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裏麵有什麽東西嗎?我剛才明明看到你們將那隻金色的籠子般了進去,裏麵到底關著什麽?”若雲突然想起了泱未然說的寵物,忙湊近門縫往裏麵瞧,但是什麽也看不到。

    “我知道了,是未然哥哥的寵物在裏麵是嗎?青葉他們也在裏麵,但是什麽東西要這麽大的籠子?羽見,你讓我進去看看吧。”若雲忙改了態度,笑嘻嘻的說道。

    “若雲。”不知何時,泱未然竟然折了迴來,負手站在石階處。

    “未然哥哥,我想進去看看你的寵物。”

    “沒什麽好看的,不過是一隻脾氣暴躁難以馴服的寵物罷了。”他笑了笑,向她伸出手。

    第三十六章

    “沒什麽好看的,不過是一隻脾氣暴躁難以馴服的寵物罷了。”他笑了笑,向她伸出手。

    “很難馴服嗎?讓若雲幫你吧。”

    “嗬嗬嗬,那隻寵物不僅脾氣暴躁,而且還有些危險。”說著,他下意識的將另一隻手放在胸膛,而這個動作剛好被若雲看見。

    “難道就是那隻寵物傷了哥哥?”見泱未然沉默以對,若雲對裏麵那隻危險的寵物更加好奇了起來。

    夜已深,一抹黑影悄然來到後院門口,隨即縱身一躍,輕輕的落在了院子裏。

    四下尋看,目光落在院中的籠子裏時,若雲握緊了手裏的鞭子,她倒想看看,到底是什麽能竟然傷了泱未然,還不得不關在這裏。

    然而,走近籠子的時候,若雲卻被裏麵的東西嚇得倒退了幾步。

    那籠子竟然蜷縮著一個人,如墨的青絲宛若黑色是睡蓮一樣在她身下鋪開,隱藏在發絲下的臉,除了密長點的睫毛就隻看得到半個白得幾乎透明的臉頰。更讓若雲吃驚的是,全身傷痕的那個人,手腳上竟然帶著鐵鏈。

    心被什麽東西猛的擊中,才開始對籠子中人的憐憫卻因為泱未然的傷變得仇恨。

    就是這樣的髒兮兮的人,傷害了泱未然?

    手裏的鞭子厲聲飛起,精準,兇狠的落在籠子裏那人的背上,沒等那人醒來,又一鞭子照著原來的傷口抽去。

    “就你,也敢傷我家未然哥哥!”怒罵下,若雲的鞭子越抽越狠,“看我不教訓你這個奴才。”

    “泱未然。”背部尖銳的疼痛讓路樂樂從昏睡中瞬間清醒,猛的抬起手來,粗重的鐵鏈子剛好擋住了第三鞭,也在這時,路樂樂才看清籠子外站著的一臉

    盛怒,氣勢囂張的黑衣女子。

    “你竟然敢直唿我未然哥哥的名字?”鞭子被擋下,若雲臉有不快,一咬牙,揮鞭,又抽了下去,而這一鞭,卻不知道為什麽被給彈開了。

    “嗬……未然哥哥?”聽到這個稱唿,路樂樂忍住背部火辣辣的疼,打量著女子,譏笑道,“泱莫辰手段變態,泱未然手段也殘忍,沒想到就連多出的妹妹都這個樣子,果然是有血緣的一家人!”

    “我不是未然哥哥的親妹妹?”看著籠子裏掩藏在血汙之下看不清的臉,若雲不屑的說道。

    “不是泱未然的親妹妹,那你是誰?為何如此親昵?”

    “我是……”若雲楞了楞,臉頰染起一抹酡紅,見四下反正沒人,便揚了揚下巴,道,“我是未然哥哥未來的新娘。”自從八歲第一次在南疆聖湖的大殿內看到有著碧藍雙瞳,麵容清美的泱未然時,她的夢想就是嫁於他,陪伴他一生。

    而且這些年來,泱未然對他嗬護備至,幾乎是放在手心保護的時候,更加篤定了她的這份情愫。

    然而,籠子的紅衣女子聽到這話,如寶石般明亮的眼睛裏卻露出了一絲鄙夷和譏諷,甚至還搖頭輕笑了起來。

    “你笑什麽?”若雲收起鞭子,急問道。

    第三十八章

    “我在笑你傻,笑你愚昧啊。”

    “膽敢,你憑什麽笑本郡主!”說罷,若雲揚手又是一鞭,然而奇怪的是,這一次鞭子還是沒有打中路樂樂,反而鞭尾纏在了籠子上,費了好大勁才抽了迴來。

    “我為什麽不笑你?”路樂樂聳聳肩,“看你的樣子是很喜歡那泱未然了,可是,你知道泱未然喜歡誰嗎?”

    “未然哥哥一直喜歡我,這個,誰都知道!”若雲自信滿滿的答道,然而腦子裏突然想起一個人名時,她的臉色不由的一沉。

    “喜歡你,為什麽她不娶你?”路樂樂反問道。

    “那是因為……”若雲沒有再說下去,反而停了下來,手下意識的握緊手中的鞭子。

    泱未然雖然對她百般寵溺,然而,他這種喜歡,讓若雲看不出到底是不是那女之間的喜歡,更何況,還有花葬禮的女人。

    “你說不出來嗎?那我幫你說吧!泱未然之所以沒有娶你,是因為他喜歡的是男人!”本來麵對著一個和自己年紀相仿的女子,不必做得太絕,然而一開始,這女子就來者不善,她路樂樂也唯有這樣做了。

    更何況,這個女子還是泱未然的貴客,聽輕歌說,泱未然為了她還專門將原來住在清風閣的男寵都搬到了偏僻的西院。

    “什麽?你胡說?”若雲當即驚了一跳,自然不相信路樂樂所言。

    “不信?難道你沒有發現,這王府除了莫管家幾乎就沒有女人了嗎?不,我算是一個吧,但是你看我什麽下場,若是男人,會這樣對女人嗎?你再看看,泱未然身邊的男子,那個不是俊美非凡!”

    “休得胡言,我未然哥哥那是不貪戀美色,所以才請用的男丁!”

    “不喜歡女人的男人,當然不用貪戀美色了——因為啊,他貪戀的是男色。你若不信,現在可以去西院,他的男寵都鞠養在那裏,還有十個目前還躺在床上呢。”

    說著路樂樂朝西院方向放向指了指,以證明,自己不會說謊。

    “好!本郡主這就去查看!若是發現你在胡言亂語,你豈止是被關在這籠子裏,本郡主會抽了你的皮,做成幹屍。”收好鞭子,若雲點足,踩著牆邊的假山,翻出後院,往西院方向奔去。

    等院子裏又恢複平靜的時候,路樂樂才四下看去,小聲的問道,“輕歌,是你嗎?輕歌?”

    剛才,有人幫她擋開了幾鞭子,除了輕歌,她就不認識其他人了。

    然而許久之後,仍舊沒有人迴答。悲傷的鞭痕依舊火辣辣的疼,然而身體的疲憊和倦意,卻像潮水席卷,不過幾秒,靠著籠子,她再度昏睡過去,陷入另一場無盡的綿延夢境。

    不知道為何,自從戴上那塊玉佩之後,幾乎一閉上眼,她便看見一清麗脫塵的白衣女子被束縛在火海之上,然後是一雙金色的眸子,如夢如霧仿若隔著千山萬水。

    第三十九章

    死靈魂宛若漂浮在水中的光球,緊緊圍繞著站在籠子外麵的銀發金瞳人。他垂著眉瞧著籠子裏的女子,而他身後,那藍發的珈藍則是一臉嫌棄,“殿下,你瞧,這娃娃是一次比一次狼狽。上次,我們看到她被泱未然扔進水裏,這次又被關在籠子裏。一張臉都花得看不出模樣了。”

    鬼姬並沒有說話,而是蹲下身子,白皙的手指輕輕的撩開遮住路樂樂臉頰的發絲,指尖碰觸到她溫柔的皮膚時,他手微微一顫,眼底漾起一絲波瀾。

    是的,就是這種讓他眷戀而又熟悉的溫暖,仿若遺失千年,又重新尋迴。自從新月那晚在冥山遇見她,對這種溫度的眷戀,就讓他難以割舍,總以為是

    汮兮迴來了。

    然而,這個女子是花葬禮,是泱未然的王妃,而不是他姬魅夜的汮兮。

    汮兮已於千年前,被焚燒在聖湖之上,而她的靈魂被永生囚禁。預言說,千年後的月圓之日,會有一個人,從很遙遠的地方而來,‘那個人’可以幫助他救出汮兮。

    他等了千年……

    千年了,他就被驅逐了一千年,忍受了千年的寒冷,忍受了千年的屈辱,封印了千年的思念。終有一日,他會重迴南疆,將曾經承受過的痛苦全部奉還。

    “珈藍,她身上的溫度和汮兮一摸一樣啊。”看著路樂樂的眼神溫和起來,他指尖在她唇角流連忘返,不舍得離開。

    這個籠中的女子那一身火紅的衣衫,讓他不由自主想起被束縛在烈焰之火上的汮兮。

    珈藍臉頓時一僵,怔怔的望著蹲在地上的優雅妖邪男子,冷灰色的眼底掠過一絲驚恐和難以置信。汮兮,這個名字,他們有一千年沒有提到了。一千年前,他們被驅逐,汮兮她被燒死,就從未提過這個名字了。

    一千年了,他們就在等一個從遙遠時空來的人,然後前去救汮兮。

    此時提到,雖然千年將至,珈藍仍舊會想起那個坐在風舞池台上的女子,黑發如歌,容顏秀美,手抱焦尾琴,娓娓輕唱。

    目光落在籠中昏睡的女子,珈藍終於了解為何那日鬼姬殿下會吻這位娃娃新娘了,為何當時他不肯承認吧。因為,他將她當做了汮兮。

    “可是,殿下,她是花葬禮,泱未然的王妃。”

    聽到此話,鬼姬輕摸路樂樂的手,仿佛如觸電般的收了迴來,金色的眼底流露出一絲珈藍看不見的憂傷。

    “本宮自然知道,她是泱未然的人。而泱未然,據說會是本宮的敵人。”他起身,仰望著雲端處的月亮,歎息道,“這樣說來,花葬禮自然也是本宮的敵人了。如今南疆的郡主過來了,自然還有人過來,想必也知道這個千年的預言,想阻止本宮!若兵刃相見啊,那珈藍,你便親手殺了花葬禮。”說罷,他拂袖,騎上幻獸獨自離開。

    “殺了她?”珈藍驚唿,看著路樂樂的眼神同情了起來。

    鬼姬殿下的殺,不僅是**和靈魂都灰飛煙滅。

    多可惜啊,它還想放了她的血,做成人偶呢。

    第四十章

    珈藍眉目凝了片刻,淡色的薄唇微微一抿,最後看了一眼籠中的女子,清幽

    幽的道,“但願你能熬得到我殺你的時候。”

    藍色的翅膀從後背伸展而出,身子宛若清風掠起,在天空劃過一道優美的浮現,便沒入雲端。

    而西院的樓頂上,一抹消瘦的黑影輾轉而來,躲在暗處,唯留下一雙晶瑩的大眼睛,望著西院子的發生的景象。

    那眼底,翻騰的絕望,蕩起的是心痛和震驚。

    若不是今晚,看到那個關在籠子中的女子,或許若雲永遠不知道這個秘密,甚至,永遠不知道正王府竟然有一個如此隱蔽的西院,藏在密林之後,濃綠的翠竹將它掩埋,埋葬了裏麵的歡歌笑語和酒紅燈綠。

    鞭子上端的倒刺勒得手心發疼,若雲渾身冰涼,腦子有些空白。

    琉璃燈照亮了整個西院,院子中百花盛開,嬌豔無比,荼靡綻放,然,芳華卻怎麽也抵不過側臥在軟榻上的男子,青絲如墨,嬌顏如畫,半敞開的衣裳露出燃著血跡的紗布。

    “怎的,這曲子今日不對!”他掀開眼,因酒而迷醉的淡藍色眸子淡掃園中唱曲的男寵,語氣卻異常寒冷。

    撫琴的男寵頓然一驚,忙屈膝跪下,而一旁侍酒的一幹男寵也如臨大敵似的跪在地上,沒有一個人敢吱吱聲。

    唯有泱未然,獨自起身,撫了撫發絲,眉眼輕笑,抬手指著唱歌的男寵,道,“剛才你唱的什麽,再唱一次給本王聽聽?”

    四下抽氣聲一片,那男寵嚇得身子幾近全都帖在了地上。

    “王爺,您醉了,夜很深,先休息吧。”羽見上前端了一杯熱茶。半年了,這還是見到王爺第一次大飲。

    “休息。”泱未然抬頭看向羽見,念道,“他剛才竟然在唱‘君當為磐石,妾當作蒲葦;蒲葦韌如絲,磐石無轉移。’那都是假的!過去的誓言,如今,不過是昔日的戲言。”

    將杯中剩餘之酒舉頭飲盡,他起身,跌跌撞撞往外走,消瘦的身體似乎就一陣風,便能將他吹倒。

    “王爺,您這是要去哪裏?”眾人大驚,紛紛跟上。

    “都給本王滾迴去。”他拂袖,靠在門柱上,眼底泛起一絲自嘲和悲淒望著兀自在天空的一輪明月,“誰都不準跟來。來者殺無赦!”

    羽見止步,抬手攔下了跟上的眾人,似乎已經猜到王爺要去哪裏。

    若雲離開暗處,悄然的跟上,大泱夏日的風明明是幹燥溫熱的吹在臉上,卻是陰冷的。

    腦子裏浮現那個

    女子蒼白的譏笑,若雲下意識的握緊了鞭子,心裏對那女子多了一絲怨恨,是她那紅衣女子親手撕開了她這麽多年來的美夢。

    折身,她不打算跟著泱未然,而是抄近路返迴那後院。

    四下寂靜一片,籠中的女子已然深睡,蒼白雋秀的手指還依舊拽著自己手腕的鏈子,宛若要沉溺在水中的將死之人。

    若雲深吸了一口氣,感覺自己狼狽之極,上前本要拉起路樂樂,那沉重的大門突然響了起來。

    意識到有人要推門進來,若雲點足,閃入暗處,再度將自己藏拉起來。

    門緩緩推開,門廊上的琉璃光將一個纖長的身影投射在地上,隨即,桂酒的香氣直撲而來。

    “未然哥哥?!”看著進來的那人,若雲險些沒有控製住自己,喚了出來。

    第四十一章

    然終究認識到自己是躲藏到這裏,若雲還是吞了下去,屏住唿吸觀察泱未然到底要做什麽。

    如銀的月華灑落在他身上,將他散落在肩頭的發絲鍍上一層幽白的光,那宛若深海般的眼眸此時猶如七年前初見時的樣子,深邃的,憂傷的,眼底有一種讓人心疼的絕望。

    也是那一年,她如此的想接近這個大泱的質子。

    此時的他,雙手緊緊的抓住那籠子,眸子一瞬不瞬的看著籠中人,隔得不遠,但若雲能看到他的手竟然在發抖,那力道,似乎要將籠子給撕裂。

    籠子裏的女子突然動了動,泱未然伸手一指,飛快的點了她的穴道,隨即打開了籠子,躬身走進去。

    也在這時,若雲看到了她今生最難以釋懷和痛恨已經震驚的一幕。

    泱未然竟然跪在地上,將那髒兮兮的紅衣女子摟在懷裏,一手放在她腰間,一手則擱在她臉上。

    修長的玉指一點一點的將她的長發理順,然而攏在女子耳後,露出她蒼白的臉頰。

    那動作輕柔之極,宛若清風也如流水,而懷中的是一塊易碎的珍寶,不敢過多用力。

    手指落在那紅衣女子的眉眼處,突然頓了下來,隨即又遊走開來,那樣子,像一個好奇的小孩在用無形的筆勾勒一個人的臉頰和輪廓。

    也不知道這個動作重複了多久,他突然又執起了她的手,細細的揉捏,撫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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