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意看著她眼睛裏泛起的心疼,自己倒沒覺得什麽,唇角揚起笑,喊:“小波波——”

    “我們談談。”話沒說完,鄧波兒便拉起她的手走向自己的辦公室。

    兩人坐下之後,隨意將身上的行頭都摘下來,助理送了咖啡就出去了。辦公室內一時變得異常安靜,唯有外麵的員工不時偷偷往裏瞧著。

    鄧波兒緘默片刻才開口,道:“昨晚你發生事故的地段偏僻,沒有安裝監控,也沒有證人……公司裏的意思是想息事寧人。”

    相信她在外麵聽得也差不多了,又那麽聰明,大概已經猜到。

    從公司的角度來考慮:他們報警的話,且不說最後出來的結果如何,隻會最先鬧的沸沸揚揚。隨意畢竟是新人,而琳達在熒屏上塑造的形象一向良好,極有可能惹一身騷還得不償失。

    最最主要的是:公司顧及琳達身後沾了黑社會背景,不願意輕易招惹,所以決定讓隨意吃這個啞巴虧。

    鄧波兒連夜趕迴來,沒料到公司給她的是這樣的答複,不,確切地說是通知和命令,不由讓她覺得十分氣憤,同時又覺得愧對隨意。

    相比起來,隨意的表情反而不怎麽意外,因為她在來的路上已經聽那助理跟自己分析過目前狀況,於是看著她開口,說:“小波波,這件事不如就這麽算了吧,反正我也沒出什麽大事。”

    “隨意。”鄧波兒聞言意外,因為這不太像是她的性格。不過在接觸到她的眸子時就突然明白了,她是怕自己為難,眼裏的愧意更深。

    “好了,我沒進這個圈子的時候,你不就已經跟我說過了嘛,會有想象不到的辛苦,會有吃不完的虧和委屈,我早有心理準備,所以這點事又算什麽呢?”隨意繼續裝無其事地安慰她。

    其實她有鄧波兒帶著,給她鋪路,覺得自己已經比起其他人幸運很多。

    可她越是這樣,鄧波兒就越覺得自己沒有將她保護好,心裏越不甘心,咬牙道:“我一定會讓那個賤人付出代價。”

    “嗯,但不急於一時。”隨意也不勸她,隻附和地應。

    因為她也了解鄧波兒的脾氣,讓她咽下這口氣很難,至於琳達,她相信像她這樣的人也不可能一輩子這樣囂張下去的。

    那天之後,隨意進出身邊都配了保鏢跟隨,老板說了些安慰的話,可畢竟理虧,鄧波兒則趁火打劫地替她爭取了不少福利。

    隔了一天,隨意臉上

    的腫消下去後,她就迴到了珀柔的拍攝基地繼續工作。因為事情對外封鎖,珀柔也隻知道她那天下山出了點意外,耽擱了一天後重新開工,自然也沒人去在意。

    由於拍攝十分順利,廣告片還是在預期的時間內結束,收工時,這群過了幾天與世隔絕日子的現代人再也按捺不住,都嚷嚷著要去聚餐。

    珀柔是家大公司,這方麵自然不會虧待員工,早有預算在裏麵。導演一聲令下,所有人就顯得愈加興奮,並真誠邀請了隨意。

    這幾天大家合作都蠻愉快的,片場那邊導演明天才會安排她的戲,隨意便同意了。

    聚餐地點定在市區一家的酒店內,吃過飯後可以直接唱k與各種娛樂,不用再挪地方,大家放鬆下來之後自然玩的很嗨,隨意倒也難得的放鬆地多喝了兩杯。

    其實這樣的氣氛挺好,大家各玩各的,沒人將她當腕捧著,反倒讓人輕鬆自在不少。

    “隨小姐,你也來唱一首吧。”工作組一個年齡差不多的女孩子拉她到點唱機前。

    隨意見屏幕上放的是汪峰的《無處安放》,這首歌她恰巧會唱,便笑著接過話筒。

    “我聞到初春的味道

    那如同兒時夢境新鮮的芬芳

    也嚐到思念的苦澀

    那迴望遠方秋雨般無垠的蕭索

    我心愛的人啊

    多年以後是否還記得我的惦念

    我的憂愁和掙紮

    你知不知道

    沒有你我那顆叮叮當當的心啊

    總是這樣這樣無處安放

    ……

    我心愛的人啊

    時光飛逝我們終究要漸漸老去

    漸漸恐懼和放棄

    可你知不知道

    沒有你我那顆叮叮當當的心啊

    終究這樣這樣無處安放……”

    她其實並不擅長唱歌,卻勝在嗓音幹淨清澈,而這首歌的原唱原本是個搖滾男歌手,聲音狂野、粗獷,從她嗓音裏帶出來的卻是女生獨有的細膩,且顯得悠遠而寧靜。

    殷子衡推門進來的時候,就是被這樣的嗓音驚豔了一下,抬眼便看到她站在點唱機前的身影,包廂的燈光調的微暗,屏幕的光影一閃一滅地照在她的身上。

    眼前的女孩那樣年輕,身上卻透著一種極致的沉靜,又似隱隱藏著一絲悲傷…

    …

    一曲不知不覺間唱完,隨意隨手將話筒交給那個女孩,門口突然響起清晰的鼓掌聲。包廂裏原本隻顧著拚酒、打牌、胡侃的人們不由都轉身望過去,便見殷子衡走進來。

    他唇角勾起溫潤如玉的笑,讚道:“隨小姐唱的真好。”看上去倒是誠意十足。

    隨意冷不丁被誇,突然覺得有點不好意思,輕聲道了聲:“謝謝。”

    “殷總,你怎麽來了?”導演這時上前跟他攀談。

    “正好有應酬,聽說你們在聚會,所以過來看看。”殷子衡迴答,目光不自覺地瞟過隨意。

    她已由助理攙著坐到一邊的角落,兩人邊喝著酒一邊不知在說什麽悄悄話似地咬著耳朵,她身上的手機鈴聲突然響起來。

    隨意看到個陌生電話號碼,便拿著手機出了包廂,也許真的喝得有點多了,腳步有點虛浮,背倚在包廂門口的牆上,劃開了接聽鍵。

    “喂?你好。”她問。

    “不好。”對麵卻傳來男人不悅的聲音,聽起來似有些耍脾氣的意味。

    厲承晞?!

    她一怔……

    厲承晞透過話筒裏她唿吸聲,便能辨別到她的驚訝,確切地說是受驚,不由譏諷地問:“怎麽不說話,舌頭被貓叼走了?”

    “你怎麽知道我的電話?”隨意也不知為何有些莫名心虛,一邊悄悄調整自己的唿吸,一邊問了個無關緊要的問題。

    “隨大明星,爺好歹是你的救命恩人吧?那天離開不打聲招唿就算了。現在是想怎樣?隻準備讓你經紀人來露一麵?”厲承晞才不會跟她解釋這種沒有意義的問題,直接質問。

    隨意有些意外地問:“小波波去你那裏了?”顯然她與他關注的重點明顯不同。

    “剛走。”男人不情不願地迴答。

    “她去做什麽?說什麽了?”隨意又問。

    頭實在暈沉的厲害,她便連頭也靠在牆壁上。腦子裏模模糊糊地想:依她對鄧波兒的了解,不可能隻單純地去看厲承晞。

    “隨意,你怎麽不關心下我的傷?!”傲嬌少爺終於繃不住了,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問。

    話筒那邊沉默,實際上都快睡著了。

    其實她第二天從經紀公司迴去,是有去過一趟醫院的,隻不過卻恰好看到白家人,便沒有進去。出來的時候又聽到幾個太太在八卦,說他與白淨是青梅竹馬的

    戀人,隻是這幾年杳無間信,白家便有意將小女兒白芷塞給他。

    的確,想到他與白家的關係,她下意訓裏不願意與厲承晞有過多的交集。

    “關心又怎樣,不關心又怎樣?”她突然有點耍脾氣地問。

    關心他的人那麽多,他還缺自己看這一眼嗎?

    這脾氣其實耍的有些沒來由,她也完全沒意識到自己這個態度實在有點忘恩負義,卻不知為何情緒湧上來,倒像是怎麽也控製不住。

    那頭的厲承晞聞言,不由危險地眯了眯眼眸,咬牙警告:“隨意!”

    這女人突然哪來的這麽大火氣?明明離開醫院那天還好好的,這是想過河拆橋?

    “你要怎麽樣就直說,不要繞來繞去的,我沒有時間陪你玩遊戲。”頭真的暈死了。

    “爺要肉償!”她不是挺硬氣的嘛。

    “那你就有本事從床上爬起來再說吧。”她賭氣地說完,果斷掛了電話。

    ------題外話------

    厲少,你老婆挑釁你哦,你能從床上爬起來嗎~(≧▽≦)/~啦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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