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忠心整個神跡皇朝都是那種老資格的存在,手握重兵,權柄滔天。


    一身修為更是恐怖,已經是半步築胎境界。


    “工部王大人來賀,送黃金千兩,銀萬兩,望鎮國將軍早日抱孫子!”


    “戶部馬大人,送黃金千兩,鬆石百斤,恭賀鎮國大將軍愛子大婚。”


    ……朝中文武基本都已經來了,出手也甚是闊綽,全都是些價值不菲之物。


    再看陳忠心,在接受著眾多文武大臣溜須拍馬之中,搖晃的酒杯已經有些飄飄然了。


    這種待遇放在整個神跡皇朝,又有幾人?


    “神跡皇朝國師張遠到,賀禮錦綸萬匹,靈酒百壇。”


    沒想到鎮國大將軍之子結婚,竟然驚動了神跡皇朝超然物外的國師,大國師能夠前來,這簡直就是別樣的榮耀。


    小廝話音剛落,便走進來一位仙風道骨的老者,老者看似不快,但卻在幾步之中到了陳忠心麵前。


    這時文武百官才看清了張遠的真麵目。


    精神矍鑠,長相清奇,鶴發長髯,一副仙家道人風範。


    看起來沒有什麽威懾力,可陳忠心知道,這個張遠恐怖非常,自己與他動起手來恐怕都不一定會有勝算。


    其實這話不假,就算是在整個神跡皇朝之中,能夠敢和張遠交手之人也不會超過一掌之數,這也使他能夠成為神跡皇朝國師的根本原因之一。


    何況張遠不僅自身修為深厚,而且也精通陣法符文,陣紋一途分為九階,張遠便是神跡皇朝唯一一位偽三階陣紋師。


    “國師沒想到犬子婚禮你能屈尊前來,我的將軍府真是蓬蓽生輝。”


    陳忠心趕緊起身對著張遠拱拱手。


    整個將軍府之中,能讓陳忠心起立迎接的,恐怕也就隻有這張遠一人而已。


    見狀,張遠也不端架子,反而笑眯眯的道:“無妨,今日是你兒子大婚,雲天陛下特意讓我帶禮物江山社稷圖前來恭賀。”


    張遠說著便從袖子之中抽出一卷畫,隨後將之抖落開來,整個神跡皇朝雄壯巍峨的大山河流,無不躍然在此畫卷之上。


    陳忠心也在見到這江山社稷圖之後一時間內心膨脹到了一個巔峰。


    文武百官來賀,新皇陛下賜圖,這等殊榮恐怕整個神跡皇朝都沒有過吧。


    就在陳忠心得意洋洋之際,有傳令兵迴來稟報。


    傳令兵臉色煞白,直接跪倒在陳忠心麵前。


    “將軍,三少爺出了不測……”陳忠心見狀眉頭一皺:“你說的是什麽話?


    我堂堂鎮國大將軍府,威名在外,誰敢對三少爺不利?


    你如此慌亂,豈不是在國師麵前失了禮數,你,該打!”


    傳令兵就這樣被仗三十軍棍。


    打完之後,陳忠心這才慢悠悠的說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你從頭說來。”


    傳令兵此時僅剩半口氣,想到方才發生的事情,他卻有些不知該從何說起。


    他生怕一旦自己有什麽用詞不當或者出現什麽問題,那他這謹慎的半口氣,這半條命也將丟在這裏。


    但一看到陳忠心那殺人的眼神,他隻能咬牙開口。


    “三少爺陳濤被戰雲霄殺了!”


    “什麽!”


    此話一出,陳忠心瞬間仿佛被五雷轟頂,整個腦袋嗡嗡作響,全身更是止不住的顫抖。


    今日是他最為風光之日,也是最為得意之時,可他竟然卻收到了如此噩耗。


    那是他的三兒子,最為出眾的一個兒子,一個被譽為最有能力繼承他爵位的兒子。


    但是竟然在這大喜之日,被別人斬掉了項上人頭,這讓他如何不憤怒,如何不悲憫。


    “告訴我,我兒子是怎麽死的!”


    傳令兵皺眉還是硬著頭皮繼續說道:“非但三少爺被殺,就連來取親的北漠單於都被戰雲霄斬於刀下。


    三少爺聽聞北漠單於被斬,故而前往支援,不想那戰雲霄,竟然連少爺也敢殺,甚至還殺了我們眾多的士兵。”


    ……傳令兵話語之中全是悲涼之意,甚至他還幾度哭得暈厥了過去。


    其實也並不是傳令兵,有多悲悲傷,而是陳忠心在憤怒之間不經意散發的氣息讓傳令兵恐懼得幾乎要斷氣。


    整個大將軍府之中,在收到這個消息之後頓時為之一靜,現場隻聽得到眾人的唿吸之聲。


    約有五息之後,大將軍府之中爆發出一聲驚天的怒吼。


    “我陳忠心一生為神跡皇朝拚命流血,從未做過任何虧心之事!可就在今天,竟然有人敢殺我愛子,著實欺人太甚!取我戰刀來,我要讓殺我愛子之人,不得好死!別說他是廢了的皇子,今日他就是皇子,我也要讓他死!”


    陳忠心氣息粗重,就在他即將要取刀出戰之際,大將軍府的大門卻在這一刻被一刀劈開。


    大門之外,一名少年,持刀傲立。


    煙塵散盡之後,眾人才看清楚來人,此人不是戰雲霄,還能有誰。


    隻見他一身灰衣,腰間還有一個包裹,其渾身所散發的氣息攝人無比。


    “誰敢在這裏撒野?


    破我將軍府大門,想死不成!”


    陳忠心眉頭一皺,來人並沒有露出麵容,以鬥篷遮臉,所以他並沒有認出來人。


    隻是他的話卻並沒有人迴答。


    迴答他的是一道恐怖的刀鋒。


    刀鋒所向披靡,撕裂了柱子地板,朝著陳忠心劈斬而來。


    陳忠心沒想到對方竟然還敢直接動手,一時之間,心中怒氣,更盛三分。


    愛子身死,現在又被人破了大門,兩者相加,若今日不斬了來人,恐怕它必將會被氣得吐血身亡。


    “你是戰雲霄!”


    陳忠心從來人動手的氣息之中分辨出了來人。


    “好好好,本來還想去找你的,沒想到你自己就送上門來了,你真以為你還是當初那個太子?


    莫說你斬了我的兒子,我必將你碎屍萬段,就說你作為整個神跡皇朝的罪人,你也會受到整個神跡黃色的通緝追殺。”


    陳忠心怒極反笑,一年說了三個好字。


    “今日得知是鎮國大將軍愛子大婚,我豈有不來祝賀之理!”


    戰雲霄神色自若,平靜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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