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天氣原本很好,結果沒想到下午四五點的時候天空突然暗了下來,大家收拾了一下往城裏趕去。好在是周末,高速路口入城口應該不會擁堵。


    龍中澤選擇周末來此處,其實還有另一個目的:他們現在所處的這塊地方,龍家準備入手買下來建樓。根據a市新出來的建設規劃,未來這一塊是a市商業轉移的中心地帶。而他打算和許金義一起將這塊地拿下來,進行投資。


    迴城的車上,離年坐在越野車副駕駛的位置上有些入睡。旁邊的龍中澤一邊開著車,偶爾和後麵的許金義聊了兩句關於那塊地皮的看法。因為這塊地皮在五年內基本可以收迴投資,十年內的利潤率也可以翻好幾倍,可謂是一塊流油的肥肉。然而從另一個方麵也是塊難啃的骨頭,首先那塊地麵上的拆遷就存在問題,其次部門在這裏麵也不會輕易將其拋出,沒有一個合適的價碼,讓雙方都滿意,對方就會選擇更合適的投資方。


    龍家在部門的名單裏麵是掛了名的,還上了一些不怎麽光彩的名單,像這種牽扯到拆遷的事情,龍家背景又太過複雜,萬一弄不好,是要出大事的。所以最後要中標,龍家勝算的幾率其實並不算太高悅。


    到了黎園,離年已經睡熟。龍中澤下車,把她從另一麵車門處抱了下來,往黎園樓上送去。天色漸暗,劉姨已經等在門口,見龍中澤抱著離年進來,便欠了欠身,喚了他一聲,“少爺。”龍中澤點了點頭,吩咐說,“熬點薑糖水,醒了給她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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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離年在樓上睡覺,龍中澤就在樓下,因為怕離年吹了風受寒,龍中澤沒有再出門,隻是和許金義在樓下喝茶聊天。梁尤驕也坐在一旁的沙發裏,她的運動衣略單薄,剛進門時,劉姨就給她拿了件棉衣保暖。因為龍中澤一直沒有開空調的習慣,客廳裏此時也沒有暖氣,梁尤驕用手捏著小杯的熱茶啜著。而林安然因為倒時差,迴來之後給家裏麵打了個電話,便去客房裏休息去了,而且她知道,就算和他們坐在一起,她也完全找不到話說,隻是臨去的時候,還開口說,“我明天要去a市逛逛,你們誰陪我去啊。攙”


    龍中澤開口問,“a市你還有認識的人嗎?”


    安然開心地說,“有啊,小天和卿明遠還在a市嘛,我迴來的時候給他們打電話了。他們說了地址,明天我就去找他們。”


    安然說著兒時朋友的樣子很開心,旁邊的許金義倒是眉頭略微皺了些起來,“你都多久沒迴來了,那些人你還認識嗎?”


    安然本還想開心地說,都認識啊,在網上都有經常聊天的啊。龍中澤在一旁開了口說,“阿義明天沒事,讓他帶你去吧。”


    許金義不知道龍中澤唱得哪一出戲,眉頭皺得更深,“誰說沒事,明天我要出a市一趟。”


    安然無端端地就看見龍中澤射向許金義的眼神有些不善。她從小和他們一起長大,對於兩個人的脾氣她多少都了解,她知道龍中澤因為經曆的事情和家庭背景的原因,所以從來脾氣都比較狠厲,情緒也藏得深,因為龍家的培養,所以一直都習慣了一種上位者的姿態,但是他和許金義一直是很好的朋友。


    許金義家裏麵還有個哥哥,所以養成了他從小驕縱傲慢的個性,從小他為了博得長輩的喜歡,臉上的麵具能戴幾層:斯文有禮,謙遜近人,在學校也是一等一的好學生,每年學校公告欄裏麵掛在表揚欄裏的好學生都有他。隻有和他走得近的人才知道他是個什麽模樣。


    龍中澤明顯已經看出來了許金義剛才對於安然說話間那種不滿,以龍中澤的思維,既然不滿,那你就去阻止或者介入。剛才林安然話裏的“卿明遠”,他們都不陌生,很多年前,


    那人曾是他和許金義年少時的一個“玩物”,那個年歲裏的所有汙糟的事情他們都能招唿在他身上,當時的林安然即將出國了,所以什麽都不知道。讓他們意外的是,這人現在還聯係著安然。而當時他們要那般對待一個人,除了年少那些躁動難以發泄的情緒,還有他追過林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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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認為對方不配追從小就被寵著的小妹妹,很自然就成為了那個年歲裏年輕暴力激發的最簡單借口。那個叫“卿明遠”的男生比安然大幾歲,也是學藝術的,所以兩人認識。之所以兩人都還記得清楚這個人,是因為那個男生原本在學校裏麵成績很優秀,藝體和文化課雙優,名氣遠超過了許金義。然而最後那個男生就突然轉學了,至於原因,大概都沒有人知曉,在許金義的印象裏,大概是有次確實將人侮辱得狠了,當時還引來了他大哥到學校裏來解決問題,他也被家裏麵一頓禁足。而他不知道的是,在龍中澤那個方麵,是當時自己異常殘忍的好友,將對方的一根手指頭弄殘了,那個才華橫溢的男孩子至此永遠遠離了自己熱愛的繪畫。


    然而對於龍中澤來說,這個人他其實是記不太清楚的了。隻是這個名字被提起時,意識裏的神經末梢會反映下這個人,提醒他曾經做過的一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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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事情於那時的他來說是否重要,於這時的他來說,又還是否有其他的意義,他不太清楚。他自小的生活環境,父母離去之後,被龍老爺子和族家訓練出來的價值觀讓他在一些方麵喪失了悲傷和憐憫。他曾經看著自己喜歡的女人在自己麵前被毆打,他認為這是他達到目的的一個必經過程,直到現在,他也認為這些事情應該這樣經過,他的感情世界裏沒有對錯,隻有結果和達到。他要得到那個女人,他就想盡辦法,使盡手段去得到。


    然而現在好像又有些不同了,當那個女人陷在他懷裏安靜地昏睡時,他們沙發前麵的電視屏幕裏還放著無聊的電視節目,他好像能體會有什麽不同。女人身上的體溫讓他覺得舒服,她的身體一天天在以可以感知的速度變得沉重,那是屬於他的人,和屬於他的孩子。這些讓他仿佛沉溺在另一世界般的美好。


    所以他希望這樣安靜平淡的生活能夠一直持續,他希望他和他愛的女人以及她肚子裏的他們的孩子能夠平安喜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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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客廳裏龍中澤和許金義聊著那塊地皮的事情,沙發裏的梁尤嬌啜著熱茶偶爾開口說一兩句話。這塊地皮和梁尤嬌其實有莫大的關係,梁家的政治地位在a市不一般,怎麽樣都是能幫上龍中澤和許金義的。


    “爸爸說了,這塊地皮最後是要按程序公開競標的。”走私下關係的可能性很小。並且現在都查得嚴,走關係一旦查出來就等於要斷送前途生涯。


    梁尤嬌嬌媚的臉在客廳燈光下映出淡淡的紅,“爸爸說,也許可能的話,可以在資質審核階段篩選掉一些‘不合格’的競標單位。”


    龍中澤手指在茶杯上靜靜地摩擦了一圈,“他接下來的任何工作活動,我們都會全力支持。”許金義在對麵的沙發裏靜靜閉了眼睛,他知道,梁尤嬌要的可不是這個。


    梁尤嬌的眼睛裏透出難以掩飾的渴望,“阿澤,我要的不是這個。”


    此時,端了薑糖水的劉姨正好從樓上下來了,她端著的薑糖水的碗沒有放下,神色已有幾分焦急,“少爺,小姐醒了,吐得厲害。請您去看看。”離年身體受了寒,她上去給她喂了些糖水,結果嘔吐得一發不可收拾,想來情況危急得厲害,她下來找了龍中澤,一方麵又緊急地去打電話叫醫生。


    劉姨還不知道下麵是個什麽情況,就隻見龍中澤已經放了茶杯往樓上走去,後麵沙發裏的漂亮的女孩子一直盯著他的背影,神情裏的追逐讓劉姨覺得有些意外。


    劉姨想,就算現在龍少爺還並未和秦小姐有形式上的婚約之實,然而實際上怎麽看,那位小姐也是龍少爺的人,是龍家的女主人吧。那位小姐肚子裏的小孩子也該是龍家的下一代的繼承人吧。


    ---題外話---正在努力更新呀努力更新。握拳,我會努力的!(歡迎加微博“明明這麽好”^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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