梵經擰眉:“識海空間,一般都會隨著人的死亡而選擇消退遠離,小雅望險些安樂死,腦補險些死亡,識海應該是為了不讓自己也跟著消失,將自己從小雅望的識海裏抽離


    了。”


    “抽離去哪了?”


    端木雅望焦灼不已,“殷徽音還在裏麵的啊!還有,我的所有醫療機械,西藥中藥各種藥材,也都在裏麵啊!”


    無論是殷徽音還是她上輩子帶來的東西,對她來說都很重要的啊。


    “這個我不知啊。”


    梵經搖搖頭,也很是不解的道:“不過,一般而言,一個人真的死了,識海才會自動抽離,但是你不是沒有安樂死麽,為何識海也還是抽離了呢?”


    他也想不通這一點。


    “我的天啊!”


    端木雅望有些崩潰了。


    為殷徽音,也為她那些醫療機械和各種藥。


    “有沒有什麽辦法可以找迴來?”


    “不是自動抽離的。”這個時候,躺在床上的公玉瀾止睜開了眼睛,略微蒼白的唇一掀:“被它主人召迴了罷了。”


    “我們吵到你了?”


    端木雅望忙坐到床邊,“你繼續休息,什麽都不用管,我們出去外麵商議一下就好。”


    “我好一點了。”


    公玉瀾止出手,大掌輕撫她焦灼擔心的臉蛋。


    他手掌很寬,一手掌變能輕易的握住她的臉。


    他很喜歡這種感覺。


    “我看不出來。”他喜歡摸,端木雅望也隨他,隻是:“你的臉色還是一點變化都沒有。”依然很蒼白。公玉瀾止沒迴答,他道:“別擔心了,靈湖之源裏麵的人肯定沒事的,行動自由的,想什麽時候從裏麵出去就從裏麵出去,至於你如果很喜歡靈湖之源,舍不得那些東西,


    到時候你問靈湖之源的主人要迴來就是了。”


    “真的?殷徽音沒事?”


    “不信?”


    “信!”他怎麽可能隨便說謊?


    隻是,“它主人?”


    端木雅望愣了一下,朝小白鹿看過去。小白鹿眨眨眼,也明白過來了,他見公玉瀾止都盯著他,頓時被嚇到了,連忙躲到火緋身後去,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別,別都看著我啊,我什麽都不知道!自從他消


    失不見之後,我也不知道他到底去哪裏了,我也不明白,他為何會突然間就將靈湖之源從你的識海裏抽離的啊!”


    “又沒有人說你知道。”


    端木雅望見他見公玉瀾止總是像老鼠看到貓似的,就很沒好氣,“你怕什麽怕啊?”


    小白鹿對著手指,委委屈屈的噘嘴:“我這不是覺得需要解釋一下麽?”


    梵經擰眉,很不明白:“靈湖之源的主人不乖乖呆在靈湖之源,好好守護著靈湖之源,他外出作甚?”而且一離開便是好半年了。


    “誰知道呢。”


    小白鹿聳聳肩,“他不會告訴我,我可不敢問,一問肯定要欺負我。”


    端木雅望見公玉瀾止還沒睡,睜著眼睛看她,忍不住問:“你知道白白的主人在哪麽?”


    “不知。”梵經撇嘴:“小雅望,主人也就隻有你在哪,都能清楚的知道而已,可不會將心思花在其他人身上。你可知,一直將力量分到追蹤一個人需要多少力量?如果再追蹤多一個


    人,主人隻怕得每天都多睡幾個時辰才能好好的了。”


    公玉瀾止眸子一眯:“話這麽多?”


    “……”


    梵經這才知,自己主人可不樂意自己說跟端木雅望抱怨一句。


    不過想想也是,主人自己一句不好的話都舍不得說小雅望,自己要是隨隨便便給臉色說不好,主人哪裏能忍?


    但話又說迴來,他也沒有跟小雅望說過什麽不好聽的啊!


    端木雅望也不覺得梵經這話有什麽不好的,反而讓她知道了一些什麽,“你一直用力量在追蹤我?”


    她也覺得奇怪,為何每次,她有什麽事情,他無論在哪裏,都能及時趕來。


    “不是追蹤。”


    公玉瀾止覺得追蹤這個詞與跟蹤差不多,有一些不太尊重人,糾正道:“牽引。”


    “牽引?”


    端木雅望眨眨眼,想不明白這個詞。


    梵經翻了一個白眼。


    他覺得自己雞皮疙瘩都掉一地了。


    沒有人比他更了解自己主人了,他不就想表達,並非他追蹤她,而是他一直受她牽引麽?


    簡而言之就是,就算他是風箏,線卻一直在她手裏,他知道她肯定在線的另一端的。


    “嗯。”


    端木雅望一臉不解,公玉瀾止也不打算多解釋,隻是道:“你想找他主人?”


    “想。”


    殷徽音人身自由,她現在沒什麽好擔心的了,但是那些醫療機械還要各種藥不在身邊,她覺得不踏實啊。


    現在整個人都焦灼不安的。


    “我替你找找看?”


    “不。”


    端木雅望趕緊按住他,“慢慢來,不用著急的,你先休息。現在開始,好好閉上眼睛睡覺。”


    “我好一點了。”


    “你不好。”


    端木雅望看著他臉色,不容置喙的道:“現在好好睡覺,我們出去說迴話。”


    公玉瀾止垂著眼皮,抿唇不答。


    顯然不樂意了。


    梵經眼皮跳了一下,他摸摸鼻尖上前兩步,扯了一下火緋的衣袖,“緋緋,我們也迴房間學習吧。”


    火緋一愣,“但是我們還不累啊。”


    而且,他想繼續看看自己哥哥。


    他還是忍不住擔心自己哥哥的。


    “……”


    梵經無語掩麵。


    小主子平日裏挺聰明的啊,現在他哥哥到底是個什麽想法,他居然還沒看出來麽?


    “梵經爺爺,怎麽了?”火緋擰眉。


    素來愚笨的小白鹿也反映過來了,跟他心語傳音:“緋緋,別妨礙主人跟你哥哥兩人了,你哥哥想跟主人單獨相處了。”


    “哦。”


    火緋臉一紅,對公玉瀾止和端木雅望道:“我們也累了,就先迴去休息了。”


    說完,火緋就拉著小白鹿出門離開了。


    倒是梵經不放心,掏出仙露放在桌麵旁,囑咐道:“小雅望啊,得空就讓主人多喝兩口仙露,讓他去一去濁氣。”


    “好。”


    梵經道:“還有……”


    “出去。”


    公玉瀾止根本不給他多說的機會,冷冷道:“難道要我扔你出去?”


    “不,屬下這就走。”


    梵經一顫,一個閃身就跑了。


    房間內頓時就隻剩下端木雅望和公玉瀾止。


    端木雅望忍不住笑了:“梵經怎麽總是這麽怕你?”


    公玉瀾止不答,手一拉,端木雅望便由坐著變成趴在他胸口。


    他悶悶道:“你陪我一起睡。”


    “好。”


    端木雅望親一下他下巴,掙紮起來要脫鞋,公玉瀾止卻抱得更緊。


    端木雅望無奈:“我脫個鞋子。”


    她話一落,公玉瀾止轉臉朝她腳上看去,不過眨眼功夫,她腳上的鞋子便脫掉了。


    端木雅望頓時笑了。


    不過,很快,她便笑不出來了,公玉瀾止摟住她一個翻身,便壓在了她身上。


    她感受到了一個虛弱的人不該有的狀態。


    她楞了一下,“你……唔!”


    以吻封緘。


    這一吻,更是有燎原之勢。


    端木雅望渾身軟綿,她推著他:“你,你不是要休息?”


    “休息好了。”


    “騙人,你,唔,你臉色還很差。”


    “看臉色不準,其他地方你能感受到的。”


    “!!”


    端木雅望不敢相信這話是公玉瀾止說出來的,簡直就是一個流氓!


    公玉瀾止變了!


    “你流氓!”


    “發乎於情。”


    公玉瀾止說時,指尖一動,她衣衫盡褪。


    他用行動告訴她,什麽叫做發乎於情。


    神仙,脫衣服都比人快!體溫相貼,端木雅望根本沒有抵抗的時間,就完全融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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