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堅定的答道,即便是自己被囚在宮中,也不能再讓泱未然再因她而收到傷害。

    “既然禮兒這麽肯定,那七弟……”

    “臣弟明白。”泱未然笑了笑,隨即有看了路樂樂一眼,伸手拿起杯子。

    “慢著!”在泱未然執起杯子的瞬間,路樂樂突然拉住他的手,緊緊的握住他的手背,看向泱未然,“皇上,在我夫君喝這杯酒之前,臣妾可否說幾句話。”

    “你夫君?”泱莫辰眸光一斂,冷冷的重複著這三個字,嘴角的笑容深了起來,“那你要說什麽?”

    而此時,被她緊緊握著的泱未然身形也是微微一僵,看著路樂樂的深藍色的眼底溢彩琉璃,似乎根本就沒有料到路樂樂此時會說出這句話。

    “若花葬禮有幸成為女醫,妾身萬分榮幸,會盡此生最大的力保證皇上的龍體安康。然,我終究是一個婦人,遵三從四德,若有一日,我夫君倘有不幸,作為其妻子,必當跟隨而去。”說罷,路樂樂抬頭望向泱未然,在他的震驚對他微微一笑,隨即堅定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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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言下之意非常明了,她可以成為女醫館,被囚在宮裏,但是,半年後一旦泱未然有什麽事,那她必不離不棄,也如現在,他生,她便生,他死,她也死。

    泱莫辰看著殿內的紅衣女子,手不由的緊握成拳頭,“好!朕準你。”一旦她入宮,生死豈能由了她,那還得他泱莫辰決定。

    “臣妾還有話。”反正都此時話已經說開,泱莫辰無論如何都要置泱未然於死地,那她也沒有必要周旋紆迴,“不知道皇上可曾聽過一首詩。”

    “何詩?”

    “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空曠的大殿,此刻寂靜無聲,泱莫辰呆坐在位置子上,臉色已然也是一片蒼白,那雙黑瞳也不由的密布著隱隱的血絲,緊握成拳用力的壓在小幾之上。

    於此同時,泱未然的手也在顫抖,那一刻,路樂樂感受到他身上一種前所未有的悲哀,猶如潮水般席卷而來。

    唯一的兄弟,這些年來想方設法的要置他於死地,而他,作為弟弟,七歲被人下毒,十四歲被送往南疆,七年之後趕迴來,仍舊沒有逃個這個命運。

    而奇怪但是,明明在南疆發展的如此之好,也明明知道自己的哥哥要毒害自己,為何泱

    未然一直不曾反擊或者避開。這個問題,路樂樂曾經深思了很久,之後許久之後她才恍然明了。

    也在那時,路樂樂才知道,這世界上最聰明,最冷靜,做事最為長遠的而深思熟慮人,是泱未然。

    “禮兒,什麽都不要說了。”泱未然反手握住路樂樂的手,看著她手腕的傷痕,眼底有一絲難掩的疼痛,“讓你受苦了,是我沒有保護好你。”說完,他放開她,去取那隻無毒酒杯,然而就在碰觸到那隻酒杯的時候,泱未然手指一動,以閃電之速換上了另外一隻帶毒的酒。

    這一切,剛好落入路樂樂眼中。

    “不要喝!”

    可是,根本就不等路樂樂阻止,泱未然已經將毒酒仰頭一飲而盡。

    “我一定帶你出宮。”在泱未然倒下的那一刻,她聽到他在她耳邊輕輕的說道。

    第一百四十一章

    路樂樂尖叫出聲,從來沒有如此失禮過。此時她也顧不得什麽,跪在地上將泱未然抱住懷裏,慌忙掏出隨身攜帶的銀針穩住他周身幾個血脈,想把那些毒素控製住,然而這不過一瞬間,泱未然本就白皙的臉此時更加慘白,可隱隱見到皮膚下那細密的血管。

    此時的泱莫辰也顯然被驚住,幾步衝了下來,臉上亦是擔憂之色,然而看到路樂樂此時緊緊的將泱未然抱在懷裏,他眼眸一沉,頓足在遠處,厲聲對旁邊的侍衛吼道,“將王妃拉開。”

    “不!”路樂樂拔起一枚銀針,指著上前來的人,黑瞳的瞳孔溢滿了憤怒,“你們誰上來,我一定不客氣!”

    “皇兄。”泱未然半睜開眼睛,嘴角漾開一絲笑容,看向泱莫辰,“臣妾的王妃不才,並沒有辨認出哪杯是毒酒,無法勝任女醫管一職,還懇請皇兄讓臣弟帶她迴去。”

    泱莫辰一時間說不出話,眼神複雜,目光直直的看著自己的弟弟,想到路樂樂剛才那句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皇兄,父皇當年為將邊界南城劃於我名下,賜我守城令,您這些年一直派細作藏於我南城想查出臣弟不軌的證據。”他慘然一笑,纖細的手從懷裏掏出一塊雕刻著繁複花紋的金牌,“你將禮兒帶入宮中,無非就是要臣弟教出這軍令。其實臣弟從未有過圖謀之心,生死何懼,又豈能在乎這些名利仕途,臣弟不過是想,和自己喜歡的人安安分分的過完短暫一生。”

    “嗬嗬嗬……”看著那塊想盡辦法逼他,都肯輕易的交出來的軍令,泱莫辰冷冷一笑,“

    泱未然,你說你不在乎名利仕途,那你在南疆作為十年的質子,為何,才七年,就急衝衝的跑迴來?你說,你是為了什麽?”

    “我迴來的目的,就和現在一樣。”他輕聲說道,湛藍色的眼眸望向路樂樂,“我不過是想帶禮兒走。”

    半年前,花葬禮入宮封為貴妃的消息傳到耳朵裏,當時他正在聖湖上看著那些枯萎了千年的西番蓮,一口鮮血從胸口溢出,他昏迷了半月,醒來之後派人到京打聽,證實了此消息。

    此生非君不嫁,那七年前的誓言,明明就在眼前,然而轉眼她以嫁於他人,還是自己的皇兄。

    “所以,懇請皇兄讓臣弟帶禮兒離開,兵權我甘願交上,甚至甘願成為庶民用不入京。”

    “未然,你瘋了麽?”路樂樂凝噎道,手顫抖的覆在他蒼白的臉上,淚水滾落,滴在他麵頰上。他到底還是因為她再一次受傷,因為他甚至失去了一切,甚至,因為她甘願喝下那杯致命的毒酒。

    他抬起手,擦去她的眼淚,低聲道,“禮兒,不要哭。那日我將你鎖後院的時候,你說了你不會哭的……記住,不要為我哭,不要為任何人哭。”

    “恩,我不哭。”路樂樂深吸了一口氣,含著淚珠,咬牙道,“我不哭的。”

    泱未然滿意一笑,又低聲有些無奈的說道,“你以後的路還很長,承擔的還有很多,生死對你不過的最膚淺的痛楚。”

    “你不要說了。”她打斷他,甚至害怕他說下去,“我懂了。”其實此時的她不懂,不懂那一句,她承擔的將會很多,生死對她來說不過是最膚淺的痛楚。

    她不懂,此時的泱未然早就料到了她以後要走的路,料到了她以後將麵臨和承擔的是什麽。

    “皇上,君無戲言,臣妾的確是愚鈍,不能擔待所謂的女醫管。”

    “住口!”泱莫辰一臉暴怒,布滿血絲的雙瞳死死的盯著泱未然,“朕沒有想到,你竟然如此沒有出息!是的,朕不滿意父皇為了保護你將大泱最重要的邊城劃為你的藩地,也不滿意他為了保護你,提前擬個好聖旨將你送到南疆!而你……既然作為質子,為何又要迴來,朕要攻打南疆你又處處阻擾!而現在,你做這一切的借口,竟然是為了這個女人!甚至,你要為了這個女人成為庶民,放棄榮華富貴……”

    “難道皇兄非要看到百姓生靈塗炭,南疆雖小,然而月重宮的力量根本就讓你難以進伐……咳咳……”泱未然劇烈的咳嗽起來,一絲

    暗紅色鮮血從唇角溢出,“此時一戰,遭殃的是百姓……”

    “好!”泱莫辰大笑,“你說月重宮會讓朕難以進伐,朕就讓給你看看,大泱的鐵騎如何跨過滄瀾江,踏平它南疆,毀了它月重宮。”

    說罷,他暴斂的目光又看向路樂樂,“你當朕是什麽人,一次次的被你玩弄?你想走,朕偏不要你走!你想和泱未然雙宿雙飛,朕偏要將你們分開永不相見。”話一落,趁路樂樂不備

    早就準備好的侍衛一擁而上,將路樂樂從泱未然身邊脫拖開,其他的宮女就將泱未然扶住,生生將兩人拉開。

    “泱莫辰,你剛剛答應的什麽?難道你不知道君無戲言嗎?”路樂樂咬牙切齒的盯著泱未然,恨不得上前將他生吞活剝!

    “君無戲言?即便君無戲言,也得看是在誰的天下,此乃朕的天下,一切由朕說了算。將王妃帶下去,關在生花殿,給朕好好的守著,一隻蒼蠅也別想飛出去。”

    “泱莫辰,你這個混蛋。”路樂樂尖叫道,然而她根本就沒有力氣從他們的手的裏掙脫掉,而自己的手上的地方也亦被鮮血染紅,隨即被拉下了大殿。

    泱未然無奈的看著路樂樂被帶走,身上的銀針當即破處,毒素侵入心髒,劇痛傳來,一股腥熱胸上胸口,黑色的鮮血噴出染了白色的衣衫。

    拖到門口的路樂樂看到此情景忘記了剛才泱未然說的話,當即大哭了起來,撕心裂肺。

    第一百四十二章

    夜幕落下,月輝清冷,皇宮一片燈火通明,生花殿裏外守了兩層禁軍,幾乎是三步一崗,而殿內不時傳來一個女子淒厲的聲音,疲憊的,嘶啞的人,讓人聽著心裏不由的一顫,生生憐憫,然而,此時,卻關乎到許多人的性命,誰也不敢大意,隻能裝作什麽也沒有聽到。

    “你們放我出去!”

    屋子被夜明珠照得通明,而路樂樂則趴在門口上,用力的拍著那雕花門窗,手腕的被鮮血染紅的絲巾顯得格外的刺目,而她的嗓子幾乎已經喊破了。

    “嘖嘖,小乖乖,你就這麽想出去嗎?”正當路樂樂體力不支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一個冷颼颼讓人發毛的聲音,驚覺迴頭,她嚇得連後退一步,卻見泱莫辰一身龍袍站在離自己幾步之遠的地方。

    那雙黑瞳此時發出詭異的光芒,而嘴角的笑容極其輕浮而猥-瑣。

    “泱莫辰,泱未然呢?泱未然在哪裏?”怔了片刻,路樂樂衝上去,扯住泱莫

    辰的衣服,然而卻突然被對方緊緊的摟在懷裏。

    “喲,才看到本尊,就投懷送抱了。”耳邊傳來他的肆笑,“不過,告訴你,本尊不是泱莫辰!”說罷,他一手攬著她的腰肢,一手抬起她的下巴,邪笑道,“本尊的名字乃君上!”

    “君上?本尊?”這個聲音,為何這般耳熟?

    “怎麽想不起來了?”君上笑的一臉燦爛,手指從路樂樂下巴處,移向了她柔軟的雙唇。

    “啊!”片刻之後,傳來了君上淒厲的尖叫上,雖然身體不是自己的,然而被路樂樂尖利的貝齒咬著,他還是萬分的不適應。趁此機會,路樂樂抬腿就是一腳,朝對方的擋下狠狠踢去,然後轉身跑向梳妝台伸手去摸那泱未然給她留下來的劍。

    但是,她的速度終究還是比不過對方,手還沒有碰觸到劍,身子就從後被君上擰起,將她翻轉過來,覆壓在梳妝台上。

    “喲!”君上摁住她的肩,讓她無法動彈,又勾著她的下巴,戲虐的笑道,“看來還是一直小野貓,脾氣不小,又抓又咬。不過,本尊就喜歡你這種,而且呢,還喜歡的打緊呢。”他微微低頭,閉上眼睛嗅著她的發絲,然後聞到她血的味道。

    “嘖嘖,連血都溢滿了香味。”說罷,唇落在她手腕處,舔去一絲血跡。

    “混蛋,滾開,不要碰我。”路樂樂踢著腿用力的掙紮,看著他輕舔她絲巾上的血跡,甚至還想吻上她脖子時,不由的想作嘔,也忍不住失控大罵了起來。

    “你還會罵人啊?”他好像根本就不怕,反而聽了還恨得意,甚至停下了貌似侵犯她的動作,挑著眉道,“目前為止,除了姬魅夜那傻子,還真沒有人罵過本尊呢?”

    “我就罵你!泱莫辰……”

    “不,是君上,本尊的名字。”他笑嘻嘻的提醒道。

    再次聽到本尊這個名字,路樂樂終於想起了昨晚那個聽她將故事的影子了——難道他現在附體了,還是附體了泱莫辰的體。

    “君你個頭,我管你是誰?放開我,無恥之徒,你有沒有一點廉恥之心,你知不知道世界上最惡心的罪犯是什麽?”

    “是什麽?”他睜大了眼睛,寬厚的手遊走在她胸前。這孩子還真的可愛的打緊啊……還從來沒有遇到過如此有趣的東西,上次給他說變態的故事,這次咬他,還對他破口大罵。

    “就是像你這種饑不擇食的強-奸犯,沒見過女人似的!死了之後,你這種人隻

    有下地獄,然後下輩子隻有當太監,當人妖!md,移開你的髒手,死變態!”

    “王八蛋,不要再碰我。”此時,極其敗壞的路樂樂就差沒有把口水吐在他臉上了,生平就沒有吵過架,這次,罵起人來,至少還不含糊。

    “嘖嘖,本尊心裏真是痛快啊。”他果真移開手,但是卻有些貪婪的又摸上了她那張臉,“幸好本尊來了,要不然,泱莫辰那白癡就真的將你放走了。若要再抓到你,可就難了。”

    路樂樂忙厭惡的別過頭,而被壓在伸手的手也悄悄的捏著一根發簪,用力的握緊。

    “本尊看你,是越看越喜歡。要不這樣。”他歪著腦袋,想了半刻,“與其讓那姬傻子將你帶走,放幹了你的血打開地獄之門,還讓他攪亂我的地盤。倒不如,你直接跟本尊走了,去我的地府,做本尊的寵姬。本尊給你不死之身,會一直好好疼你。讓你夜夜承-歡”

    “地府?”路樂樂臉部抽經。

    m的,她真的確定她就杯具的沒有遇到一個好人。上次愛好奸-屍,有骷髏軍團控製死靈魂的姬魅夜,然後是異形能自我全身愈合的花清語,現在來一個地府的什麽君上,還日日承歡的大色鬼。

    “承-歡,承你個頭,我不喜歡什麽不死之身,我也不稀罕你什麽寵姬。你幹嘛不去寵你的死人!”她唯有怒罵吸引他的注意力,這樣才會讓他的手安分的不落在她身上。

    然而,她能罵到天亮嗎?

    “哈哈,本尊殺了你,你不就是死人了嗎?”他眼眸晶亮,得意的笑起來,趁著空蕩,路樂樂大喝一聲,操起簪子用力朝他的臉紮去,於此同時身體往下一滑,蹲下身子

    飛快的抓住了露出半截的長劍,抵住逼上來的人。

    “你……你怎麽會有這把劍?”君上大駭,驚問道。

    “死變-態,你給我滾開,不然砍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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