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雪抄襲事件在網上鬧得沸沸揚揚,最後慘淡收場,就連個展的場館都在當天被封了。


    高雪的鶴鳴杯金獎已經被取消,她展出前與舉辦方簽了協議,據說因為她抄襲,違反了很多協議,麵臨巨額索賠。


    反而是玉堂春與喬家因為這次的事情名聲大噪,加之曝光了joe為喬老二徒弟,更是將喬家往上拉高了一個檔次。


    以前不少人都說,喬老身體不行後,創作減少,後期有些江郎才盡,鬼知道他留了萬千遺稿,幾乎都是上乘佳作。


    吳蘇那邊的博物館更是在當天發了消息。


    說是過年期間將會舉辦喬老個人展出,展出他贈與館內的部分畫作,門票隻30一張,為期三天,收入全部用作慈善事業。


    喬老在業內的地位瞬時又被提高,連帶著收割了一波迷弟迷妹。


    ……


    喬西延此刻正在酒店地下車庫等電梯,喬望北與嚴望川在餐廳訂了位置,要宴請二師伯和他女兒,讓他和宋風晚來接人。


    “表哥,你別抽煙了。”宋風晚站在他身側,有些無奈。


    話音剛落,“叮咚——”電梯停在b1,門緩緩朝兩側打開。


    裏麵恰好站著一個妙齡女子,瞧著外麵的兩個人,視線先落在了正垂眸抽煙的男人身上。


    地下車庫有些黯淡,他銜著煙,忽明忽滅的火星將他側臉襯得越發棱角分明,許是注意到有人,喬西延以為她要出來,還往邊上退了幾步。


    那人似乎沒出來的打算,他才抬眼看去,四目相對。


    男人濃若深海的眸子,像是能把人溺斃一般。


    臉型瘦削,鳳眸薄唇。


    一身簡單的黑色西裝,稱體精良,露出裏麵的白襯衫黑馬甲,分明穿得精致斯文,偏又一手插褲兜,一手掐著煙,有種難以言說的不羈。


    他眼神冷漠疏離,並未在她身上久留。


    “你是宋風晚吧。”女人忽然開口。畢竟展出當天的直播,反響很大,她這臉已經非常有辨識度了。


    “嗯,我是,您是……”宋風晚本來也以為是酒店住客,沒想到忽然開口叫自己。


    “我是湯景瓷,父親怕你們等急了,讓我先下來。”


    聽到名字,喬西延才低頭掐了煙,正式打量著她。


    湯景瓷?


    二師伯家的?


    他可真會取名字,怎麽不叫青花瓷?


    他對湯景瓷的第一印象就是:好看,五官漂亮的挑不出一絲差錯。


    額頭飽滿,下巴微翹,不是那種時下流行的網紅臉,是典型的鵝蛋臉,五官冷感,又穿著一身肉黃色的長裙,套了件灰色針織,多了點無欲無求的味道。


    “二師伯的女兒?”宋風晚也在打量著她。


    “嗯。”湯景瓷點頭。


    “這是我表哥,喬西延。”宋風晚瞧著喬西延不說話,就主動給兩人介紹了一下。


    湯景瓷瞧著電梯快關上了,先一步走出去,朝著喬西延伸出了手,“您好。”


    她站在他麵前,這才發現,麵前這人個子太高,她微微仰著臉,恣意露出光潔的脖子和鎖骨,是招搖,更帶著一種惑人的風情。


    更像是一種變相的煽動。


    “嗯。”喬西延伸手,兩人手指輕觸,一秒分。


    湯景瓷:這手和他爸有的一拚,又粗又滄桑。


    不過父親這群師弟師侄什麽的,性子好像都是一個樣,不大愛說話,太悶了。


    轉念一想這群人平日都和石塊玉石打交道,這脾氣自然又臭又硬,當真不好接觸。


    喬西延的手重新插入口袋。


    父親不是說,二師伯的女兒也是做這行的,她的手指怎麽光滑如鏡,甚至沒碰到一點繭子。


    “我們在這裏等一下就行,我爸馬上就下來了。”湯景瓷與宋風晚都是女生,自然親近些,靠在一起,從衣服聊到愛好,好像有說不完的話。


    喬西延等得不耐,準備抽根煙。


    “咳咳——”宋風晚忽然咳嗽兩聲。


    喬西延又把煙縮迴去,湯景瓷悶聲一笑,怕表妹?


    **


    等了十多分鍾,湯望津才坐著電梯下來,手中提著不少東西,一行人便出發前往訂好的酒店包廂。


    他們三個師兄弟難得聚在一起,自然要喝點酒,喬西延是負責善後開車的人,陪著宋風晚與湯景瓷喝了些果汁。


    這飯飽酒酣,自然就會提起以前的事。


    “真是沒想到,這麽多年不見,西延都長這麽大的了,我記得小時候師傅經常扯了柳條抽他,追著他滿院子跑。”


    “師傅腿腳又不利索追不上他,氣得師傅直拍大腿。”


    “這小子小時候皮啊,把師傅一塊上好的石料拿去丟麻雀?”


    湯望津顯然有些喝多了,此刻哪裏還有一點大師風範,已經開始胡侃了。


    “這小子小時候是不省心,整天帶著周圍那幾個熊孩子到處惹事。”喬望北也跟著數落兒子。


    “以前啊,師傅總怕他以後長歪了,你們看看,這長大以後不也人模人樣的。”


    宋風晚忍不住笑出聲,這個詞語用的。


    喬西延低頭抿了口茶水,這話說得,好像小時候他很混賬一樣。


    “我記得景瓷小時候來家裏玩,還挺喜歡跟在西延屁股後麵跑得,我讓他帶她出門買零食吃,他險些把你女兒給弄丟了,你還記得不?”


    喬西延和湯景瓷同時抬頭,顯然都不記得這件事了。


    “記得記得!”湯望津笑道,“幸虧被鄰居發現,給抱了迴來,這要是真丟了,就難找迴來了。”


    “因為這件事,西延被父親給揍了一頓,估計他也不記得了。”喬望北笑道,“光顧著自己玩,連小師妹也不管。”


    喬西延臉上一陣難堪,男孩子小時候哪有那麽安分的。


    宋風晚還是第一次看到自己表哥如此窘迫的模樣,垂頭憋著笑。


    *


    這幾人吃了飯,這三個師兄弟難得碰麵,似乎沒有散場的打算,不過宋風晚要迴學校,湯景瓷也得迴酒店倒時差,隻能麻煩喬西延先送兩人離開。


    出了酒店,宋風晚裹緊身上的風衣,“表哥,我學校拐個彎就到了,你不用特意送我,我走走,順便消消食,你送湯姐姐迴酒店吧。”


    “你一人迴去?”喬西延不放心。


    “嗯,走兩步就到了。”宋風晚是和傅沉約了,自然不願讓喬西延送自己,不待他開口,就直接跑開了,“表哥再見,湯姐姐再見。”


    酒店門口隻剩下喬西延與湯景瓷兩個人。


    喬西延拿著車鑰匙朝著自己車子走過去,黑色捷豹在夜色中泛著一抹暗光,男人站在車邊,黑暗將他襯托得有些危險。


    尤其是那雙眸子,緊盯著你的時候,讓人很有壓迫感。


    湯景瓷咳嗽兩聲,“其實我住的酒店離這邊挺近的,你不如進去陪陪師叔吧,我看他們都喝多了。”


    “我也想走兩步消消食兒。”


    “你不用擔心,我找得到路。”


    喬西延看向她,“那你現在告訴我,東南西北都在哪個方向?”


    湯景瓷無言以對,她自小就是個路癡,從來隻知道上下左右,不知東南西北,他還真問到了她的盲區。


    喬西延輕哂,那表情分明有絲戲謔。


    她和喬西延又不是小孩子,孤男寡女待在一起,總是讓人有點不自在。


    “上車。”喬西延蹙眉,他獨斷專行習慣了,說話語氣也是一貫的強硬,不留餘地那種。


    宋風晚這丫頭拒絕自己就罷了,怎麽她也不願讓自己送?


    而且她看自己的那是什麽眼神,難不成以為自己會吃了她?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的路癡,估計酒店在哪個方位都不知道,還自己迴去?


    這要是再把她弄丟了,他師伯怕是會掐死自己!


    喬西延不說話,自己上車,就這麽等著她。


    湯景瓷挑眉,隻得硬著頭皮上了車,她倒不是怕喬西延,也不是怵他,純粹是這個人周身氣場太盛,尤其是身上那股淡淡的煙草味兒,無孔不入般的往她骨子裏鑽。


    那種霸道強勢的氣場,讓人有點無力招架。


    “迴頭我會負責把師伯送迴去。”喬西延發動車子。


    “我爸喝多話比較多,待會兒要麻煩你了。”


    “你放心……”喬西延偏頭看了她一眼,“這次不會把你弄丟。”


    湯景瓷悻悻一笑,扭頭看向窗外,耳根隱隱發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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