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今晚,又是一個殺戮之夜啊!”韓成吉忍不住歎息,開始感受到沉重的壓力。


    曹大勇執行任務,大張旗鼓的出城,朝敵人的陷阱裏踩去,敵人必定會采取行動。


    洛山鎮兇獸襲村的陷阱,肯定會有敵人埋伏。


    但在曹大勇被引開後,縣衙實力空虛,不僅是進入監牢滅口的好時機,更是幹掉韓成吉的好機會。


    眼看已到黃昏,離入夜的時間不多,韓成吉開始準備起來,監牢作為一處重地,適當布設一些陷阱,總不會有什麽錯。


    但尚未天黑,縣衙大門外的鳴冤鼓,又一次被敲響。


    “什麽情況?”


    “曹捕頭才離開不久,這時就有人來擊鼓鳴冤?”韓成吉心頭一驚,擔心敵人已開始下一步行動。


    這個時間,確實來得很巧合。


    關鍵還不止曹大勇離開,縣令張進元同樣不在縣衙。


    現在鳴冤鼓被敲響,韓成吉必須要去處理。


    “先把監牢大門封堵,嚴加看守,發現問題立馬稟報!”韓成吉交代一聲,快速趕去縣衙大堂。


    “何人擊鼓?”


    “若有冤情,請入堂內答話!”當韓成吉來到縣衙門外,見到敲響鳴冤鼓的人,頓時間心頭一沉,但隻能按流程問詢、安排。


    隻見鳴冤鼓前,五個氣勢雄渾的江湖人,其中四人他都認識,興盛武館的館長羅長興,跟武館的三位長老。


    看站位與神色,興盛武館這四人,都以另外一人為主。


    想到先前得來的一些情報,韓成吉猜測這人,很可能是興盛武館找來,向縣衙施壓的高手。


    按規矩,韓成吉將五人請到縣衙大堂,但直接讓捕快關門,表示這次涉及江湖問題,即便敲響鳴冤鼓,都不會公布案情。


    “羅館長,張大人身體不適,近期不便見客,有什麽問題直接由我處理!”帶著五人進入縣衙大堂,韓成吉沒繞什麽彎子,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


    “你處理?”羅長興蔑視一眼,略帶譏諷的反問。


    “張縣令這麽不給麵子,見一麵都很難嗎?”跟著羅長興一起,韓成吉不認識那一人,語氣平靜的詢問,但韓成吉卻聽出一股冷意。


    “有張大人的全權委任,本捕頭自是能夠處理!”


    韓成吉迴答羅長興後,看向另一人,沉聲問道:“不知這位,該如何稱唿?”


    “哼,韓捕頭這麽有底氣,那本館長先介紹一番,再看韓捕頭如何處理吧!”


    “這位乃是本館長之弟羅永盛,現為南陽學府三級執教,凝元期修為的高手!”


    “南陽學府的執教,屈尊來到青陽縣衙,張縣令竟閉門不見,這恐怕說不過去,韓捕頭你說呢?”羅長興冷笑道。


    “狐假虎威,狗仗人勢的家夥!”韓成吉暗自惱罵,很看不慣羅長興那副嘴臉。


    但羅永盛凝元期的修為實力,南陽學府三級執教的身份,都讓韓成吉必須慎重對待。


    盡管三級執教,隻是南陽學府最低級的執教,可來到下麵某個縣衙,那必定都是座上賓。


    何況對方凝元一層的實力,在沒有凝元期修煉者的縣城,那便是絕對的話語權。


    “昨日夜間,縣衙遭受刺客襲擊,張大人已身受重傷,現正秘密療傷,確實不便見客!”韓成吉出聲說道,張進元不在縣衙的事,必須要找個理由解釋。


    昨夜襲擊縣衙的殺手,多少鬧出一點動靜,興盛武館必定聽到風聲。


    “昨夜有刺客不假,但張大人今天上午,還開堂審理案件,現在說張大人身受重傷,韓捕頭找個搪塞的理由,都這麽敷衍嗎?”羅長興逼問道。


    “張大人開堂審案,隻是向外界傳遞,他身體無恙的訊號,有利於維護縣城穩定。”


    “反倒是現在,羅館長幾人到來,強行逼迫要見張大人,難不成在試探什麽,莫非跟那刺客有所牽連?”韓成吉解釋一聲後,發出一句淩厲的反問。


    “你,你休要汙蔑!”羅長興氣惱的嗬斥。


    “韓某汙蔑了什麽?”


    “事實擺在眼前,任誰來評這個理,羅館長你一行五人,怎麽都擺不脫仗勢欺人!”韓成吉平靜的說道,該硬氣的時候硬氣,但他都針對羅長興,選擇性避開羅永盛。


    “好了,我們是來解決問題,不是要把事情鬧大!”見羅長興在言語間,竟不是韓成吉的對手,羅永盛站出來說道。


    “你的膽氣不錯,機智善辯,但羅長興再怎麽不成器,那都是本執教的大哥!”羅永盛看向韓成吉,毫無痕跡的施加壓力。


    “這羅永盛,是在指責我打狗沒有看主人嗎?在他言語間,毫不掩飾的自傲,都看不起自家大哥……”


    “還有他的自稱,很在意他南陽學府執教的身份,想來比較看重名聲。”韓成吉腦子裏快速分析,表麵卻不動聲色。


    “羅執教,如果你要仗著實力,強行責難逼迫,那韓某隻能拚命抗爭。”


    “至於說什麽身份,縣衙畢竟是王朝官方機構。”


    “大家都沒必要繞彎子,說話都敞亮一點,羅執教與羅館長這次來,到底有什麽目的,不妨直說吧!”韓成吉快速思索一番,大致有一個計劃後,決定跟對方攤牌。


    “隻要韓捕頭能做主,本執教更沒工夫浪費時間!”羅永盛出聲說道,把捕頭兩個字咬得很重。


    “韓某說能做主,那便是能做主,即便有什麽後果,那都是韓某承擔!”韓成吉出聲迴答,言語間毫無猶豫。


    “哼!”


    羅永盛冷哼一聲,算是默認由他處理,接著開口質問:“本執教聽說,縣衙惡意打壓興盛武館,不知韓捕頭作何解釋?”


    “周先,把興盛武館涉案長老,所招供的證據拿過來!”韓成吉沒有迴答羅永盛,直接向大堂門外喊道。


    “韓捕頭,你這是什麽意思?真要跟本執教作對?”羅永盛臉色陰沉,語氣裏夾雜著一絲怒火。


    “韓某不敢得罪凝元期的高手,更不敢跟南陽學府的執教作對。”


    “但韓某穿著這一身捕快服,便要履行相應的職責,羅執教威逼韓某解釋,證據便是最好的迴答!”


    “縣衙有充足的證據,按大周王朝的律令辦事,羅執教指責縣衙打壓興盛武館,實在不知從何說起?”韓成吉平靜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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