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關鍵性的討價還價完成了,一係列雜事處理完畢, 那麽, 就應該可以到敘敘舊的環節了。

    商銀河本來就對聞師謙覺醒後的一係列經曆非常感興趣, 一等到有了空閑,立馬湊到學長旁邊,熱情地發問:“學長,這段時間過得怎麽樣?”

    “我已經是個廢鹹魚了, ”提到這兒,聞師謙哀嚎著趴在了桌麵上, “啊,生不如死, 生不如死啊!”

    商銀河內心一驚, 而他身邊的盧婷琳更是直接著急地發問道:“怎麽了怎麽了?他們沒怎麽樣你吧?”

    戎大叔在旁邊一拍腦袋,無奈地插嘴:“喂喂喂, 別說那麽容易引人誤解的話啊!我們還沒正式簽協議啊, 嚇到人跑了怎麽辦!”

    “我也沒說謊啊,”聞師謙從桌子上支撐著坐了起來,對天翻了白眼,“我真的是生不如死——我都那麽多年沒怎麽運動了, 天天跑步、鍛煉、對打、拉練……”

    “你看看,你看看,”他憤怒地一拉袖子, “全是實戰鍛煉後留下的烏青塊!”

    商銀河進入了一種非常熟悉的、聽學長說完話之後的otz狀態。

    哦, 原來生不如死……是鍛煉到生不如死啊……

    “沒辦法, ”戎大叔也有點無語,趕緊打補丁解釋,“你的實戰能力太差了,無論怎麽想,覺醒者在未來都會需要進行戰鬥的吧?國家給你搭配最好的實戰教練,你還不滿意?”

    “那我也應該去鍛煉覺醒能力吧?”聞師謙還有些忿忿不平,看來這段時間的高強度鍛煉確實對他產生了極大的心靈傷害,“我應該做的,是個法爺,遠距離操縱水流的那種法爺!而不是一個近戰戰士!”

    “對不起,”戎大叔居然還是個挺時髦、挺懂梗的潮流人士,“這年頭的法爺,加點難道不是先點一點光亮術,然後全點生命、耐力,技能單手劍、雙手劍、格擋、暴擊、衝鋒、斬首等等等嗎?”

    “……”聞師謙“啪嗒一下”,又趴迴了桌麵,呈一條鹹魚狀,“我恨甘道夫,都是他帶起的壞頭,為什麽法爺不能像雷斯林一樣啊……”

    商銀河同情地看了看趴在桌麵上的聞師謙,問道:“覺醒者的待遇這麽……悲慘的嗎?”

    “別聽他胡說,” 迎著商銀河和盧婷琳的目光,戎大叔隻好繼續打補丁,“覺醒者現在都是大熊貓,個個珍貴得很,哪裏悲慘了!都是專人服務的好不好!”

    “就算是甘道夫這樣的近戰法爺,好歹人家也會點一下光亮術啊!”看聞師謙的模樣,戎大叔的補丁似乎一點用處都沒有,“我到現在都沒有怎麽鍛煉過我的覺醒能力!”

    “我們正在研究覺醒的超凡力量,試圖總結出一套鍛煉覺醒能力的辦法,”戎大叔非常無奈地繼續打補丁,“畢竟,這種超凡覺醒力量還是第一次出現,現在大家都在研究。聞師謙同學的能力很珍貴,體質又不算特別好,我們現在在這方麵的研究是慎之又慎,以免造成不良影響。”

    說著,戎大叔狠狠地拍了一下聞師謙的頭:“小子,都是為你好的事情,在你嘴巴裏怎麽就那麽容易被誤解!”

    聞師謙傻笑起來:“好吧,好吧,我也是壓力有點大,好容易見到了同學就吐吐槽而已。”

    他對著身邊的商銀河壓低了聲音說道“多虧拿想見你們做借口逃出來休息了一會,不然,我豈不是要在無盡的訓練中慘死?”

    商銀河一臉無語地看著他:“學長,房間就這麽大,就算你壓低了聲音,你說的話,戎大叔也聽得到誒……”

    聞師謙絕望地迴頭,看向了正微笑看著他的戎大叔,嘴巴裏仿佛吐出了自己的靈魂:“人生啊,真是艱難……”

    狠狠地吐槽了一把、恢複了元氣之後,聞師謙總算振作起來,和兩位一同奮戰過的好友擁抱告別,迴歸了自己那艱難困苦的鍛煉生涯。

    雖然訓練貌似真的很痛苦,但是下次見麵的時候,說不定能見到一個更加強大的聞師謙學長,而不是現在的這樣一幅鹹魚狀呢。

    商銀河抱著萬分之一的期待想道。

    不久之後,政審通關、信息錄入完畢,商銀河領到了屬於他的國安小本本。

    看上去和駕駛證差不多大,一點都不神秘,黑色封皮,封麵還鑲嵌有警徽,內部則貼著商銀河的免冠照片——在照片上他笑得非常陽光。

    摩挲著黑色封皮上的警徽,商銀河的心情頗有些微妙。

    也算是打進了國家內部了?

    他把整理好的想要的內參資料提交了上去,遞交給了他的直屬上司戎大叔——對,由於是戎大叔帶他進入國安的,他就自然而然地成為了商銀河的聯絡人和直屬上司,順帶一提,商銀河現在知道了他的名字叫做戎長征,非常有華國特色的名字——等待上麵的審批。

    這份內參資料其實他之前早就準備好腹稿。他想要的東西特別多,包括對白霧副本挑戰的規則與分析(唐詩小組裏的許白鹿提供了一份簡略版的,但看完簡略版,更勾得人心癢癢的)、國家現在對勇者和九曲的情報分析(看看自己有沒有哪裏遺漏了馬腳,方便補漏的)、國家對超凡覺醒者的態度和政策(看聞師謙的表現,正式的政策應該已經在醞釀之中了)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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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此之外,他還把唐詩小組內部的一些訴求也加入了進去,看上去,整份文件需求就像是完全出自唐詩小組,而非出自他本心一樣。

    戎大叔似乎一點都不忙,商銀河剛剛才提交了文件列表,他就立馬來了迴複:“ok,我看了一下,大致都不算什麽敏感內容,你等一等,估摸兩三天就能有審批迴複。”

    商銀河摸摸下巴,無厘頭地想到:國安還真是空閑啊,一直盯著聯絡設備嗎……

    在國安掛名這件事,似乎並沒有給商銀河的生活帶來什麽不同。

    他還是要處理勇者後援會鋪天蓋地的工作,還是要應付小鬥篷和伊伊達的日常吵架,還是要撰寫自己的期末論文。

    不過,事實上,在國安掛名也並不是一件非常神秘的事情,多數國安的成員都擁有自己正常的身份,也有朋友和家人,看上去就像是社會的普通一員,甚至大多還有另有自己的工作。

    隻是暗地裏他們會收集一些相關的信息,注意一些敏感的人士,進行報告,僅此而已。

    甚至有些國安成員的正經職務,就是沒事請人喝喝茶、旅旅遊,打入群眾內部,逍遙得很。

    有點像傳說中的朝陽群眾的高級版。

    ——也說不定,朝陽群眾都是國安掛名成員呢,畢竟,在網上,朝陽群眾一向是號稱和美利堅中情局、俄羅斯克格勃、英格蘭mi6、以色列mossad並稱為全球五大王牌情報組織的神奇情報機構來著……

    總之,雖然在國安掛了名,但在明麵上,商銀河還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學生,還要繼續上學,以及——繼續期末考試!

    是的,哪怕你的另一個身份是極其高大上的世界拯救者,你現在要做的,也是考試考試考試,爭取不掛科!

    一月中上旬,在經曆了末日預警、勇者降臨等重重波折之後,震旦大學終於進入了期末考試季。

    氣氛一下子變得嚴肅起來,第二教學樓的幾個教室開始通宵都坐滿了複習與趕論文的人,圖書館裏的位置變得越來越難以搶到,各樓的寢室都開始通宵亮著燈……

    商銀河也不例外。

    這一年他選得課程並不算特別多,但數上來也有那麽好幾門。平日裏他翹課翹得簡直囂張,拿勇者後援會社團的事情當請假條也做過了好幾迴,課堂平時分隻能說是堪堪過線,如果期末考試一不小心,就非常可能掛科。

    但勇者後援會的事情又不能不處理,這段時間正好是它的關鍵性拓展期。

    商銀河欲哭無淚,怎麽辦呢,自己選的路,哭著也要走完,隻能硬著頭皮,一邊處理事務,一邊複習考試、撰寫期末論文。

    至於搞事什麽的……

    哎,實在沒辦法,暫停一下、暫停一下。

    九曲忙於期末考試,實在沒辦法搞事,等期末考試後再說吧……

    就讓小鬥篷先跟著遊戲具現化的要求,隨意在其他城市浪一浪好了。

    商銀河同時處理那麽多事情,居然並沒有感到太疲倦。幸虧資質藥劑潛移默化地改變著他,讓他的複習效率比原來高上了好幾倍,好多東西,一看就能理解、一看就能記住。

    複習著、複習著,商銀河的信心就充足了起來。

    咦,按這個進度,說不定我的期末成績,還能拿個a+!

    周三早上8點,商銀河匆匆出門,去趕他的最後一門考試。

    這門考試雖然是開卷考,但是,在大學裏,所謂的開卷考往往比閉卷考高上好幾個難度層次,如果不對書本內容、課堂內容以及課外內容都有一定程度了解的話,說不定考場上翻個大半天的書,也隻能找到一點點內容,填出一點點題目。

    當他在課桌前坐定,翻起書本的時候,他的視野開始分為了兩半。

    ——嗯,今天又有新城市關卡了嗎?

    商銀河隨意地想著,依舊專注於考卷之上。

    ————

    與此同時,梵蒂岡內。

    彌撒的廣場上正聚集著朝聖的信徒;一旁圓桌的會議室內,關於是否啟動對九曲/勇者封聖程序的又一次討論正在進行中。

    而在建築的樓下,一株微不可查的小草突然抖了抖葉子,開始伸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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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趕在最後一秒鍾寫完_(:3」∠)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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