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深寒冷的黑眸讓人忍不住感到心驚,而黑狼也正是如此,隻是那麽一眼都讓它感覺自己仿佛身處在冰窖中一般,這個人類,這個人類…


    沒有在理會黑狼的墨淺傾不急不緩地走出書房內,嘴角勾起的邪肆弧度倒讓她像是在和別人玩貓捉老鼠的遊戲,黑曜石般的眸子裏帶著掌握一切的光彩和自信。


    “你是何人?!”趕來書房的守衛們看到走出書房的少女後都不禁呆愣了一下,隨後看著她警惕的問道,在心裏卻是疑惑不已,難道家主家主要他們殺的人就是眼前這名少女嗎?可是以家主的實力還會害怕這名十四五歲的少女?


    那人迴想起之前看到容輝眼中的恐慌和害怕不禁納悶了,不敢相信眼前這名年紀小小的少女有何本事讓容輝露出那樣的神情來,實在是太難以置信了點,在潛意識裏不相信卻又不得不警惕起來。


    由於墨淺傾讓小貂去跟蹤容輝了,所以他們看到的也就隻有墨淺傾一人而已,在他們的認知中根本就不相信一名年紀小小的少女能夠有多大的危險性。


    而他們不知道的是,他們的情敵直接導致了他們的下場。


    “我麽?你家少主的好朋友呢…”墨色的眸子泛著危險的色澤,紅唇輕啟,那張精致的臉上沒有任何一絲對這些人出現在這裏的害怕或是恐慌。


    “少主?你是說容淩?”


    “哦?難道你們這還有別的少主嗎?”


    “哼!他早就已經不是我們的少主了。”另一個人哼聲說道,雖然容家已經易主的消息還沒有泄露出去,但是他們這些內部的人員還是知道的,更何況他們都是投靠了容輝的,不然又怎麽會出現在這裏,容禮的那些心腹早就死的死了,被他們關押了的關押起來了,就連以前的少主也被關起來了,這皇商的家主已經是容輝了。


    “那麽照這樣看來,你們都是容輝的手下了?”輕然的話語一出卻讓那些人無由來的感到一陣冷寒,來自靈魂的顫抖。


    “關、關你什麽事!識相的就乖乖就擒,免得我們浪費那麽多時間動手,要是弄傷弄殘了可就怪不得我們了。”其中一人輕蔑地哼道。


    “是麽?那我倒是想要看看最後到底是誰會傷會殘,魔藤。”墨淺傾神色一凜,濃烈的危險之氣瞬間迸發出來,隨著她的話落,一株墨綠色的藤蔓瞬間脫離了墨淺傾的手腕落至地上肆意伸展開來,極致的速度!還沒等眾人反應過來,不少人就被那幽綠色的藤蔓刺穿了心髒,刺破了喉嚨。


    那場麵極為的讓人心驚,還有一些僥幸逃過的守衛在看到這突如其來的血腥一幕瞬間驚嚇住了呆愣了一下,而後立刻想要逃跑,卻忽然感覺到一陣風拂過,脖頸一個刺痛,瞪大著眼睛不敢置信的望著快速遊走在他們之間快速伸展的藤蔓,蠕動著嘴唇像是想要說些什麽,卻無果,就這麽斷氣倒在了地上,死不瞑目。


    “小魔,這些就交給你隨便處置了。”看著眼前一地的屍體,墨淺傾淡然地對魔藤示意道,魔藤會意後用沒有沾染到血的幹淨藤蔓撒嬌的蹭了蹭墨淺傾,而後便將那些沒了氣息的屍體纏繞著,開始吸收他們身體內還未消失的靈力,直到一具具幹屍落地,魔藤才滿足的收迴了自己纏繞在他們身上的藤蔓,重新縮小纏繞到墨淺傾的手腕上,又有誰能夠想到墨淺傾手腕上看似像是手鐲的東西竟然是這麽恐怖的植物?


    走廊上斑斑點點的血跡勾勒出妖嬈詭異的血花,燦爛綻放著,讓人感到深深的恐懼,像是快要被無盡的黑暗給包圍住,恐怖,血腥。


    而墨淺傾卻依然是淡淡然的神色,仿佛眼前令人驚悚的一幕在她眼裏根本就是不值得一提的小兒科,不過事實也的確是如此,在前世的她,早已習慣了這些血腥的場麵,若是連這點小場麵都害怕還談何坐上那古武世家的家主之位。


    拿出一瓶透明器皿所裝好的綠色溶液倒在了那些被吸幹了的屍體上,滋滋的幾聲過後,那些屍體全數都化為了一縷輕煙消失的一幹二淨,如墨的眼眸掃視了一眼周圍後便抬腳離開了這裏,輕盈的沒有發出一絲的聲音,直到她的身影漸漸消失,徒留的隻是那滿地的血色,若不是那濃鬱的血腥味還依舊存留在空氣之中,誰都無法想象這裏剛剛經過了一場血殺。


    至於離開了那裏,以為自己已經把墨淺傾給甩掉了的容輝正快速的往某處而去,一心隻想著保命的他並沒有注意到悄無聲息的跟著他的一抹白光,那速度快的讓人毫無察覺。


    穿過一道道的走廊,容輝急急的迴到了自己的房間內,走至自己的床邊,動手旋轉了床頭出看似隻是雕花的凸起圖案,隨著一道細微的聲響響起,容輝快速彎下腰來爬入床底,隻見那裏竟然出現一個暗格,有樓梯延伸到下方去,就在小貂想要跟隨其後的時候,那密室的道口竟然快速的關閉了起來,小貂快速撲去卻隻撲倒了冷冰冰的地板上。


    在心裏低咒了一聲的小貂抬起右爪就想往那關閉著的地板上劃去解解氣,但又想到萬一驚動了下麵的容輝就不好了,所以隻好用心靈平台和正往這裏而來的墨淺傾交流著,不一會兒,墨淺傾走進了容輝的房間內,小貂立刻躥到床上抬起自己的小爪子指了指容輝之前碰過的凸起浮雕,墨淺傾會意的伸出手在那浮雕圖案上摸了摸,而後便學著容輝之前的動作輕輕旋轉著那凸起的圖案,一道細微的聲音輕響起,墨淺傾也彎下身子來看著那被打開的密道口,毫不猶豫地輕聲下去,小貂立馬跟上,就怕慢一秒又會再次出現之前那種情況。


    墨淺傾凝著神時刻注意著周圍的動靜,上方的道口關閉後墨淺傾也隻是抬眸看了一眼,心裏並不擔心自己會出不去。


    走下樓梯後,墨淺傾看著出現在自己麵前的三條道路,細細打量了一番後抬步往右邊那條道路走去,由於周圍的牆壁上都不均勻的鑲嵌著或大或小的夜明珠和魔晶,所以墨淺傾想要看清楚路也並不吃力,這也讓墨淺傾不得不在心裏小小的感歎了一下,不愧是富可敵國的皇商呐,就連這地道內都鑲嵌著數不清的夜明珠和魔晶,也難怪會被別人打上注意了。


    若真如容輝所說的那樣,那麽那位神殿的長老胃口可真是不小啊,恐怕他那是要掌控這皇商商會才對吧,所以才會找上容輝這個人,從她所得到的消息中到是能分析出一些眉目來,容輝是容淩他爹的大哥,虛榮又鼠目寸光,若是他們的計劃成功,看似是容輝得到了皇商商會,坐上了家主之位,但是實際上卻給那位長老帶來了不小的好處,而容輝那種性格又貪生怕死,又怎麽敢與神殿作對?所以結果也是可想而知的,而那長老若是有了這份助力那麽不論是做什麽都要方便的許多,金錢永遠是這個世界上不可缺少的東西。


    不過,這個陰謀是那名長老自己所想的呢?還是神殿授意的?墨淺傾在心裏思慮著,她心裏總有種直覺,這件事也許還不會是那麽簡單,不過目前為止就是要讓容輝把容淩父母的下落給說出來。


    隨著不斷的深入,周圍除了石壁就還是石壁,就在墨淺傾都要懷疑自己是否判斷錯了的時候,忽然聽到不遠處傳來的細微的聲音,一道墨光劃過,墨淺傾和小貂悄無聲息的靠近著那裏。


    隨著越來越近的距離,墨淺傾的視野忽然在一個拐彎後變得寬闊了起來,隻見那裏是一間間類似牢房一樣的地方,大門正打開著,容輝正在裏麵站在被淩亂的頭發給遮擋住了容顏,讓人看不清楚容貌的兩人麵前,不過依稀可以分辨出是一男一女,很有可能這兩人就是容淩的爹娘了。


    就在墨淺傾在心裏盤算著什麽的時候,容輝的聲音在此時響起,“你最好不要給我耍花樣,若是我死了,你夫人也要沒命!”說著還不忘用抵在那女人頸間的匕首更向裏麵貼近了近,頓時一道紅痕就出現在了那肌膚白皙的脖頸間,同樣被鐵鏈綁在了鐵柱上的男子立刻急急地喊道:“別傷了她!你說,我照做就是。”沙啞的聲音裏是怎麽遮也遮掩不住的擔憂和害怕。


    “禮…。”女人也同樣是變得沙啞的聲音剛溢出就被容輝厲聲打斷道“閉嘴!在多嘴我就殺了你再殺了他!你們兩個可要好好想想,你們要是死了,你們的兒子可就沒人照顧了,若是我死你,你們誰都別想活!”


    “不不…不要傷害淩兒,大哥,淩兒可是你的親侄子啊。”女人聽到容輝的話後忍不住哽咽了起來,不敢置信地望著眼前不再是他們印象中的那個大哥。


    “大哥,為什麽你會變得如此…”男子看著流淚的妻子,想要上前去安慰,卻意識到自己早已被鐵鏈給鎖住了根本動彈不得,望著已經是不複往昔的大哥,男子心痛地問道。眼裏盡是不可置信和哀傷。


    他從來沒有想到過他的親大哥會為了那個位置將這個和和睦睦的家給弄成如今這般模樣,他和妻子被關在這不見天日的暗室裏,而他們的淩兒也不知道在哪。


    “嗬嗬,哈哈哈…你竟然問我為什麽?我是你大哥!為什麽爹死的時候卻把那個位置給你了?我有什麽比你差的?為什麽皇商的主人不是我而是你?!這一切本就應該是我的!是我容輝的!是爹偏心,所以我要把這屬於我的全都奪迴來!哈哈哈……”像是迴想到了什麽不好的往事,容輝滿臉猙獰地對容禮吼道,眼眸中盡是不甘及憤恨,猶如那淬著毒的蛇。


    “…淩兒在哪?”望著已經瘋狂的不可救藥的容輝,容禮狠狠地閉了閉眼,再次睜開後,眼眸裏是漆黑的一片,像是什麽情緒都沒有。


    “嗬嗬…他?他被我關在一個好地方,不過還真是多虧了你們我才能夠把他引迴來抓住,他可是看到了我寄給他的消息之後就馬不停蹄的趕迴來了呢,哈哈哈,你們可要好好的珍惜你們的命呐,不然你們的兒子可就白白迴來自投羅網了,哈哈哈。”看到自家弟弟和弟媳臉上露出的悲痛表情,容輝覺得無比的痛快。


    “嘖嘖嘖,容淩有你這樣的大伯可真是不值。”清越的聲音響起,立馬就引起了瘋狂大笑著的容輝的警惕,將手中的匕首緊緊地抵在女人的脖頸上一瞬不瞬的注視著突然出現在這裏的少女笑得無比詭異地警告道:“站在那別動!你也不想我那侄兒沒有了爹娘吧?”


    “嗯…做為容淩的朋友自然是希望他好好的,不過你確定要傷害她嗎?要知道那個代價可不是你能夠付得起的喲。”墨淺傾倚靠在門邊慵懶地說道,隻是那雙黒耀石般的眸子深處卻透露著令人膽寒的鋒芒。


    “哼!那你就看看是你動作快還是我手中的匕首快。”說著便將抵在脖頸上的匕首狠狠往肌膚上靠近了近。


    “好吧好吧,你先鬆開點,鬆開點,你到底想怎麽樣?”看到容輝的那股豁出去的狠勁,墨淺傾好似妥協了一般的聳聳肩問道。


    “你,自我了解了。”容輝臉上揚起一抹得逞的笑意道。


    “不可!…”


    “閉嘴!不想要你夫人的命了?嗯?”聽到容輝的話後容禮立刻否決道,卻被容輝惡狠狠地拿著匕首貼近那女人的脖子威脅道。


    “你有什麽就衝著我來,何必要殺死一個無辜的人。”容禮也不是笨蛋,從容輝和墨淺傾的對話中就能夠分析出這個突然出現在這裏的少女肯定是自家兒子的好友,不然也不會冒著如此的危險出現在這裏。


    “可是我死了之後你又把他們也給殺了那我不就白死了?”墨淺傾一臉無害地問道,誰也沒有注意到她眼底那一閃而逝的眸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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