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白皙的脖子,順勢,她無力的以屈辱的動作跪在了他身前。

    第二百二十五章

    膝蓋在要挨著地上的時候,她白皙的脖子上一緊,他已將將她擰了起來——手指幾乎要掐斷了她的脖子。

    那蒼白的臉映著陰森蕭殺的金色妖瞳,他的目光猶如利刃一樣,帶著一種難言用言語描述的仇視絞著她,剮著她。

    那此時看似凝注冰層的眼瞳實則下麵是奔騰的怒火和驚濤駭浪。

    而他目光落在她左臉看似有些猙獰的傷痕時,他妖瞳中閃過一絲不經意的憐惜和擔憂,那掐著她的手也下意識的鬆開看一些。

    不過,目光移到她敞開還沒有來得及穿好的衣服時,他身子頓然一僵,整張臉頓時又浮上了一層寒霜,而那雙眼眸殺氣森森和一種矛盾的痛楚,望著路樂樂,唇動了片刻,似乎要說著什麽,然而半響盯著她,卻一個字都沒有說。

    她亦仇視的看著他,於此同時,他眼底的每一種情緒都落入了她眼底,那種一閃而過的擔憂和濃烈的仇視,她都看在了心裏,一個都沒有落下。

    手腕的銀絲再度勒緊,鮮血沿著銀絲溢出,她咬了咬唇,沒有哼出一聲,兩人就這樣對峙。

    “姬魅夜!”君上的聲音再度傳來,空中淩厲的劍氣鋪天蓋地而來。隻見黃沙塵土之間,君上一襲黑袍站在月光之下,那酒色的眼瞳此時亦溢滿了殺氣,臉上有一種不同於平時的冷冽。

    姬魅夜冷冷的迴頭,鬆開了路樂樂過去,她當即猶如稻草人一樣跌落在地,然而身上的銀絲卻麽有鬆開的意思,它們就像一張網,一把鎖,將她困住動彈不得。

    選擇姬魅夜?

    泱未然的提醒在腦中浮現,路樂樂坐在地上,看著兩人的對峙,嘴角浮起一點淡然的笑容。

    它們兩人一戰,必有一傷,而不管誰傷了對她恐怕都有好處。特別是君上,路樂樂心裏一直記恨著被他下了媚藥,此時,即便是借刀殺人,她心裏也會痛快一些。

    對於兩個人她都討厭的人,她更在乎的是誰受到的傷更嚴重。

    天空當即黃沙席卷,這應該是她第二次看到兩人對峙!

    天空中,沙礫如梭,掠過臉頰,竟讓皮膚都生疼,路樂樂下意識的將頭埋在膝蓋裏,然後露出一雙眼睛觀察兩人的爭鬥。

    銀絲,劍影相互糾纏,斷裂聲,刺目的白光從將黑夜一次次的斬開,明亮如白日,照

    得兩個人的臉亦灰白幽深!

    姬魅夜的身手路樂樂早就見過,在泱未然和他的打鬥以及上次君上的參戰,路樂樂即便是一個外行也看得出來,姬魅夜靈力一直處於上方。

    他手裏的銀絲收放自如,讓君上幾乎無處可躲,隻是……這一次他的身形似乎有些慢,天空一聲巨響,兩人突然被那卷起的黃沙包圍在裏麵。

    身形交錯,淩厲的殺氣卷到了一路的樹枝,而這次,隔著黃沙路樂樂根本就看不清裏麵的情景,也不知道戰況如何,隻覺得那沙土猶如龍卷風一樣……似乎已經將兩個人都吞噬了下去。

    “姬魅夜,你也受傷了?”紅發飛舞,君上唇角勾起一絲淺笑,“你今天比起上次我們見麵靈力像是弱了很多!”

    “但是也足夠殺死你!”姬魅夜冷冷的迴答,而眉卻不由的蹙了一下!剖心之痛,令他消耗了太多的靈力,再加上前些日子受傷,就一直不曾好好的恢複過來,此番和君上對決,他竟然覺得有些疲憊之意。

    “這可不見得!”君上大笑,手裏的劍穿過對方的結界刺向他的心髒!

    兩人好幾個迴合,都找打不到對方的要害,想要一招致命,恐怕需要鋌而走險!那劍直刺而來,姬魅夜也沒有躲開,反而挺身而上,手裏的銀絲猶如一張密網一樣挵住君上。

    那麽片刻,刺啦的斷裂聲,劍破開衣服的聲音,還有君上驚唿聲。

    “姬魅夜你的心髒?”劍在刺入對方身體卻沒有入預料中那樣刺中心髒的時候,君上嚇得不由的後退一步,也因為整個人都被銀絲絞住,聲音帶著恐慌的驚訝,“你為何隻有了半邊心髒?”

    雖然他恨著姬魅夜,其實更多的說是嫉妒著姬魅夜。

    然而他卻懂得英雄亦惺惺相惜,他們爭鬥了這麽多年,他自然也知道除了那次關於那個女人,姬魅夜對他痛下殺手過,其他都是僅僅停止在相互交流的程度上,並不會取對方的性命。

    對姬魅夜,他亦從來沒有想過他死,隻是……此刻,看到他眼底那毫不掩飾的對自己的殺意讓君上再度看到了千年前那個黑發少年,那樣的癡那樣的傻,那樣的瘋狂。

    君上深深地震撼了,而且,此時,他的心髒,為何隻有一半!像他們這樣的人,心髒就等同於靈魂,如果沒有心髒柔聲和魂魄都會煙消雲散!而他短短半月不見,竟然之剩下了半個心?

    第二百二十六章

    這個問題猶如一把鹽一樣

    灑在了姬魅夜本就從來沒有愈合過的傷口上!

    劇烈的銳痛讓他顧不得危險迴頭穿過那慢慢的黃沙,看向那紅衣女子。痛楚在他眼底蔓延開來,悲傷慢慢囤積……

    是啊,他隻有半顆心了?為了那個絕情的女人,為了那個該死的女人,他竟然鬼迷了心竅將自己的心掏了出來!

    他值得嗎?那個女人,明明都沒有了心髒,明明已經沒有再中蠱毒了,為何,她還是無法忘記那個死去的人?

    甚至,她明明知道,她真正喜歡的是自己,然而,她還有要撇開他選擇了泱未然。哪怕對方已經是一個死人,她還是要拚命的為了他而迴到南疆?

    而他算什麽呢?

    他在她心裏隻是一個殺人不眨眼,冷酷無情,卑鄙無恥的魔鬼。

    她在乎泱未然的生死,甚至甘願用自己來交換泱未然的幸福。

    其實,當日隻要她提出來,他斷然也不會拒絕,提出要她的心髒,那無非是因為他已經預料到那蠱毒竟然反噬了她。他怕,泱未然一死,那蠱蟲若是死了,她定然活不長久,才出此下策。

    為何她一次次的救她,她卻一次比一次更恨他?

    她比他更殘忍吧!即使是現在,她可曾又擔憂過他的安危?

    更可笑的是,她竟然對君上獻媚?!!!!!腦子裏是她躺在君上懷裏的情景,衣衫半露,臉上的笑容有著她從未見過的嬌-媚。

    想到這裏,他手指突然一鬆,似乎忘記了自己正在和君上處於廝殺中,嘴角揚起一絲苦笑,便突然鬆開了手裏的銀絲。

    甚至在那一刻,他釋放了保護自己的結界!

    剛才那些淩厲的殺氣並沒有散去,瞬間灌入結界裏,黃沙卷著兩人的靈氣在那一刻突然爆炸開來。此時,他和君上都沒有反應過來,直到都被逼起,然後倒退了好幾步才穩住沒有倒下。

    “咳咳……”他捂住心口,嘴角的一點鮮血映得他的那的妖瞳異樣的幽深,而君上也重傷的倒在了地上,抬起頭,疑惑的看向姬魅夜!

    “君上,你和本尊的賬等到了南疆在也和你同一起算!”他轉身一步步朝路樂樂走去。

    這廝殺突然停止,看著兩個人不再爭鬥,路樂樂臉上也露出疑惑的神色,抬頭看向姬魅夜朝自己走來的時候,注意到他最近的那一滴血,她恍然一驚——他竟然受傷了?

    她張開唇,覺得心傳來一絲鈍痛,擔憂的

    想要說什麽。然而,再度上他那可怕的要將自己撕裂的眼神,她對他的片刻擔憂又再度成了心裏那根生的恐懼,身上的那些捆著自己的銀絲越發的緊,疼的她喘不過起來。

    此時他低頭俯瞰著她,夜色中,銀絲如縷飛舞,衣袍翩翩,那雙金色的妖瞳讓他看起來就像是從天庭了走出來的妖魔,仙氣怡然卻又殺氣橫生。

    而她那一刻竟然在他的注視下覺得自己成了被他束縛的困獸!

    的確,他的眼神帶著憎恨厭惡,卻又有征服她的意圖。

    他薄唇緊抿,然後一把就她拖起來藏入懷中,隨著趕來的珈藍消失在雲端。

    “姬魅夜啊……”君上掙紮從地上站了起來,看著他們消失的背影,臉上浮起一絲無奈的苦笑,“你何時竟然丟失了你的半顆心啊?據說一千年前,你被一箭穿心然後徹底的失敗,千年後,你竟然莫名的丟失了半顆心,這是不是注定,你要再次失敗呢。”

    “尊上!”遠處一抹透明的身影走了過來,帶著對他的怯弱,然後跪在了地上。

    “清語!”君上迴頭,眼底劃過一絲殺氣,“本尊可是允許了你私自飼養厲鬼的?!你作為守靈人,引渡靈魂才是你的職責,你卻利用你的職責為非作歹,要知道,如非今晚控製了這些厲鬼,它們出去會做出什麽事?!”

    “尊主!清語錯了……”那透明的靈魂看得出來十分的虛弱,顯然,剛才路樂樂的兩劍不見毀了她的冥體還傷了她的魂魄,“清語一時糊塗,還望尊主原諒。”

    君上唇微微一抿,半響,“若本尊在發現你飼養厲鬼,下次頂部饒恕!還有……本尊當年答應將汮兮交給你處置,不過是讓你牽製姬魅夜,不過今日看來,事情變得有些複雜了。”

    “尊主無須擔心,一切都在我們的計劃中。”花清語吐出一口氣。

    “計劃?本尊可是從來都不知道你的計劃。本宮要的隻是一個結果而已。”說完他依拂袖離去,消失在林子裏。

    留下月光下一抹半透明帶著的靈魂……花清語抬起手拂過自己幾乎透明的身體,臉上露出憤恨切又狂喜的表情。

    “姬魅夜,你已經沒有了半顆心!接下來,我會送你一個大禮,讓你整顆心都死了!”

    第二百二十七章

    幽深的長廊,詭異的府邸,路樂樂全身都裹著銀絲,然後被迫的卷縮在他有些熟悉的懷裏。頭無意間放在了他心口的時候,竟然發現他的心跳和

    自己一摸一樣,那每一次跳動,都奇異的整齊,甚至是頻率都如出一轍。

    珈藍已經恭候在了屋子的外麵,看著那敞開的大門,看著裏麵幽深的不知,雖然不知道這裏是何處,然而,頭頂然那壓迫的氣息讓她覺得沒有的一顫。

    即使兩人處於爭鬥中,即使是不說話,即使恨得他要死,然而路樂樂不得不承認,她從內心就懼怕他。

    那種恐慌是由心而生,當時,倒不像是怕他那妖邪的容貌,也不上怕他身後那千萬的骷髏軍團,而是怕他與生俱來的某種氣息。

    如果她沒有記錯,君山曾罵過姬魅夜是瘋子吧。

    月色朦朧,珈藍挵著雙手安靜的站在門口,微微低著頭,藍色的頭發在風中顯得格外的飄逸。

    在姬魅夜抱著路樂樂走到門口時,路樂樂瞥見珈藍抬頭看了她一眼,那一眼裏麵竟然包含著一種她看不懂的情緒,有些像是同情。

    那一眼真的讓路樂樂心裏一驚,她和珈藍接觸不多,每次對方看自己目光帶著輕佻的笑意,像是在說,娃娃我還等著放你的血呢?而此時的眼神?!

    “啊!”在房間門關上的那一瞬,她不由的尖叫出聲,因為自己就被姬魅夜抵押在了牆上,背後的雕花格木隔得她的背生疼,最重要的是,他的身體正用力的覆壓著她,讓她幾乎喘不過起來。

    “哼!”聽到她這一聲尖叫,他浮著冰霜的臉有了一絲表情,隻是聲音依舊異常的冰冷,“本宮以為你真的是一個沒有感覺的女人!”於此同時,他的手毫不憐惜的勾起了她的下巴,喘息聲沉重。

    路樂樂疼得是一臉的惱怒,自然也不會給對方什麽好臉色,掙紮了一下無法脫離鉗住她下巴的手,她亦憤怒的瞪著對方,雙眼幾乎的布滿了血絲。

    “怎麽,眼神如此幽怨憎怒,看來剛才本宮是打擾了你的好事了。”他絕美的臉上頭一絲讓人恐慌的笑意,那雙凝著冰層的眸子底下掠過淡淡的嘲弄。

    路樂樂沒有說話,隻是不耐煩的瞪著他,不明白他要做什麽,隻是覺得他貼的自己很近,那種壓迫的氣息帶著某種不可言狀的***。

    見她如此反映,他眸光一沉,扣住她下巴的手也慢慢的下遊,落在了她白皙的脖子上,最後停留在她是鎖骨處。

    “你要做什麽?”這一次,感覺到他無聲蓬勃的欲-望頂著自己,她終於再也控製不住自己,厲聲的質問起來。

    “做什麽?”他怒,聲

    音突然提高,“你剛剛和君上做什麽?”手突然扯開她的衣衫,他嘴角的笑容有些苦澀,這衣衫還是他為她親自挑的,繁複的曼珠沙華,旖旎的紅色,那亦是他的標誌。

    而她竟然穿著這件衣服在另一個男人麵前獻媚,笑的妖嬈多姿,而看到他,卻是總是擺出一副厭惡之極的仇視表情。

    “我和他做什麽關你什麽事情?和我什麽關係?””她聲音帶著恐慌的尖銳,不僅是他要將她吞噬的眼神,而來是怕他發現懷裏藏著那隻小盒子,“放開我?”

    “不關我的事情,路樂樂,如果我不出現,今天你是不是要和君上走?你對她寬衣解帶的神情,你別以為我看見?”那帶著濃濃醋意的聲音低吼而來,那深深絞著她的眼神卻是那樣的痛苦,“你真是癡心妄想我會放了你!從今天開始,我要用銀絲將你困住,直到到了南疆,你從這一刻起,想都別想逃出我的視線!”

    手指毫不口氣的遊過她的左肩,然後落在了她僅僅穿著絲質肚兜的衣衫胸脯之上。。

    隔著薄薄的衣衫,她身體的溫暖從手心傳來,讓他全身一繃緊,亦能感覺到那虛弱的心跳,和他一模一樣,然後帶著憤怒和身體的***的叫囂,他手心壓了下去——

    在她逃離開的那個晚上,他內心和身體如此的渴望著整個人,哪怕是迷戀著她的身體,然而他心裏還是怕!像是怕這個和他本就相互仇視的人,更加恨他,所以在最後一刻,他製止了自己!

    而她呢?竟然獻媚的躺在另外一個男人的懷抱裏,主動褪去自己的衣服,那張臉,笑的如此的動人……宛若晨露中邀人采擷的花。可是現在呢……

    他忍不住想要的笑,心頭傳來某種銳痛,於此同時,路樂樂心口也是一震,莫名的痛楚傳來。

    “你現在想知道和本宮什麽關係嗎?這個問題,其實本宮都不用再提醒你了……你的身體早就是本宮的了?”

    他低頭,唇幾乎都貼著的唇,那種身體最原始的***已經無法控製住,“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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