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的,淪為紀淩塵貼身小廝的暗一接到消息過來了,等他看到被紀淩塵抱在胸前安睡的少女,眼睛都快要瞪出眼眶。一臉吃驚地叫著:“王、王、王……這是怎麽了?”

    “閉嘴!”

    紀淩塵瞥了暗一一眼,暗一一個激靈,馬上收拾掉臉上不華麗的表情,一臉恭敬地說:“王爺,城守府旁的那棟宅子早就已經收拾好,什麽時候讓王妃住進去?”

    城守府旁的那座宅子的麵積比城守府還要小一些,紀淩塵貴為一介王爺,而且是個握有實權的王爺,就算到物資不豐的邊城地區,住的應該也要是最好的。那房子雖然也是新蓋的,可是也太小了點。原本是空置著的,沒有人想過會讓它發揮作用。

    越城的何城守是皇帝親自提攜上來的人,算是皇帝一黨中堅的人物。他自是知道景王在皇帝心中的地位,隻是他身為軍人出身,一向又敬佩紀淩塵的用兵如神,加上那打敗孟國的幾場大戰,讓他徹底成為了紀淩塵的迷妹,聽到這位王爺到來時,何城守差點要舉家搬出城守府,住到隔壁的空房子裏,好騰出房子給景王住——至於城守府的牌子,何城守表示,直接搬到新宅子去掛著就行了。

    可是,讓人出突意料的是,這位王爺竟然是孓然一身來到邊城,連個侍妾丫環都沒帶,就這麽來了,無牽無掛的模樣讓人懷疑他其實是又惹皇上不高興,被皇帝貶謫到邊城吃苦的。而更讓人大吃一驚的是,這位王爺護送軍糧到邊城後,直接住進了軍營準備的房子中。讓早已準備好騰房子的何城守好不失落,也讓邊城的士兵及百姓們感動萬分,覺得這個王爺真是為國為的好王爺,竟然舍棄了舒服的享受,與邊城的百姓士兵們同吃同住,一起受苦。

    加上秦安安隨行來越城的消息隻有幾個親近之人知道,並沒有宣揚,所以大家都不知道。

    所以,因為景王的特立獨行,在沒有人通知景王妃來的情況下,竟然沒有提前準備好房子,景王妃來到了越城,竟然沒個房子住了,卻不知道紀淩塵已經安排好了一個小院落,他知道安安最喜歡的就是這樣的院子,這房子的後麵還帶了一塊小田地,可以種菜蔬、花草。

    紀淩塵對暗一的提議自然是點頭允了,問道:“一會就過去,讓知春她們先過去收拾屋子,點上暖爐?”

    “是”暗一退下,傳令。

    戰爭陷入僵持階段,百裏裕豐沒能奪到軍糧,一時之間也不敢直接攻打。軍營中一時無事,紀淩塵便守在藥堂中等秦安安退燒

    。

    因為是孕婦,為了孩子的安全,顧大夫用藥很小心,隻用了些保胎的藥和發汗的草藥,並不敢使用退燒藥,秦安安被紀淩塵裹上厚厚的棉被,緊緊的抱在懷裏,一動不能動,出了一身的汗,燒慢慢退了,還有點低燒,可是秦安安卻還沒有清醒的跡象。

    正在此時,景王府的丫環侍衛們也終於在越城士兵的帶領下進城了,裴子畫早已讓人打點好一切,知道紀淩塵所在之處,也不囉嗦,直接帶著景王府的丫環嬤嬤們直撲顧家藥堂。

    知春和知夏去了新住宅去收拾房間,知秋在外邊打鬥時,受了一點傷,便被人直接留在了馬車上,隻有笑兒、兩個暗衛和兩個嬤嬤進入藥堂。

    見到紀淩塵,眾人趕緊上前行禮,然後關心地看著床上仍在昏睡的秦安安。

    “顧大夫,景王妃怎麽樣了?”梁笑兒不敢進裏麵去麵對紀淩塵,直接抓了顧大夫來問。

    顧大夫聽到裴子畫稱唿景王帶來的女子為“景王妃”,整個人都傻眼了,心裏慶幸他剛才沒有多嘴,任誰在看到王爺這麽久以來都是一個人,不過出門一小陣就抱迴一個孕婦,和王爺著急的表情都會想歪的,那時隻是在心裏認為那婦女是景王不小心傷到的或者養在外邊的妾侍,沒想到竟然是景王妃,幸好沒多嘴,不然他可承受不起景王的怒火。

    “王妃已經沒有大礙了,退了燒,孩子也沒事”顧大夫連忙說道,眼前的人都是非富即貴,他都得罪不起啊。

    顧大夫又想到景王妃頭上那個傷疤,知道了秦安安的身份,當下想到,既然是景王妃,就算是破相了,應該也不會被嫌棄吧?看景王的樣子好像是個疼人的……

    屋子裏,紀淩塵一臉平靜地坐在床前的一張凳子前,馮侍衛和知秋章嬤嬤等人跪在地上。

    屋內的氣氛十分的凝滯,馮侍衛等人埋著頭,大氣也不敢喘一個,明明是寒冷的深秋天氣,眾人生生發了一身的汗。

    而屋子裏最好命的便是喝了藥,繼續熟睡中的某王妃了,因為她此時生病,剛巧逃了一劫,不然別以為這隻又是受傷又是生病又是將一身肉肉弄沒了的事情,王爺可不會這麽饒過她的。

    所以,王爺打算對某王妃采取的措施是:秋後算賬!

    不知道跪了多久,突然聽到一聲冷哼聲,幾人隻覺得腿肚子一軟,差點癱軟地上。

    直到暗一進來,方解救了可憐的幾隻。

    “王爺,屋子已經收拾

    妥當,可以移動了。”暗一雖然同情那些人,但他也不敢去撞冰山,隻得小聲地說著。

    紀淩塵聽了,也沒叫那些人起來,直接抱著秦安安起身走了出去。

    見紀淩塵就這麽走了,屋子裏的人默默內流:王爺,難道您忘記了咱們還在跪著麽?天氣太寒冷了,真是傷不起啊!

    半晌,知秋捶著腿起身,一臉嚴肅地說:“王妃還在病著,奴婢擔心知春她們剛來忙不過來,需要奴婢的伺候,奴婢先行一步了。”

    馮侍衛看著這膽大包天的丫頭就這麽走了,心中氣急。

    果然景王妃身邊都是這樣的二貨丫頭,真不知道景王怎麽會讓這種膽大包天的二貨丫頭當上景王妃的貼身丫頭的。

    屋外的裴子畫正拉著梁笑兒在給她介紹越城的風景和有趣的地方。

    兩人看到紀淩塵抱著秦安安出來,皆有些詫異。雖然邊城的習俗比較開放,但也沒有男人在大庭廣眾之下公然抱著個女人的道理。可看紀淩塵自然不過的神情,竟然讓他們覺得這是很自然的事情,不需要大驚小怪。

    “哎呀,王爺,你終於舍得出來啦~”裴子畫搖著折扇,一派風度翩翩地問。

    紀淩塵沒搭理他,隻是看向顧大夫,說道:“顧大夫,王妃身體不適,你這幾日每日去我府上診脈,章嬤嬤懂得醫理,交代給她就可以,需要用到什麽盡管說,本王會想辦法拿到。”

    顧大夫自然不敢推辭,忙說稍會收拾妥當便隨王妃過去。

    紀淩塵得了準信,抱著秦安安,在越城一群百姓的見證下,坐上了城守府派來的馬車,往院子行去。

    來到城守府旁邊的小院落,何城守已攜同夫人一起候在門外恭候景王與景王妃大駕光臨。當看到由紀淩塵抱下馬車的少女,何城守與夫人麵麵相覷,不知道這是什麽情況。

    城守府附近,還有一些越城中的百姓,他們雖然不知道紀淩塵的身份,但能讓何城守親自出在門口迎接的,想必身份定然不低,很快有人便知道了那是皇帝派來駐守在邊城的景王千歲。

    紀淩塵便在所有人的注目中,高調地抱著他家小王妃進了城守府。

    三更半夜,秦安安醒了。

    她是被身體的生理反應逼醒的——尿急也是一種讓人莫可奈何的生理反應啊!

    可是,她憋得難受,卻動彈不得,隻覺得腰肢被什麽東西壓著,讓她覺得骨頭酸軟得要命。屋子裏點

    了盞燈,如豆的燈火在夜色中靜靜地綻放著它的光華,也讓她看清楚了這陌生的一切。

    腦袋仍是有些迷糊著,秦安安動了動,終於發現自己動彈不得原來是被人困在懷裏,那熟悉的抱姿與撲入鼻翼間的男人氣息讓她知道抱著她的人是誰。

    秦安安迷糊了,以為自己還在做夢中,不然怎麽一覺醒來,她竟然如往常般被王爺抱在懷裏一起睡覺?她好像應該還在去越城的路上吧?

    “醒了?”低啞的男聲在她耳邊響起,帶著剛醒時的一種性感的誘惑。

    秦安安仍是呆呆的,抑起頭看著昏暗曖昧的光線中,男人並不怎麽清晰的輪廓。

    一隻溫暖的大手摸向她的額頭,覆蓋在上麵,像是在探查溫度。

    秦安安遲鈍地看他,然後呆呆地說:“我想起夜……”

    “……”

    安靜了幾秒後,然後是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紀淩塵已起身披上了外套,然後拿來一件厚暖的披風披在她身上,扶著身體無力的她起身下床。

    秦安安摸索著穿上鞋子,夢遊一般地由著男人扶到外麵屋子的屏風後,等她的手指摸到冰冷的屏風時,那冰冷的觸覺令她的腦袋稍微清醒了一些。然後,一陣清冷的夜風從半開的窗戶灌進來,吹得窗簾啪啪作響,也將她昏沉的腦袋吹醒了。

    秦安安瞪圓了眼睛,駭然地瞪著揣扶著自己的男人。

    男人迴以無辜的表情:“不是要起夜嗎?怎麽不去了?”。

    秦安安機械式地完成了所有的事情還是有點迴不過神來,轉過屏風看著眼前的人愣愣出神。

    紀淩塵卻如平常般走過來,拉住秦安安的手,發現她的手指冰涼,指尖還滴著水,直接拽來一條手帕,細細地為她擦幹淨手上的水漬。

    紀淩塵不理會秦安安的呆滯,用被子裹好她,然後走出了房門。門外響起了低低的說話聲,不一會兒,紀淩塵進來時,身後跟著知夏,知夏走過來,手裏捧著一個托盤,托盤上放著一碗粥。

    紀淩塵接過托盤,揮手讓知夏下去了。

    秦安安忍住想吐的衝動,就這麽坐在床上愣愣地看著紀淩塵,紀淩塵神色嚴肅,坐在床前,一手端碗一手拿調羹,拿了一湯匙的粥遞到秦安安麵前。

    秦安安遲疑了下,她覺得自己一肚子的水,依稀記得自己昏睡這段期間被灌了很多的藥湯,肚子鼓鼓的,根本不餓。當然,她可是記得很清楚,粗

    魯地灌她藥的便是某位王爺,他是直接捏住自己下巴將苦苦的藥灌進來的。

    “乖,你已經很久沒有吃東西了肚子會餓壞的,再不吃,你肚子裏麵的小家夥也會鬧騰的”紀淩塵哄到。

    似乎是在響應他的話,秦安安感覺到肚子上傳來輕輕的觸動。不僅瞪大了眼睛。

    這是。。。。。。。。。。。胎動!

    第一次胎動!

    秦安安顧不得迷糊了,拉起紀淩塵空著的一隻手放在自己肚子上,“阿塵,剛才肚子動了,是孩子在動,他聽得懂你說話”

    紀淩塵也激動了,放下粥,仔細的感受,可是過了好一陣,一點動靜都沒有。

    秦安安噘嘴,“剛才真的有動靜!寶寶,你再動一下讓爹爹感受一下?寶寶,你能聽到嗎?迴到娘親?”

    半天過後,迴答秦安安的仍然是靜悄悄的肚皮。

    紀淩塵再次端起粥,嚴肅:“安安,你已經是孩子的母親了,不能再像小孩子一樣說謊,免得帶壞孩子”

    “!”我沒有說謊!

    不過經過這一陣的打岔,肚子倒是恢複了一點直覺,開始問道粥的香味了。

    粥是骨頭粥,米粒煮得軟爛濃香,骨頭熬出了精華,聞起來有淡淡的米粒香與肉食的香味混合,讓人食指大動,口感也是極好。而粥的溫度也適中,顯然在她未醒之前就熬好,然後一直用爐子來溫著的。

    一碗粥很快便見了底,紀淩塵叫來丫環收拾碗,然後丫環打來熱水為秦安安洗漱後,丫環又端來了一碗藥給秦安安。

    秦安安:嗬嗬,咱雖然是吃貨,可是不是水桶,喝這麽多水!而且懷孕期間是不能,免得傷到孩子吧……

    “還有點低熱,將這藥喝了,裏麵是安胎的藥,隻有一點點是發汗用的。”紀淩塵摸摸秦安安裹著繃帶的額頭,如此說。

    秦安安看了眼紀淩塵沒有退步的臉,隻能一臉英勇地一口氣將藥喝了。

    喝完了苦苦的中藥,有紀淩塵遞過來的蜜餞。

    秦安安一臉幸福,王爺對她還是很好的,她就原諒了他剛才不體貼的行為吧吧。

    夜色越發的深沉,秦安安很快打起哈欠了。

    孕期加上感冒本就容易發困,加上她大病初愈,腦袋其實還暈眩著,也顧不上紀淩塵還未休息,秦安安往床上一倒,舒服地歎了口氣,暈眩的腦仁才感覺好一些。

    紀淩塵將外衣脫下,也直接上了床,將秦安安摟進懷裏,說道:“瘦了,咯手!要快點養迴來”

    秦安安風中淩亂了:王爺,你以為我是抱枕嗎?這麽挑剔!”

    第二天,秦安安醒來時,發現自家王爺又不見了,在邊關,自然是比京都忙碌的。

    外間知夏聽到聲響,敲了敲門,得到秦安安的允許後推門進來。知夏身後跟著好幾個丫環,捧著洗漱的用具,依次放著,然後伺候秦安安洗漱。

    十來天的馬車生涯,秦安安仍覺得骨頭還在發軟,加上這一次的病來勢洶洶,使得她隻能在知夏的揣扶中起來。猛然站起來,秦安安覺得頭有些暈,若不是知夏扶著,估計很快又倒迴床上咪著了。

    “笑兒呢?”秦安安沒有看到笑兒,問了一聲。

    知夏將擰幹的溫毛巾遞給秦安安洗臉,邊迴答道:“迴小姐,笑兒姑娘扭傷了腳,大夫說讓她最好休息三天,所以裴軍師在陪著笑兒姑娘在院子裏麵養傷。”

    秦安安的記憶有些斷層,連自己是什麽時候來到越城的都不太清楚,秦安安聽到笑兒受傷,卻怎麽也記不起來,疑惑問道:“笑兒怎麽傷著了?”

    一說起這個,知夏就憤憤然:“都是那些孟國蠻子,要不是他們,咱們也不會被馬車甩出去,笑兒姑娘也不會扭傷腳,奴婢也不會被卡在車門中,差點扭傷了腰,知秋還受了傷呢……”說著,知夏不由得揉揉腰肢。

    秦安安:=__=!

    洗漱完後,知夏利索地幫秦安安梳好頭發,然後扶著秦安安到外間的桌子前,那裏已經有城守府送來的丫環擺好了早膳。

    秦安安由於還在病著,飲食也是清淡為主。吃了早膳後,迎接秦安安的是一碗黑漆漆的藥。秦安安苦著臉,她這兩天吃藥的量是這幾年的總和,喝得嘴巴裏又苦又澀,覺得自己都快沒味覺了。可是為了肚子裏麵的孩子秦安安還是將藥都乖乖的吃了。

    剛喝完藥,章嬤嬤進來了,朝秦安安行了一禮,說道:“王妃,該為您換藥了。”秦安安點點頭,安靜的讓章嬤嬤上藥,免得落下疤痕,本來就長得不是很好看,再加上傷疤就沒辦法看了。

    秦安安閉著眼睛,感覺額頭一陣清涼,很舒服。而且那藥膏散發出一種桂花的清香,十分好聞。

    “章嬤嬤,你這藥好香啊,是什麽?”知夏在一旁搭把手,邊好奇地問。

    章嬤嬤抿唇一笑,手裏的動作並未停

    止,邊說道:“其實這藥是王爺給顧大夫找的,特意讓顧大夫看過對身體和孩子都無害,說用這藥為王妃抹在傷口上有生肌去疤的作用,就不用擔心王妃的額頭留下疤痕了。”

    知春一聽,眼睛瞪得大大的,然後歡喜地說:“太好了,這樣奴婢就不用擔心小姐破相了。小姐原本就長得不夠好看,若是額頭添道疤更加不好了……”

    秦安安原本還很享受那藥塗抹在傷口的感覺,聽到某個心直口快的丫環的話,氣得睜開眼睛瞪著那二貨丫環,這丫頭的嘴裏怎麽就沒落過她的好呢。

    處理好額頭的傷後,章嬤嬤便拎著藥箱離開了,秦安安正想去看看笑兒傷的怎麽樣。

    這時,知秋進來,告訴秦安安城守夫人來拜見景王妃。

    秦安安讓知夏扶她到偏廳坐好,然後才將城守夫人請進來。

    秦安安頭有些暈,其實她還是不擅長應付,不過她現在是阿塵的妻子,越城的最高官員家屬過來拜訪不見一麵就太那啥了。而且她也對越城的城守夫人有些好奇,因為這城守夫人娘子的事跡可是曾被人人說道的。

    不一會兒,一個容貌清麗衣著素雅、年約二十六七歲的婦人帶著幾個丫環嬤嬤進來。那婦人一派從容大方,而對一位比她身份高貴的王妃卻無任何局促之色,而她眉宇間透著一種堅毅的神韻,看起來是個外柔內堅的女人,所以才有這魄力毅然決然地放棄京城的繁華富貴,隨夫駐守寒苦的邊城地區,全然不顧世人的種種看法。

    何夫人先是給秦安安行禮,然後坐下後對秦安安笑道:“景王妃看起來氣色好多了,昨兒看到你昏迷不醒,可把王爺給急壞了。”

    “多謝何夫人關心,是本宮打擾何城守和夫人方是。”秦安安有禮地迴道。

    何夫人抿唇笑了笑,她隻是個小小城守的夫人,當不得景王妃的謝。何夫人暗暗打量秦安安,對這位高調出現越城的景王妃其實也挺好奇的。畢竟昨天景王騎馬親自抱著她入城去就醫到送來這裏,沿途中很多百姓都看到了,不禁讓人讚歎他們夫妻鶼鰈情深,也讓越城所有人都知道了景王妃也來到越城的事情。

    可以說,秦安安還未露麵,又已經出名了。

    何夫人又與秦安安寒暄了會兒,見秦安安麵露疲憊,便識趣地告辭離去。離開前,何夫人又給秦安安這邊送了兩名心靈手巧的婢女過來,讓秦安安方便使喚。秦安安想著客隨主便,沒好意思拒絕,自然又謝了一翻。

    何夫人走後,秦安安讓知夏扶她迴床,然後躺在床上不久就睡著了。

    十一月份的越城已經冷得隨時都可能下雪,天色陰陰沉沉的,很久未出過太陽了,嗬出的氣成團成團的。

    室內已經燒了火盆,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大病一場,秦安安覺得睡久了四肢開始發冷,不由得有些畏冷地宿在被窩裏,整個人都縮成一隻蝦米,隻有一頭烏黑的長發散露在枕頭外麵,若不仔細找,還以為床上沒有人,隻有一團被子。

    紀淩塵掀開床簾,便宜看到裹成個蠶繭的某人,見狀不由得蹙起眉頭,有些怕某人窒息,趕緊拉開被子,露出秦安安睡得紅撲撲的小臉。

    紀淩塵剛才外頭迴來,手上還冰涼著,不由得搓了搓手,將手搓暖後,才去摸秦安安的額頭,發現她已經退燒了,心裏鬆了口氣。

    因為睡得太沉實,腦袋昏昏沉沉的,猶有些不知今夕是何昔的錯覺。

    紀淩塵壞心眼的戳了戳秦安安的小臉,把秦安安從迷糊狀態給戳醒了。

    兩個就要做娘親、爹爹的人倒是像孩子一樣在床上麵玩開了,莫名的為將來的小團子擔心啊。

    秦安安還是沒有忘記去看過笑兒,其實笑兒的傷勢並沒有那麽嚴重,隻是被某個無量的軍師被騙著,一直呆在園子裏陪他而已。

    不過兩人疑惑的是,為什麽他們已經來了三天了,玲姐去沒有來看過她們。

    按照知夏打聽過來的消息,秦安安這個景王妃已經很出名了,而且距離城外軍隊駐紮區並不是很遠,玲姐應該接到消息了才是。

    趁著這一日,天氣好不容易放晴,在知夏打聽到馬將軍府就在附近,今日馬將軍在家的情況下,秦安安和梁笑兒決定一同去馬將軍府拜訪,說不定玲姐那個武癡一直呆在軍營,兩耳不聞其他事,不知道情況呢,正好給她一個驚喜,說起來,三人已經很久沒見了,上次安安大婚,玲姐也隻是在當天出嫁之前趕到送了安安一程,然後就不見人影,沒多久就隨馬將軍來了邊關。?

    一行人看起來就是尋常的拜訪、走動,人數不多,並未引起什麽特別的關注。?

    將軍府離城守府有三條條街的距離,步行過去隻需一刻鍾的時間左右,並不算遠。午膳過後,她們就出發了。?

    來到將軍府門前,遠遠地便見到何城守夫妻候在將軍府門前,正在等待守門家丁向內通稟。“王妃,梁姑娘,你們來啦。”何城守夫婦上前問候,因是在外頭

    ,兩人並未行大禮。秦安安抿唇朝他們笑了笑,點頭致意並擺擺手,示意他們不必行那等虛禮。?

    馬鳴駐守越城二十餘年,他對朝廷忠心耿耿,從未有過異心。孟人來犯,越城此時正是危難之際,越城少不了他。聽說此次迴來,也是受了傷的緣故,何城守夫婦才會上門看望。

    幾人正寒喧著,將軍府的大門開了,那守門的老奴打開門,恭敬地將他們請進府裏。將軍府的麵積沒有城守府的大,而且布置也極為簡單情寡,從裝飾上可瞧得出馬鳴將軍並不是個喜好奢侈享受之人,大抵是將大半生的時間都放在了軍中,習慣了馬上殺敵戰場上瞬息萬變,對物質的享受並不大。?

    將軍府裏的管家親自出來將他們迎進去,直到正廳後,馬管家將下仆譴退到外頭後,一臉愁容地對紀淩塵等人說道:“王妃,城守大人,恕將軍不能親自出來迎接您大駕。因為年前的幾天,將軍的舊傷複發,已經在床上躺了好幾天了。”?

    何城守露出凝重的神色,對秦安安示意了一下,對管家道:“管家,還是先讓我去瞧瞧將軍吧。”?

    管家點點頭,抬頭看了眼三名女眷,躬身作了個請的手勢,然後將他們引去了馬將軍的臥室.一行人穿廊過院很快便到了馬將軍的臥室。?

    而秦安安則問過旁邊的侍從:“你們家大小姐馬玲姑娘在嗎?”

    “在的,隻是......”那人有些吞吞吐吐的。

    “帶我們過去,我們是她的朋友”笑兒最是急性子,等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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