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宗都這樣認為了，他這個臣子還能說什麽。即使趙婷對金太子有意，也會在這重重的阻擾之下跟他走不到一起。
“臣想，也許金太子真對郡主有那個意思？”表麵上還是要替金太子說幾句的，盡管金太子不在，討不了他的好感。
“皇上，張學士說的也不無道理，若是郡主能找到一個疼她喜歡她的人，她也能獲得幸福。這不是好事嗎？”坐在一側的妃子幫著說話。
“哼，真的疼她也不行。愛妃可知大金國是個什麽地方。那裏荒野偏壤，根本是不毛之地，郡主去了那裏，能得到什麽幸福呢。”徽宗的眼中，根本瞧不太起大金國那塊地方，哪有大宋國土好啊，物阜民豐，處處太平盛世，多有魚米之鄉。
張擇端愣了愣，目光裏還是露出幾分訝異，盡管已知她是徽宗妃子。然而她為何要騙他，說她隻是一個妃子的妹妹，那麽“雪琪”這一個名字也是假的了。微微有些失望。
見徽宗執意那樣，坐在一側的妃子就噤了口。美目盯著張擇端，有種欲言而不言的情態。
從宮殿裏出來，他仍在想著雪琪小姐的事，還好自己收住了腳步，不然真對雪琪小姐產生了那種意思，那可就不妙了，他即使文才天下第一，怎麽可能去搶皇帝老子的老婆。那不是自己將脖子往鍘刀上送嗎。
“哎，德公公。”見小德子正行在前麵，他叫住道，幾步趕上去。
“噢，張學士呀。”小德子應聲道。
“德公公，剛才多虧你提醒，擇端謝過了。”拱拱手，討好道，
小德子削著眼睛而笑：“張學士客氣了，老奴不明白張學士為何走神啊，連行君臣之禮也忘了。”
“咳，怪我，這些日子都在教導那個淘氣調皮的郡主，都把我搞懵了呀。嗬嗬。”找了一個理由敷衍過去。
“也是。趙婷郡主很難伺候的，虧得張學士能教導她。”
“對了，德公公，皇上怎麽跟娘娘一起會見金太子呢？”如果直接就問，必會引起小德子疑心。
“你說的是德妃娘娘吧，那是碰巧遇上的。……”
總算知道原因了。心底沒來由的又一陣失落。辭了小德子便循路離開皇宮。
“張學士。”在一個宮殿牆角，一個秀麗的身影朝她招手。往哪一瞧，是蓮兒。
“蓮兒，你找我？”張擇端瞧著蓮兒那副機靈的樣子。
蓮兒朝幾麵看看，然後低聲道：“我家主子找你，張學士隨我來吧。”
“雪琪小姐找我？”他正有一肚子鬱悶呢，沒想她自己找上來了。於是沒多想，隨蓮兒便去。
“嘿嘿，這個張擇端搞什麽鬼？”正路過的淩書正與曹片取看見張擇端跟隨一個宮女而去，無不詫異。
“那宮女不是德妃娘娘身邊的蓮兒嗎？”淩書正對皇宮裏的大小妃子大熟悉了，哪個宮女是哪個妃子的貼身奴婢，一眼就能認出來。
“看來張擇端與宮裏關係不淺啊。”曹片取陰著聲音道，眼睛裏射出飛刀，似乎眨眼就可射殺遠處正在消失的那個背影。
………………
還是那座別院。德妃娘娘正坐在庭院裏候著。
張擇端一看見端莊嫻雅美麗的德妃娘娘，心裏仍是微微顫動，這次她盛裝接見他，滿身華麗高貴，一代貴妃，好似嫦娥下凡，儀態雍容華貴，令人仰視，頓生敬意。
“娘娘，張學士來了。”蓮兒也改了稱唿。
“恩。”德妃頷首。
蓮兒便退站到較遠處。
見張擇端傻站著，德妃嘴角勾起笑容，“張公子，坐吧。”稱唿未變，她希望還跟以前一樣。
迴過神來，張擇端剛想坐下，馬上意識到什麽，半叩著，道：“臣拜見德妃……娘娘……”不太習慣這樣的稱唿，以前的話，直接就“雪琪小姐”叫出口了。
“張公子，別！”德妃上前微微蹲膝，扶了扶，“不必多禮。”
抬起眼來望著眼前佳人，絕代芳華之色，傾城之美，盡顯，與美珠，巧兮，念菡，湘湘，是不同類型的美姿和韻味。
“張公子坐吧。”率先坐到一方桌前。桌上早已放置著兩杯香茗。
坐下後，他沒有先開口，不知道說什麽，總覺他們之間隔著什麽，在不知道她的真實身份前，他與她相處的很好，無話不談。但是現在他麵對的是德妃娘娘，身為臣子的他，還可以像以前那樣口無遮攔，任意言談嗎？
“張公子，先用茶，這可是上好的江南雨露茶？”德妃端起茶杯，示意讓他品茗。
他端起茶杯，瞧著清淡純正的茶水，一絲絲幽幽的茶香繚繞著，令人神清氣爽。
“張公子，讓你失望了嗎？”一股香風吹送來，端在手中的茶杯頓了頓，目光望向對麵的德妃，那張玉臉真的很美，每多看一次就讓人不禁心跳。
“娘娘。沒有。”努力控製著，平靜迴道。
“其實，我之所以隱瞞自己的身份，也是在意跟你之間的交往。在這偌大的皇宮裏，想找一個真正傾訴心事的人很難。……”德妃講述著。
聽到最後，他不覺點頭，是啊，深宮內院的美人，是孤寂的。在其他人看來，她享盡了榮華富貴，身份尊貴，可是也像一隻被幽囚的美麗小鳥。得不到多少自由。沒有真正的朋友，包括一個男人，都還要與其他女人共享。很少有她獨自享用的東西。
“那雪琪這個名字？”
德妃莞爾一笑，道：“雪琪是我小時候的名字，在整個皇宮，也隻有皇上，太後，蓮兒等幾個人知道。如果不算上張公子的話。”省略了其他一二人。
真這樣，他倒榮欣了，可真的是這樣嗎？“恕擇端冒昧問一句，那日在醉仙樓看見的那位公子……”
德妃微微皺眉，吃驚的表情忍不住顯現。
“娘娘不願講就算了，擇端那日隻是碰巧……”不說破，畢竟她現在是德妃，而不是純正的雪琪小姐了。
“唉……”德妃輕輕歎口氣，“你既然看見了，我也給你直說吧。但公子切勿讓別人知道。這也是我心中的煩惱哪。”
“哦。”看來那個公子，與德妃有著非一般的關係，能與深居簡出皇宮裏的娘娘有關係的男子，這本身就充滿了蹊蹺。
“那要從我小時候說起……”
“臣想，也許金太子真對郡主有那個意思？”表麵上還是要替金太子說幾句的，盡管金太子不在，討不了他的好感。
“皇上，張學士說的也不無道理，若是郡主能找到一個疼她喜歡她的人，她也能獲得幸福。這不是好事嗎？”坐在一側的妃子幫著說話。
“哼，真的疼她也不行。愛妃可知大金國是個什麽地方。那裏荒野偏壤，根本是不毛之地，郡主去了那裏，能得到什麽幸福呢。”徽宗的眼中，根本瞧不太起大金國那塊地方，哪有大宋國土好啊，物阜民豐，處處太平盛世，多有魚米之鄉。
張擇端愣了愣，目光裏還是露出幾分訝異，盡管已知她是徽宗妃子。然而她為何要騙他，說她隻是一個妃子的妹妹，那麽“雪琪”這一個名字也是假的了。微微有些失望。
見徽宗執意那樣，坐在一側的妃子就噤了口。美目盯著張擇端，有種欲言而不言的情態。
從宮殿裏出來，他仍在想著雪琪小姐的事，還好自己收住了腳步，不然真對雪琪小姐產生了那種意思，那可就不妙了，他即使文才天下第一，怎麽可能去搶皇帝老子的老婆。那不是自己將脖子往鍘刀上送嗎。
“哎，德公公。”見小德子正行在前麵，他叫住道，幾步趕上去。
“噢，張學士呀。”小德子應聲道。
“德公公，剛才多虧你提醒，擇端謝過了。”拱拱手，討好道，
小德子削著眼睛而笑：“張學士客氣了，老奴不明白張學士為何走神啊，連行君臣之禮也忘了。”
“咳，怪我，這些日子都在教導那個淘氣調皮的郡主，都把我搞懵了呀。嗬嗬。”找了一個理由敷衍過去。
“也是。趙婷郡主很難伺候的，虧得張學士能教導她。”
“對了，德公公，皇上怎麽跟娘娘一起會見金太子呢？”如果直接就問，必會引起小德子疑心。
“你說的是德妃娘娘吧，那是碰巧遇上的。……”
總算知道原因了。心底沒來由的又一陣失落。辭了小德子便循路離開皇宮。
“張學士。”在一個宮殿牆角，一個秀麗的身影朝她招手。往哪一瞧，是蓮兒。
“蓮兒，你找我？”張擇端瞧著蓮兒那副機靈的樣子。
蓮兒朝幾麵看看，然後低聲道：“我家主子找你，張學士隨我來吧。”
“雪琪小姐找我？”他正有一肚子鬱悶呢，沒想她自己找上來了。於是沒多想，隨蓮兒便去。
“嘿嘿，這個張擇端搞什麽鬼？”正路過的淩書正與曹片取看見張擇端跟隨一個宮女而去，無不詫異。
“那宮女不是德妃娘娘身邊的蓮兒嗎？”淩書正對皇宮裏的大小妃子大熟悉了，哪個宮女是哪個妃子的貼身奴婢，一眼就能認出來。
“看來張擇端與宮裏關係不淺啊。”曹片取陰著聲音道，眼睛裏射出飛刀，似乎眨眼就可射殺遠處正在消失的那個背影。
………………
還是那座別院。德妃娘娘正坐在庭院裏候著。
張擇端一看見端莊嫻雅美麗的德妃娘娘，心裏仍是微微顫動，這次她盛裝接見他，滿身華麗高貴，一代貴妃，好似嫦娥下凡，儀態雍容華貴，令人仰視，頓生敬意。
“娘娘，張學士來了。”蓮兒也改了稱唿。
“恩。”德妃頷首。
蓮兒便退站到較遠處。
見張擇端傻站著，德妃嘴角勾起笑容，“張公子，坐吧。”稱唿未變，她希望還跟以前一樣。
迴過神來，張擇端剛想坐下，馬上意識到什麽，半叩著，道：“臣拜見德妃……娘娘……”不太習慣這樣的稱唿，以前的話，直接就“雪琪小姐”叫出口了。
“張公子，別！”德妃上前微微蹲膝，扶了扶，“不必多禮。”
抬起眼來望著眼前佳人，絕代芳華之色，傾城之美，盡顯，與美珠，巧兮，念菡，湘湘，是不同類型的美姿和韻味。
“張公子坐吧。”率先坐到一方桌前。桌上早已放置著兩杯香茗。
坐下後，他沒有先開口，不知道說什麽，總覺他們之間隔著什麽，在不知道她的真實身份前，他與她相處的很好，無話不談。但是現在他麵對的是德妃娘娘，身為臣子的他，還可以像以前那樣口無遮攔，任意言談嗎？
“張公子，先用茶，這可是上好的江南雨露茶？”德妃端起茶杯，示意讓他品茗。
他端起茶杯，瞧著清淡純正的茶水，一絲絲幽幽的茶香繚繞著，令人神清氣爽。
“張公子，讓你失望了嗎？”一股香風吹送來，端在手中的茶杯頓了頓，目光望向對麵的德妃，那張玉臉真的很美，每多看一次就讓人不禁心跳。
“娘娘。沒有。”努力控製著，平靜迴道。
“其實，我之所以隱瞞自己的身份，也是在意跟你之間的交往。在這偌大的皇宮裏，想找一個真正傾訴心事的人很難。……”德妃講述著。
聽到最後，他不覺點頭，是啊，深宮內院的美人，是孤寂的。在其他人看來，她享盡了榮華富貴，身份尊貴，可是也像一隻被幽囚的美麗小鳥。得不到多少自由。沒有真正的朋友，包括一個男人，都還要與其他女人共享。很少有她獨自享用的東西。
“那雪琪這個名字？”
德妃莞爾一笑，道：“雪琪是我小時候的名字，在整個皇宮，也隻有皇上，太後，蓮兒等幾個人知道。如果不算上張公子的話。”省略了其他一二人。
真這樣，他倒榮欣了，可真的是這樣嗎？“恕擇端冒昧問一句，那日在醉仙樓看見的那位公子……”
德妃微微皺眉，吃驚的表情忍不住顯現。
“娘娘不願講就算了，擇端那日隻是碰巧……”不說破，畢竟她現在是德妃，而不是純正的雪琪小姐了。
“唉……”德妃輕輕歎口氣，“你既然看見了，我也給你直說吧。但公子切勿讓別人知道。這也是我心中的煩惱哪。”
“哦。”看來那個公子，與德妃有著非一般的關係，能與深居簡出皇宮裏的娘娘有關係的男子，這本身就充滿了蹊蹺。
“那要從我小時候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