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我隻能想想,李雪可是我嬸子,雖然在廠裏麵讓我管她叫姐姐,可要是我敢掀開簾子,管飽馬上我爸就能衝到成都來,把我手都能打斷。

    晚上跟李雪吃了烤串兒,還喝了點兒啤酒。

    我酒量很差,兩杯就暈乎乎的了,還是李雪把我攙著迴去的。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還有點兒頭疼,李雪已經換好了衣服,催我快點兒,要遲到了。

    和李雪一起進的廠裏麵,她問我記不記得清楚路。

    我說記得。

    她就讓我自己去庫房,到了報個到,聽裏麵的人安排幹活兒就好了。

    李雪叮囑我說庫房是個肥差,一般人想去都進不去,讓我好好幹,別得罪人,有什麽事兒忍忍,忍忍就好了。

    我心想,肯定是因為李雪漂亮啊,昨天那個周海不就是嗎,給我安排活兒的時候,都沒什麽上心的感覺,眼睛光盯著李雪的胸看了。

    不用上課,讓我感覺爽翻天了,能在這兒上班的話,就再也不用迴去學校了,而且也不用再被我爸用木頭棍子抽,我又不傻,怎麽會搞砸了?

    連連答應李雪,一定不會弄出來問題,我不給她丟人,絕逼好好幹。

    李雪笑罵了一聲,說瞧你說的什麽呢,絕什麽?

    一邊說,她還戳了一下我腦門兒,讓我記住就好,多看看人眼色,反正不吃虧。

    我有點兒尷尬,憋紅了臉,說沒什麽。

    說完之後,李雪就走了。

    我也迴憶著昨天的路,徑直去了庫房。

    我剛進來這裏,當然隻能做搬運工了,庫房的管事兒的是個禿頂兒了的老男人,我去報道的時候,他還瞥了我一眼,問我是誰介紹進來的?

    差一點兒,我就說錯了,說叔嬸兒,趕緊改了個口,說是我姐。

    老男人說你姐叫什麽名字?

    我說李雪。

    他點了點頭,抽了一口煙說去東區,跟著那兒搬東西就行,別偷懶,我這兒都看著的,還有,不能偷東西。

    我聽他說偷東西的幾個字的時候,我就覺得不舒服了,心想什麽玩意兒啊,誰稀罕偷這兒的東西?

    可答應了李雪不惹事兒,我就一聲沒吭,跑去庫房的東區,跟著那邊的人開始搬東西了。

    幹活兒使喚的人多,我也分不清他們等級,總之被唿來喚去的使喚了一個上午,累的更狗趴了似的。

    好不容易熬到了中午,要下班了,結果出了岔子。

    一瘦高瘦高的男的,二十來歲的樣子吧,他爬到貨架頂子上麵放貨的時候,把一箱貨摔下來了。

    劈裏啪啦的碎響聲,摔出來箱子的,全都是大小不一的扣子,他臉當時就嚇白了,連滾帶爬的從梯子上下來了,跑到了一邊。

    管事兒的老男人跑過來了,他鐵青著臉罵髒話,說日你媽的幾個爛膿,連個貨都搬不了,哪個摔的?馬上給老子收拾鋪蓋,滾。

    我心裏麵有點兒發涼,沒想到老男人發起火來這麽嚇人。同時有點兒幸災樂禍的去看那個瘦子。

    可讓我心裏麵咯噔一下的,是周圍站著那幾個人的目光。

    因為他們用的是一股幸災樂禍的目光看我。

    我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首先就是那個瘦子,指了指我,說是這個新來的摔得。

    我臉色一下子就變了,說狗日你亂說!

    老男人一下子就瞪著我,他氣的身子都發抖了,憋了半天,他衝過來,一巴掌就扇在了我臉上,我被打懵了,而且他力氣特別大,我一下子就摔倒在地上了。

    我憋屈的厲害啊,而且其它的人明明都看見了,可一個都沒幫我。

    那個瘦子還說這小雜毛剛才一直就在偷懶,半天搬了這個貨箱上去,還給摔了,他肯定是故意的。

    我漲紅了臉,說草你麻痹的,你坑老子,明明是你摔得。

    他馬上就拉了一個身邊的人,說朱管事兒,你問問軍子,看誰摔得?

    瘦子旁邊那個男的,馬上就點了點頭,說就是這個新來的弄的。

    我心涼了半截,同時恨不得拿板磚把這兩個人給拍了。

    我招誰惹誰了啊,來了就好好幹活兒,還被人黑?

    老男人朱管事兒麵色難看的瞪著我,說讓我別解釋了,接著又說我不直接讓你滾,免得你覺得我欺負你一個新來的。你是周海安排進來的,你姐姐也在這裏上班,我就叫他們過來,看他們說該怎麽處理你。

    朱管事兒說完,就隨便叫了一個人,讓他去把李雪和周海叫過來。

    沒多久,周海就來了。

    他本來皮膚就很黑,臉色變得更加黑了,不過他沒開口罵我,就走到我身邊,問我到底怎麽迴事兒。

    我心裏麵憋屈的厲害啊,就和他說了,真不是我摔的,我一直聽他們的安排幹活兒,那個瘦子把貨箱摔了,兩個人一起坑我,其它人也都不說話。

    朱管事兒的臉色很不好看,說周海,你看你弄進來這個人,現在犯了錯,還狡辯,該怎麽處理,你說吧?

    朱管事兒剛說完,李雪也來了,她臉都憋紅了,而且走過來的時候,叫她過來那個人,還在和她說話,我一下子就明白,那人肯定說我摔東西了。

    果然,李雪到了我麵前,二話都沒說,啪的就在我臉上扇了一耳光。

    之前被朱管事兒打了一下,我心裏麵已經憋屈的要不行,李雪是我叔嬸兒啊,自己家裏麵的人,可她一句話都沒聽我解釋,就打我?

    我一下子眼淚就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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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旁邊的人都在捂著嘴巴笑,朱管事兒就罵罵咧咧的說,光哭沒用,周海,你說怎麽處理吧。

    李雪麵色也白著的,說讓朱管事兒別趕王林走,他第一天來,不懂事。

    我死死的咬著唇,說不是我摔得就不是我摔得,非要硬扣屎盆子給我,老子不幹了。

    結果李雪又給了我一巴掌,讓我不要亂說話,好好站著別動。

    臉上火辣辣的疼,我之前對李雪,覺得她很漂亮啊,而且有點兒非分之想,現在我覺得她就是個傻逼,連句話都不好好聽我說完。

    這個時候,周海說話了,他皺著眉毛,說讓李雪先別打我了,事情還沒有弄明白呢。

    我對周海,算是有了點兒好感了,這裏麵就他這麽個明白人兒。

    接著周海指了指一個貨箱,說王林你過去搬起來。

    我愣了一下,不過還是擦了一把眼淚,過去搬箱子了,可我使了吃奶的力氣,也隻能剛剛搬起來,還隻能靠在貨架上麵,感覺一步都走不出去了。

    周海沒什麽語氣的對朱管事兒說:“你看他搬起來都費勁兒,怎麽能抬到貨架上麵,然後摔下來?”

    那個瘦子的臉,以及他身邊那個一塊兒坑我的人的麵色,一下子就變了,變得蒼白無比。

    兩人差點兒跪下來了,過去給朱管事兒求情。

    朱管事兒直接就一人踹了一腳,讓他們自己去卷鋪蓋滾蛋了。

    我感激的對周海說謝謝,他給我說沒事兒,好好幹活兒,廠裏麵不會讓人亂坑人的。

    朱管事兒對我沒什麽好氣,自顧自的走了。

    李雪這個時候拿了個手帕,要給我擦臉,我心裏麵對她很氣啊,一把就將帕子甩到了地上,說我不用。

    李雪表情很不自然,說剛才是她不對,沒弄清楚。

    我還是沒什麽好氣,覺得李雪是個胸大無腦的傻逼。

    周海開口說了,說讓我別生悶氣了,畢竟這是你姐姐,她也都是為你好。

    我能解圍,都靠了周海啊,我得給他麵子,要不然就沒人會幫我了。

    把地上的手帕撿起來,遞給了李雪。

    李雪摸了摸我臉,眼中有點兒心疼。

    我覺得搞笑,是她打的,她還這幅假惺惺的樣子。

    這個時候也剛好是中午,周海說和我們兩姐弟一塊兒去吃飯。

    他真的把李雪當我姐姐了,不過咋說呢,李雪也就二十多歲,比我大幾歲,而且她穿的露,皮膚又好,顯年輕。

    飯後,李雪和周海一起走的,周海說他那邊兒有點兒東西,要讓李雪拿走。

    我一個人迴去庫房。

    下午幹活兒是時候,也沒人怎麽搭理我了,我就去問朱管事兒我該幹嘛,他給我安排了事情。

    可搬東西那會兒,我就聽到其它人在議論,竊竊私語的說:“這個王林今天運氣真他媽的好,朱管事兒竟然真的把猴子他們踢出去了。”

    另外一個人說:“哪兒是他運氣好啊,人家有後台,周海,管人事兒的,朱管事兒也不能黑了臉,非要誣賴王林吧。”

    還有一個人哼了句,說:“什麽後台,還不是他姐姐李雪,指不定被周海操成什麽樣子了,要不然能塞進來這裏上班兒?”

    我聽得心裏麵火冒三丈,可同時也驚詫了一下,李雪和周海有一腿?

    有句話說的好,無風不起浪,蒼蠅也不叮無縫的蛋啊。

    李雪今天扇了我兩巴掌,除了我爸,還沒人這麽打我,而且明明不是老子的錯。

    迴想吃飯之後,李雪跟著周海走了,我心裏麵就打起來了嘀咕。接著我借口上廁所,從庫房溜了,朝著周海的辦公室跑。

    周海管人事的,李雪是做衣服的,能有什麽東西好拿的?兩個人肯定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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