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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蘇克還在小鎮休息之時,在羅布城的西方大約七十公裏的地方,正演繹著另一個故事。


    有一座高大壯麗的冰山,海拔並不算高,但它自存在以來積雪就終年不化,在豔陽高照的大晴天從遠去眺望,純白的山體在陽光的照射下霞光輝映,雲霧繚繞之間更顯得如夢似幻,就如同遙望偶爾顯臨人間的仙境一般。


    “維穆爾?修斯”冰山有一條蜿蜒曲折的山道,山道分為兩段,一段較寬,稱之為“穀道”,坐落於山穀之中,兩麵是放緩的山脊,常有冰原雪狼出沒;另一段盤旋於陡崖峭壁之上,稱之為“環道”,道路狹窄,起伏不定。


    “環道已經走完了,把他們給我扔車上,綁起來。哼!要是敢逃跑,嘿嘿!逃也沒有用,你們將會成為保證我們安全通過這條穀道的誘餌,你們注定會死在這裏,這裏的雪狼,會將你們啃成白骨。”一名戴著兜帽,全身被包裹得嚴嚴實實的壯碩男人似乎是整個車隊的隊長,他扯著嗓子,沒好氣的嚷嚷著,還不時的用手中的皮鞭抽打著赤著腳蹲在地上的奴隸。


    壯碩男人的身邊還有十幾名相同裝扮的人,似乎是跟班,他們拿著結了霜花的麻繩,忙碌著將這些可憐的奴隸捆綁起來,遇到不合作的奴隸還會狠狠的給上一拳。


    愛莎是這些奴隸中的一員,她全身破衣爛衫,手和腳青紫一片,蹲坐在冰天雪地裏,也不管是否會冷,她雙眼迷茫無光,一臉茫然無措,任由那些人將自己捆綁,重重地被仍在馬車上,嘴中也沒有發出一點聲音,就像是一條待死的鰱魚一般。


    “媽媽就是在這個地方死的嗎?”艾莎終於還是落下淚來,她想到了同樣被帶走的媽媽,想到了自己將會和媽媽同樣的命運,心有憤恨和不甘,但自己毫無反抗之力,隻能任人欺淩,也許隻有死才可以解脫。


    馬車隊伍繼續行駛,擺成長蛇型。戴著兜帽的中年男人騎著馬走在最前麵,指揮著整個車隊,看他張狂語氣和放肆的謾罵,就知道他沒少幹這樣的工作。


    “嗷嗚……”一聲長嘯傳遍整條山穀,緊接著一聲聲的狼鳴長嘯不絕於耳,一匹匹銀絨壯碩的雪狼從掩體中躥了出來,牠們目光兇惡,齜著獠牙,直至領頭狼一聲令下,上百隻雪狼如雪崩一般席卷而來。


    “快,跑快一些,後麵的,扔幾個下去,拖延一下時間。”走在最前麵的隊長嚷嚷著,用皮鞭抽打著坐下的馬匹,好讓它跑得更快一些。


    拖著板車的馬匹似乎也感覺到了危險,牠們嘶鳴著加快了速度。


    幾個被扔下馬車的可憐奴隸摔倒在地,在冰道上滾了好幾圈,而後被狼群淹沒,他們被撕咬,被吞食,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直到被兇惡的雪狼咬斷脖頸,聲音恰然而止。


    車上的奴隸神色黯然,麵如死灰,知道自己死期將至,卻又不敢反抗,隻能默不作聲,生怕自己被最先扔下去。


    愛莎側躺在馬車上,緊閉著雙眼,等待著命運的降臨。


    “要追上來了,再扔幾個下去。”


    “不要……不要……啊!”


    任憑奴隸如何哀求都無濟於事,又是幾個可憐的奴隸被扔下了馬車,成為了延緩狼群追擊的誘餌。


    穀道全長二十公裏,車隊一路狂奔,狼群緊追不舍,在這條穀道上展開了長時間的追逐戰。


    在穀道的另一端,有一個青年男子站在高處的山脊上之上,他身披一件黑色的風衣,腳下是一雙黑色的長皮靴,飄逸的黑發存托著俊美的臉龐,身材修長,英氣十足,肩頭上還趴著一隻可愛的火焰色花紋小貓。“翻過這座山就能到達我們這次任務的目的地了吧!”


    “是的,但是這座冰山就是一道天險,易守難攻,攻堅器械又難以運輸,糧草補給困難,我們之前也征討過好幾次,最後都是以失敗而終。”


    “利斯塔先生,就我們十幾個人,能完成任務嗎?”


    “沒問題的,四年前俺就跟利斯塔先生執行過好幾次任務了,他的實力根本不用懷疑,每次都是圓滿完成。”


    “這是韓德爾城主大人委托給利斯塔先生的特別任務,我們能一起被派來執行這次重要的任務,這是韓德爾城主對我們的肯定啊!”


    站在穀道上還有十名身著鎧甲的騎士,護腿肩甲,胸甲鋼盔,裝備齊全,腰間還掛著一柄騎士長劍。


    “好了,我們快一點,我想在今天夜晚到來之前完成這次任務。”不知何時,本應該站在山脊之上的青年男子此時卻走在了眾人的前麵。


    一名騎士追了上去,不解的問道:“為什麽這麽急啊?韓德爾城主給我們的期限是一個星期啊,今天才第二天呢。”


    利斯塔侃侃說道:“我還有其他的要緊事情,再說來,你想在這座冰山上過夜嗎?”


    這名騎士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嗨!看我這腦袋,就是沒別人轉得快,這麽簡單的問題都想不到。”


    其他的騎士也追了上來,哄笑之後,開始加快步伐。


    車隊這邊,追逐戰還在繼續。


    “快,加快速度,衝過去。”


    “用弓箭,誘餌省著點用,我們迴去的時候還要用的。”


    “弓箭射不中,顛簸太厲害了,沒辦法瞄準。”


    “用誘餌,多推幾個下去沒關係的,這次的交易是用奴隸交換,隻要我們能將貨物安全運到,我們會得到更多奴隸。”


    “好嘞!下去吧!哈哈哈……”


    又是幾個奴隸被殘忍的推下馬車,在冰道上摔得頭破血流,而後又被狼群撕咬,啃食。


    車隊跑出了十多公裏,而狼群依舊鍥而不舍,牠們將得到的獵物拖入巢穴,而後又叫出更多的狼群追擊。


    從兩麵夾擊的狼群越來越多,而被弓箭射死的卻寥寥無幾。


    “前麵也有,快用弓箭射住牠們,然會再衝過去。”車隊隊長發號施令,率先舉起長弓,取出三隻箭矢,搭箭拉弦,嗖的一聲,這可惜架勢挺大,但是戰功卻是寥寥,一隻都沒有射中。


    受到圍攻的車隊開始招架不住了,最後麵的兩輛馬車被砍斷了連接繩索,負責的跟班騎著扔掉負擔的馬匹開始逃命,被拋棄的車體摔在冰道上,打了幾個旋兒,坐在上麵的奴隸如天女散花般瞬間被拋灑了出去,狼群一擁而上,將他們吞沒。


    “不行了,堅持不住了。”又有兩輛被狼群圍攻的馬車斬斷了連接繩索,至此,承載奴隸的馬車全部拋錨,而愛莎就在其中一輛馬車上麵。


    “我的痛苦要結束了嗎?太好了,這樣就能見到爸爸媽媽了。”被拋向空中的愛莎眼角劃過兩行淚,散落到空氣中如同珍珠一般晶瑩剔透。她麵帶微笑,迎接死亡。被重重地摔在冰麵上,狼群向她撲來,將她淹沒。


    “風刃之舞”


    唰……唰……唰……幾道風刃突然乍現,從天而降,斬向了撲向人群的雪狼,頓時就有幾隻雪狼被斬飛了出去,鮮血和內髒都拋灑了出來,將積雪和冰麵染成了鮮紅一片。


    幾個得救的奴隸看向了天空,隻見一名英俊的青年男子馭空而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射向了撕咬人群的雪狼。


    隻見他名無表情,如君臨天下般藐視一切,手握一柄鏜刀,動作迅捷如閃電,帶著一抹殘影,所過之處如剃刀割草一般,雪狼全部斷為兩截。


    利斯塔站在愛莎的身旁,她的身體已經一片血肉模糊,全身有好幾處被撕裂的傷口,最嚴重的是脖頸處有四個被利齒咬出的孔洞,鮮血呈噴射狀流出,顯然是咬破了脖頸大動脈。


    “我看見了你的笑容和淚水,怎麽?放棄生的希望了嗎?認為死是一種解脫嗎?”利斯塔抱起了奄奄一息的愛莎。


    “風舞,散華。”


    利斯塔揮動著手中的鏜刀,帶著一抹殘影,向四周打出了無數道細小的風刃。


    風刃如同厄獸的利牙,將撲上來的雪狼撕裂出一道道的傷口,一瞬間,紅色的血霧飄散,雪狼的哀嚎之聲不絕於耳。


    “我本不是什麽救濟於天下的大好人,但我今天還是決定救你,隻因為……”利斯塔將鏜刀咬在嘴上,然後伸出右手,隻見空氣開始產生漣漪,像被打破平靜的水麵一般,一**,一圈圈向外擴散,緊接著右手中就憑空出現了一柄長約三米的戰戟。


    戰戟的造型很像方天畫戟,通身雕刻著各種造型的符文字幕,其柄部末端鑲嵌著一顆被打磨得異常尖銳的藍水晶,刃部被打磨得寒光滲人,普通人隻要看上一眼,就會產生懼意。


    “迴生陣。”利斯塔將戰戟末端插入冰麵,頓時整個戰戟開始發出藍光,冰麵裂口處仿佛有藍色的液體溢出,在冰麵上流動,形成一副奇異圓形圖案。


    愛莎的身體開始漂浮起來,正麵朝上,四肢垂下,藍色的柔和光華開始從魔法陣中向上輻射出來,在傷口處遊躥,不一會兒,傷口便開始愈合。


    “風之屏障”利斯塔又在迴生陣之外設下了屏障,將整個迴生陣罩在其中,防止雪狼衝進陣法,叼走愛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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