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聞所未聞的賭局讓黃襯衫扼然之極,講話都有些結結巴巴了:“我……我憑什麽和你賭?”


    “憑什麽?”駱天冷笑道:“你是不敢賭吧?”


    那眼鏡胖男也不替那黃襯衫解圍,反倒是一幅看好戲的神情,駱天又說:“我駱天就敢下這個賭約,你敢不敢應戰?你不是咬死它是假的麽,那麽你坐得十萬,這麽好的事,你不幹?”


    平時的駱天不會這麽咄咄逼人,可他就是看不慣這個裝模作樣的鬼德性,再加上最近心情不怎麽好,所以這時候變了一個人一樣,就要將這個家夥逼到死胡同裏。


    終於,那個家夥打算繳槍投降了:“我也不是很確定,你還是找別人來掌眼吧。”說完,居然奪門而逃,眼鏡胖男哪裏想得到會有這樣的情形發生,當場愣在原地。


    駱天也不客氣:“你同伴已經走了,你不去追嗎?”


    眼鏡男倒也是個能屈能伸的漢子:“這家夥我早懷疑他是個偽專家了,現在果然證實了,還是老板你有辦法啊,話說迴來,這本書,五十萬?”


    “對,沒辦法,三十萬,人家不要啊。”這種時候了,駱天不忘調侃對方。


    眼鏡男悶咳一聲:“五十萬就五十萬吧,我就賭這一迴!!”


    沒想到這麽著成了交,駱天倒真有些喜出望外了:“刷卡?”


    “對。”眼鏡男從考究的錢包裏掏出一張金卡來,看來這家夥有點油水啊,駱天一個眼色,老張立刻拿過來pos機:“請吧。”


    那眼鏡男終於不再遲疑,痛快地買單,那人拿到《梅花易數》卻不急著走:“請問老板貴姓。”


    “我不是說過了,我姓駱。”


    眼鏡男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鏡:“我是指全名。”


    “駱天,駱駝的駝,天空的天。”


    眼鏡男吃了一驚:“原來你就是那個賭石很厲害的高人?你怎麽跑來開古玩店了?”


    看來自己在賭石圈的名聲是不小了,連這個路人也知道自己,駱天有些無奈:“我本來就是鑒定師,開古玩店很正常的嘛。”


    這倒是提醒了駱天,賭石在古玩圈畢竟是劍走偏峰的一件事情,名聲太盛倒不是一件好事,畢竟古玩圈子大著呢,要真正地打響鑒定師這個名號,還需要時機。


    駱天無奈解釋說:“我本來就是鑒定師,賭石隻是興趣。”


    “你要是早說你是駱天,我就不請那水貨來了,今天真是打了眼了,多有得罪,多有得罪。”眼鏡男一直向駱天賠罪:“以後有什麽好東西,請通知我,尤其是古書畫之類的。”說著,他遞上自己的名片。


    原來這眼鏡男是一家大型商場的所有者,叫陳曉,這倒真沒有看出來。


    “好,以後我會提前通知你的。”駱天把陳曉的名片工整地放到自己的名片夾裏。


    陳曉如獲至寶捧著宋刻書離開,駱天迴頭,看到丁誠依然在埋頭苦記,心裏有些欣慰,想到晚上自己還要去向魯泰安請教造玉,駱天突然就來了精神,也拿一起本有關玉石的書籍看起來。


    到了晚上,駱天把店交給夥計,自己就上奇芳齋二樓找魯泰安,隻見天台上赫然支起了幾塊磚頭支起來的爐灶,旁邊放著一些棉花,還有一個燒烤用的鐵叉子,還有一瓶蠟,旁邊放著一把小刷子,原本用來放茶壺的桌子,擺著幾塊“新玉。”


    周伯齋正幫著生火,駱天連忙上去幫忙,看到裏麵都是燒的木炭,魯泰安則把棉花泡在水裏,等完全浸透了才拿出來,看到火升得差不多了,滿意地說道:“好了,現在萬事俱備了。”


    魯泰安指著所有的東西說道:“你看清楚了,這就是把新玉偽造成古玉的方法之一,我們稱之為燒黑斑,大至的材料你都記清楚了,我隻演示這一遍。”


    駱天立刻複述一遍:“新玉,木炭,浸水棉花,蠟,鐵叉,火灶,刷子,我記住了。”


    “好,現在就看好了。”


    魯泰安說著把玉石放在浸過水的棉花裏,仔細包好了就放在鐵叉子上,升到灶上去烤,外麵包裹的一層濕棉花立刻發出嘶嘶的水汽聲,等水汽散盡,棉花立刻蜷縮起來,慢慢地變成黑色,等所有的棉花都被燒成了黑色,魯泰安趕緊地將刷子放進蠟裏,然後一隻手拿著叉子,一隻手利落地朝上麵刷著蠟,一邊刷一邊轉動叉子,節奏相當之快且準,這樣才能讓蠟均勻地刷在玉石上。


    “刷蠟是最重要的環節,要決隻有一個,就是要均均。”魯泰安完全有餘,手上的動作並不放緩,一邊對駱天交代著。


    這絢爛的動作像是在表演雜技,看得駱天目不暇接,終於,魯泰安停了下來,將烤好的玉石放了下來:“你過來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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