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兄,你要冷靜,一定要冷靜啊,王因不能惹,真的不能惹。”金勝元苦口婆心地勸說著,拉著孟猊,緊緊不鬆手。


    孟猊咳嗽了幾聲,胸部斷了好幾根肋骨,其中有一根還插進了肺部,嚴重影響到唿吸係統,現在他每吸氣一下,都會感覺到胸部傳來陣陣劇痛。


    “孟兄,你受傷了,趕緊治療,你被生之印所傷,生之印蘊藏純陽之力,如果不及時治療,會被熱毒攻心的。”金勝元說道。


    死印有陰毒,生印自然也有熱毒。陰毒蔓延整個身體的時候雖然很難受,但是熱毒一旦攻心,也會變得一樣難受。


    孟猊當即坐了下來,然後運用自己體內地的兩座靈力塔,以陰之力去抵抗這熱毒。


    經過若幹次削減,那熱毒明顯越來越弱,直至消失。


    熱毒雖然退卻了,但是孟猊受的傷,卻是需要靜心療養,才能真正複原,畢竟現世界有句話,叫傷筋動骨一百天。


    “孟兄,我扶你迴房去休息吧,我那裏還有一些療傷藥,應該給你用得著的。”金勝元說著就扶起孟猊迴房去了。


    迴到房裏,孟猊怎麽也放心不下餘封。


    修羅殿的人將他五花大綁,打得渾身是傷,孟猊非常擔心餘封有可能會因此而喪生!


    “勝元兄,我這裏並無大礙,你不用管我。隻是有件事,我想請你幫忙。”孟猊坐在床邊,忽然說道。


    “什麽事孟兄但說無妨,隻要幫得到,我絕不推辭!”金勝元老實巴交地迴應。


    孟猊問道:“方才勝元兄應該也看到了,那位被五花大綁的人,正是我之前在半人峰上認識的朋友,我擔心他這次可能會被修羅殿的人整死,請問勝元兄,可否有辦法救他?”


    在內穀當中,想以野蠻的辦法去強行救人,那是行不通的。所以,他隻能向金勝元詢問,看看能不能有其他什麽辦法拯救餘封。


    金勝元想了一下,道:“孟兄,其實關於那餘封,你不用擔心的。修羅殿的人雖然做事霸道,但在內門之中他們絕對不敢胡亂殺人。此時的前因後果,我剛才也聽了個大概,修羅殿的人是因為餘封所在的小分隊人員都死了,這才懲罰餘封。如果他們找不到證據證明餘封跟那些死的人有關,那他們也不敢殺害餘封,因為碧落穀有門規,殺人者償命!”


    “當真是這樣麽?”孟猊還是有些放心不下。


    “正常來講是這樣的,那王因號稱是內門弟子中的第一人,孟兄啊,我勸你不要跟他鬥,說真的呢,真別跟他鬥。你雖然資質也是優良,但比起王因來,還是有些差距的。他進入內門已經十三年了,十五歲那年就成為了內門弟子,此人的資質堪稱天才,時年二十八歲,據說已經有半隻腳踏進歸元境後期境界了,所以啊孟兄,你最好別跟他鬥。有時候心裏有氣,忍忍也就過去了,有句話叫什麽來著,嗯,退一步海闊天空。”


    “是麽?”孟猊不以為意地笑了一聲。


    “這可是真的啊,這事幾乎整個內門都知道啊。王因正是因為他的天資與實力,據說已經被破格預定為下一任修羅殿殿主了。說起來,這可是首例。因為在內門九殿當中,非鍾姓後裔,不成殿主。現在的九大殿主,都是姓鍾的。王因如果以後真能成為修羅殿的新殿主,那絕對是首例了。而且還有一件事,我也必須告訴你。”


    “什麽事?”


    “這王因不但資質卓越、實力驚人,而且跟掌門之子,也就是碧落穀少主關係非常密切。據說,王因能夠被內定為下一任修羅殿的殿主,其中也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少主的舉薦。試想想看,王因擁有碧落穀少主做為後台,你就算想跟他鬥,又怎麽鬥得過他呢?”


    “碧落穀少主……”孟猊臉色忽然就沉了下來!


    “掌門之子,名叫鍾誌遠,乃是雪州三公子之一的‘碧落公子’,另外兩位,是天霽山莊的‘雪霽公子’、玄陰閣的‘太虛公子’。傳聞咱們碧落穀的碧落公子比王因更加了不得,如今的實力已經登峰造極,據說早已經超過了內門九殿的殿主,宗主非常看好他,曾經還說過一句話,叫‘有兒如此,吾命縱算歸西,也不憾了’!”金勝元介紹道。


    孟猊嗤然冷笑了起來:“有兒如此,縱算歸西也不遺憾?他可真自豪!”


    據他所知,掌門之子鍾誌遠可不是一個什麽好東西,乃是一個好色之徒,更是一個喜新厭舊忘恩負義的薄情郎。


    他當即問道:“勝元兄,我向你打聽一個事情,你可聽說過一個名叫‘鍾秀玲’的名字?”


    “噓!”一聽到這名字,金勝元臉色立變,立馬噓了一聲,小聲道:“孟兄,在內穀裏千萬別提這個名字。”


    “為什麽?”孟猊冷笑道:“難不成鍾家人心虛,連‘鍾秀玲’這個名字提都不能提?”


    金勝元吸了口氣,道:“看來孟兄你也知道一些事情了?”


    “知道不多,真假難分,所以我想請問一下勝元兄,看看我所知道的究竟是對還是錯。”孟猊說道。


    金勝元歎了歎,然後也實不相瞞,將他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全部說了出來。


    孟猊一聽,金勝元講的,幾乎跟九幽塔那位女怨靈講的,別無二般。隻不過結尾,稍稍有些不同。


    “鍾秀玲後來叛出碧落穀了,下落不明,再後來宗主下了個命令,讓所有人不得提及此事,更不能提起這個名字。”這是金勝元的說法。


    孟猊心裏冷笑:“什麽叛出碧落穀,明明她已經死了,而且屍體就葬在九幽塔的附近,連碑都沒立,看來鍾家人真是虛心的緊,此事居然還向大眾隱瞞,說鍾秀玲叛出了碧落穀,隱瞞死者真相,還欺騙大家,還真是可恥!”


    “孟兄,你是怎麽知道這事的?這事已經過去很多年了,一般的內門弟子可都不知道啊。我是因為從小無父無母被碧落穀撿來養大,故而才知道這些往事,你又是怎麽知道的,你來碧落穀應該還不到兩個足月吧?”金勝元疑惑道。


    鍾秀玲的事,一方麵已經過去很多年了,另一方麵宗主當初也壓下了這事,不準任何人提起。


    故而,就算是內門老弟子,都不一定會知道這件往事,孟猊又是怎麽知道的呢?


    孟猊當然不會告訴金勝元,關於那九幽塔裏的女怨靈的事。


    隻借口說道:“我也是無意中聽到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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