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下旬的宛縣,天氣正好。


    這時候的陽光曬在身上,不怎麽炎熱,反倒是暖洋洋的。如果再等一月,進入五月,天氣轉熱,曬著就有些熱了。


    王奇率領的大軍,一路北上。途徑育陽縣、棘陽縣時,兩地的縣令都望風投降,不曾抵抗。他們和新野縣等地一樣,都沒有抵抗的勇氣。


    襄陽城這偌大且堅固的城池,都被王奇攻破,更何況是其他呢?


    所以沒有人抗衡。


    所有人,都直接選擇投降的。


    王奇不曾去調整這些地方的官員,在一場大規模的戰事中,除非是一郡的郡守,能影響到戰事,一縣的縣令,那就是牆頭草一樣,誰強就倒向哪一邊,因為沒有任何扛風險的能力。


    除非極為有風骨的人,願意誓死抵抗,但這樣的人少之又少。


    王奇的大軍,一路補給,軍隊糧食充足,將士更是鬥誌昂揚。


    此前在廬江郡尋陽縣長門山一戰結束後,所有的士兵各自的軍功以及嘉獎,都直接發放了下去的。該嘉獎的,全部嘉獎。等抵達襄陽,奪取了襄陽城後,因為王奇掌握了楚國的國庫,所以一應嘉獎,又再度發下去,該調整的調整。


    整個齊國的軍中將士,都是收獲豐厚。在這樣的情況下,將士自是鬥誌旺盛,因為每一戰下來,都是立功得到嘉獎的絕佳機會,沒有人願意錯過。


    值此之際,鬥誌昂揚。


    一個個都想著立功的。


    軍隊進入宛縣境內,不曾停下,一路急趕,徑直來到宛縣城外。


    大軍,直接擺開陣勢。


    如今王奇軍中的將士,實際上也就四萬多人,但王奇卻營造了巨大聲勢,打出更多的旗幟,硬生生營造出五萬餘人的模樣。


    旗幟多了,人山人海,一時間,難以判斷出人數多少的。


    王奇大軍在城外列陣,他上前喊話,高唿道:“許還山,你的老朋友來了。”


    雖說,王奇是要拖延時間的,是考慮防守的一方。不過對王奇來說,如果一味的龜縮,反倒是讓許還山看出破綻,甚至導致許還山強力的進攻。


    王奇如今,反其道而行之,主動來搦戰。


    許還山、蒲元梟、韓京柏、曾弘都是在城樓上的,除此外,熊莊、魏諷等人也在,這些人盡皆雲集在城樓上。


    一個個看著王奇,都是有著殺意。


    王奇對熊莊來說,是破國滅家的深仇大恨。甚至在熊莊眼中,是王奇導致了熊槐被逼死,所以他一看到王奇,那眼眶一下就紅,手死死抓著城牆,恨不得立刻殺了王奇。


    韓京柏也一樣,他的弟子楊三千是道門第一人,更是道門天師。在楊三千的率領下,整個紫霞山是天下道門之首。


    因為王奇,楊三千的武功被廢掉,人一下迅速的蒼老。如今的楊三千,隻能看書注釋道門的經典,休整紫霞山的武功秘籍,如果楊三千沒有特殊際遇,活不了多長的時間。


    韓京柏也希望殺了王奇。


    他這一次,本就是要來參戰的,而且聽完許還山對這一戰的計劃,他知道要開戰的,所以主動道:“大統領,貧道請求一戰。王奇一個人是大宗師,他紫極經無法湊效,實力不強。”


    許還山笑道:“韓道長,且稍等一會兒。容我試探一下王奇的情況,了解一番,再進行搦戰。搦戰是必須要搦戰的,王奇隻有一個大宗師,我們足足三尊大宗師,這一戰,我們要先壓製王奇的士氣,進一步削弱王奇的戰鬥力。”


    韓京柏點了點頭,他就沒有再多說什麽。


    許還山作為軍中的大將,他帶兵打仗,一項有自己的思路。


    他看著城外策馬而立的王奇,沉聲道:“齊王,昔日的你,和本將算是同僚。即便不曾相識,可認識後勉強算是朋友。你如今,是齊國之主,要攻伐朝廷,是叛賊,如何算老朋友呢?”


    王奇說道:“許還山,你我是不是老朋友,和其他無關。另外我是朝廷的叛賊,那也是小皇帝逼的啊!小皇帝是本王扶持上位的,自始至終,本王可不曾針對小皇帝,反倒是小皇帝,不斷安排人來幹涉本王的事情。”


    許還山道:“陛下是君,你是臣,君為臣綱。陛下讓你死,就就得死,這是規矩。皇帝,就是臣子的一切。”


    “狗屎一般的道理。”


    王奇冷冰冰道:“你說雷霆雨露俱是君恩,我看這就是狗屎。皇帝讓我死,我就得死,他趙乾算什麽東西?”


    “許還山,你說這種話,也真是不嫌害臊,不嫌齁得慌。”


    “要知道先帝在位時,你被麗妃拉攏,以禁軍大統領的身份,站在麗妃的身邊。等於說,你背叛了先帝趙禛的。”


    “這,就是你的君為臣綱,就是你所說的皇帝就是臣子的一切。既如此,你怎麽背叛了先帝呢?你這話,真是讓人聽得窩火啊!”


    王奇道:“你一個當兵的人,講大道理,讓人笑掉大牙。”


    許還山心理素質是極好的,他並未急切,也沒有惱怒,繼續道:“王奇,你的一張嘴,一如既往的厲害。當年在長安,是這樣。如今在宛縣城外,也是這樣。說起來,要我說普天之下,最厲害的是什麽?就是你王奇的一張嘴,殺人於無形之中,可謂殺人利器。”


    王奇笑道:“大統領讚繆,說起來我一張嘴能殺人,那也是你們這些人做事虧心。所以,我才能有機會誅心啊!”


    許還山道:“你王奇一張嘴這麽利害,就是不知道,你如今突破到大宗師,武功是否還這麽利害呢?”


    王奇聽到後,心頭冷笑。


    許還山的話術太低劣,這是刻意的往武鬥上引導。


    故意如此的。


    王奇順勢道:“本王自出道以來,還未曾一敗。說起來最經典的一戰,應該是在齊國邊境,本王以宗師境的實力,硬生生拿下紫霞山的宗主楊三千。這楊三千是道門領袖,是大宗師大高手,卻硬生生被本王拿下,然後廢了他的丹田武功。一想到這,就是人生快事啊!”


    韓京柏一聽,頓時氣炸了。


    楊三千的武功被廢,是他一生中最為悲慟的事情。


    整個紫霞山,楊三千的悟性、實力,都是最高的。譬如這一次的改良版紫極經,是楊三千琢磨出來的,可惜楊三千被廢了。


    韓京柏發須無風自動,渾身氣勁流轉,他一下怒道:“王奇,貧道誓要殺你。”


    許還山接過話道:“王奇,你真是喜歡得罪人啊!你剛才的一番話,激怒了紫霞山的韓京柏道長,他如今要搦戰。你既然如此的厲害,可敢一戰?”


    這就是許還山的目的。


    終究,是要搦戰。


    要試一試王奇的紫極經,能否對韓京柏造成影響。


    王奇笑說道:“喲,這是打死了徒弟,師父來撐腰嗎?也好,一家子就該齊齊整整的。來,來,讓韓京柏這老匹夫來,本王送他一程,讓他和楊三千都一樣,都被廢掉武功,然後兩個人在一起,好好互相舔舐傷口,寬慰對方。”


    韓京柏更是大怒,道:“王奇,貧道今日誓殺你。”


    他說完就轉身往城樓下去。


    許還山看了眼韓京柏離去的方向,轉而又看了眼城外的王奇。因為在當前的情況下,就看韓京柏能否壓製王奇。


    一旦韓京柏一人,就足以壓製王奇,這一戰就沒有什麽懸念,他可以直接下令殺出,不需要等楚國方麵的五溪蠻有動作。


    許還山是謹慎的人,他看向蒲元梟,道:“蒲宗主,你也要做好準備。一旦是韓道長陷入不利的境地,你立刻出城馳援。所以你如今,先下城樓去等待,等韓道長廝殺,隨時出城。”


    蒲元梟搖頭道:“不需要下城,一旦師叔祖遇到不利的情況,我自城樓上跳下去。”


    要從城樓下登上城樓,比較麻煩一些,可是要跳下去,對大宗師來說,輕而易舉的。


    許還山點了點,並未多說什麽。


    嘎吱!


    城門打開,韓京柏走出城池,他不曾騎馬出去,就是提著一柄劍出城。


    韓京柏站定後,提劍道:“王奇,來受死。”


    王奇打量著韓京柏,眼見韓京柏發須雪白,臉上一副殺氣騰騰的樣子,他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韓京柏或許是修煉了新版紫極經的原因,自認為不懼王奇的紫極經,所以敢於一戰。


    隻是,能擋住紫極經就夠了嗎?


    王奇並未騎馬,因為對大宗師境這樣的高手來說,有沒有戰馬區別也不大。王奇一手撐在馬背上,整個人一躍而起,腳尖在馬背上一點,人已經是飛出。


    王奇落在地上,信步上前道:“韓京柏,來!”


    “死!”


    韓京柏低喝一聲。


    他提著劍便迅速衝出,一劍在手,劍鋒在空中急速抖動,以至於一劍幻化出一朵又一朵的劍花,令人眼花繚亂。


    王奇眼神明亮,輕而易舉看破了韓京柏的招式。尤其紫極經對這樣的招式,天然克製。王奇不曾用紫極經對付韓京柏,提劍便揮出。


    太阿劍帶著真元,一劍斬落。


    “鐺!!”


    劍刃之間的撞擊,聲音刺耳。


    劇烈的撞擊下,韓京柏劍上的真元崩散,太阿劍鋒利,借助巨力的壓迫下,直接在韓京柏的肩上留下一道豁口,重創韓京柏的佩劍。


    韓京柏後退兩步,看著受損的劍刃,有些駭然。


    他的佩劍,也是不錯的利器。尤其剛才出手,劍上還附帶真元,堅不可摧,更是牢固無比的,卻是輕易被斬得受損。


    王奇淡淡道:“韓京柏,你的武器不頂用,你也是老了不中用啊!看樣子你要殺我,是不大可能了。”


    韓京柏道:“殺你綽綽有餘,隻是王奇,怎麽不一上來就使用紫極經。這是你的殺招,你借助紫極經拿下了我徒兒楊三千,如今怎麽不故技重施,用來對付我呢?”


    王奇道:“對付你,不需要紫極經。”


    “猖狂!”


    韓京柏說了一聲。


    他臉上的神情,充斥著憤怒,提劍就再度朝王奇逼近,意圖斬殺王奇。


    王奇自是當仁不讓,揮劍還擊。


    王奇全力運轉龍象經,一招一式,都是帶著莫大的力量。沛然雄渾的力量下,一開始,韓京柏倒是穩穩擋住,隨著時間流逝,交手幾十招後,韓京柏漸漸擋不住。


    韓京柏畢竟上了年紀,論及爆發力,根本比不上王奇這樣的年輕大宗師。韓京柏的爆發力持久力失去了,就再難以抵擋。


    王奇連續猛攻,韓京柏已經開始節節敗退。


    “韓京柏,你不過如此。我這裏,連紫極經都還未使用,你就開始擋不住。虧你還是楊三千的老師,丟人啊!”


    王奇一邊進攻,一邊言語攻擊。


    韓京柏心頭更是憤怒,他當即張嘴想要反擊,可王奇一劍斬落下來,韓京柏到了嘴邊的話咽迴去,隻能連忙提劍格擋。


    “鐺!!”


    沛然力量撞擊下,韓京柏悶哼了一聲。


    氣血,有些浮動。


    在王奇的巨力壓迫下,他更是蹬蹬後退,接連後退三步在停下。


    王奇趁勝追擊,嘴上繼續道:“韓京柏,今日我不殺你。我會廢了你的武功,讓你和你的弟子楊三千一樣,師徒兩人兩眼淚汪汪。”


    他逼近韓京柏,再度一劍斬落。


    劍在手,舍棄速度,舍棄花哨,隻剩下單純的劈斬。一劍落下,勢大力沉。在這般的力量下,韓京柏避無可避,隻能鼓蕩力道抵擋。


    劍鋒撞擊,韓京柏又是接連後退。他連續又和王奇交手數次,再也壓製不住翻騰的氣血,張嘴哇的一聲,便吐出一口鮮血。


    他這是被一力降十會壓製。


    為了這一戰,韓京柏考慮了很多方案。他已經做好準備,要抵擋王奇的紫極經,可萬萬沒想到,王奇根本不適用紫極經,連續蠻力猛攻下,韓京柏短短時間就陷入困境。


    這一幕落在城樓上,許還山驟起眉頭,他連忙道:“蒲宗主,情況不妙,趕緊支援韓道長。一旦韓道長受到重創,對我們極為不利。”


    蒲元梟背著劍縱身一躍,一下就自城樓上衝下去。


    他腳步連踏,迅速往前衝。


    短短時間,他就已經衝到韓京柏的麵前。恰在此時,王奇一劍斬落,蒲元梟提劍格擋,當劍刃撞擊的瞬間,蒲元梟麵色微變。


    王奇的力道好強。


    難怪,韓京柏竟是擋不住。


    蒲元梟劍鋒一轉,卸掉劍刃上的力量,道:“師叔祖,我們一起出手。”


    “好!”


    韓京柏應下一聲。


    他和蒲元梟接連出劍,兩個人聯手出擊,暫時便擋住了王奇的攻勢。畢竟如今的王奇,不曾施展紫極經。


    韓京柏雖說吐血,他的戰鬥力還在,他一直沒見到王奇施展紫極經,沒有挫敗王奇紫極經,心頭遺憾,一邊進攻,一邊高唿道:“王奇,怎麽還不施展紫極經?”


    蒲元梟道:“王奇,來,你施展紫極經,看看能否殺人?”


    兩個人,都是眼巴巴等著。


    都想挫敗王奇。


    讓王奇知道,什麽是挫敗感,讓王奇知道引以為傲的紫極經,不過如此。


    王奇淡淡道:“急什麽,紫極經是什麽人都能用的嗎?你們,還不配。”


    明知道對方有備而來,王奇自是不會輕易出手。


    不給對方機會。


    王奇穩穩抵擋兩人進攻,一時間,打了個旗鼓相當。


    王奇廝殺的情況,落在軍陣周子山的眼中,他看到這一幕,知道火候差不多了,吩咐道:“夏侯將軍,該你上場了,協助殿下壓製對方,讓紫霞山的第三個大宗師出場。”


    “我早就等著了。”


    夏侯虎得了命令,不曾騎馬,提著擂鼓甕金錘就殺出。他兩柄擂鼓甕金錘,碩大無比,也沉重無比,但在夏侯虎的眼中,卻是輕飄飄一般。


    “紫霞山的狗道人,你們就是這樣搦戰以多欺少嗎,真他娘的丟臉。”


    “吃俺夏侯虎一錘。”


    夏侯虎衝到廝殺的陣前,在韓京柏剛剛撤出瞬間,一錘就砸了下去。


    韓京柏道:“區區宗師,也敢上場。”


    “死!”


    韓京柏一劍橫拍。


    劍鋒上裹挾真元,力量也催發到了極致,準備一劍斬破對方的鐵錘。


    當擂鼓甕金錘和鐵劍撞擊的瞬間,沛然的力量自撞擊處爆發。韓京柏在這一瞬間,麵色大變,因為兇猛的力量衝擊而來,使得他原本就受創的肺腑,再度受到震蕩。


    他穩不住身形,蹬蹬後退,待停下時,更壓製不住氣血,再度張嘴吐出一口鮮血。


    “你是大宗師?”


    韓京柏在這一刻,大為震驚。


    王奇的軍中,不是隻有王奇一個大宗師嗎?


    怎麽還有第二個人?


    這個大宗師的實力,強橫無匹,力道猛烈而霸道。即便是他身為踏入大宗師多年的人,卻是在這一股力量上無法抵擋。


    當然,這也是他本身消耗了體力,先前又受傷,所以才這般。


    即便如此,也不簡單。


    夏侯虎眼神中透著殺意,歇斯底裏道:“俺可沒說是宗師,老匹夫、狗道士,死來。”


    他提著擂鼓甕金錘再度進攻,鐵錘在夏侯虎的手中,那鐵錘掛著唿嘯聲,強橫無比,韓京柏都不敢再正麵略其鋒芒,隻能提劍卸力,然後周旋著。


    許還山見到這一幕,一巴掌拍在城牆上,道:“王奇果然奸詐,他的軍中,還有一個大宗師境的高手,而且是力量型的人。”


    “得虧這一次,我們試探了一番。如果不曾試探,一旦直接交鋒,被王奇埋伏一番,後果不堪設想。我們二對二的情況下,根本不敵。”


    “曾道長,煩請你立刻馳援,把蒲宗主和韓道長接應迴來。”


    “我們暫時,不和王奇正麵交鋒。對方的高端戰力,都是年輕人,且實力強橫。尤其是軍隊的戰鬥力,也不弱於我們,暫時先退迴來。”


    許還山一副慶幸的模樣。


    得虧他早有準備。


    曾弘也是點了點頭,他從城樓上一躍下去,迅速往廝殺的戰場上去,然後介入戰場,有曾弘的介入,才改變韓京柏、蒲元梟被壓製的處境,鬥了個旗鼓相當。


    “撤退!”


    曾弘廝殺一會兒,眼見壓製不了對方,甚至連續的廝殺下,到最後他和韓京柏後繼乏力,反倒是他們不敵。


    趁著實力還在,立刻撤走。


    三人直接撤退,王奇攔住夏侯虎,不成上前去追擊。


    王奇抬頭朝城樓上看去,高唿道:“許還山,你請的紫霞山大宗師,不過如此啊!這才廝殺了一陣兒,竟然自己逃遁。好歹,你許還山也是成名多年的高手,怎麽不自己出手呢?”


    許還山麵色冷肅,哼了,王奇果然是陰險毒辣。


    幸虧沒有直接交戰。


    否則,就要被王奇給陰了。


    許還山冷冷道:“王奇,本將率領的大軍,坐鎮宛縣城樓上。有本事的,你來進攻!我倒是要看看,你能否像奪取襄陽城一樣,直接奪取宛城。”


    王奇冷冰冰道:“許還山,你看起來五大三粗的,倒是個陰險之人。你城上有三個大宗師,加上一眾紫霞山的宗師境高手,除此外還有這麽多的將士,本王強攻,豈不是正中你的下懷。”


    “我如今,暫時就在這宛縣的附近駐紮下來。如今楚國在我的手中,魏國方麵曹玄擋不住的。頂多一兩個月,曹玄徹底潰敗,我兗州這一路的大軍殺來,兩路大軍匯合,即便你有三個大宗師,也擋不住我齊國的兵鋒。”


    王奇道:“這般情況下,我急什麽?我有十足的把握取勝。”


    許還山心頭大喜。


    你拖延時間,那就最好,一兩個月的時間,楚國早就亂了。到時候五溪蠻北上,和他率領的軍隊匯合,足以先一步夾擊王奇,使得王奇落敗。


    王奇盼著和兗州的齊國軍隊匯合,那是癡人做夢。


    許還山臉上帶著笑容,道:“王奇,魏國曹玄,正在全力以赴的抵擋。即便你的大軍先一步取得勝利,也不可能大獲全勝。這一戰,你必敗無疑。”


    王奇沉聲道:“我們走著瞧,本王倒要看看,你許還山如何擊敗我。我對我齊國的將士,有十足的信心。另外,我等著你來進攻。”


    許還山道:“本將對曹玄,也有信心。”


    王奇知道許還山的心思,他也是逢場作戲,直接就下令撤軍。


    大軍退走,城外安靜了下來。


    魏諷看著大軍退走的情況,略微皺眉,因為剛才發生的事情,有些讓他覺得不對勁。王奇是什麽人,南征北戰,經驗極為豐富。


    這樣的人,會三言兩語就離開嗎?會把所有希望寄托在齊國軍隊上嗎?


    魏諷心中所想,便開口道:“大統領,王奇直接退走,我覺得有些怪異。”


    許還山道:“有什麽怪異的?”


    魏諷道:“他直接撤軍,我總覺得不對勁。王奇,不會這麽簡單的。”


    許還山搖了搖頭,沉聲道:“如果沒有紫霞山的諸位道長,王奇肯定是直接攻城。畢竟王奇有兩個大宗師境的高手,足以輕易破城。”


    “問題是,我們如今有紫霞山的人。有這一股力量,足以擋住王奇大軍的進攻,以及高端戰力的強行破城。”


    “這一點,王奇是很清楚的。他無法強攻取勝,又不願意折損將士,他還能做什麽呢?隻能等曹玄兗州一線的戰果。”


    “再者,兗州方麵,曹玄的確是先一步落敗,齊國占了優勢。正常的情況下,曹玄肯定支撐不了多長時間的,最終曹玄必然落敗。”


    “這,是很好判斷的。”


    “隻不過當下,我們所需要的時間,則是在曹玄落敗之前,就有五溪蠻出手,在楚國境內掀起波瀾,從而和我們前後夾擊王奇。”


    “從長安出發時,你們不是已經安排了哨探,先一步南下通知楚國的五溪蠻和蠻神教,道如今或許消息已經傳開。”


    “我們,何懼之有呢?”


    許還山洋洋灑灑一番話,顯得很是自信,說道:“我們如今,看起來搦戰失敗,實際上是占據優勢和先手的。至於王奇,他已經是落入算計中。”


    魏諷仍然是皺起眉頭。


    他總覺得情況有些怪異,畢竟王奇退走得太輕鬆了。


    熊莊微笑道:“魏先生,我也讚同大統領的分析,我們當下,已經是占據了優勢。我們和王奇各有所謀,而我們的時間更快,這就是我們的優勢。”


    魏諷點了點頭,也就不再多言。


    道理也的確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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