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第135章


    安然彈了會兒鋼琴,便到一旁的床上去入睡了。


    房間裏有淡淡的夜來香的味道,是之前的房客種植後並沒有帶走的,她聞著那花香,倒很像是在a市的家中入睡,因為她房間外麵的花園裏就有一片素黃淡雅的夜來香。


    安然想要閉上眼睛安睡,卻無端端想起那日夜晚,抓住了她手的男人償。


    她其實很少想起許自謙,她甚至有些刻意的忘記。她其實也從來沒有好好想過她與他之間的牽扯和關係。安然知道自己,是在刻意的迴避。


    那是件沒有辦法的事情。她不知道他對她的感情緣何而來。在她的印象裏,他一直都很是清冷,他處事有手段,冷靜自持,但是實際上待人都並不親近,在安然的印象裏,她隻記得在他們這一群孩子裏,隻有許金義會偶爾跟他撒嬌,有時還會試著挑戰一下他的權威,但到後來慢慢長大,許金義對這位大哥也是慢慢更多了尊敬和愛戴攖。


    安然從小喜歡著許金義,愛著龍中澤(小妹妹對大哥哥的愛),卻對那個像是大家長的許哥哥沒有什麽印象,她還記得,在很小的時候,有次她把他的書本弄亂了,還被得一頓訓責,後來她也不敢再在他麵前胡來,也總是循規蹈矩的。


    安然也不知道,為什麽,他突然對她有這種的情感了。那日在酒店,他把她抱到床上,他並沒有喝酒,他一切都是清醒的。他的每一個動作,慢條斯理,冷靜得令人駭然。即使安然有些反抗了,他就把她的手拉上去,低下頭吻上她的唇。


    連身體相觸,到最後,他都顯得有條有理,安然在害怕和恐懼裏,疼得痙攣了,他也疼得不好受,汗水大顆大顆地落下來時,他也仍舊顯得冷靜,而後低下頭哄她,讓她放棄所有的抵抗,任他長驅直入。


    虛弱的昏睡裏,安然也在想,他是把她當成什麽了呢?是他平時就縈繞在他身邊的女人,還是那些高檔酒店裏的小姐?


    最讓安然驚懼的是,他是她的許哥哥,是所有長輩都看好的人,也許說出了這樣的事情,也不會有人相信,大概還會有叔伯認為,是她品行不檢,壞了事情。


    她在想哭的時候,都找不到人。


    所以她對許自謙更多的是一種恐懼,要說恨,她其實更願意此後都不再見到他。她的離開或者說逃避,一部分是因為許金義,然而安然心裏清楚,更多的是因為他。


    她不願意以後再見到他,她以後的人生裏,開心、快樂、傷心,都是她的,和他無關。


    他要給她的幸福、快樂、無憂,她也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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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早上,安然打開郵箱,果然收到了冷雨軒的郵件,她看下課程安排,都還比較合理,便迴了封郵件,表示可以,是ok的。


    結果很快冷雨軒的電話就跟了過來。


    “doris,你醒了?我給你買了早餐,在你門口,你出來取一下吧。”


    安然想起昨晚上撒的謊,“我已經吃過早飯了,你吃吧。”


    “安然,你不要把你導師當小孩耍好不好?我已經去過你寢室了,她們都說你不在,住在外麵在。”


    安然說,“所以你就清楚,你的一些行為讓我感到困擾了。”


    “……doris,你還是這麽傷我的心。”


    “caesar,對不起。”安然說,“以前我就說過,我們不可能的,我有喜歡的人。”


    “butthatguydoesn‘tlikeyou!”冷雨軒急了,直接用英語對安然大聲吼到。


    “sorry,caesar,那是我的私事。”說完,安然便掛斷了電話。


    冷雨軒會成為她的導師,讓安然雖然已經接受,但是仍然覺得荒謬,原因很簡單,在安然的第一印象裏,冷雨軒並不是一個靠譜的人,安然現在還記得他帶著她飆車的時候,自己差點嚇得昏過去,他把她抱出車外,對著周圍的人一陣吹哨子,用英語說著,“看看,這個東方的小雀鳥終於在我懷裏了,她是我的,你們可滾遠點。”然後周圍人一陣起哄聲。


    安然當然是恨死了他的,那以後,她即使在學校裏,也會有人指著她說,“這是凱撒(caesar)的女朋友,你們可不要惹她,否則凱撒要你們斷腿斷胳膊。”


    凱撒在安然所在的學校裏的傳說,簡直不要太貫耳,他一直高調,但也顯得很神秘,大多數人都知道他身份不簡單,安然也能感覺得出來,但是到底他是做什麽的,其實也沒人知道。


    但是安然從來是對他避而遠之,不管他對她如何追求,安然也是冷漠對之。


    她房間的窗戶很被敲響,像是有人在扔東西砸窗戶。


    安然拉開窗戶,冷雨軒正站在樓下。


    “安然,下來吃飯了。”他站在樓房下麵對著她喊到。


    一個高大英俊的混血外國男人,站在那裏,舉著手裏的早餐,帶著期待的眼神望著樓上麵。


    其他樓層的住戶打開窗戶,朝下看來,都忍不住地嘖嘖稱奇,“嘖,那男人好帥。”


    “誰啊?”


    “聽說是音樂學院裏的教授。”


    “怎麽有這麽年輕的教授,音樂學院的老師都瘋了嗎?招這麽帥的教授,學生怎麽安靜上課。”


    “他的課,確實場場爆滿。”


    安然穿好衣服,很快出現在冷雨軒麵前,接過他手裏的早餐,然後對他說了句,“走了,caesar。謝謝你。”說完,便往前麵走去,然後在走過一個垃圾桶的時候,她當著冷雨軒的麵,將那包早餐,扔進了旁邊的垃圾桶裏。


    冷雨軒:“\(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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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午安然有一節課,並不是冷雨軒的,進了學院以後,安然便徑直往自己的課堂所在的位置行去了。


    冷雨軒看著那個遠去的女孩子,原本微笑著的麵容突然就垮下來了,連走過他身邊來,跟他打招唿的學生和老師,他都沒什麽精神迴複他們,整個人像是條被丟棄的小狗樣。


    辦公室裏,同樣是從國外來的一名教授出聲問到,“所以你是真的喜歡自己的學生?”


    “什麽學生啦?她以前就是我的學妹,我就比他大個幾級而已。”


    “嘖嘖嘖,你以前怎麽沒追她呀?”


    “我追了呀,被拒絕了。我當時可認真呢。”冷雨軒迴憶著在歐洲時的情景,“她當時有個男人到學校裏來找她,給她過生日,把她高興的喲。你沒看到,我送她的禮物,她連看都沒看。”


    “你送她什麽了?”


    “‘海女’藍寶石。”說者無心,聽者有意,他旁邊的同時全都一副見了鬼的表情,對他說的“‘海女’藍寶石”根本不相信,全當他是在吹牛。


    冷雨軒根本不在意周圍人的表情,全沉浸在自己“悲傷”的情緒當中。


    ***


    ***


    學院裏的生活一直安靜平和,隻除了偶爾她的教授會讓她感覺到困擾以外,大多數時候,安然覺得生活是安靜平順的。學校裏除了冷雨軒在對她展開追求以外,也有其他一些男孩子,有意無意地給她表示了好感,但是安然看上去,似乎有一些些微的不合群,顯得有幾分“冷”,那些男生也就不敢貿然地采取行動。


    晚上迴到住的地方,她給林父和林母打電話過去,那邊接起她的電話就很開心,“小然,在那邊都還好嗎?”


    “我很好,媽媽爸爸。你們呢?”


    “爸爸媽媽也很好。”林母在電話裏說著,不知道為什麽,安然總覺得自己媽媽好像有什麽事情想要說,但是又沒有說出來。


    “媽媽,是有什麽事嗎?”安然問。


    林母在電話裏停了停,像是要開口說了,然後又停了下來,後來說到,“小然,前幾天阿義來問你的去向,我們沒和他說。”


    “嗯。謝謝媽媽。”


    “但是小然啊,媽媽不管你和阿義怎麽樣,媽媽總是希望你能快樂,隻要你能開心,媽媽和你爸爸無論做什麽都可以。”


    安然微微低了頭,說到,“我知道的,媽媽。你們不用為我擔心,我沒事的。阿義是我哥哥,等我在這裏讀完了課業,迴來就迴去見他。我們之前也沒什麽事情。”


    “好,小然。”


    “恩。”


    “啊,對了,小然,之前你謙哥來家裏陪你爸下棋,也簡單問了問你的去處。”


    安然突然一下有些緊張,“媽媽,爸爸說了嗎?!”


    “當然沒有。”林母聽出了安然聲音裏的慌張,略微覺得奇怪,自己女兒在聽到許金義問的時候,情緒平靜,怎麽一說到阿謙,就這麽緊張了。


    便連忙問到,“但是小然,你那麽緊張做什麽呢?你謙哥哥是顧大局的人,我們不告訴阿義,他自然也是不會告訴阿義的。”


    “不是,媽媽,你們不要說,你們誰也不要說,我在這裏,隻想安安靜靜地完成學業,我不想其它人打擾。”


    “好。”林母幾分欣慰地說到。掛電話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麽,安然總覺得有些不安,連帶晚上睡覺時,那緊張的情緒也一直在蔓延。


    直到晚上10點多的時候,安然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她到h市之後,已經是換了電話號碼了,手機裏也存了不是很多的電話號碼,電話響起的時候,那號碼確實是有些眼生。


    安然接起電話,結果安然剛想要禮貌地問是哪位,卻突然頓住了,因為她聽到了電話裏輕微的唿吸聲,也突然想起了那電話號碼是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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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然握著電話,聽著那邊的唿吸聲,她也不敢忽然地就掛斷了電話。她等著那邊的人開口說話。


    “在做什麽?”他開口問。


    安然咬了咬嘴唇,“在睡覺了。”


    “如果我問你在哪裏,你會不會說?”


    安然頓了頓,閉了閉眼睛,說到,“不會。”


    “那你覺得我能找到你嗎?”


    安然咬緊了嘴唇,然後開口說到,“謙哥哥,你放過我吧,我不喜歡你,也不會接受你的。”


    他也像是靜了靜,而後開口說到,“安然,你要知道,也許有一天,你會哭著迴來求我。所以現在你讓我不開心的話,這以後,也許我會為難你。”


    安然抿緊嘴,並不迴他的話。


    “好好睡覺吧,小然。”他說到,說完卻又接著說到,“你大概還在為此前酒店的事生氣吧,那是我做的很不對的一件事,但是小然,你要知道,得到你,讓你進入許家,是我一直想做的事情。事情再迴到那一晚,也許我不會再那樣,但是你遲早也還是我的。你還記得小時候那次釣魚嗎?我說了我會釣上來,哪怕我坐在那兒等了一個晚上,我也仍舊要把它釣上來,我成功了是不是?小然,你是最明白我的毅力的是不是?”


    “好了,睡覺吧,在外麵覺得不舒服了,要去吃藥,不要喝酒了,你過敏得太厲害。”說完,他掛斷了電話。


    安然握著電話,坐在床上,她用雙手抱住了自己的雙腿,將頭擱在膝蓋上。


    她知道,他說的不是假的。他的毅力,是最恐怖驚人的。他小時的夢想是當律師,後來許家遭遇大變,他放棄了律師的道路,接手許家的家業,但是之後,他還是以律師的身份,在公檢法這個圈子裏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許金義常常說,他的大哥是個機器,不近人情,自持冷靜得嚇人,但是他又是愛戴他的。因為他的那些手段和能力都太駭人,許金義自然崇拜他。


    這樣的人,安然自然是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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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鐺鐺鐺,doris,你喜歡我為你畫的這幅畫嗎?”


    鋼琴的練習室裏,俊美的混血男人手裏展開著那副描摹精確的繪畫。是用工筆畫的安然的畫像。


    安然看了看說,“我喜歡寫意的,不喜歡工筆的,caesar。謝謝你。”


    冷雨軒碰了軟釘子,也不氣餒,然後開口說到,“doris,知道嗎?過不了幾天,有個很大的活動要在這個城市舉行,我已經推薦了你去當鋼琴伴奏嘉賓。”


    安然一驚,然後迴到,“我不去。”


    冷雨軒原想到,她是會高興,沒想到迴得這麽堅決,“就你單獨表演,我不參與,你不用擔心我會影響你。”


    “謝謝你,我不用的。我也不想表演。”


    “但是我都報上去了,學校也同意了,說是這個給算3個績點,你真的不想要嗎?對你拿學位很有幫助的。而且,作為樂者,向人表演,不是最開心的嗎?”


    安然抬了頭看了看他,而後迴到,“我迴去考慮一下。”過了片刻,她帶了幾分猶豫擔憂地問到,“會有電視轉播嗎?”


    “政府活動,沒有的,沒想到你還是和以前一樣,不愛被鏡頭對著。”


    安然也沒有說話,低著頭想了一會兒,然後迴到,“好,我去。”


    ---題外話---有二更。~~~~~~許少爺要上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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