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嗎幫我洗澡!”不自然的側了側身,想掩住在水中若隱若現的小東西,難道他今晚就想……我驚駭的想,如果那樣的話不是大家都要完完了!此刻就算是我告訴他我中了千日醉,那就表明我之前就意圖不軌,他一生氣,解藥不給,把我哢嚓。可不告訴他我中了千日醉,完事後他就會掛掉,小七的解藥一樣飛了,說不準他的手下還會把我哢嚓。本來我是想舍不得媳婦套不著流氓,卻沒想到他給我來了這樣的一手!怎麽辦,怎麽辦,怎麽辦……正當我思想混亂之際,他很平靜的說:“你身上的顏色要洗幹淨了才能睡覺。我不喜歡髒的東西。”

    之前為了扮成小虎,上官瑞在我的脖子和手上都塗了東西,而且那東西還會掉色,眼角撇到我手上的顏色有一部分已經沾到了他的手上。而他身上的衣服也已經換過了。

    “還有你的頭發……”他繼續說,臉繃的很緊,“難看。”他很正經的下結論。

    就算是男人,被人當麵說“難看”心裏也會不痛快。我的情緒一下從緊張變為惱火,麵露菜色說,“我自己洗就行了,你出去吧!”

    “這是我的房間。”他說著站起身,走到八仙桌邊,為自己倒了杯茶,悠閑的坐下喝了起來。言下之意就是不肯出去了。

    我人都捏在人家手心裏,捏圓搓扁就看他心情了,哪還有資格命令他。有了這層意識我也不想與他做口舌之爭,隻想快點把澡洗好,結束這尷尬的一幕。身子在不隻不覺中越潛越下,水慢慢淹至嘴唇以上,我邊洗邊小心翼翼的觀察著他的動靜。

    他背對著我,靜靜喝茶。

    我趕緊加快手中的動作。

    房內除了我因沐浴而不時響起的嘩嘩水聲和他手中杯蓋與杯身偶爾相碰所發出的叮當聲外,安靜的讓人心中發怵。一絲曖昧的煙霧在空氣中慢慢遊走,在他周身繞了個圈之後又繞到了我的心中。

    雖是之前就有了將再次被人上的認識,但真到這時還是難免心慌。我思索著該如何逃過這兩個月,熬到他肯拿出最後的四顆解藥。

    當他喝到第n杯茶時,我道:“我洗好了。我的衣服呢?”

    “太髒,扔了。”

    “那我要穿什麽?”

    他站了起來,走向屋內的衣櫃,“你可以先穿我的。”

    他比我要高出許多,他的衣服我穿一定是大的離譜,同時也無法見人,我問:“難道你打算一直把我囚禁在這屋內?”

    “我已經吩咐子山去置辦了。”他神色自若的拿著一團白色的衣物向我走來。

    他如此坦然我倒也不好太扭捏,接過後一看,隻有一件褻衣(古人的內衣),忍不住問道:“隻有這一件?”

    “我沒有帶新的衣物。”

    我一想,古人沒有內褲,褻褲等同於內褲,的確,擱現代誰會讓別人穿自己穿過的內褲,就算是洗幹淨的也會覺得很別扭。可,難道說讓我光著屁股睡覺?那不是等於是說敞開大門,歡迎他的隨時光臨麽!

    太危險太危險……

    他把衣服遞給我之後,看上去並沒有轉身的打算,我尷尬的不知是否該從浴桶中起身。如果硬要他避嫌,似乎弄的自己跟個大閨女一樣,但在這男風盛行,男女通吃的時代,把自己的裸體暴露在對方麵前,無疑也是不明智的。

    正當我還在起與不起的問題上矛盾時,他臉上顯出了不耐煩的神色,就像對待幾歲的孩子一樣,他伸手一提,我便被他拎了出來。

    “啊!”我大唿一聲,隨後蹬著兩腳喊:“快放我下來!”

    他一句話不說,把我放在了之前他坐過的凳子上,我扶住他的肩膀才堪堪站穩,水珠順著身體不斷往下淌著,很快,木凳上便出現了一灘水跡。他取來一塊幹布為我擦拭身體,我尷尬的臉通紅,又不知道該做什麽,隻好呆呆的看他忙碌。

    從窗縫中鑽入的絲絲涼風,吹在身上涼的我打了個寒戰。

    “好了,擦幹了。”他仰頭,對上我的視線。

    我迴過神來,“哦哦……”慌忙穿上手中的褻衣,總算是擺脫了不著寸縷的窘迫境地。

    他的衣物果然很大,衣擺一直垂到大腿上,我不自然的拉了拉,不穿內褲總歸讓我感到心不安。右腳腳掌蹭著左腳腳背,我支支吾吾的問:“我要……這副模樣迴房間?”

    “你今晚就睡在這裏。”停頓一下又道:“以後也是。”

    作者有話要說:話說我不太懂古人的衣服這類,網上稍微查了查也沒看到很具體的文章,褻衣百度上說是內衣,又有的說是女人的內衣。我有點混亂,如果有知道大大可以發表自己的意見,對古代的很多東西我真是一無所知。感慨,書到用時方恨少啊!!!

    與敵同眠(2)

    他說話的時候語氣很平和,就好像是在招唿客人,很禮貌的說“今晚就睡著裏吧”的感覺,眼神既不色,也不邪。隻是……在這

    種情況下,容不得我不想歪。眉心立即糾結起來,結巴的說:“我……我習慣一個人睡,還是……我想……所以……啊!”不等我說完,整個人就被他打橫抱起,往床榻的位置走去。

    有了有琴淵的經驗,我知道掙紮是不會有用的,而且不定越抵抗越會勾起他人的征服欲,腦子快速轉動起來,想著如何能兵不血刃奪取城池。

    他突然道:“來人。”兩位顯然是早已候在門外的灰衣仆從推門而入,在他的示意下把木桶扛了出去。整個過程中,那兩人沒敢抬頭瞧我一眼。

    我被他輕輕放在床上。

    一沾床板我便掙脫了他的手,拽過旁邊的被褥把自己裹了個密不透風,一徑往裏縮去。他沒有任何反應,隻是不發一言的站在床邊看我。待我縮到了最裏麵,皺著眉頭與他對視了一會後,他平靜的說:“你把被子都卷在身上,我要如何睡覺?”

    聽他這話的意思,難道他沒動那念頭?

    我看看床上,的確隻有一床被子,這農曆九月天,早已有了涼。

    “這……”

    我遲疑是否該把被子讓出一部分給他。

    “而且,”他環抱起雙手,“如果我要動你,就憑這區區一床被褥,你認為可以擋得住我?”

    的確是擋不住。既然如此,不如表現得大方點。

    我把被子展開,鋪好,隨後自己鑽進去,不忘拉好衣擺。然後他也跟著躺進來,和我手臂貼著手臂,隔著輕薄的衣料,感覺到他的體溫微涼。與一個才見過不到五次的人躺在一個被窩裏,心裏說不出的疙瘩,我僵硬的好似木乃伊,一動都不敢動。

    他抬手揮滅了房中的燭火,說:“睡吧。”

    “為何你不自己睡一個被窩?”看他像是個有點輕微潔癖的人,我忍不住問。

    “我願意。”

    好吧,最沒轍的就是這三個字,隻要他願意,又有什麽是不可以的。

    “如果你睡不著,我們可以……”不等他說完,我急迫的打斷,“我馬上就睡!”

    “我是說,我們可以聊一會。”他不疾不緩說出下半句。與他的心平氣和相比,我簡直就是個橫衝直撞的傻子。我虛弱的笑:“好啊……聊聊。”

    之後卻是沉默,說要聊天的人半晌不說話,隻得我來起頭。

    “不如我說故事給你聽吧?”

    “好。”

    我挪動了一下頭,實在不適應硬邦邦的枕頭,隨後幹咳兩聲,清清喉嚨,一本正經的說:“從前有座山,山裏有座廟,廟裏有個小和尚……”我停頓一下,他沒有出聲,似乎是在很認真的聽,我繼續講下去,“小和尚的日子過得很規律,每天誦經,敲木魚,給觀音菩薩的淨瓶中添水,夜裏抓老鼠。不久之後,來了個個子很高的和尚,他一到廟裏就把半缸水喝光了。小和尚叫他去挑水,高和尚想,一個人去挑水太吃虧了,就要小和尚和他一起去抬水,兩個人每次抬一桶水,而且水桶還必須是放在扁擔中央,兩人才能夠都滿意。但兩個人總算還能有水喝。又過了一段時間,廟裏來了個胖和尚。他也想喝水,但缸裏沒水。小和尚和高和尚就叫他自己去挑,胖和尚去挑來了一桶水,但他立刻就自己喝了個精光。從那以後,三個和尚誰都不願意去挑水了。大家各念各的經,各敲各的木魚,觀音菩薩麵前的淨水瓶也沒人添水,柳枝枯萎。夜裏老鼠出來偷東西,誰也不管。結果老鼠打翻燭台,起了大火,三個和尚這才一起奮力救火,大火撲滅了,他們也幡然醒悟。從此三人齊心協力,和睦相處,一起挑水喝。”

    故事說完後很長一段時間他都沒有說話,我也沒說話,本以為是因為這故事太無聊以致於把人給悶睡著了,卻在我迷迷糊糊快睡著時,聽他很深沉的說:“這故事,很有意思。”

    我又再次撐開眼皮,問道:“有意思?我以為你會說很無聊。”《三個和尚》是個很有教育意義的故事,但故事本身絕對算不上有趣,特別是從我口中說出,怎麽聽都像是流水賬。

    “不如我也給你講個故事。”他答非所問的說。

    我揉揉惺忪的眼,好奇心壓過了濃重的睡意,我道:“洗耳恭聽。”

    “從前有座山,山裏有座廟,廟裏有個……”

    “喂喂……”我頓時黑線三根,打斷他說:“你這是在耍我?”

    他停了下,似乎想說些什麽,但最終隻是自顧自的繼續說故事:“廟裏有位老主持和一個小和尚。師徒二人的生活過得很簡單,也很平靜。有一天,老主持又帶迴了一個高和尚,也把他收做徒弟,從此小和尚就多了一位同門。但是小和尚並不喜歡這個高和尚,雖然小和尚年紀尚小,但他心裏隱隱覺得,多了一個人,隻會來與他搶奪這座將來本該屬於他的寺廟。”

    “說不定高和尚他並不想要這座寺廟呢?”我忍不住提出自己的看法。

    “小和尚不這樣認為。”

    是啊,人多少會有些自以為是,認為自己看重的東西,旁人也一定會看重。殊不知,吾之蜜糖,彼之砒霜。我道:“繼續。”

    “多了高和尚之後,小和尚對待自己更加嚴格,事事都要求自己做的比高和尚出色才行。高和尚也不示弱,兩人處處爭鋒相對。老主持雖然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裏,但他隻覺得這是師兄弟之間的較勁,並沒有太在意。又過了幾年,老主持從外麵帶迴了一個胖和尚,也被他收做徒弟。小和尚更加不安,因為新來的胖和尚不管是在任何一方麵都顯出過人的天資,深得老主持歡心。”

    越聽越不覺得他是在說和尚,而是在說他自己。老主持就是聞人鷹,至於小和尚,高和尚,胖和尚……應該就是他們師兄弟三人吧。

    “許多年過去了,寺廟不再是當初冷清的小廟,香火鼎盛,門庭若市。而老主持三個徒弟之間的爭鬥也是愈演愈烈,來寺中參拜的人也漸漸劃分為三股勢力分別支持三人。終於有一天,三人因為爭奪……”他忽然停頓,猶豫了兩秒才道:“爭奪一床被褥,而大打出手。”

    “爭奪一床被褥?!”

    三個和尚為了爭奪被褥大打出手,他是在說冷笑話?

    “是的,被褥。”從他的聲音中透出一絲悠遠的味道來,好像是在迴憶過往。

    “被褥……”我喃喃重複,忽然腦中靈光一現,騰的坐起來,一拍額頭說:“我明白了,你說的被褥是指女人,對吧?”

    “想聽下去就閉嘴。”

    他冷冷的迴答,一把拽住我的手臂,猛的把我拖入懷中。

    我瘁不及防,頭磕在硬硬的玉枕上,“哎呦!”我大叫,身子被他箍的緊緊的,我掙了兩下掙不開,放棄,“你不用勒我勒這麽緊,我不會……唔……”他的唇準確無誤的覆了上來,剩下的字全部被堵在嘴裏,化成一串唔唔喃語聲。

    驚愕歸驚愕,在這種時刻,我尚能感到聞人翼的吻與有琴淵的吻有著很大的不同。有琴淵的吻飽含欲望,霸道且令人迷醉,皇帝畢竟閱人無數,情事方麵固然是高手一個,而聞人翼卻連舌頭都沒有伸出,更沒有所謂的輾轉廝磨,他的吻說的確切一點,似乎純粹隻是為了堵住我的嘴。

    大概五秒左右,他把嘴挪開,“還想繼續聽嗎?”

    “啊?”我動動腦袋,剛才發生的事就像是發了一場夢,因為他唿吸均勻,心跳穩定,也沒有再提起的打算,那我最好也忘記,“繼續吧。”

    “三人心中都明白,被褥並非真正讓他們動手的原因,隻是個借口罷了。後來老主持知道這件事非常的生氣,也非常痛心,他一直希望自己一手養大的三人能夠情同手足,共同把寺廟發揚光大,卻不知原來三人早已心存芥蒂,隻把對方視為對手。一氣之下,他把三人都趕下了山。”

    “趕下山?”怎麽聽說是三人是在被圍攻的時候都喪生了呢……當然,如果都喪生,聞人翼也就不會出現了,那他另兩個師兄弟,也許也都安然無恙。

    “是的,趕下了山,之後三人便開始了三種不同的生活。一次,無意間高和尚知道了有歹人想要洗劫寺廟,連忙上山通知老主持,小和尚與胖和尚接到消息後也趕了迴來。就像是你故事中所說一樣,當麵對危險時,三人才懂得了團結一致,真正拋開一己私欲。”

    事前就知道?!難道說逍遙宮被攻破,這一切不過隻是個假象?

    “後來呢?”我迫不及待的追問。

    作者有話要說:炎炎夏日,無心寫作,各位朋友請多諒解,等我再次小宇宙爆發時會奮筆疾書的!

    曖昧(1)

    “後來……”他遲疑了幾乎隻是零點一秒鍾的時間,便道:“都死了。”

    “什麽?”我撐圓了眼睛看他,盡管黑暗中很難看清他的表情,但我還是想要在他臉上尋找一絲心虛的表情,“都死了你怎麽還會在這裏?”我脫口而出。

    “故事中的人都死了,與我是否在這裏,我想並無幹係。”他口吻平靜的迴答。

    我被他說的啞口無言,的確,他隻是在說故事,是我主觀的認為這故事是真實的,隻是換了人物身份背景罷了。“可是……三個和尚既然已經知道了歹人要洗劫寺廟,也上山通知了老和尚,為何最後的結果還是都死了?”我不死心的追問,其中一定另有貓膩。

    “因為老和尚不願離開寺廟,三位弟子也不願意拋下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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