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如水晶,一碰就碎。

    我站在惠海高中,望著那閃閃發光的四個字,歎了一口長長的氣,我親愛的學校,你就別向我拋媚眼了!

    今天期中考試的成績單就要下來了!我一定死得好慘,望著那雙發綠的眼睛,一隻貓與一隻老鼠,我一定下地獄,哎!我把姐的臉丟到九霄雲外去了!那雙眼睛正是我的英語老師,她高瘦的個子,帶著800度的大眼鏡,一雙高跟鞋,吱噻吱噻的響動著,她呀!人長得可以,就是那大屁股,一連生了四個兒子,還聽說是四胞胎,她的嗓子如烏鴉一般震動全世界。

    “章龍兒,英語成績20分,章龍兒,我的小龍兒呀!你是全班第一名,大家鼓掌。”她撥撥那800度的眼鏡,還擺著個二郎腿。

    “哈哈。”全班大笑,隻見龍兒用惡狠狠的目光瞄示她,那個可惡的老巫婆。

    “金術,145分,全班最高分。”老巫婆用花癡的目光望著本班的大帥哥,看!她的口水都要流下來了!哎!沒辦法,人長得帥就是悲。

    “陸恩婷,40分。恩婷呀!你要加倍努力才好呀!”巫婆滿是關懷的樣子,你又不是她媽,真是太虛偽發了。

    上天!別讓我打零分,不然我就浪費了姐每晚的口水,菩薩保佑,阿彌陀佛——

    “苻珂,65分。”天,我的媽,我居然沒及格。

    “怎麽可能,我們班的小才女,英語會是65分?太不可思議了。”

    “那當然,整天就知道談戀愛,成績能不下降嗎?”

    “也對嗬!還搶恩婷姐的未婚夫呢?”

    下麵竊竊私語,我的心裏在流血。

    “苻珂,你要加油哦!別讓他們看扃了。”老師的目光帶著一絲失望。我微笑地說:“嗯!我一定會的。”

    “老師相信你。”其實她並不怪,對我還蠻關心的嘛!

    “不過,你今天留下來。”她立刻變了臉色。

    這個老師,我還以為她是好人呢?沒想到,真夠嗆人的。

    我看著金術投著奇怪的目光,之後皺著眉頭,無語,他發現了什麽?是不是有感覺,鈴聲突然響起,我的思緒消失了。他走到我的坐位上輕聲說:“別難過,我幫你補習。”

    “什麽?不用啦!”在家有姐幫我,我還是這個樣子,真不想讓你知道原來我是這麽的差勁。

    “不信任我?放學星奇公園見。我等你!”

    “我——風叱吒約了我,我不會去的,你還是別等我了好嗎?金術。”我低著頭一言一語的說著。

    他微微一笑走開了,真不曉得他聽清楚我說的話沒?

    “我們班的小才女考試才打65分,傳出去不知道有多丟人。”陸恩婷作惡地大聲喧嘩。

    “給我閉嘴,陸恩婷。”我發瘋般將書本砸在桌子上。

    “啪!”的一聲,我臉通紅。

    “你敢打我。”我一字一句的大中唬。

    “為什麽不敢?”她向我眨了一下冷眸,這不是火上加油,雪上加霜嗎?我衝出去將她推倒在地,她拍拍身上的灰塵立馬站起來,接著想用手再此打我一巴掌,我閉上眼睛,心想怎麽還沒動手呢?於是我張開一隻眼睛,原來是金術抓住她的手,她拚命地掙紮著:“放開我,男生欺負女生算什麽好漢。放開我啦!好痛。”

    “下次再看見你這樣子,我就不再撓你,管你是男是女。”金術將她推倒在地,她可真是可憐兩次都被人給推倒。

    “金術,你給我小心點,還有你苻珂。”她摸著被金術抓紅的手腕。

    “謝謝你!”我向他示禮,接著掉頭離開。

    “不必了,你是我要保護的人。”他留下一個冷冷的身影,我的心開始痛起來,麵對他,我不知所措。

    #############

    看見叱吒坐在長椅下,微微合著雙目,旁邊有一棵大樹,下午的晚霞好美,橘紅色的長光,慢慢褪化成淡黃色,一縷接著一縷,晚霞穿過樹葉,留下點點星光,如影般左右搖動,他的身影在這靈光之中拉得好長好長,那清秀的麵孔,在我心中不停地召喚心靈的跳動,無法質疑,他的確很帥!比小說中的白馬王子更勝一籌,就這樣,我癡癡的望著他,他也許是我將來的姐夫,也許是我的丈夫,也許會是朋友,普普通通的好朋友,也許是我的一個紅顏過客。

    “叱吒。”我把手搭在他的肩上。

    他微張開雙眼,那雙有神的眼睛如此清澈。

    “你來啦!你想去哪呢?”他的語氣很隨和。

    “今天,今天可不可以不去,因為我要留校。”

    “什麽?留校,開什麽玩笑,好了!我打個電話馬上搞定。”他興致勃勃。

    “我想嚐試一下留校的滋味。”

    “為什麽,你怎麽可能會留校,有沒有搞錯。”他變了臉色。

    “以前的小珂是不會留校的是吧!你很驚訝我知道。”

    “小珂,你——”。

    “好了,我先走了!”我很傷心,總會有一天他會知道我是假的,因為我的破綻百出,我太多的洞讓他可以隨時轉進去了,這才多久呀!不過是半期,半期就有人發現了,我的演技真是差得要命。“我看著你走吧!我想看看你的背影。”我轉過頭來,笑著對他說著,我不知道突然會這麽想念他,也許我愛他,愛得無法自拔了。

    “好。”看著他的背影,我多想衝過去緊緊的摟著,可是——我卻沒有行動,好像他離我很遙遠,一個很長遠的夢,會破的夢想。

    叱吒我並不總是大大咧咧的,並不是我永遠開心快樂,並不是我的世界就永遠美好,我隻是一個凡人,一個很平凡的人,我隻能做一些很平凡的事情,我也好想擁有自己的感情,這份情是建設在姐姐之上的,我不可以在利用你對姐姐的愛而跳進你的世界,連經過你同意都沒有,是我們太自作主張了!等你知道姐的病的時候你會不會想殺了我,想永遠都不見我。

    還記得我向流星許願,我想讓他幸福,默默的就行了,就像太陽花,它也隻是在默默的對著太陽,看見它每天升起升落。

    “你今天很漂亮。”他突然轉過頭來,燦爛一笑,此時的我呆若木雞,我想見金術,我想告訴他,告訴他不要再對我好了,我不值得他這樣,我隻愛叱吒,就算他不屬於我也行。

    腳步如此沉重,好像有千萬塊石頭壓著我一樣。

    “你還是來了不是嗎?”他站在那,陽光般微笑,他很高,比我高出一個頭,當然180公分的人比我這個160公分的人要高出很多,真是巨人與小人。

    “對,我是來了,不過我是想告訴你,我的一些心事。還有——”突然間,我像被核桃卡住一樣,說不出話來。

    “告訴我你的心事?你不會是想當我的知己朋友吧!”突然他抓住了我的手,將我的手放入他的左心房,我摸到了一顆受了傷的心,一股傷感的潮流向我湧過來。

    “小心。”沒想到後麵有一道黑影衝擊而來,他為了幫我擋住黑人的襲擊,挨了一下板子,他抱著我,緊緊的,我感覺到世界都灰暗的可怕,他受傷了,怎麽辦他受傷了,我的心一直好痛,七上八下的,他的呻吟與唿吸成了我唯一的聽覺,一定好痛是吧!我知道那一定好痛的,而他卻為我擋了這一板,如果不是他的話,現在的我一定是痛得死去活來。

    他的身手很好,三兩下搞定了那一群人,在戰鬥中我看見他的手被釘子劃傷,心裏滲出了好多的血跡,以前我看見血都會暈倒的,而現在卻一點感覺也沒有,隻懂得為他擔憂,他的汗水從劉海中流出來,好壞一拳那麽有力,為了我連命都可以不要,從來沒有人對我這麽好過,這是第一次,被一個男人所保護。

    “金術,金術別打了,你流血了。”看見他的手,嘀噠嘀噠的流在地上。我失聲大哭。

    “住手,不要再打了,金術。”我的聲音叫得已嘶啞,我的頭好痛,心也隨之而來。

    “說,誰派你來的。”他用手托住一個人的衣領大聲嘶吼,如同一隻豹子,受傷的豹子。

    “是陸小姐,請你放過我吧!”那人跪在地上求饒。

    “放他走,金術,讓我看看你的傷口。”我撲過去,拉住他的手,用嘴輕輕地吹動著他的傷口。

    “痛嗎?”我望著傷口,滿是擔心。

    “不痛,一點也不痛。”他很堅強,當然他越是這樣子說,我的心就越是過意不去。

    “你哭了,是為我而哭的嗎?”他用手拭去我眼角的淚水。

    “嗯!”我點點頭。

    他笑了,開心的笑著說:“以前,你說過隻有風叱吒才有資格保護你,你讓我別再自作多情,你還將我送你的牡丹花扔掉了,那麽我想問你,你還要拒絕我嗎?”

    “我不知道,我無法選擇。”我終於肯說出心裏話了,其實對於金術,我也不是沒感覺,隻是我已經愛上了一個人就不會再愛上其它人的。

    “那我可以與他公平競爭了嗎?”他的樣子很誠墾。

    “別再問了,給我一點時間,我會考慮的。”

    他抱住了我,我不敢與他對視著什麽,我是不是有點心虛?

    “看著我。”他搖動我的身子。

    “看著我,我會一直保護你,隻有我才可以讓我們的感情直達天長地久。你要相信我。”

    “金術,我想——”。還未等我說完,那個可惡的家夥已奪走了我保持十七年的初吻。

    “放開啦!”我擦著嘴唇,我不知該說什麽?隻有怒怒的看著他,還發著大火氣。

    “對不起。”見他也不好意思的樣子,我的心立刻軟了下來,本想打他一巴掌的。

    “算了!我給你紮傷口。”從懷中掏出一條絲代,把他的手包成了一個粽子的模樣。

    “原來你們在騙我,一個是我的女朋友,一個是我的生死兄弟,你們?是不是做得有點過頭了。”樹後,我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是風叱吒,他怎麽會在這裏?旁邊還跟著陸恩婷。

    “這是你們的計劃,一個騙局?”金術火辣的目光燃起火花來。

    “對,今天是我讓叱吒哥來到這裏拆穿你們這對狗男女。”她用手指著我們兩個人,我才不管她怎麽想,我隻在乎叱吒,我想知道他是不是真的誤解我了。

    “叱吒,其實事情不是這樣子的。”我已不知從何解釋,從何道來。

    “你不是留校了嗎?我寧可相信自己看錯了。”

    “原來,你故意讓我進入圈套,你不相信我們之間的感情,叱吒,你為什麽要這樣?”我淚流滿麵。

    “如果叱吒哥相信你的話,那他早被你給吃了,我告訴你,下個月我要訂婚了!歡迎你們倆個參加。”她的手抓住叱吒的手,他卻沒有掙紮,從這一刻起,我知道自己完了。

    “你不相信我?我們之間存在過愛情嗎?”

    “小珂,你令我太失望了。”叱吒轉頭就走,落下這麽冷淡的表情。

    “叱吒,你別走,你別走。”我追了過去,一不小心一個石子拌住了腳,我掉在地上,叭著哭,我求他,我求他別離開我,為了姐,也為了我。

    “你說過,愛情是一種升華,你說過,你會永遠陪伴我,你說過,你將永遠和我在海邊過一輩子,隻要我能愛上你,你說過,在我們的秘密日記上記載著我的身影,直到天荒地老,叱吒,你就這麽不相信我不信任我嗎?”

    他停住了腳步,無聲無息,隻有這樣嗎?難道我們的感情隻有這樣子嗎?我們的距離會越來越遠嗎?

    “叱吒,你這次真的錯了!我是喜歡小珂,但是在她沒作決定前,我們是公平的,請你不要再為難她了,經過這一次,我明白她是真心喜歡你的,你要好好珍惜。”金術將我抱起,我望著他,他對我笑笑,很無奈,他?為什麽他要這樣說,我真的傷害他了,隻顧著叱吒卻突略了他的感覺。

    “叱吒,你別走。”我苦苦哀求他的原諒。

    他轉過身微笑,那種笑分明是帶著刺:“你愛我?你口口聲聲說愛我,在藍球場你去見他,放學後你和他在總是有說有笑的一起迴家,連我們的約會,你也辭去見他,你的家在哪裏?苻珂,你有多愛我?不過是幾個月而已,哼!你能有多愛?愛我的錢還是我的人?”

    “叱吒哥,聽說她家破產,需要好多的錢去助資,我想她接近你的目的是為了錢,或許,她喜歡的人就是金術,這種女人三心兩意,你還是不要得好。”在陸思婷的話語中,我看見他的退讓,他相信她嗎?他不相信我沒關係,但是姐與他有一年的愛情,他連這個也不相信??

    “是的,我家是破產,可是我從來就沒想過要利用你。”我的聲音好大,家破產誰願意說出口呢?

    “小珂,你為什麽不告訴我?”金術滿懷心事。

    “我——”我欲言又止。

    “因為她的騙人計劃沒完成唄!”那個嬌豔的女子,胡說八道。

    “哼!原來,你真的不相信一見鍾情,你從來沒有愛過我,一場騙局。”他的話使我深受打擊,無語無言的我愣在那兒,他走了,真的走了,憂傷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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