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我們公司的資料庫果然有人進來了。

    歐陽其:找出ip了嗎?

    s:還在追查。隻是——奇怪的是,他進來並沒有破壞我們的數據。好像故意吸取我們注意,來跟我們玩躲貓貓。

    歐陽其:或許他已經知道這個是假資料庫。

    …………

    杜子璿在門外站了許久,激烈地掙紮了一會,還是抬起手,敲了一下辦公室的門。

    歐陽其快速地關閉了聊天的窗口,抬頭的時候,就看到了杜子璿慌亂的眼神。

    “啊,總裁好。”

    好歹也是一同上過床的男人,有那麽可怕嗎?他不自覺地皺了一下眉,瞧著杜子璿化著淡妝的臉,一下又冷上了三分。又想拿這張的臉去誘惑誰了,愛現的女人。

    杜子璿瞧著他的臉色立即明白,這個男人生氣了。隻是自己有那麽討厭嗎?怎麽見麵就讓他厭惡啊。幹笑了一下,她還是硬著頭皮地走了上去。

    “我是來遞辭呈的……”

    “不準。出去。”

    “你——”

    “我說了不準。出去——”“啪”。手掌重重地拍在了辦公桌上。手指不小心觸到文件夾上。文件夾跳了起來。撞到了一隻花瓶上。花瓶立刻摔了一個粉身碎骨。

    杜子璿本能地顫栗了一下。眼梢地餘光卻落在他地手指上。血已經悄悄地從他地手指上滲了出來。

    心尖有點疼。像碾過了一樣。

    “那麽——我——出去。”話畢。她硬著心腸地把餘光從他地手上移開。

    “穀川真是好地方。”身後,他的聲音更冷了,“懂我的意思吧。”

    “留著一個自己討厭的女人,有意思嗎?”明明因為他的話心疼,表達出來的卻又是另一種情緒,是不甘,還有直接刺到歐陽其心髒的鄙視。

    他沉寂了一下,眼印染了手指的殷紅。

    “有沒有意思是我說了算的,不是你說的。”

    那一刻他就是一個嗜血的魔鬼,滿眼擠出的是仇恨。

    像是挑釁,杜子璿突然地迴過了頭。

    “那麽,我提醒一下,你說過我不再是你認識的女人。”

    你也不再是我認識的那個男人。

    後麵的一句她沒有說出來,笑卻不合時宜地溢滿了她的臉頰。

    因為走的太

    匆忙,歐陽其沒有看到她眼裏滑落的一串晶瑩,就在門合上的一瞬,他的手又一次重重地拍了下去。

    沒有人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事。上午進來的時候還好好的總裁,出去的時候右手卻包上了厚厚的白紗布。

    但是大家卻清楚一件事。

    總經理辦事迴來迴到辦公室就發現總裁的手受傷了。急著要送他去醫院,他鐵著臉不願意。於是焦急地找來消毒液消毒紗布,要給他包紮,也被毫不留情地給拒絕了。可是十分鍾之後,總裁竟然帶著一絲笑容,自己跑出來了。更讓大家眼珠子掉下來的是,他直接跑到了吳洋洋的麵前。幹脆利落的三個字:你過來!

    等吳洋洋出來的時候,總裁手上的傷也包好了。

    於是歐陽其一走,吳洋洋便再一下成了大家吹捧的對象。

    “吳洋洋,上午我還為你懸了一把呢,有句話是怎麽說的——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這把你賭對了。”

    “呃,吳洋洋,給總裁包紮的時候,感覺如何?嘿嘿,總裁的手是不是和他的氣質一樣,冷冷的啊?”

    “傳聞中諾翔總裁可是不苟言笑,相當淡漠的一個人呢,不過他今天對我們的洋洋姐笑了呢。”

    “嗯,是,是,他一定是沒有遇到過吳洋洋這樣個性的美女,所以,呀呀,直接被丘比特之箭刺中心髒了。”

    …………

    吳洋洋的下巴抬得高高的,自豪地像隻驕傲的孔雀。眼光落到遠處杜子璿的身上時,眼裏一陣陰毒。

    有的時候就是這樣,原本可以成為朋友的兩個人,因為一點小事就會橫生枝節,莫名其妙地演變為敵人。

    橫在吳洋洋與杜子璿之間的小事是,在吳洋洋因為手機鈴響,被開掛時,杜子璿沒有站在朋友的立場,為她求一個情,說一句話。

    如果那隻是一個一般的同事,吳洋洋無權責怪她。但是吳洋洋把她當成了朋友,而那個朋友卻在她最需要的幫助的一刻,完全地忽略了她的感情。

    現在既然吳洋洋有命迴來了,那麽杜子璿就必須為她的冷漠作出代價。

    這是吳洋洋的為人準則,而這些對於杜子璿而言,卻無從知曉。

    此時,她還陷在歐陽其剛才的事故中,無力自拔。

    s:你的打字怎麽這麽慢?

    歐陽其:手受傷了。

    s:什麽人可以讓你的手受傷?

    歐陽其:一個女人。

    s:?

    歐陽其:放心,我會加倍送迴去的。事情怎樣了。

    s:有些轉機了,但是有些細節還是理不太順,好像沒有我們設想的簡單。

    歐陽其:小心行事。

    …………

    杜子璿的問題在心裏憋了三天,但是陳燕三天都沒有迴家。

    她不會出什麽事了吧?踱了幾迴步,杜子璿越想越擔憂。於是索性把當初的租房協議給翻了出來,上麵有陳燕的手機號碼。

    “喂,子璿,有事嗎?怎麽這麽晚了打我電話?”一個睡意醺醺的聲音傳了過來。

    呃,這不是陳燕的號碼嗎?怎麽會是張嘯習的聲音?

    “你是張嘯習學長?”杜子璿難於置信地問。

    “對啊。怎麽——”睡意全消了。

    “陳燕是你讓住進來的。”杜子璿的聲音冷了下去。

    “啊,嗯,嗬嗬,”歐陽其作勢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就知道作了這次會員登記,什麽事情都瞞不下去了。“子璿,明天我們見個麵吧,有些事情我們需要交流一下。”

    “我要上班。”

    “嗯,我在家裏等你迴來。”

    家?杜子璿愣了一下,然後很快就明白,張嘯習所指的家指的就是這裏,想想也是,人家是出了房租的主,自己又有什麽權利阻止他隨意的進出呢?

    與她預想的一樣,到家的時候,她看到了笑容熠熠的張嘯習;與她預想的也不一樣,除了張嘯習之外,她還看到了滿桌的菜。

    杜子璿突然湧出一種幸福得要眩暈的感覺。這樣的才是家啊。有亮著的燈光,有人給你開門,還有滿桌的菜肴。

    明顯的,張嘯習看到了她眼裏的感動。他樂嗬嗬地走過去,抱住她的頭,輕輕地把她擁入自己的懷抱裏。

    “子璿,你知道我有多向往這樣的時刻嗎?”

    杜子璿的腦海一陣發緊,陸小曼的臉及時的冒了出來。她迅速地推開張嘯習,忙不迭地往後退後了一步。

    張嘯習的手藝不錯,但是杜子璿的肚子被一堆的問題撐飽了。象征性地吃了幾口,手裏的筷子便放了下來。

    “怎麽啦,口味不對?”

    “不是。我隻是奇怪,你怎麽——”

    “怎麽知道你在找合租的人,怎麽會

    讓陳燕過來,怎麽能一下子找到那麽多的亞拓精英的資料。今天我坐在這裏,自是會告訴你這些事的。來,嘴先張開,吃個龍蝦。”張嘯習很熟練地剝了一個龍蝦,夾在手指上搖擺樂一下,“啊——”

    杜子璿瞧了他一眼,臉一下紅了。但是,她還是配合地張開了嘴巴,“啊——”

    張嘯習寵溺地把龍蝦肉塞進了她的嘴巴裏。

    “子璿,路沙演唱會那天,你不是對小曼提過一個電話可能是願意合租的人打的嗎?迴去後我不太放心,怕你遇到不安全的人,所以便讓陳燕打了電話。陳燕是亞拓銷售部的經理,也是我的表姐。還有——我還要跟你坦白一件事,我一直隱瞞著我的身份,亞拓的現任總裁是我的父親,我是亞拓的下一任接班人。”

    子璿驚訝地看著她,剛想插嘴,卻被張嘯習打了一個手勢阻止了。“但是,現在重要的不是我這邊的問題,而是你的問題。演唱會那天把你拉走的人是顧成旭對吧,顧氏的董事長,我想知道你和他是怎樣認識的。而且另一件事我也實在想不明白,歐陽其為什麽要強迫咖啡廳的老板,把咖啡廳轉讓給他呢?”

    “你在暗示什麽?”

    “子璿,你知道小曼對我說過什麽嗎?說你和男人上過床。而那句話顧成旭同樣也說過。”

    “張嘯習——”

    “我隻是難過,那個男人不是我。”

    難掩的憂傷翻天覆地地湧了出來,把狹隘的空間擠壓地透不過氣來。

    ——今天開始我就住在這裏了。

    ——我不碰你,隻想看著你。

    ——無論你成為怎樣的女人,我還是喜歡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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