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並不是接引十分慷慨。
而是為了彌補之前的因果。
同時結下機緣。
讓對方同意他們能在大乾之中，向人族傳播西方教義。
他甚至有種預感，若是教義演化一番，甚至能夠提前還上天道欠賬！
一旦還上，他們從此之後就可以像其他聖人一樣，真正的逍遙自在，不用每天奔波來去。
不用為了還債，而被天道，來迴驅使。
那種滋味，每個月要還貸的人，都會有切身感受。
凡人尚且會說，無債一身輕。
天天背著債務，那不叫生活，那叫活著。
兩種感覺截然不同的。
尤其是對他們聖人來說，一個個不死不滅。
別人可以輕輕鬆鬆，他們卻要來迴奔波。
這對比下來，也受不了啊。
生活的幸福感太差了。
做任何事，都要顧慮債務問題。
他甚至感到未來一大劫數就和這債務有關。
接引到底是真修，這個心境修為就是厲害。
可以說堪比太上了。
他就像一個普通人一樣，然後跟著城市清理者，去那個什麽道法注冊協會去注冊。
同時附屬上自己的教義。
然後還要繳納保證金。
他身上也沒有攜帶什麽天材地寶，隻好把一片白蓮花瓣拿出來作為保證金。
這可是先天之物。
但對麵似乎一無覺察，隻是按部就班地跟他登記。
最後還簽下自己的道號。
還得向天道發下誓言。
等到看到他的道號時，那注冊的人員才微微一震。
不過也就是那麽一瞬間。
隨後就是該做什麽做什麽。
做完這些流程之後，然後他得一個度碟。
“好了，這位師傅，您被允許在城中傳道，暫時隻限於本城，以後會按照貴門的表現，累積積分。”
“門派劃分為九段27級。”
“從一段下品開始算，一直到九段上品。”
“門派等級決定著傳道的範圍，收徒的數量，朝廷的補貼，門派的稅收……”
門派也要繳稅。
接引對此倒是無所謂。
畢竟這些都是外物。
遵守規矩好啊，現在西方教不能興盛，就是因為眾人不守規矩。
所以通天的截教後來興盛，就是因為對規矩要求鬆。
元始屢次讓通天嚴厲管束。
可問題就是，如果他嚴厲管束了，截教也就壯大不起來了。
正因為沒有嚴厲管束，才適合了洪荒混亂的局麵。
當然雖然秩序越來越嚴格，這種情況肯定不適合了。
所以截教也退出了主角的地位。
“另外，你們傳倒，需要固定辦公地點，還要有固定資產。”
“能夠自己養活自己的，不能靠信眾捐獻來養活。”
“無論是賣香火安慰眾生也好，還是製造靈藥也罷，還是製造器具，總之要展現一樣生產能力。”
“要麽提供物質價值，要麽提供精神價值。”
注冊之後，那登記人員就開始對接引進行宣講。
這要放在天地大能之間，肯定會大震特震。
要知道這可是聖人。
不要拿聖人不當幹糧。
一個小小的天仙，竟然對聖人說教。
這何了得？
可是在大乾之下，在聞人升的律條之道下，就是稀鬆平常。
聖人又如何？
聖人也不是生而知之。
有不知者，自然就可以教授。
那種徒子徒孫將聖人之言，奉為絕對正確，不可更改，最後都摔得很慘。
以至於連累著聖人也跌進茅坑，臭不可聞了。
相反一開始卑微者，隨時而變，卻能最終強大起來。
接引此時也沒有任何傲氣，隻是微笑著一一點頭稱是。
“而且要定期年檢，每年檢查你的辦公地點有無變化，弟子是否超標。”
“門內資產是否正數。”
“是否有違法之事。”
“總而言之，還要迴訪你們，詢問我們的工作情況。”
“總之就是，道不能瞎傳，道不能亂編。”
“我們會隨時抽查你們的教義，看看是否有違背律條之處。”
接引道人對此一一接受。
這樣的事情，如果來人是元始天尊。
那肯定是不可能的，不可能做到的。
打死也不可能受凡人的管束。
他元始天尊乃是開辟世界的天王，自認是繼承了盤古真意所在。
他的道，是大道。
是眾生求都求不到的，怎麽可能還上趕著傳授？
不會的，打死都不會。
即便是道統斷絕，他也不會向凡人低頭求一個傳道資格。
這就是為什麽後世西方教變成佛教之後，繼續大興，而像元始天尊的道教，乏人問津。
南朝四百八十寺，就能證明佛教的興盛。
當然佛興，國衰落。
道興，君昏庸。
治國不能靠道佛啊。
總歸，相信佛的人更多。
信道的就少得多。
在佛道兩家上，誰接地氣誰就贏。
誰高高在上誰就輸。
當然和另外一些門派比起來，他們又是戰無渣了。
全靠著變化教義，對秩序穩定有好處，才能得到世俗庇護。
隻是現在一看的話，這個西方教明顯有大興征兆。
與此同時，聞人升自然注意到接引道人來這裏傳道的事情。
但是他也沒有刻意去管。
辯論這東西，是辯論不光的。
其實就看誰最能滿足百姓和上層的需求。
同時滿足兩樣，那就注定興旺。
隻滿足下層，那就是永遠的造反專業戶白蓮。
隻滿足上層，那就是道教皇帝。
聞人升明白，人心隻要還有精神追求，你就不可能完全阻止他對某些教義的向往。
在現世，其實就是集體麻痹自己。
來對抗死亡的恐懼。
從而讓人在臨走前仍然維持秩序。
不然的話，很多人死前毫無牽掛，毫無畏懼，那會很可怕的。
很多人死前都不甘心的。
所以從這點來講，教義是有用的。
即便是大多數所謂無神論者，也會信仰祖宗，信仰原始的祖宗地下有靈，到地下去見祖宗。
而聞人升開創的律條之道，庇護人族快速發展。
在減少了外來威脅時，也擴大了人對精神世界的追求。
畢竟能夠成就金仙者，還是少之又少。
金仙才能不朽。
除非碰到量劫。
到了西遊期間，一般天仙還會碰到天人五衰，每過五百年要度一次。
以上的境界也是類似。
都有天地間的劫數。
洪荒這時候天道還不完善，各種自發的劫數還少。
慢慢地天道就學蔫壞了。
知道仙人多了對它沒啥好處。
隻知道逍遙享受，不知道幹活貢獻。
什麽研究發展，不存在。
每天餐風宿露，喝酒看舞，它不舒服嗎？
又有幾個仙人搞研究的？
真實的研究，都是有大需求才會搞。
或者是閑的無聊了，有人也會搞一搞。
比如數學。
就是貴族和有閑者們搞出來的。
一開始它真的和實際用處沒什麽相關。
尤其是到後麵，就是一個精致的玩具，用來辯論裝逼用的。
反而是天文、地理、博物是真和現實需求有關。
天文用於航海，一條海路就是幾百萬幾千萬的銀子。
地理用於作戰，熟悉地形就是戰神的基礎。
接引很快就落地生根。
然後開門收徒。
“我門教義，眾生平等，”
“若有見聞者，悉發菩提心。”
“僅此一報身，同生極樂國。”
…………
與此同時。
就在另外一個城市。
一個老道士同樣來到這裏。
聞人升第一時間就感受到了。
因為這家夥太能裝逼了。
紫氣東來三萬裏。
一看就知道是老子來了。
隻見他騎著一頭青牛，從東方慢慢走來。
聞人升其實對老子的印象倒還是不錯。
為什麽？因為很簡單。
因為老子不幹涉人類如何做事。
等到你變得強大之後，才會明白“不幹涉”這三個字有多麽重要。
至於有人說當受苦受難的時候，沒有神仙來幫助自己。
其實不需要為此感到委屈。
因為你同樣也沒有給神仙以供奉。
神仙沒有接受過你的供奉，所以不幫助你也沒有什麽委屈的。
恰恰相反，真正可怕的是，你一求神仙，神仙就來了。
然而神仙幫助你，必然是有所求的。
到時候會要你的血肉、靈魂、信仰……
乃至茲由。
甚至為此而去限製你，禁錮你，就像聞人升的前世，雖然叫天天不應，然而也有無限廣闊發展空間。
腦袋上沒有什麽神聖仙佛限製你。
隻是當太上老子騎著牛進來時，首先受到了阻攔。
城門兵喊道：“那老道，你這青牛屁股後麵需要掛個糞兜，才能進城，不然弄得太髒了。”
“另外記得進城後，不能隨便走機動車道，要走人行道，還要注意不能碰撞別人。”
青牛聽得脾氣都暴躁了。
它可不是好脾氣的。
動不動就偷偷下界，還要作惡。
由此可見它的劣根未除。
若非聖人就在背上，此時早發作了。
“哦，管中窺豹，可見一斑，這些細節，可見這一方治理得井井有條。”老子點點頭，然後伸手一點。
青牛的糞門，直接沒了……
城門兵都看呆了。
“不至於，不至於啊。”
青牛欲哭無淚。
我早就成了金仙，誰會隨便排泄啊。
再說區區雜龍的尿水都不會隨便撒，何況他這種先天異種？
隨後那城衛兵讓老子進城，又說了一些注意事項。
進城費倒是沒收。
畢竟有人來才有商貿。
這一個人來，光是消費的錢，就百倍於入城費了。
何必得罪人？
當然這得是高瞻遠矚的管理者才能想到。
很快老子就來到城裏。
隻是他本想要傳道一二，卻聽得需要先注冊，還要走很麻煩的程序。
老子是清淨的，無為的。
換句話說，就是懶的。
他一聽說還要注冊，立刻拒絕了。
以太上這種清淨無為的本性，他怎麽可能忍耐住那麽繁瑣的流程，去給眾人傳道。
若是有緣之人，也就算了。
他於是搖頭道：“有緣無緣，有為無為，你們既然不想要，那就算了。”
“隻是可惜，你們與一種大道無緣。”
老子也隻是隨口說說，並非爭什麽氣。
隻是旁邊那些人不屑道：“什麽大道無緣，你這老頭少故弄玄虛。”
“就是，你那所謂的道，能否祛病長生？”
老子笑了：“嗬嗬，我有金丹大道，休說長生，即便不朽金仙，也是等閑。”
有人眼神一亮，立刻跪下求道。
然而卻被管理者禁止。
“你們若要求道傳道，不能在此，這裏隻有經過官方認證的道，才能傳授。”某一個幹事堅持道。
老子也沒有生氣。
畢竟凡人無知，不認識聖人。
關鍵是對方並不是刻意為難他，隻是在遵守已有律法罷了。
所以老子自然不會為難他。
換成元始或者通天，可能就要發怒。
隨後太上就拒絕了傳道。
他轉身騎著青牛走了。
隨後還做了一首歌。
“道可道，非常道。”
“求可求，常常求……”
“人不人，怪不怪……”
眾人目視其離去。
有人說道：“呃，這個老道肯定很厲害。”
“我們錯過了一次大道啊。”
“唉，這老道覺得傳道繁瑣，沒辦法。”
“規矩就在這裏。”
“是啊，不讓官府驗證，誰知道他的道是真是假？”
眾人搖頭。
雖然遺憾，但也沒有覺得真丟了什麽。
聞人升看到這裏點點頭。
有人隻覺得因為規矩少了機緣。
卻沒想到沒有規矩，有多少人被騙。
後世被詐騙的人數不勝數，天天都有，就是因為不按照規矩來。
總覺得自己有機緣，自己與眾不同。
卻不知道，錢是唯一一個需要自己努力求才能求來的。
你不努力，還指望有人給你上門送錢，那人如果不是你父母的話，就有9成概率是騙子。
至於你想d一成，聞人升說，那不可能。
老子走了。
但是他並沒有放棄這片生機旺盛的大乾。
他讓自己唯一的徒弟玄都大法師，下來設立道門。
名為“太清道”。
玄都自然是個心性強悍的，那是頂尖中的頂尖。
這些繁瑣根本不算什麽。
事實上，也沒有多花費什麽。
在驗證過教義，主要是讓人追求內心的清淨無為，去除躁氣，修心養性，吞食丹藥……
就很容易地通過了驗證。
不過要求他們的丹藥必須經過《藥品三十一律條管理》的驗證後，才能給人吃。
否則就是有人誌願吃，也不行。
而是為了彌補之前的因果。
同時結下機緣。
讓對方同意他們能在大乾之中，向人族傳播西方教義。
他甚至有種預感，若是教義演化一番，甚至能夠提前還上天道欠賬！
一旦還上，他們從此之後就可以像其他聖人一樣，真正的逍遙自在，不用每天奔波來去。
不用為了還債，而被天道，來迴驅使。
那種滋味，每個月要還貸的人，都會有切身感受。
凡人尚且會說，無債一身輕。
天天背著債務，那不叫生活，那叫活著。
兩種感覺截然不同的。
尤其是對他們聖人來說，一個個不死不滅。
別人可以輕輕鬆鬆，他們卻要來迴奔波。
這對比下來，也受不了啊。
生活的幸福感太差了。
做任何事，都要顧慮債務問題。
他甚至感到未來一大劫數就和這債務有關。
接引到底是真修，這個心境修為就是厲害。
可以說堪比太上了。
他就像一個普通人一樣，然後跟著城市清理者，去那個什麽道法注冊協會去注冊。
同時附屬上自己的教義。
然後還要繳納保證金。
他身上也沒有攜帶什麽天材地寶，隻好把一片白蓮花瓣拿出來作為保證金。
這可是先天之物。
但對麵似乎一無覺察，隻是按部就班地跟他登記。
最後還簽下自己的道號。
還得向天道發下誓言。
等到看到他的道號時，那注冊的人員才微微一震。
不過也就是那麽一瞬間。
隨後就是該做什麽做什麽。
做完這些流程之後，然後他得一個度碟。
“好了，這位師傅，您被允許在城中傳道，暫時隻限於本城，以後會按照貴門的表現，累積積分。”
“門派劃分為九段27級。”
“從一段下品開始算，一直到九段上品。”
“門派等級決定著傳道的範圍，收徒的數量，朝廷的補貼，門派的稅收……”
門派也要繳稅。
接引對此倒是無所謂。
畢竟這些都是外物。
遵守規矩好啊，現在西方教不能興盛，就是因為眾人不守規矩。
所以通天的截教後來興盛，就是因為對規矩要求鬆。
元始屢次讓通天嚴厲管束。
可問題就是，如果他嚴厲管束了，截教也就壯大不起來了。
正因為沒有嚴厲管束，才適合了洪荒混亂的局麵。
當然雖然秩序越來越嚴格，這種情況肯定不適合了。
所以截教也退出了主角的地位。
“另外，你們傳倒，需要固定辦公地點，還要有固定資產。”
“能夠自己養活自己的，不能靠信眾捐獻來養活。”
“無論是賣香火安慰眾生也好，還是製造靈藥也罷，還是製造器具，總之要展現一樣生產能力。”
“要麽提供物質價值，要麽提供精神價值。”
注冊之後，那登記人員就開始對接引進行宣講。
這要放在天地大能之間，肯定會大震特震。
要知道這可是聖人。
不要拿聖人不當幹糧。
一個小小的天仙，竟然對聖人說教。
這何了得？
可是在大乾之下，在聞人升的律條之道下，就是稀鬆平常。
聖人又如何？
聖人也不是生而知之。
有不知者，自然就可以教授。
那種徒子徒孫將聖人之言，奉為絕對正確，不可更改，最後都摔得很慘。
以至於連累著聖人也跌進茅坑，臭不可聞了。
相反一開始卑微者，隨時而變，卻能最終強大起來。
接引此時也沒有任何傲氣，隻是微笑著一一點頭稱是。
“而且要定期年檢，每年檢查你的辦公地點有無變化，弟子是否超標。”
“門內資產是否正數。”
“是否有違法之事。”
“總而言之，還要迴訪你們，詢問我們的工作情況。”
“總之就是，道不能瞎傳，道不能亂編。”
“我們會隨時抽查你們的教義，看看是否有違背律條之處。”
接引道人對此一一接受。
這樣的事情，如果來人是元始天尊。
那肯定是不可能的，不可能做到的。
打死也不可能受凡人的管束。
他元始天尊乃是開辟世界的天王，自認是繼承了盤古真意所在。
他的道，是大道。
是眾生求都求不到的，怎麽可能還上趕著傳授？
不會的，打死都不會。
即便是道統斷絕，他也不會向凡人低頭求一個傳道資格。
這就是為什麽後世西方教變成佛教之後，繼續大興，而像元始天尊的道教，乏人問津。
南朝四百八十寺，就能證明佛教的興盛。
當然佛興，國衰落。
道興，君昏庸。
治國不能靠道佛啊。
總歸，相信佛的人更多。
信道的就少得多。
在佛道兩家上，誰接地氣誰就贏。
誰高高在上誰就輸。
當然和另外一些門派比起來，他們又是戰無渣了。
全靠著變化教義，對秩序穩定有好處，才能得到世俗庇護。
隻是現在一看的話，這個西方教明顯有大興征兆。
與此同時，聞人升自然注意到接引道人來這裏傳道的事情。
但是他也沒有刻意去管。
辯論這東西，是辯論不光的。
其實就看誰最能滿足百姓和上層的需求。
同時滿足兩樣，那就注定興旺。
隻滿足下層，那就是永遠的造反專業戶白蓮。
隻滿足上層，那就是道教皇帝。
聞人升明白，人心隻要還有精神追求，你就不可能完全阻止他對某些教義的向往。
在現世，其實就是集體麻痹自己。
來對抗死亡的恐懼。
從而讓人在臨走前仍然維持秩序。
不然的話，很多人死前毫無牽掛，毫無畏懼，那會很可怕的。
很多人死前都不甘心的。
所以從這點來講，教義是有用的。
即便是大多數所謂無神論者，也會信仰祖宗，信仰原始的祖宗地下有靈，到地下去見祖宗。
而聞人升開創的律條之道，庇護人族快速發展。
在減少了外來威脅時，也擴大了人對精神世界的追求。
畢竟能夠成就金仙者，還是少之又少。
金仙才能不朽。
除非碰到量劫。
到了西遊期間，一般天仙還會碰到天人五衰，每過五百年要度一次。
以上的境界也是類似。
都有天地間的劫數。
洪荒這時候天道還不完善，各種自發的劫數還少。
慢慢地天道就學蔫壞了。
知道仙人多了對它沒啥好處。
隻知道逍遙享受，不知道幹活貢獻。
什麽研究發展，不存在。
每天餐風宿露，喝酒看舞，它不舒服嗎？
又有幾個仙人搞研究的？
真實的研究，都是有大需求才會搞。
或者是閑的無聊了，有人也會搞一搞。
比如數學。
就是貴族和有閑者們搞出來的。
一開始它真的和實際用處沒什麽相關。
尤其是到後麵，就是一個精致的玩具，用來辯論裝逼用的。
反而是天文、地理、博物是真和現實需求有關。
天文用於航海，一條海路就是幾百萬幾千萬的銀子。
地理用於作戰，熟悉地形就是戰神的基礎。
接引很快就落地生根。
然後開門收徒。
“我門教義，眾生平等，”
“若有見聞者，悉發菩提心。”
“僅此一報身，同生極樂國。”
…………
與此同時。
就在另外一個城市。
一個老道士同樣來到這裏。
聞人升第一時間就感受到了。
因為這家夥太能裝逼了。
紫氣東來三萬裏。
一看就知道是老子來了。
隻見他騎著一頭青牛，從東方慢慢走來。
聞人升其實對老子的印象倒還是不錯。
為什麽？因為很簡單。
因為老子不幹涉人類如何做事。
等到你變得強大之後，才會明白“不幹涉”這三個字有多麽重要。
至於有人說當受苦受難的時候，沒有神仙來幫助自己。
其實不需要為此感到委屈。
因為你同樣也沒有給神仙以供奉。
神仙沒有接受過你的供奉，所以不幫助你也沒有什麽委屈的。
恰恰相反，真正可怕的是，你一求神仙，神仙就來了。
然而神仙幫助你，必然是有所求的。
到時候會要你的血肉、靈魂、信仰……
乃至茲由。
甚至為此而去限製你，禁錮你，就像聞人升的前世，雖然叫天天不應，然而也有無限廣闊發展空間。
腦袋上沒有什麽神聖仙佛限製你。
隻是當太上老子騎著牛進來時，首先受到了阻攔。
城門兵喊道：“那老道，你這青牛屁股後麵需要掛個糞兜，才能進城，不然弄得太髒了。”
“另外記得進城後，不能隨便走機動車道，要走人行道，還要注意不能碰撞別人。”
青牛聽得脾氣都暴躁了。
它可不是好脾氣的。
動不動就偷偷下界，還要作惡。
由此可見它的劣根未除。
若非聖人就在背上，此時早發作了。
“哦，管中窺豹，可見一斑，這些細節，可見這一方治理得井井有條。”老子點點頭，然後伸手一點。
青牛的糞門，直接沒了……
城門兵都看呆了。
“不至於，不至於啊。”
青牛欲哭無淚。
我早就成了金仙，誰會隨便排泄啊。
再說區區雜龍的尿水都不會隨便撒，何況他這種先天異種？
隨後那城衛兵讓老子進城，又說了一些注意事項。
進城費倒是沒收。
畢竟有人來才有商貿。
這一個人來，光是消費的錢，就百倍於入城費了。
何必得罪人？
當然這得是高瞻遠矚的管理者才能想到。
很快老子就來到城裏。
隻是他本想要傳道一二，卻聽得需要先注冊，還要走很麻煩的程序。
老子是清淨的，無為的。
換句話說，就是懶的。
他一聽說還要注冊，立刻拒絕了。
以太上這種清淨無為的本性，他怎麽可能忍耐住那麽繁瑣的流程，去給眾人傳道。
若是有緣之人，也就算了。
他於是搖頭道：“有緣無緣，有為無為，你們既然不想要，那就算了。”
“隻是可惜，你們與一種大道無緣。”
老子也隻是隨口說說，並非爭什麽氣。
隻是旁邊那些人不屑道：“什麽大道無緣，你這老頭少故弄玄虛。”
“就是，你那所謂的道，能否祛病長生？”
老子笑了：“嗬嗬，我有金丹大道，休說長生，即便不朽金仙，也是等閑。”
有人眼神一亮，立刻跪下求道。
然而卻被管理者禁止。
“你們若要求道傳道，不能在此，這裏隻有經過官方認證的道，才能傳授。”某一個幹事堅持道。
老子也沒有生氣。
畢竟凡人無知，不認識聖人。
關鍵是對方並不是刻意為難他，隻是在遵守已有律法罷了。
所以老子自然不會為難他。
換成元始或者通天，可能就要發怒。
隨後太上就拒絕了傳道。
他轉身騎著青牛走了。
隨後還做了一首歌。
“道可道，非常道。”
“求可求，常常求……”
“人不人，怪不怪……”
眾人目視其離去。
有人說道：“呃，這個老道肯定很厲害。”
“我們錯過了一次大道啊。”
“唉，這老道覺得傳道繁瑣，沒辦法。”
“規矩就在這裏。”
“是啊，不讓官府驗證，誰知道他的道是真是假？”
眾人搖頭。
雖然遺憾，但也沒有覺得真丟了什麽。
聞人升看到這裏點點頭。
有人隻覺得因為規矩少了機緣。
卻沒想到沒有規矩，有多少人被騙。
後世被詐騙的人數不勝數，天天都有，就是因為不按照規矩來。
總覺得自己有機緣，自己與眾不同。
卻不知道，錢是唯一一個需要自己努力求才能求來的。
你不努力，還指望有人給你上門送錢，那人如果不是你父母的話，就有9成概率是騙子。
至於你想d一成，聞人升說，那不可能。
老子走了。
但是他並沒有放棄這片生機旺盛的大乾。
他讓自己唯一的徒弟玄都大法師，下來設立道門。
名為“太清道”。
玄都自然是個心性強悍的，那是頂尖中的頂尖。
這些繁瑣根本不算什麽。
事實上，也沒有多花費什麽。
在驗證過教義，主要是讓人追求內心的清淨無為，去除躁氣，修心養性，吞食丹藥……
就很容易地通過了驗證。
不過要求他們的丹藥必須經過《藥品三十一律條管理》的驗證後，才能給人吃。
否則就是有人誌願吃，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