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來這次大宮主和小宮主又有的鬧了。一個說要放,一個說要殺。”其中一人說。

    另一人說:“小宮主說的也沒錯,放了,萬一暴露我們的行蹤,後患無窮。還是殺了一了百了。”

    “殺了你以為禦劍山莊就會輕易罷手?到時一樣後患無窮。”

    一聽禦劍山莊,我立馬豎起了耳朵,他們說的一定就是左家姐弟了!我忽然想起來之前聞人翼設局引邱銘遠前去,用的就是左家姐弟的名義,沒想到人真的落在他手裏了。

    “所以大宮主說小宮主錯就錯在一開始就不該抓他們來!打草驚蛇。”

    “小宮主做事的確是不如大宮主心思縝密,有些隨著性子來。”

    “還有那個被小宮主帶迴來的男人。”

    “是啊,也不知是個什麽來路,就這樣帶了迴來。”

    “好像來頭挺大的,你沒聽剛才他們倆還為這事在吵。”

    “哎……他們倆這一吵,我們下麵的人就不得安生了。”

    “是啊……”

    兩人越走越遠,後麵的話漸漸模糊。

    我用手指在嘴裏沾了些唾沫,學著電視劇裏常用的招數在房門紙糊的窗上戳了個洞,我閉起一隻眼睛使勁往外看,隻見那兩人並沒有出西院,隻是走進了花園,然後……在假山麵前站了一會,便走了進去……

    走進假山?我摸摸腦袋,怎麽那裏有路嗎?一瞬間,腦中靈光閃過,想通了!一拍腦袋,嘟囔說:“傻瓜,一定是假山裏麵有機關啊!”逍遙宮的分堂,沒幾個暗道密室的像什麽話呀,“哈哈~”我頓時心花怒放,得意忘形的大笑起來,這才是江湖,這才像武俠麽!

    “誰在外麵?!”

    房內的書架緩緩移開,原來這房間另有密室!從密室中竄出一條黑色人影對我大喝,在大喝的同時,手腕已經被人扣住,來人用的力氣很大,腕骨簡直快要被捏碎。

    我疼的嗷嗷直叫,這時從密室中竄出另一條白色人影,大喊:“放開他!”嗖的就來到我身旁,伸手揮開那隻扣住我的手。這一係列動作都發生在很短的時間內,隻感到兩陣強風向我撲麵襲來,我反應不及,猛的向後倒去。白色人影正是聞人翼,他趕忙抱住我,瀟灑而飄逸的轉了兩圈,站定。

    我用手拍著胸口,安撫被嚇著的心髒,這些人真是的,動作快就像是腳下裝了冰刀,好在那人不是要取

    我性命,不然現在的我,估計就是屍體一條了……幸哉幸哉。

    聞人翼的手撫著我的背,輕聲說:“不用怕,有我在。”

    我緩過一口氣來,抬眼看向剛剛抓住我手腕的那人,黑色的長衫,黑色的鬥篷,至於臉……我倏然撐大眼眶,不看還好,這一看,我差點就被嚇地岔過氣去!

    我下意識的靠近聞人翼,尋求保護。

    我指向那人大唿:“怎麽會是你!!!”

    那張臉不是別人,正是之前奪我“貞操”,給我下毒,還將我賣去曜日的——有琴淵!

    大宮主是有琴淵?我的腦子徹底的亂作一團,崟月的皇帝等於逍遙宮的大宮主?簡直是不可思議,但同時另有一個聲音在我腦中響起,“七煞蠱王是聞人鷹的師兄”,是誰說過這句話呢?對了,是左靖海!這樣一來也許就說的通了,有琴淵有很好的武功,還擁有蠱毒千日醉,而七煞蠱王又與逍遙宮有著千絲萬縷的幹係,所以說,他是逍遙宮的大宮主也不無可能!可是……又有很多說不通的地方,大宮主是老宮主撿迴來的,一直就在逍遙宮長大,崟月的太子分明就是在皇宮長大的,又怎麽可能同時會在逍遙宮長大呢?

    一連串的問題頓時站滿了我的腦袋,感覺快要炸了!

    “你認識這張臉?”聞人翼的問題問的有些古怪。

    我抬頭看他,轉而抓住他的衣襟,不大肯定的迴答:“我……我也不確定……”說完我轉頭緊緊盯住“有琴淵”的臉,想要看出一絲一毫的端倪來,真的會是他嗎?我從一開始的震驚中漸漸恢複過來,看著那張臉,似乎有些心揪,事隔一月有餘,再見“他”,竟還是酸酸的。

    “你認識我?”眼前的“有琴淵”也向我發問,聲音中還帶這些驚喜的雀躍,似乎非常期待我迴答“是”。

    “我認識你?”如果是有琴淵,不是該問“你怎麽在這裏?”,為什麽他會問我是否也認識他?

    我試探性的問道:“你……不是有琴淵?”

    “有琴淵”聽我這樣問,整個人瞬間從雀躍轉為失望:“看來你不認識我。”

    我仔細的觀察著他的表情,並不像是在說謊的模樣,眼裏有著明顯的失望,雖然與有琴淵長著同一張臉,幾乎可以說是分毫不差,就像當初我看到有琴淵,以為他是樂書文一樣。隻是有些東西,真的不一樣,看人看眼睛,真誠或是包藏禍心,總是能夠覺出些來的。就像當初我會為有琴淵動了心,

    就是因為他的眼睛中透出的,不完全是虛偽與利用,或許是我理解錯,或許是我自作多情,但我想,他對我,是有一些真的吧,隻是很微小,微小的與他的國家,他的天下,他的皇位……無法相比。

    我鬆開抓住聞人翼衣襟的雙手,說:“對不起,我想我認錯人了。我以為,你是我……皇兄。”

    “看來你就是那位被翼劫來的王爺。”他很快恢複了情緒,很好奇的問道:“有琴淵和我長的一模一樣?”

    我點點頭,目光定在他臉上。看到這種張臉,我實在是太有感觸了。

    聞人翼忽然緊張的抱住我,衝那人喊:“我絕對不會把他還迴去,他是我的!”

    “翼!”他責怪又無奈的喊他的名字。“這不是你要不要的問題,是你必需得把人還迴去!”

    我連連點頭,附和說:“就是就是!”

    聞人翼狠狠瞪我一眼,眼神就像是在說:“少給我添亂。”

    我隻當看不到,繼續說:“我如果不迴去,後果會非常嚴重。”又對長得貌似有琴淵的大宮主說:“你快勸勸他,他怎麽都不肯聽我的,我是一定要迴去的!如果我不迴去……”話還沒說完,就直接被聞人翼拽到了身後。“喂喂,你讓我說啊!”為什麽每次談論我去向的問題都不讓我參與!我氣憤的猛捶聞人翼後背。

    大宮主歎氣說:“你把他藏在身後也不會起到任何作用,必須把人給送迴去。”

    “除非你殺了我。”聞人翼冷冷表態。

    氣氛越來越凝固,我探出身想看看情況,又被聞人翼撥了迴去,我氣的又使力捶了他一拳,不過就算我用了力,大約也隻是給他撓癢癢的程度。

    “翼,還記得你曾答應過師傅什麽嗎。”大宮主語氣不緊不慢,“在這件事上我已經征求過二弟的意見了,他和我一樣,認為你應該把人還迴去。如果你還想報仇,如果你不想師傅再次傷心,我希望你好好考慮一下。”

    師傅再次傷心?

    “你們師傅還活著?”我忍不住插嘴。不是說死了嗎?聞人翼說死了,凱叔也說死了,可是死人還會傷心嗎?

    “咳咳。”大宮主幹咳了兩聲,眼神閃爍了一下,“師傅如果地下有知,靈魂會無法安息。”

    靈魂安息?這說法也太西方了吧……之前的猜想,“大宮主說不定也是穿過來的”這念頭又冒了出來,要試試他嗎?我猶豫著。與此同時,聞人翼陷入了矛

    盾中,他不再說話,臉也變得更沉,不知在想些什麽。

    作者有話要說:申明:此文絕不成坑,請各位童鞋放心追之

    故人(2)

    我試著想要掰開聞人翼箍在我腰間的手,可是那雙手就像是烙在我腰上的鐵箍一樣,不管我使多大勁,紋絲不動。“喂,你快放開我!”我出聲抗議,“有關我去留的問題,難道不該讓我發表一點意見嗎?而且你師兄說的很對,你這樣做,隻會讓你師傅泉下有知,死不瞑目!”

    “你給我閉嘴。”聞人翼沉聲喝道,他從來就是冷冷的語調,今天難得的對我語氣不善。

    越讓我閉嘴我越是要吵:“為什麽我要閉嘴,我是崟月的王爺,有至高無上的權利,你一介草名膽敢叫我閉嘴,小心我告訴我皇兄,讓他砍你腦袋!我命令你放開我!放開我!”

    聞人翼無奈,把我拉到他胸前抱緊:“你就安靜一會吧,兩個人的時候,你愛怎麽鬧,就怎麽鬧。”

    我橫他一眼,聽他這口氣他就像是個長期被壓迫著的老公,而我就是個潑婦,非要在外人麵前耍潑似的。再說,我什麽時候跟他鬧過,像我這麽知趣懂事的肉票,世間少有!

    這時,傳來一聲很小的“嘿嘿”,我與聞人翼同時瞪向大宮主,非常有默契的異口同聲喝道:“笑什麽笑!”

    大宮主立即收斂住竊笑,恢複了正經的神色:“翼,我知道你很喜歡他,但是,你必須把他送迴去。”

    “在曜日,不會有人善待他。”

    “這與你無關。”

    “有關。他是我的。”

    “他不是你的,他是這次崟月和曜日合談成功的關鍵,也是我們逍遙宮是否能夠報仇的關鍵!”

    “不用別人幫忙,我們一樣可以報仇。”

    “你要知道,我們的仇家是八大門派!目前的形勢是我們元氣大傷,就算是經過兩年,也還沒有恢複當年逍遙宮三分之一的實力,對付八大門派,別說是消滅他們,根本連抗衡都是妄想!翼,我知道你等不了十年,但現在絕非好的時機。”他語重心長的歎了口氣,續道:“你希望依靠逍遙宮自己的力量去報仇我清楚,但是你要知道,不管我們三人武功再高,雙拳終究難敵四手。師傅當年是何等神功,後來被眾人圍攻,結局如何你非常清楚。我不想再重蹈覆轍。我答應了師傅要好好照顧你們,重振逍遙宮,所以要報仇,就必須借助我們以外人的力量。”

    我聽的雲裏霧裏,這和我必須去曜日有什麽關係嗎?

    聞人翼沉默。

    “難道我說了那麽多,你還是想不明白嗎?”

    “我同意借助別人的力量,但是他,我不給。”

    大宮主倒抽口氣,明顯在壓抑著怒火:“他到底有什麽好,你一定非要他不可?”

    我心情很不爽,又一次被漠視了!

    我忍不住插嘴:“崟月和曜日和談成功,我是關鍵這我清楚,但是為什麽你們逍遙宮報仇,也會與我這次的和談有關?”

    聞人翼把頭側向一邊,似乎是心虛的不敢看我。

    我又把目光看向大宮主:“你能告訴我是為什麽嗎?”

    他看著我,很猶豫,大抵是在權衡這秘密是否能夠為我所知曉,好一會,他緩緩開口:“血玉玲瓏,天下合一,這句話你應該聽說過吧?”

    我搖搖頭,“沒有。”

    “血玉玲瓏,天下合一”這與我難道有關係?

    他疑惑的看我,似乎是很奇怪我沒聽過。“這句話的起源已經無法追溯了,但是它一直被魁星,崟月,曜日的皇帝奉為神諭,意思是說,隻要誰能夠得到血玉玲瓏,就代表著可以統一三國。”

    “扯淡!”我低低輕咒,所謂神諭不就是瞎扯淡麽。

    “非也,相傳百多年前,就有一位帝王曾奪得血玉玲瓏,後來果然應驗了此神諭,統一了三國。”

    有琴淵也曾提過,崟月魁星和曜日曾經是一個國家,後來不知為何就分裂了。

    如果真有其事,那倒是真的挺神奇的。

    “那有沒有史書記載,血玉玲瓏到底是什麽?”我好奇的問。

    大宮主看著我搖頭:“後人想盡了一切辦法,都無法在任何一本書中找到血玉玲瓏的答案。”

    我腦筋一轉,扯了扯麵皮,大膽的猜想說:“這次曜日攻下了那麽多城池,卻隻是為了要我,他們的皇帝不會以為……我就是血玉玲瓏吧?”

    大宮主揚起眉毛,很大方的點了點頭。

    我嘴巴張成了一個o型,“他是瘋了還是傻了,我隻是叫玲瓏而已,就我這模樣……”我抬手從頭掃到腳,“像是能夠幫人統一三國的麽?我除了識兩個字,會吹個笛子外,什麽都不懂啊……”

    大宮主搖搖頭:“我前些日子夜觀星象,發現天狼星出現在崟月皇宮上方,

    忽明忽暗,閃爍異常,定將有不尋常之事發生。再加上……之前我得到的可靠消息,所以能夠確定,你一定就是傳說中的血玉玲瓏。”

    “夜觀星象?放他媽狗屁!”我怒火中燒,忍不住罵出髒話。“這東西也有人信?”

    大宮主似是心懷感歎的說:“大千世界,有些事情,容不得你不信。”

    是啊,我都穿了,難道還要做無神論者?

    “等等……難道晉王口中的國師……就是你?!”我忽然想起晉王之前恨恨提起的國師,說是他父王聽信妖言,才會拿八個城池來換我。而現在大宮主又說我的出使關乎他們能否報仇,可想而知,一定是他告知了曜日皇帝我是血玉玲瓏這個訊息,與他達成了某種協議,比如說如果我真是血玉玲瓏,能夠令曜日統一三國,那曜日的皇帝就會出兵,幫助逍遙宮鏟平八大門派。

    “不對啊……”不等他做出任何表情,我立即又推翻了自己的猜想,“如果說你是曜日的國師,那晉王當日在崟月見到我皇兄,不是應該感到非常吃驚嗎?可是那天他……”我迴想當日情景,晉王除了傲慢之外,似乎並沒有露出驚訝的表情,很顯然,他是第一次見到那張臉。

    “啊啊啊!”好亂啊,我使勁的揉頭發,果然啊,我的推理能力還是不行。

    大宮主嘴角帶著笑意,說:“我另一個身份,的確是曜日的國師。”

    “啊?!”盡管他如此說,我還是帶著疑問:“可是你的臉……”

    “你是說這張臉?”大宮主指了指自己的臉,“這不是我原本的相貌,當然,在曜日當國師時用的也是另一張麵孔。等過些日子到了曜日,自然就會看到了。”

    我再次被shock到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這張臉那張臉第三張臉,古代到底有幾個人是不帶假麵具的……本以為遇到一個與有琴淵長的一模一樣的人,原來,隻是張假臉。

    我好奇的看向聞人翼,想要伸手拉他的麵皮,手還沒觸到他就被他抓住,他黑著臉,很無奈的說:“我的臉是真的。”聽他這樣一說,我倏然有種鬆口氣的感覺,心裏有些怕聞人翼的這張臉也是假的,不過至於為什麽會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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