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奴一把抓住白蓮花的胳膊,把他擰倒在床上,騎住他的腰腹,用力掐住他的脖子。


    血奴雖有些神誌模糊,還沒有徹底喪失理智。她沒有聽清楚白蓮花和無照的對話,卻很清楚她自己的詭異處境。察覺有人靠近,她出於自衛的本能,身體一能動便竭力反製。


    縱然變成一個廢物,她也從來不是束手待斃的性子。


    若在當年,她這一掐,白蓮花的脖子不折也得窒息昏厥。眼下她縱是神力仍在,修為卻大打折扣,任她使出吃奶的力氣,落到白蓮花脖子上,也輕柔的仿佛是愛丨撫。


    媚眼如絲卻表情猙獰,顯然她是在竭力抵禦身中的怪力。


    蛇神的丹田氣有陰陽之分。男蛇神的氣能使人柔媚勝過最媚的妖姬,一心想的是被人壓倒,婉轉承歡。女蛇神的氣則相反。


    血奴隱隱明白,被她掐住脖子的是個男人,她想製服他的同時,也想盡情蹂丨躪他。


    任由她耗損力氣,白蓮花攝走她的內丹,心事百轉的撫摸著她的臉。


    拖延至今還不告訴她真相,是因他太了解她的脾氣。


    她尊貴不凡,驕傲自負,剛烈易折。當年失手打死紫陽少君,寧肯一死謝罪,也不委曲求全。因此種下了仇,結下了怨,孽障纏身,被個妖孽害成如今這種窘迫處境。


    其實,想讓她恢複記憶隻在彈指之間。倘若她得知真相,必然要報仇雪恥。白蓮花最大的顧慮,是怕她想不開,做出什麽極端之事。


    很快察覺自己在做無用功,血奴一拳打向白蓮花的臉。拳頭被他信手捉住,她就勢抓住他的手,低頭,張嘴,狠狠咬在他虎口上。


    嘴裏嚐到腥甜的味道,這讓她的心更加迷亂,惡狠狠的動作漸漸變得溫和。鬆開牙齒,她用力吮吸傷口滲出的血液,很快這個動作變成溫柔的舔舐。


    然後她的嘴巴換了一個位置。她把白蓮花的三根手指含進嘴裏,輕輕啃咬,吮吻,吞吐。因她這個舉動,白蓮花的心脈和吐納都亂了一刹。


    翻身壓住她,他附耳輕歎一聲。


    這聲輕歎用了仙力,清晰的傳入她心裏。她因此打個激靈,清醒了一點。


    “白、白蓮花?”看清眼前笑如春風的男人是誰,她覺得安心了些,卻一時有些恍惚道:“你怎麽……怎麽又穿上衣服了?”


    白蓮花微微笑了,往她腦神處灌入一道靈氣,讓她的清醒能維持片刻。


    “我怎麽了?”她想起之前那個碧衣女子。


    白蓮花歎口氣道:“你又中了蛇神的丹田氣。”


    “又中了?”


    血奴不記得自己何時還中過這個東西。轉眼四顧,確定她是在非淮的床上。她知道什麽是丹田氣,也知道丹田氣的詭異之處。讓她非常慶幸的是,能幫他解決這口氣的男人是白蓮花。


    可是這次與前麵不同。


    她有些害怕,也有些期待,麵上猛地就泛起紅潤,心跳砰砰如擂鼓。就在之前她還在毫無羞恥的瘋想,怎麽把他壓倒,怎麽……


    “好在你的體力不及當年,一晚上我們就能搞定。”


    “你是怎麽來到這裏?”血奴的疑問隨即被另一個更大的疑問取代。


    白蓮花從袖管裏掏出葫蘆,傾倒出一滴血池之血的同時,他捏訣施法。


    血人“血奴”有著與此刻的血奴截然相反的正經嚴肅之態,但是它剛被衍化出來便朝血奴撲去。血奴震驚得壓根不知該作何反應。沒等它嫣紅的唇貼上她的,白蓮花一指戳在它身上,讓它仿佛睡著了一般,靜靜伏臥到床上。


    “我就是這樣來的。”白蓮花祭出穹光鏡,他在瞬間攜妻子迴到玄清山。


    因為之前魂交的時候常常被帶著瞬間變幻場景,血奴這次完全忽略了重點,也不再關注那個跟她一模一樣的“血人”。她隻是驚奇的發現,她來過很多次的竹屋裏的竹床上端坐著又一個白蓮花。這個白蓮花同她上次來時一樣,擱在膝上的手捏著奇怪的訣。


    “這是你的元神麽?”


    “不,這個才是。”白蓮花把血奴輕輕安置到床上,然後他化作一道金光,瞬間侵入床上那個他的腦神。


    元神也可以享受歡愛之事,譬如霄霜上天,那隻是他的元神。


    白蓮花喜歡靈與肉的完全契合,今時今日更是如此。


    剛被他放到床上,血奴就爬到他膝上坐著。


    她的手難以自抑的伸出,帶著熾熱到灼人的溫度,摸他眉心的紅印,他的眉眼,鼻梁,潤紅的唇,尖削的下巴,順勢往下,扯開他包裹嚴密的衣領。


    她灼熱如火的唇早已印在他唇上。片刻的清醒之後,她的神誌再度瀕臨崩潰。而他冰涼的身體有讓她非常舒適的溫度,讓她渴望跟他緊貼到一起。


    睜眼收功,白蓮花把妻子狠狠壓到身下。他沉穩又迅速地解開她的衣服,把她翻個身,騎住她的大腿,把她的衣服從身後褪下來。


    在這個過程裏血奴一直在扭動,掙紮。她有些迷亂地叫道:“你別壓著我,我要在上麵。這次我一定要在上麵。混蛋!唔……”


    她的反抗戛然而止。


    隨著他傾身貼近,冰涼的吻印在她左肩,讓她渾身劇顫,發出一聲滿足的悶哼。


    臀上抵著一個堅硬的東西,她非常清楚那是什麽,也清楚它和它的主人能帶給她何等銷丨魂蝕骨的快慰。


    她殘餘的幾分清醒幾乎是在瞬間便被擊潰,比先前更加壓抑不住的綺念讓她毫不自覺的扭動著身體,微微開闔著嫣紅的唇瓣,吐出灼熱又粗濁的喘息,仿佛一條極度渴水的魚。


    “白蓮花……我、我很難受。”她的祈求有些委婉。


    “我知道,但是我們必須慢慢來。”


    忽略她背上那許多細小鞭痕,白蓮花的目光落在她左肩。那裏有幾排清晰的牙印,是他咬的。


    想當年他一口吞了幾百枚妖丹,受不了邪戾之氣侵蝕,瘋魔了。她為了扭轉他爆體而亡的命數,不惜舍身救他,以和合之術吸光他的修為,讓他的修煉迴歸起丨點,一切都從頭開始。


    那之前他們都沒有經過人事。她是臨時補看了幾遍避火圖,臨時背熟了和合之術的口訣。他則是神誌不清,出於本心和本能隻想對她做禽獸之事。


    並且他真的做了。


    他像一個發丨情的野獸,以禽獸之姿把她壓在身下,咬住她的肩膀,跟她做那件他瘋魔之前便已經瘋想許久之事。饒是她強壯的像頭牛,也被他的野蠻粗暴折騰慘了,事畢連走路都顫顫巍巍的。


    對於半點美好也沒有的第一次她從沒抱怨過,他卻一直後悔這事。


    後來他學會憐香惜玉,學會該如何取悅她。曾經的夫妻相處讓他深諳她的一切,縱是她如今全都不記得了,他也相信,有很多事情會像她的潛意識一般,銘刻在她心靈深處。


    譬如在床上,她被他養出了一些習慣。譬如她還同當年一樣,被他常常關照的左肩很是敏感。


    在這個注定要抵死纏綿的瘋狂之夜,他可不打算放過彌補當年遺憾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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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方亮時,白蓮花抱著血奴去後山的溫泉沐浴,洗完又抱著她迴到前山。


    丹田氣的功效已經耗盡,徹夜縱欲讓血奴精元大損,精疲力竭,連手指都無力動彈。軟綿綿伏在白蓮花肩上,她迷迷糊糊地看了一路好春光。


    樹上鳥兒成雙,林間走獸成對,正是萬物發丨春的時節。


    經曆過一整夜的歡丨愛,血奴累壞了,也因一天一夜沒睡覺,困極了。但是她覺得自己的身心都懶洋洋的,說不出來的舒泰之感。


    臨近竹屋的時候,她看見朝陽照射下的屋頂覆蓋著奇怪的稻草,不禁問道:“為何屋頂上麵有兩隻……胖鵝?”


    這個問題她早就想問。


    “這是你的手筆。”白蓮花好笑道:“其實你想做的是——兩隻山雞。”


    血奴揉了揉眼,再度一看道:“雖然尾巴長了點,頭冠小了點,羽毛淩亂了點,身體不成比例,有些過胖,那可真是兩隻山雞。剛才我是眼花了,看錯了。”


    “唔。”白蓮花縱身一躍,站到竹屋後方道:“這兩隻是我做的。”


    血奴往屋頂看去。別說,白蓮花的手筆確實高明多了。她自愧弗如,嘴上奇怪的問:“為何我們要把屋頂搞成這樣?”


    白蓮花睜著眼瞎話道:“因為我們定情的時候,正好有兩隻山雞在邊上交尾。”


    “……屋裏那些奇形怪狀的擺設,不會也都是我的手筆吧?”


    “然也。”白蓮花輕笑道:“其實你做它們的時候都是用了心的。奈何實在手拙,沒這個天賦,也怪不得成品不耐看。好在我們的孩子這一點不隨你。”


    “我記不得事,定是你反著說,故意來奚落我。”


    血奴把臉拱到白蓮花肩窩裏,咕噥出這一句的時候,她已經昏昏欲睡。等白蓮花抱她進屋,把她安置到竹床上,她很快就失去意識。


    原本白蓮花想在昨夜告訴她一些事,奈何被無照打亂了計劃。既然如此,那便由著她的心思,等她問的時候再說。


    白蓮花取出無照給的那瓶藥,統統都喂進血奴嘴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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