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明星,在午夜的酒吧裏瀟灑之後,被幾個持槍歹徒劫為人質。

    “方舟,這可是比較大的社會新聞。”第二天剛一上班,白社長就把我叫到他的辦公室。“我們這種都市類報紙,對這種老百姓都關注的社會新聞一定要抓住。既要報道及時,又要全麵生動。這種事情,一年我們炒它幾個,我們報紙的社會影響就起來了。有了社會影響,還怕沒有讀者?讀者多了,還怕沒有經濟效益?經濟效益好了,害怕咱們這些兄弟姐妹過不好日子?”老白很亢奮的跟我說了這麽多道理。

    真的很對。他說的是實話。尤其最後幾句,讓人覺得熱乎乎的。

    “方舟,你再選一個人,我跟有關方麵打個招唿,你們就全力調查跟蹤這個案子。然後寫出一篇或幾篇報道,滿足讀者對這件事情的關注欲望。隻要我們比其他報紙做的細,做的全,做的深,做的角度不同,我們就會把更讀者的眼球槍過來。”

    “您看我選誰合適?”我問白社長。

    “選合作夥伴,要看你的喜歡。跟自己喜歡或合得來的人一起工作,才會有意思,才能出效益。你隨便,你選誰我都支持。”這老白真的很會調動手下人員的積極性。

    我首先想到了程微微。昨天晚上的親密交合,盡情歡洽,讓我對程微微真的有了難舍難分的感覺。她真的非常懂得讓同床的男人舒適快活。她的每一個表情、聲音、動作,都會在最適宜的時候以最適宜的方式作出。盡管我知道在執行這樣的采訪任務過程中,不大可能有親密的機會,但跟薇薇工作在一起,我也會精神百倍,快樂無比。

    “程薇薇怎麽樣?”我說著看著老白。

    “唔?為什麽選擇薇薇?”我明顯的注意到,老白聽我點程薇薇,稍稍一愣。

    “程薇薇年富力強,有經驗,又是結了婚的人,工作起來會很方便。”我盡量找冠冕堂皇的理由來說服老白。

    “喂。我說方舟,別的男士都願意跟小姑娘一塊兒出去,你怎麽偏偏喜歡跟少婦一塊出去呀?”老白笑嘻嘻的看著我說。

    “少婦不是方便嘛。”我有點不好意思的迴答。

    “你說的方便是指的什麽?嘿嘿嘿嘿。”老白的笑更讓我直發毛。“好了好了,不難為你了。隻是開開玩笑。薇薇這兩天還有任務給她,你除了薇薇以外隨便選誰你自己定吧。選好你就直接去告訴她,就說我派她跟你一起去執行這次采訪任務,一切聽你的指揮。”老白看似很隨意的分派任務,卻讓我感到巨大的信任和無形的壓力。

    “好吧。社長放心,我們保證完成好這次采訪任務。”我心裏明白,這次報道對報社重要,對我個人何嚐不重要?我剛剛來這家報社不久,這不正是展示自己才華和能力的絕好時機嗎?

    我在心裏把部門裏的人都排了排。程薇薇去不了,個人情感的事情就完全不考慮了,隻考慮工作就可以。楊虹楊,對。這個楊虹楊可以。她的年齡比程薇薇可能大兩歲,女性味不足,但潑辣幹練。跟這樣的異性出去采訪,跟與同性出去采訪沒什麽兩樣。不必有什麽顧忌,也不會發生什麽風流韻事。

    我按照老白的說法,把這次任務的情況跟楊虹楊交待了一下。

    “好。真好。謝謝兩位領導給我這次機會。”凡是喜歡幹新聞的人,隻要聽到有好的線索,隻要得到好的采訪任務,都會高度亢奮進而躍躍欲試。

    “不必感謝。隻要你對這個人物感興趣,咱們兩個就好好配合。盡量幹得漂亮點。”

    “放心,主任。我一定好好配合你工作。”楊虹楊興奮得兩眼直放光。

    “不不。不是你配合我,是咱們兩個相互配合。”我很認真的說。

    “嗨。咱們報社不管是社領導還是部門領導,都這麽隨和。在咱們這裏工作真舒服。”看得出來,楊虹楊是發自內心的說。

    “你有這樣的感覺就好。一個單位就該這個樣子。隻有大家心情舒暢了,幹起工作來才有興趣和幹勁。社領導能帶這樣的好頭,我們當然也要盡力仿效呀。”

    “領導們能這樣,我們就是幹累死也不知道怎麽死的了。”看得出來,楊虹楊非常真誠。

    公安部門對劫案本來就很重視,對名人被劫,重視的程度就更高。這樣的案子如果不破或者破的速度太慢,不僅會引起老百姓的不安和不滿,還會嚴重影響公安部門在老百姓心目中的形象。所以,對這樣的案子,公安部門會使出渾身解數,投入精銳力量盡快偵破。對社會有個明確的交待。

    果然,在老百姓的企盼和觀望中,這起影響很大的劫案在很短的時間內破獲了。特警的神勇和被劫持者的驚奇,都顯示了這次破案的精彩和漂亮。至於劫匪,更沒有想到他們的如意算盤,會這樣快的被打得分崩離析,並且所有參與者全部落網。

    我們的報道,也在跟隨公安機關破案過程中逐漸形成構思,成功解救人質的當天夜晚,楊虹楊在前麵寫第一稿,我在後麵改第二稿。在我們兩個各自的電腦上,我和楊虹楊及其投入的寫著對我們兩個甚至對整個報社都非常重要的稿子。

    事件本身就有很強的社會關注度,再加上我和楊虹楊都使出了看家本領,這篇稿子不僅受到了社領導的高度讚揚,還的的確確在社會上引起了轟動效應。當期報紙就比平時多加印了五萬份,而且銷售一空。

    老白美了,楊虹楊美了,我更美了。如果說此前報社的同仁們覺得我還可以,那這次算是真的不會小瞧我了,就是說,我在這家報社算是穩穩的立住腳了。

    “方舟,真棒。”程薇薇看見我,伸出手來向我表示祝賀。

    “咳。沒什麽,碰上好題材了。”我要謙虛。

    “同樣的題材不同的人寫,那效果可絕不一樣呀。”

    “題材不好再努力也沒用呀。”

    “行了行了。瞎謙虛什麽?心裏美著,表麵還裝的若無其事,你,假不假呀?”程薇薇朝我撇了撇嘴。

    “嘿。嘿嘿嘿嘿。”對這樣一個直言快語的家夥,我真的有點兒招架不住。女人,一旦跟你有了特殊關係,說起話來肯定是無遮無攔了。或者說,如果你發現哪個女人跟一個男人說話口無遮攔了,那說明這個女人和這個男人的關係,肯定已經跨越一般了。

    “這樣的好事怎麽不叫著我?”程薇薇瞪我一眼。

    “薇薇。老白交待完任務,我第一個就提到你,可是老白說你另外有任務,沒同意。其他人讓我隨便選。這樣,我就選了楊虹楊。”

    “原來是這樣。這老家夥。”程薇薇的神態有些異樣。

    “老白給你分配什麽任務啦?”

    “任務?沒什麽,沒什麽。”程薇薇支支吾吾。

    “方舟,晚飯上哪喂腦袋去?哎哎。薇薇你好。”楊虹楊滿麵春風的迎著我走來,同時又跟程薇薇打著招唿。

    “哎。你好。虹揚。我還沒打算喂腦袋的事情。”

    “那,我請你?”楊虹楊非常熱情。“薇薇一塊兒去吧。”

    “你請我?為什麽?”

    “跟著你出頭露臉啦。”

    “那是咱們兩個配合得好。我也跟著你露臉啦。”我打著哈哈。

    “客氣什麽?你不點我的將,我還真的沒這次機會。走吧,隨便吃點什麽。薇薇,咱們一塊兒去。”楊虹楊一隻手拉著我,另一隻手拉著程薇薇做出要走的姿態。

    “你們兩個去吧。我中午跟別人約好了。”程薇薇很真誠的推辭。聰明的程薇薇看得出楊虹楊是專門邀請我的,她才不會蹭這種飯局呢,當我和楊虹楊的燈泡。

    “那好。薇薇。改天我再請你。”程薇薇推辭的話音未落,楊虹楊就很快的接上話茬,把薇薇開除在中午的飯局之外了。

    “拜拜。”程薇薇嘴裏說著拜拜,眼睛卻緊緊的盯著我。

    “好。拜。薇薇。”沒等我迴答,楊虹楊又跟薇薇幹脆的拜拜了。

    “走。方舟。”在新聞單位,一般都沒人稱唿領導者職務。部門主任以下的人們,幾乎都稱名道姓,純粹的單位領導,人們才在“老”字後麵加個“姓”,算是一種特別的尊重。

    “去哪?”

    “你看呢?你喜歡去的地方哪都行。”楊虹楊長得粗粗壯壯,渾身上下飽滿結實。

    “隨便點。這些天挺累的。現在就想睡覺。”

    “好呀。給你吃點可口的。少喝一點兒酒,然後你就去高枕無憂。”楊虹楊很輕鬆的為我安排得好好的。

    “對。這樣很好。”

    “那好。咱們走。”

    “開車呀。你不有車嗎?”

    “不開車。我要陪你喝一杯。”

    楊虹楊和我出了單位的大門,攔了一輛出租車,拉開後門把我塞進去,自己坐在了副坐上。對著司機說:“去什刹海。”

    我知道,什刹海公園在著名的北海公園北邊,由東南向西北延伸的三個水域組成,依次為前海(什刹海)、後海和西海(積水潭)。總麵積約540萬平方米,水麵占34萬平方米。三海相連,周圍環境清幽淡雅,水麵微波蕩漾,海中樓台亭榭。每到夜晚,海的四周燈光璀璨,五顏六色。勾勒得海內和四周的景物美麗無比。是遊人和有情人最鍾愛的地方之一。

    從什刹海荷花市場的牌樓下麵走進去,隨著熙熙攘攘的人流,瀏覽著波光瀲灩的海麵,欣賞著閃閃爍爍、變幻莫測的霓虹燈,雖然跟楊虹楊走在一起,沒有任何異性相吸的感覺,但有個伴兒,邊走邊聊著倒也是挺不錯的事情。

    “虹楊,你小孩兒多大啦?”楊虹楊看上去三十四五歲,結婚無疑,有了小孩也無疑。

    “六歲了。”

    “你不迴家誰照顧?”

    “孩子在他奶奶家。每周接迴來一次。幹咱們這行的,顧不了多少家。”

    “你老公不能照顧孩子?”

    “他?更顧不上家。經常出差。他不出差時也不大管我們娘倆。”

    “就是說,你們家三個人多數時間都分三下?”

    “對呀。孩子由老人管,我和老公個人顧個人。哎,方舟,你結婚了嗎?”

    “我?老丈母娘還沒生出來呢。我跟誰結婚去呀?”

    “嗬。你挺時尚呀。過著自由快樂的單身貴族生活。”

    “貴族談不上,自由快樂倒是真的。”

    “可也是,這年頭,尤其是你們男人,結婚不結婚真的不重要。什麽也不影響,什麽也不耽誤。”“你說的‘什麽’是指的什麽?”我明知故問。

    “這還用我明說嗎?嘻嘻。”

    “你是說男女之事?”

    “你明白了還問我。你可夠壞的。”

    “你如果這麽說,這年頭女人不結婚也不重要。女人不結婚更不影響什麽。比男人還更方便一些。”

    “咳。人呀,受傳統東西的束縛還是太多。從眾心理和習慣勢力往往決定著人們的行為方式。你說,在生兒育女已經並不重要的時代,在男女關心已經不再是不可逾越的障礙的時代,結婚,還有什麽實際意義嗎?當今人們結婚,本來夫妻雙方彼此是為了滿足性需求才結合的,可是,如果夫妻兩個人結婚幾年後,對對方都沒了興趣,一兩個星期,甚至一兩個月都沒有性生活,這樣的婚姻還有存在的必要嗎?”

    “你說的也是。沒有性生活的婚姻是名存實亡的婚姻,名存實亡的婚姻真的沒有存在的必要。可是,就我了解的現實情況是,這樣的婚姻還不在少數。”

    “所以,唉……”

    楊虹楊長長的歎息一聲之後,我才猛然有了一點察覺,她跟我聊這個話題不是空穴來風,她是在流露著自己內心的活動,她在訴說著自己婚姻生活的實情。於是,我岔開話題。

    “虹楊,你從哪個學校畢業的?”

    “北大。北大中文係。”

    “畢業就來到咱們報社嗎?”

    “畢業先當了幾年老師,然後覺得老師的職業就像磨道驢,轉呀轉的,一輩子轉不出那個小圈子,一眼就把自己的一輩子看到頭了,覺得特沒意思,就考到咱們報社來了。”

    “我看你的性格挺適合幹新聞的。”

    “你也這麽看我?你是說我男人性格?潑潑辣辣,風風火火?”楊虹楊顯然對這樣評價她不感興趣。

    “看得出你是很幹練的。作為女人,你是很優秀的。”我也隻好這麽說,讓我很違心的誇獎楊虹楊漂亮,那無論如何是無法說出口的。

    “我知道你們男人,都喜歡嬌滴滴的女人。”楊虹楊顯然已經很反感人們對她這樣的評價了。為了趕快結束這樣尷尬的對話,我抬頭看見“孔乙己酒家”,便扶著楊虹楊走進去。

    “走。虹楊。這裏能不錯。很有特色。”

    “哦,滿屋飄著臭豆腐味。這可真是濃鬱的地方特色。”楊虹楊的情緒立即調整了過來。

    “臭豆腐這東西真是很怪的,聞起來就像炎熱的夏季裏農村公共廁所裏刺鼻子的氣味,可吃起來,又能讓人們大嚼大咽,樂此不疲,真有意思。”

    “哎呀。方舟。真有你的。這臭豆腐飄散出的味道,還真的像你所說的是夏天裏農村公共廁所的味道。對。真的就是那味。哈哈哈哈。”楊虹楊開心地笑了。

    我和楊虹楊點了幾個紹興地方特色菜,又要了一壇子紹興老酒,就很隨便的吃喝起來。

    “方舟,你來還不到半個月吧?我看你跟程薇薇走得挺近呀。”我一愣,女人就是女人,看似大大咧咧的楊虹楊,居然也注意到了我和程薇薇之間的關係變化。

    “近?你指的‘近’是什麽?咱們兩個不是也挺近嗎?”

    “那可不一樣吧?”楊虹楊詭譎地笑笑。

    “有什麽不一樣?你說說我聽聽。”

    “程薇薇看你的眼神就不一樣。不管你怎麽評價我,女人的細微變化還是逃不過咱的眼睛的。”

    “程薇薇看我的眼神?她看我的眼神跟看別人的眼神有什麽不同嗎?”

    “她看你的眼神跟看我的眼神肯定是不同的,但看你的眼神跟看咱們社長的眼神基本上是相同的。”我一聽楊虹楊這話,就聞出了她的話裏有話。

    “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你已經明白了。”

    “我沒明白。”

    “你這麽精明的人,我把話說到這份上你還不明白?”

    “真的沒明白。真的。”我端起盛滿紹興老酒的酒壺,伸過胳膊和楊虹楊的酒壺碰了一下,揚起脖子一飲而盡。

    “我看得出,方舟,你也是個很開化的人。跟你聊聊亂七八糟的事情也沒事。”

    “對。沒事。隨便聊。”

    “上個月。你那時候還沒來。我和一個朋友去懷柔的溫泉山莊去玩,我們的車子剛剛停在山莊的別墅前麵,我正向拉開車門下車,猛然看見咱們的白社長半攬著程薇薇,從車裏下來往山莊的別墅裏走。我急忙喊住我的朋友,‘別,別下車。走,咱們快走。’我的朋友被我弄得直發愣。”

    “真的?你看清楚啦?肯定是咱們白社長和程薇薇?”

    “那還假得了?一個人也許我看走眼了。他們兩個人我絕對不會看走眼。兩個人那親密勁,哎呀,真有那麽點兒甜哥蜜姐的感覺。”

    “你沒下車就走啦?”

    “那我還怎麽下車呀?”

    “你是怕他們見著你,還是你怕見著他們呀?”

    “都,都怕呀。誰見著誰都不好意思呀。”

    “就是說。你帶的也是一個男性朋友?”

    “這還用說嗎?去郊區度假村的,有幾個是帶自己老公或老婆的?”

    “行啊。虹楊。你也有這一手呀。”“嗨嗨。別那麽大驚小怪的好不好?這不是很平常的事情嗎?”

    “你怎麽看老白帶程薇薇去度假村別墅的事情?”

    “還怎麽看?正常呀。我是沒程薇薇臉蛋兒漂亮,也沒程薇薇身段美,更沒有程薇薇對男人勾魂攝魄的本領。如果老白喜歡我,願意帶我去度假村,我也去呀。”

    “虹楊,真夠坦白的。你心裏真的這麽想的?”

    “這裝假幹什麽?事情是這麽個事情,沒裝假的必要。”

    說實話,和程薇薇在洗浴中心度過那個銷魂的夜晚之後,我對微微的迷戀還真的是朝思暮想。楊虹楊對我說看見程薇薇跟老白去了郊區度假別墅,我的心裏還真的不是滋味。但我要盡量裝得若無其事。本來楊虹楊已經發現了程薇薇看我的眼神不對,如果我不強作鎮靜的裝得若無其事,她就完完全全看出來我跟程薇薇的關係了。

    “以前我沒注意,自從那次看見老白帶著程薇薇去就去郊區度假別墅過夜後,我就注意到程薇薇看老白的眼神就跟看你的眼神一眼。”

    “我說虹楊,你跟我聊了半天,是不是再往裏繞我呀?”

    “嘿嘿嘿黑。你還挺敏感。”

    “你這類比得叫我不能不敏感。程薇薇跟老白上床了,看老白是那種眼神;調過來說,程薇薇看我也是看老白的眼神,那也就寓意著跟我也上床了唄?”

    “哈哈哈哈。這可是你自己說的。我可沒這樣說。”楊虹楊端起酒壺,“砰”的一聲跟我的酒壺碰了一下,“咚咚咚”的一飲而盡。

    喝了幾壺老酒的楊虹楊,臉上泛紅,眼睛放光,也平添了幾分嫵媚,幾分嬌柔。她有點兒調皮的意思看著我:“方舟,跟你說老白和程薇薇的事情,不是要抖摟別人的隱私,也不是無聊到要講別人的家長裏短,我是說這種事情沒什麽大驚小怪的。兩廂情願,彼此取悅,招誰惹誰?好就好去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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