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荏苒,歲月如梭,一轉眼兩年的時光便從指間流過。

    秦安安的大棚種植得到在越城的大力推廣,越城的百姓再也不用擔心自己以後冬季缺乏蔬菜吃了,越發的對景王和景王妃奉為自己的保護神,敬仰著,若幹年之後,還可以看到越城這裏豎立著兩人的石像,將他們供奉著,信奉者。

    秦安安並沒有想到自己的這些行為能換來這麽大的敬仰,隻是純粹的將自己所知道的東西拿出來,讓他們過得更加快樂,能吃飽飯而已,知道這些事情之後不禁感歎著這裏民風淳樸,知恩圖報。

    在這兩年裏,裴子畫和梁笑兒迴到京都舉辦了婚禮,秦安安和紀淩塵並沒有迴去參加,而是在他們迴來越城時又補充了一個婚禮,熱情的越城百姓都參加了這場獨特的婚禮,載歌載舞,在百花齊放和郎朗晴空下完成了一場美麗的盛宴。

    在梁笑兒和裴子畫的婚禮過後,越城似乎徹底的平靜了下來。任是外麵的世界裏百裏裕豐和百裏辰風如何明爭暗鬥,京都裏麵昭王和太子如何麵和心不合都絲毫不能影響越城這一方平靜的天地。

    隻是梁笑兒在成婚之後被右宰輔強製性的押迴了京都,不放心她呆在這邊城,夫妻兩個兩地分居,她這盡快生孩子的願望是實現不了了,為此,梁笑兒沒少鬧事,給右宰輔添出來不少的麻煩。

    在這片天地裏,每個人都能安居樂業,安享生活的美好。

    在何城守府邸旁邊的這個院子裏,秦安安已經把它當做了家,起了一個名字叫做留園。

    在留園裏,穿著一身墨色繡銀絲花紋錦袍的小小孩童慢悠悠的在迴廊上走著。白嫩的小臉雖然極力做出肅然的神情卻依然可愛的讓人忍不住想要伸手去捏捏他,小孩兒長著一雙黑黝黝的如黑珍珠一般漂亮的眼睛,在配上那一臉呆萌卻想擺出仿佛小大人一般的神色,更是顯得如雪雕玉琢一般的精致,現在唇紅齒白的小臉看上去頗為可愛,漂亮的緊,小短手蓋在頭頂的一頂奇怪的帽子上,身後圍著的嬤嬤就怕他這不穩當的一顛一顛的把他頭上的帽子給顛簸掉了。

    這帽子是一個可愛的小老虎,戴在他的頭上形成一副不相稱的感覺,這帽子正是秦安安用羊毛製成的,因為紀淩塵的嚴格訓練,小小年紀的團子已經是一副少年老成的穩重模樣,秦安安氣不過,隻想著也許在他身邊多放點這些童趣的物件,稍微增添一點小孩子的天真感,而小世子最黏糊和敬重的人就是秦安安了,所以對這頂帽子雖然不是很喜歡,卻仍然堅

    持帶著,不想辜負娘親的一番美意,這也是娘親親手做的,那個壞人都沒有呢,可以好好的炫耀炫耀。

    雖然這一直捂著並不舒服,小短手似乎也很吃力,但是那小孩童卻並不讓旁邊的人幫忙堅持自己走路,反而伸出空出的那一隻手摘下旁邊的一隻花,等順利將那束鮮豔的花折斷之後,那張臉上也跟著笑的頗為燦爛,似乎在為自己能順利完成這件事情而高興。跟在他身後的人卻一個個都是愁眉苦臉欲言又止的望著眼前的小主子,一副又想勸阻有不敢開口的模樣可憐摸樣。仿佛感受到身後的怨念,小孩兒迴過頭瞥了一眼身後跟著的眾人,不屑的輕哼一聲道:“本世子說了讓你們不用跟了,怎麽?本世子說話不管用?”

    眾人隻覺得背脊一涼,心中忍不住淚流滿麵:小世子,你現在才兩歲多,用這麽嚴肅的口吻說話真的好嗎?很嚇人有沒有?

    “那個…世子,王爺吩咐世子今天要跟劉師傅學會戰國策裏麵的第一篇文章,王爺迴來要檢查您的學習情況。”隨從連忙開口提醒道。

    圓溜溜的眼兒微微眯了一下,小孩兒裂開了嘴說道:“本世子知道了,劉師傅不是有事不在嗎,本世子要去給母妃送上府上的第一支花,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眾人相顧而視,不知該如何處理。不讓小世子去給王妃送花,那肯定是不行的。小世子孝順母親誰也不能說一個錯字。但是如果讓小世子去了,王爺布置下來的功課八成就能被小世子給賴掉。到時候王爺迴來倒黴的就是他們。

    而且,小世子哎,劉師傅哪是有事,分明是你用計謀給趕走的好嗎?

    “哼!”小世子重重的哼了一些,他就知道他那個父王安排這麽多人在他身邊是沒安好心的。母妃是他的,豈是那個壞人說搶就能搶的?不屑的瞥了一眼一眾隨從,小世子一甩衣袖腳步輕快的往秦安安所在之處去了。

    院子裏,秦安安正在將一籃子新鮮摘下來的薺菜給摘洗幹淨,準備一會給蒸了,再撒上一點蒜汁,那味道美極了,想想都流口水呢。

    在越城的這兩年,她的時間寬裕的多,除了跟昀兒一家人一起玩耍成長,大部分時間都在幫何城守夫婦處理城裏的相關事項。

    之前不熟悉不知道,原來越城的城守並沒有想象中那麽簡單,越城是邊城,城中的治安並不是那麽安全,時不時發生的襲擊及戰亂都會殃及城中的百姓,所以城守府的人妖時刻的關注、照顧這些被無辜殃及的人,加上越城的也會收留一些在其

    他地方逃竄出來的額難民,城守府還設立了粥棚和每月的義診,幫助難民和普通的百姓解決看病難、抓藥貴的問題,秦安安現在也每天都跟著城守夫人幫忙出義診照顧病人,現在的她比起剛剛來越城的時候褪去了青澀,多了沉穩和知性的光輝,整個人的氣質一下子變了,這些經曆更讓她多了幾分奪目的貴氣,看起來並不像是一個孩子的母親,而是一個年輕的貴女。秦安安合上籃子,抬頭看著站在跟前的知春問道:“知春,你看知夏都跟暗一在一起了,你是不是也應該一下自己的終身大事了?”

    知春收拾好自己手下的一籃子薺菜,含笑道:“就是因為知夏也嫁出去了,所以知春才要留在王妃身邊啊,王妃可不能嫌棄我,如今您身邊也隻剩下我了,您這是做紅娘上癮了吧。”秦安安含笑道:“貧嘴,我當然不希望你們離開我了,但是也不想你們為了我而耽誤自己的幸福,就算你們嫁人了也可以在我身邊啊,知夏現在就是懷孕了才不能在身邊伺候的。”

    知春笑道:“這個王妃多慮了,沒有遇到合適的而已,再說奴婢是真的不想嫁人,就守著您和小世子就知足了。”

    秦安安點點頭,抬眼看了知春一眼,知道她說的是實話,這些年不是沒有介紹,可是知春一副拒人千裏之外的表情,惹得那些人不敢再湊上來。

    秦安安抿唇笑道:“好了好了,我就是說說而已,我才舍不得你們離開我呢,巴不得你啊,一直在我身邊呢。”

    “奴婢遵命!”知春的臉上滿是興奮的笑容。

    “母妃……”門外傳來小孩子輕巧的腳步聲和軟綿綿撒嬌一般的唿喚。

    秦安安臉上的笑意更多了幾分溫柔,剛抬起頭就看到自家的寶貝一臉委屈的走了進來,可憐巴巴的望著自己。站在一邊的知春嘴角不著痕跡的抽了抽,退到了旁邊,“見過世子。”

    紀昀露出一個小臉對著知春軟萌萌的叫到:“知春姨姨”。

    知春放下手裏活趕緊問道:“世子,這是怎麽了?受委屈了?”

    紀昀直接忽略過知春,轉過寬大的桌子撲到秦安安懷裏小臉在秦安安身上蹭了蹭,“母妃…母妃,你看這是我送你的花,這是今年我們院子裏開的第一朵花,送給你……”

    秦安安伸手抱起紀昀讓他坐在自己懷裏,抬手點點他的小腦門笑道:“好,謝謝昀兒。昀兒怎麽這個點來找母妃?劉師傅呢?”

    不得不說,潛移默化的能力是很可怕的。當初紀昀剛生下

    來秦安安還記得自己說要讓他有個愉快的童年。可惜還不到紀昀有能力抗議的時候,紀淩塵就以未來王府繼承人為理由告訴秦安安,生活在皇室中,太單純就是害了他,而且紀淩塵是堅定的不再要其他孩子,自己服用了避孕藥,秦安安一直在做工作也沒有用。

    紀昀滿足的在娘親懷裏蹭蹭,滿足的聞著娘親身上淡淡的香氣,眨巴這大眼睛道:“孩兒來陪娘親一起做膳食,劉師傅有點事情早點迴家了。”

    秦安安往外看了看身後跟著他的人那一臉便秘的臉色就知道他又淘氣的將人趕走了,說起這件事情,秦安安就頭疼,紀昀從小就繼承了紀淩塵的聰明,什麽事情隻要簡單的介紹一遍就可以很快的抓住精髓,可惜這些都被他用來跟紀淩塵作對了,一不高興就各種針對夫子,奇怪的是,個個夫子偏偏對他很疼愛,看在他平時的聰明上,從來不計較他偶爾的淘氣。

    知春低頭輕咳了一聲。強忍著笑意道:“迴王妃,這會兒剛過了巳時。”

    秦安安低頭看著紀昀挑眉,“做了什麽壞事?”

    紀昀小嘴一憋,可憐巴巴的抬起小手伸到秦安安跟前,“娘親,孩兒已經學會了,而且今天是加的課程……”

    秦安安無奈,“你父王又讓你幹什麽了?”

    “父王要孩兒將戰國策一天之內學會。嗚嗚…昀兒的腦袋記不住這麽多東西啦……”哼哼,別以為他不知道,壞人想用這種方法讓娘親不能跟自己親近,天天讓自己學習這麽多東西,那還有時間給娘親親近,他才不上當呢。

    全部學完肯定是假的,阿塵不會這麽沒有分寸,深知自己兒子的德行的秦安安無奈的微笑。不過對於紀淩塵給兒子這麽小就安排這麽高深的東西還是頗有微詞的,紀昀還不滿三歲,連筆都還握不怎麽穩。想了想,秦安安道:“那麽就改成學習一遍第一章。”看到紀昀眼中綻出歡喜的光芒,秦安安慢悠悠的加了一句道:“學習之後要能自己念出來,等你爹爹迴來了去他麵前念一遍。可知道?”

    紀昀眨巴了一下眼睛,知道這是最輕的了隻得怏怏的答應了。乖巧的偎近秦安安懷裏,“孩兒知道了。”

    “乖孩子。”秦安安揉揉兒子的小腦袋笑道,帶著紀昀進了屋子。

    站在旁邊看著母子倆互動的知春暗暗在心中搖頭。小世子你每次趁王爺不在就來跟王妃裝可憐套近乎,等到王爺迴來又重新被趕開還要受罰,真的有意義麽?

    “王爺迴來了。”門外

    傳來侍女請安的聲音,知春瞄了一眼還在王妃懷裏歪膩的小世子神速遁走,“王妃,奴婢先行告退。”

    秦安安點點頭道:“去吧。”

    紀淩塵踏入房門,看到坐在秦安安懷裏一副乖寶寶模樣的兒子不自覺的皺了下眉。

    整個冷肅的氣質都開始融化,鍍上一層暖意意,“安安,再說什麽呢?”

    秦安安拍了拍紀昀,抬頭笑道:“沒什麽,昀兒兒剛剛過來給我送花呢。”

    說完還得意的將手中的花朵在空中晃了晃,臉上滿滿的炫耀,卻並不惹人生氣,反而覺得可愛。

    紀昀有些不甘願的從娘親懷裏下來,走上前去給父親行禮,“兒子給父王請安。”

    紀淩塵居高臨下的注視了他片刻,俯身將他抱了起來與自己平視,“來給你娘送花?昀兒真是孝順,父王深感欣慰。”

    趁機用手將他的小臉蛋捏的變了形,微微發紅才住了手。

    被父親抱在懷裏,紀昀立刻就像掙紮,但是他那一點力氣哪裏掙得開紀淩塵的手。紀淩塵將他抱在懷裏,紀昀使勁了全力漲紅了小臉也沒能撼動那兩隻仿佛鐵臂一般的胳膊,眼睛裏麵已經蓄滿了淚水,卻倔強的不願意流下來,才不要在壞人麵前示弱呢,他還要打倒壞人,搶娘親呢。

    “昀兒怎麽了?”被紀淩塵側身擋住了視線,秦安安並沒有看到兒子的掙紮,隻是奇怪一向討厭紀淩塵的兒子怎麽會這麽安靜的呆在他懷裏。

    紀淩塵側臉對秦安安露出一個慈愛表情,笑道:“看來小寶已經懂得害羞了,果然是長大了。”

    秦安安看看埋在他懷裏沒有抬頭的紀昀,挑了下秀眉,是這樣麽?

    紀昀深知無法撼動父親的力量,隻得悲憤的將頭埋在父親懷裏:娘親,嗚嗚嗚,你等我長大才能打敗壞人,帶你走。

    紀淩塵抱著紀昀在秦安安身邊坐下來,秦安安起身替他倒了一杯茶放到跟前問道:“城外的軍營怎麽樣了?”

    紀淩塵端起茶杯喝了口茶,道:“沒什麽問題,這幾年的辛苦總算也不是白費的,我看知春剛才匆匆而去,可是安安吩咐了他什麽事情?”

    秦安安搖頭,“想是去準備膳食了吧,晚上的時候我親自下廚給你們做一道薺菜”

    紀淩塵在進屋時自然看到了門外擺著的薺菜,點點頭,沒再說什麽。

    “娘親,我想吃肉肉啦”聽到吃的,紀昀立馬抬起頭

    要求到。

    “好呀,昀兒想吃什麽肉肉,娘親晚上給你做好不好?”秦安安對於紀昀的要求自然是滿足的。

    “我想吃孜然烤兔肉,粉蒸獅子頭,麻辣肉片……”紀昀掰著手指頭數著自己想吃的菜,都可以隱隱看到嘴角的口水,隨著是不是的咽口水、舔嘴唇的動作可以看出是真的很饞。

    不過也就是這個時候才有了一點這個小年紀應該有的模樣,不再是那麽老成的模樣。

    紀淩塵抽抽嘴角,不知道是不是秦安安在懷孕期間吃的太好了還是隨了秦安安的吃貨屬性,紀昀要說有什麽不好的,就是太能吃了,不到三歲的孩子吃的都快趕上秦安安一個大人了,偏偏又長了一副幹吃不胖的體質,現在看著也是一個俊秀了、小兒郎的模樣,為此秦安安還鬱悶了很久,話說她小時候而是吃的圓滾滾的走不動呢,真是太不公平了。

    “吃這麽多,小心吃成一個像西頭張胖子那樣”紀淩塵毫不客氣的毒舌,敢讓自己娘子親自下廚做這麽多菜,好大的膽子,他還沒這麽要求過呢。

    “才不會呢,娘親說了,隻有吃的多才能長的快,我要快點長大保護娘親”紀昀握緊拳頭,堅定的說道。

    “那是我娘子,自然有我保護,不需要你這麽多事。”紀淩塵反駁。

    “哼,你才是欺負娘親最多的人,我是要達到你!”紀昀漲紅了臉蛋。

    “我什麽時候欺負你娘親了。”紀淩塵才不接受這大帽子,自己疼娘子都來不及怎麽會欺負她呢,絕對是誣陷。

    “我都聽笑兒姨姨跟我說了,每次你把娘親帶到屋子裏關上門不讓我進去的時候就是在欺負娘親,笑兒姨姨說了,你們是在打架!”紀昀表示不要以為我小就欺負我,我還是很有智商的好嘛。

    “……”紀淩塵覺得右宰輔將人帶走是多麽的正確,再待下去絕對會將自己的孩子帶歪的!

    “昀兒,你笑兒姨姨的話不能相信,她是在騙你呢”秦安安也紅了臉,瞪了始作俑者一眼,趕緊安撫道,這個怎麽說啊,真是太丟人了,被自己孩子追著問這種事情。

    “那是在做什麽?”紀昀一臉好奇的求知欲看的秦安安落荒而逃,“這個問題還是問你父王吧”

    “這是你爹爹和你娘親在商議大事,等你以後有了娘子也可以關起門來商議”紀淩塵這廝倒是麵不改色的扯著謊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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