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觀天下機關之術以墨翟與公輸般為最,而墨翟也是諸子百家中首屈一指的全才型人物,隻是立門之初,小了格局而已!


    ——《中天宇宙秘典諸子百家卷墨家》


    兼愛世間平等,忘卻穹廬之威。


    究極俠難成大,奈何墨守成規。


    永昌神州,神都洛陽。


    白一凡南明離州之行了卻俗世,繼續尋找聖德一脈的終極法寶,奈何十年之間毫無進展。血狼雇傭兵團留給元龍料理。付莉晶、權拔廣各自離去,以修行屬於他們自己的大道之路。


    這一日,神都洛陽白一凡與權拔廣偶遇,言談之間白一凡失落之意油然而生。而權拔廣不得不坐下來陪其喝上幾杯,好言寬慰。歎息之下也是無可奈何!


    前段時間白一凡去了軒轅之丘,第一世家的少主軒轅靜十年如一日,容顏不改,可見世家底蘊的豐厚。不過這樣終究不是辦法。稍稍的待了兩日又趕緊出來接著尋找補天神石,對於他來說現在也隻能相信那些寬慰的話:補天神石乃天地神物,尋找需要機緣!除了如此安慰,還能如何?


    靠著醉八仙的窗口,兩人有句沒句的說著話,就在這時。修為上升到“法”的境界的白一凡陡然豎起耳朵,因為靈敏的意念捕捉到他極其敏感的字眼“秘寶”。撇了權拔廣一眼,他笑了。因為權拔廣很明顯也在凝神細聽。


    聽罷多時,斜對角的那張桌子上的幾人開始吃喝,轉換話題。顯然已經打定主意。


    “隴西成紀!”白一凡、權拔廣相視一笑,不約而同的的說道。


    “我必須走一趟,你呢?”白一凡問道。


    “我也去幫你看看吧!東西肯定不是我這種人能拿得了的,不過萬一真是那個東西。也好幫聖德少主清除些幹擾!”權拔廣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飲而盡。


    “那多謝了!”白一凡一樂。


    “別,出門裝著不認識我就好!嘿嘿!”權拔廣嘿嘿一笑。


    “唉~!你啊!”白一凡無奈的說道。


    “便於行事,你也知道和我一起萬一被那些老家夥遇見,還是很麻煩的!”權拔廣笑道。


    “我怕麻煩?”白一凡反問道。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現在你還算是好人呢!”權拔廣突然猥瑣的一笑。


    “隨你!”白一凡明白權拔廣的意思。


    酒足飯飽,兩人揮手道別。白一凡認好方向一路西行前往隴西。沒有西涼薄州與南明離州那些戰爭俗世的牽絆,身為畫道一脈的他輕鬆了很多,至少不會因為各種羈絆搞得自己矛盾無比。戰爭在於殺與不殺之間徘徊,那種感覺對於畫道而言雖能讓其更加的深入了解世俗的真諦,但他卻不喜歡!


    有時候他寧願多使些力氣,也不願讓元力的初心沾染那些脆弱的鮮血。不錯,對於現在的他來說,凡世間的戰爭就是脆弱的鮮血!


    這一日,來到虎牢關。上古時期的大秦帝國威名遠揚,一統天下威勢何其雄壯?在前世,白一凡經常在網頁上遇見一些無聊的人拿所謂的馬其頓方陣、亞曆山大與大秦帝國相比。在其看來,這根本不在一個層麵上的兩支大軍。


    沒有可比性,拿一群手使ak47的大軍和一隊冷兵器的方陣對戰?因為大秦帝國的箭陣和熱武器的ak,在軍團對戰中基本上沒什麽區別,真是無聊!


    先不說當年大秦帝國的“大風”箭陣。就拿那無往不破的重騎、戰車也根本不是手使短劍、長毛所為馬其頓方陣可以防禦得了的!更別說有“死神”白起、“福將”王翦坐鎮。那種用兵如使手臂的戰法、戰略令人眼花繚亂。


    白一凡走神了,天上的烈日西斜。走在樹蔭下的他還沒什麽,但前方那一隊遷途的百姓就沒這麽方便了。敗曬得紅彤彤的臉龐,汗水如蚯蚓一般向脖子中蠕動。有老有少,有男有女像是一個村落出來的家族一般。


    突然,嗖的一聲,一支雕翎利箭從路旁的樹上射了出來。正射在一中年村民肩窩,隊伍瞬間就慌亂起來。


    “哈哈!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一陣大唿小叫聲中,唿唿啦啦的從樹林裏竄出四五十號人,各個麵帶兇狠,手使利刃!


    “唉!那都不太平啊!”白一凡輕歎一聲。


    “他們都是些窮人,老家遭遇天災。哪裏有什麽錢財?”白一凡正準備出手幫這些村民一把,這時從隊伍中邊說話邊走出一個二十來歲、莊稼漢打扮的男子。


    “哈哈,,都是窮人?哥幾個不用吃飯啦?”對麵很明顯在調笑這個不是好歹的莊稼漢。


    “我看你們也是窮苦人家出身,無奈才在此落草!你們去吧!”莊稼漢好像不願和這些路匪多說,白一凡隱隱的看到那人眼中的悲痛。


    “吆!你小子倒可憐起我們來了啊?老五,去先教教他怎麽說話!”一個秀才打扮、臉色蒼白的人一揮手陰陰說道。


    “詭辯門的人?”青年莊稼漢微微一皺眉。


    “不錯,二個乃辯家鬼秀才閭閻,小子眼神不錯嘛!”從路匪中走出一個短打扮,敞胸露懷的大漢笑道。


    “鐵刀幫?”莊稼漢眉頭皺的更緊。


    “葛晏飛!你果然在此!”所謂的鐵刀門老五還沒到近前,被莊稼漢一手拎起扔了迴去。那秀才臉色卻笑起來了。


    “你們三番五次的追蹤我,不煩嗎?”莊稼漢葛晏飛緊皺眉頭有些微怒。


    “墨家的人,主人急需你!我們也是無奈,奉命行事,葛先生別見怪!”詭書生很明顯不願意直接和葛晏飛動手。


    “那讓放他們先走,咱們的事慢慢的從長計議!”葛晏飛緩緩的說道。


    “那可不行!葛先生的手段兄弟可是敬佩的很,他們離開了,想再請葛先生怕比登天還難!”詭書生堅決不同意先放這些百姓走。


    “哈哈~!你是打算拿他們要挾我了?”葛晏飛突然大笑道。


    “要挾不敢,不過主人真的想請先生一起成就大業!”詭書生一臉賠笑道,不過那眼中一閃而過的陰霾卻瞞不過葛晏飛與不遠處的白一凡。


    “道不同,不相為謀!恕葛某難以從命!”墨者葛晏飛搖了搖頭。


    “你……你真不管這些無辜百姓的死活了?”詭書生一驚。


    “當然管……”葛晏飛突然微笑道。


    “我就說嘛!墨家的兼愛、仁慈為門規。我這招怎麽可能無用?”詭書生露出笑容。


    “你的手段的確很有針對性,不過我也不會跟你走!”葛晏飛緩緩的說道。


    “你敢動手?不怕我把他們全殺了?”詭書生一愣。


    “那你也得能動了他們才行!”葛晏飛微笑道。


    “葛先生,我等無意傷這些無辜百姓的性命,難道你真的準備逼我們?”詭書生驚叫道。但其中的威脅之意躍然紙上。


    “我說過,你得能殺了他們才行!世間本無貴賤之分,何苦如此?”葛晏飛喃喃自語。


    “你……!”


    葛晏飛沒有再多廢話,帶頭向前走去。四五十號百姓見狀也趕緊跟上,現在他們清楚的很,這位剛進隊伍不久、平時和聲和氣、待人熱心的葛先生是他們現在唯一的救命草。


    一切很平靜,百姓們順利的離開這群不知是何處勢力冒充路匪的人群,在此過程中,葛晏飛還專門幫哪位中箭的中年人起掉箭頭,治療一下。


    白一凡沒有說話,也跟了上去。路過這群路匪時還不忘對他們點頭示意。但一眾路匪及詭書生都毫無動靜的讓眾人離去。


    大的背著小的,少的攙著老的。一眾百姓終於安全的消失在眾路匪,不!應該是詭辯門及鐵刀幫一眾人的視線內。


    “二哥,就這樣讓他走了?”鐵刀幫的壯漢不甘的問道。


    “唉!我又何嚐願意!”詭書生歎了口氣。


    “那剛才為何你動手拿下拿下百姓?”鐵刀幫的壯漢不解的問道。


    “老五,你得加把勁修行了!”詭書生看了他一眼沒有迴答他的問題,反而說教道。


    “二哥……”


    “如果我們剛才動手,那些百姓安然無恙,但兄弟們怕是難有一半人可以活命!”詭書生幽幽的說道。


    “怎麽可能……”


    “你看!!”


    詭書生說著用手中的折扇,朝眾人腳前三尺的地上掃出一道真氣。隻見一陣塵土飛揚後,整整一排金屬質地甲蟲跳出地麵,騰空爆裂。爆炸的範圍很小,精準控製在兩尺見方的空間。詭書生所占的位置毫無攻擊力,隻是有陣微微的清風拂過而已。


    “墨家機關術!”鐵刀幫的壯漢老五臉色鐵青。


    “不錯!什麽時候布置,怎麽布置上去的,你我毫無覺察!”詭書生歎了口氣。


    “那他要是……”


    “他想殺我們簡直是太容易了!”


    “那為何?不殺!”


    “老五,你居然問出這種問題?”


    “哦,對不住!二哥,是我愚鈍了,墨家不喜歡爭鬥!”


    “唉!難怪主人如此看重他們。”


    “那我們現在怎麽辦?”


    “還能怎麽辦?迴去複命。指明方向任務就算完成了,主人肯定知道我們不可能攔下葛晏飛,不會怪我們的!”


    “嗯嗯!”


    “迴去!”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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