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電應聲而至,轟擊的柳大元慘嚎不斷。


    幾個長老躲得遠遠的,臉色發白的看著這一幕,同時在分析族長為何會被雷劈。


    “應該是最後那句話,我剛才注意到了,族長說完那句話後,天空忽然烏雲匯聚。”一個瘦長老說道。


    其他長老都好奇的看向了瘦長老,問道:“哪句話?!”


    瘦長老道:“就是那句‘我們隻認伐天老祖,他們的老祖宗算個……嗯……就是這句話!’”


    一個胖長老順嘴接口道:“他們的老祖宗算個屁啊,是這句話吧?!”


    其他長老聞言,都不說話了,一個個抬頭望天,而後像受驚的兔子一樣,撒腿四散而開。


    “咋的啦?!跑啥呀?!”胖長老喊道,但忽然感覺一陣壓抑,抬頭一看,隻見烏雲雷霆接踵而至,接著,閃電橫空,當頭劈落。


    “啊——!”


    胖長老慘叫,在雷霆下打滾兒,全身電芒閃爍。


    遠處,一群長老噤若寒蟬,無不慶幸剛才沒有喊出那句話。


    瘦長老更是暗暗的給自己點了個讚。


    幸虧自己門牙大,可以把住風,否則剛才說漏嘴,此刻被雷劈的就是自己了。


    想到這裏,他提醒道:“主脈的老祖宗,真的有些……嗯……那個啥,咱們哥幾個以後說話,得小心些了!”


    其他長老聞言,都急忙點頭。


    等族長趙大元和胖長老被雷劈完,他們趕緊過去將二人攙扶起來,送到城內療傷。


    一連被雷劈了兩次,哪怕他們肌肉夠大,也吃不消,必須得藥物救治。


    很快,夜色籠罩大地。


    月亮城中,燈火初上。


    柳府中,大殿裏,傷好的柳大元和一眾長老齊聚。


    大殿的中間,擺放著一具寒冰棺,寒氣繚繞如仙霧,裏麵躺著一具屍體。


    這屍體須發皆白,蒼老不堪,滿臉皺紋,但身上流轉著絲絲護體罡氣,肌體上有晶瑩的光澤,才證明了這具屍體肉身的不凡。


    這具屍體,正是伐天太保!


    也是柳凡的私生子。


    他最頂峰時期的肉身強度也比不上老爹柳凡,所以在晚年的時候身體蒼老,氣血潰敗,不能像柳凡一樣做到身體無漏無散,哪怕死了,內息循環還在繼續。


    此刻,族長柳大元和一眾長老圍在寒冰棺旁邊,看著伐天太保的遺體,滿目擔憂。


    因為伐天太保的遺體上,出現了細密的裂縫,護體罡氣在不停的消散。


    瘦長老手指撫摸伐天太保的遺體,閉眸感應片刻後,睜眸感歎道:“族長,按照目前的護體罡氣流逝速度,最多三天,老祖的遺體就會徹底報廢。”


    “怎麽會這麽快?!”柳大元吃了一驚。


    瘦長老沉吟道:“我們今天作戰的時候,一共扔了十三次老祖的遺體,扔的太頻繁,來不及保養,估計才會這樣。”


    柳大元聞言,心中又痛又悲,一巴掌拍到棺材邊沿,怒道:“都怪那可惡的主脈,還有那個可恨的柳五海,如果不是他,老祖的遺體我們最少還能用幾十年!”


    “用幾十年都是保守的,如果我們能好好溫養老祖的遺體,再用個上百年,都問題不大!”胖長老說道。


    說完後,柳大元心中的怒火更甚。


    “該死的主脈,此仇不報,誓不為人!”柳大元咬牙,牙齒間火星點點,“他們一口一個他們的老祖宗如何如何,在我眼裏,他們的老祖宗算個……嗚——!”


    “族長住口——!”一群長老嚇得大叫。


    瘦長老反應最快,上前一步,閃電般出手,一把捂住了柳大元的嘴,同時掌心武勁吞吐,把柳大元的舌頭給震的失去了知覺,讓他暫時不能說話。


    這才鬆開了手,對滿目噴火的柳大元道:“族長,你可知,你差點又被雷劈了!”


    “氣哈嘎江(此話怎講)?”柳大元怒道。


    他舌頭還有些麻,所有說話非常禿嚕。


    瘦長老微微一笑,道:“族長,來,我們靜下心來,捋一捋思路……”


    當即,他將今天的分析告知了柳大元,柳大元聽完後,一陣瞠目結舌。


    “就因為我罵了一句主脈的老祖宗,就被雷劈?!”柳大元不敢相信。


    瘦長老點頭道:“十有八九是的。”


    “主脈的老祖宗,有這麽靈嗎?!”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柳大元沉默了,其他長老也不說話了。


    大殿裏,頓時一陣安靜,靜的連外麵花園裏的蟲鳴聲都能聽到。


    良久後。


    柳大元咬牙道:“把所有溫養老祖的藥物都拿來,前半夜溫養老祖,後半夜我們發動突襲,潛入主脈的指揮中心,將老祖扔過去,殺他們個措手不及!”


    “雖然經此一役,老祖的遺體可能報廢,但隻要能重創敵人,讓他們感到害怕,接下來,是打是和,我們都把握了主動權。”


    胖瘦長老等人對視一眼,皆眼中露出了狠色,齊聲道:“好!”


    夜,越來越沉。


    似乎要下雨了。


    天空的月亮被烏雲遮掩,大地一片黑暗。


    月亮城的城牆上,柳誌飛在巡邏。


    他一身盔甲,感覺非常悶熱,不由迴頭望了一眼城中的醉香街。


    那條街裏,有一個醉仙樓,裏麵鶯鶯燕燕,每天夜裏,都鶯歌燕舞,讓人流連忘返。


    “等這個月的月錢發了,我一定要去一次,點258號!”


    柳誌飛舔了舔嘴唇,感覺身體似乎更熱了。


    便在此時,他耳朵忽然一抖,聽到了黑夜裏,有一道風聲從城牆頭掠過了。


    “誰?!”


    柳誌飛驚叫,錚的一聲拔出了刀,警惕的四下掃視。


    四周,其他巡邏的守衛都迅速衝了過來,打著火把四下張望,卻沒有任何發現。


    城中的大街上,也有人巡邏,沒有發現任何可疑人影。


    城牆的守衛罵罵咧咧了幾句,各自散去,繼續巡邏。


    柳誌飛摸了摸自己的耳朵,莫非自己聽錯了?!


    便在此時,柳府中,忽然響起了一陣爆炸聲,怒吼聲。


    而後,便看到一個人從柳府中衝了出來,黑衣蒙麵,後背還背著一個人,在屋頂上迅速騰躍,速度極快,幾個閃爍,就已近在遲尺,分明是一個大高手。


    “敵襲,警戒——!”


    柳誌飛大喊,看著敵人竟然朝著他這個方向衝來,而且還抬起了手掌,掌心光芒璀璨,似乎就要一掌劈出。


    “啊——!”


    他主動大叫一聲,聲音淒厲,捂著胸口,從城牆上跌了下去。


    夜空中,屋頂上。


    一身夜行衣的柳三海一陣錯愕,詫異的看了一眼掉落城牆下的那個人。


    “不錯,是個人才!”


    他讚歎了一句,從懷裏丟出了一枚令牌,傳音入耳道:“小子,你很有慧根,想要吃香的喝辣的嗎,就來九重山!”


    而後,他背著伐天太保的遺體,衝出了城牆。


    此夜,他是為了盜取伐天太保的遺體,如今已經成功得手,自然要撤離。


    城牆下。


    柳誌飛捏著令牌,觸手冰涼,他的心卻非常火熱,目光中滿是不敢置信的喃喃自語道:“我這是被大佬看中了嗎?!”


    “可是,我有哪一點能被大佬看中?!還說我有慧根,我隻會狗頭保命這一招啊!”


    “這也算慧根嗎?!”


    柳誌飛疑惑不解,但手心中的令牌,抓的更緊了。


    這時候,遠處火把閃爍,人聲沸騰,傳來了喧嘩聲。


    是族長柳大元和一群長老來了。


    柳誌飛眼看無處可躲,也無法解釋自己為何會在牆角下。


    於是一咬牙,一連數掌拍在了自己的胸口,打的嘴角吐血,然後又撿起一塊石磚,哢擦一聲,打斷了腿,這才邊跑邊淒厲的大叫:“族長啊,長老啊,賊人太強,打傷了我,已經逃出城牆了!”


    不逼真不行,族長和長老的眼睫毛都是空的,否則騙不了他們。


    果然,柳大元看到了一身是血的柳誌飛,眼睛一眯,嗅了嗅鼻子,點頭道:“不是雞血,也不是狗血,是他自己的血!”


    而後,瘦長老走了過來,捏了捏柳誌飛的斷腿,捏的柳誌飛慘叫連連,才道:“骨頭確實斷了,不是假裝的!”


    柳大元這才調整表情,一臉感動的道:“好樣的,你叫什麽名字?!”


    “我叫柳誌飛!”柳誌飛恭敬的答道,武勁震蕩,說話的時候,嘴角又吐了一口血。


    柳大元急忙道:“快來人,扶下去救治!”


    而後轉身對胖長老吩咐道:“這個叫做柳誌飛的族人,這個月的月錢加倍,下個月不用來值守,好好休息。”


    “好!理應如此。”胖長老應道。


    柳誌飛聞言,激動的躬身行禮,眼睛發亮。


    “老爹祖傳的跌打斷續膏,不出十天,我就能痊愈下地,然後,我就能去找大佬了!”他心中激動,“九重山,九重山,一聽這名字就知道是好地方。”


    ……


    城牆上。


    柳大元望著黑沉沉的夜色,心頭發涼,麵色悲戚。


    “主脈太無恥,竟然半夜偷老祖的遺體。”


    “現在,我們失去了老祖,還拿什麽跟主脈抗衡?!”


    “明天一早,主脈肯定會大舉進攻,我們敗定了,但就算敗,也要占據主動,不能丟人!諸位長老,你們可有良策?!”


    柳大元看向眾位長老,發現他們一個個都低著頭,看著腳尖,不由氣得一掌拍裂了城牆磚。


    這時候,從醉香街的方向,傳來了嫋嫋歌聲,非常悅耳。


    瘦長老的腦海裏,猛然閃過一道靈光,激動道:“族長,諸位長老,我有一計,既可占據主動,又能讓主脈高高興興地待我們為上賓!”


    ps:感覺這一章,不太滿意,也沒寫盡興,明天,4更起步,努力5更,做不到,裙裏直播女裝,請大家監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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