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靈當然沒有被嚇到,出身江湖家庭,這種事,她在很小的時候就見過。


    看著孟猊一副擔心的樣子,她忽然感覺有趣,故意裝出一副害怕的樣子,道:“我當然被嚇到了,你原來好兇的!”


    她趕緊如受驚的小兔子一樣鑽進了車裏。


    “哎,我不是,你聽我解釋……”


    孟猊趕緊追進車裏,要跟她解釋。卻忽然聽到車裏響起一陣咯咯笑聲,白靈嘻嘻笑道:“逗你的,我才不會被嚇到呢,你也不想想我是在什麽環境下長大的,這點事怎麽可能嚇得到我?”


    “好啊你,竟然逗我。”孟猊立即張開雙手,向她胸前兩隻小兔子抓去。


    白靈趕緊拿書本把他手打開:“你手上有血啊,笨蛋,不要靠近我。”


    孟猊縮迴手,這才注意到自己的兩隻手早已被鮮血染透,隻得打住偷吃豆腐的衝動。


    “誒,我說真的,你真沒被嚇到?”孟猊狐疑地看著她。


    他覺得,即便她出生江湖家庭,但畢竟也是個女孩子。


    白靈認真地看著他,說道:“我也說真的,如果你殺的是別人,也許我會嚇到。但是,那個人,我覺得他罪有應得。”


    “這有區別麽?”


    “當然有啊,那個人是壞人,昨天不僅嚇到了我,而且還傷了你。我爸爸曾經說過,對待壞人絕對不能心慈手軟,他年輕的時候很心善,但心善換來的結果都是血的教訓,我媽媽身上有一道很長的刀疤,聽說就是因為我爸爸當年饒了一個惡徒,後來那惡徒恩將仇報差點殺了我媽媽,所以後來我爸爸在教育我的時候,我也接受了這個觀點,對待好人,要以善對之;對待壞人,要以冷酷對之。我覺得你殺他,並沒錯。”


    聽著白靈這麽說,孟猊這才鬆了一口氣。


    這其實,也是他心裏所想的。就算他沒將風衣男給活活打死,也會讓二師兄將他處死,絕對不會讓他苟活。


    因為這種人,留他一命,就等於給自己埋下了危險的種子,它會隨時爆發、隨時發動致命一擊,到那個時候,想後悔也晚了。


    這個險,他可不想冒。


    待二人來到學校,第二節課已然是上了一半了。


    進校門後,二人分開,孟猊一去到教室,就果斷地被最為嚴厲的班主任老師要求在外麵罰站。


    這讓胖子高瓊幸災樂禍,拍手叫好。


    孟猊撇了撇嘴,站在走廊裏對著胖子豎起一根鄙視的中指。


    胖子迴應一個鬼臉,一邊笑,一邊吃著巧克力。然而,他實在太引人注目,就在他得意忘形之下,也果斷地被老師發現,然後,他的下場也是跟孟猊一樣被轟出教室——罰站。


    當胖子一站出來,孟猊忍俊不禁,偷笑不止。


    “笑個屁,還不是你害的?”胖子白他一眼,卻也不介意在走廊裏罰站,反正班主任老師教的數學他也聽得頭大,站了一會兒,他忽然從身上拿出了一封信,遞給孟猊,道:“喏,今天一大早,一位美女給你的。”


    孟猊眉頭一挑,接過信,封麵上沒寫任何東西,他問道:“誰給的?”


    胖子嚼著巧克力,道:“還能有誰,趙敏唄。”


    “趙敏?”孟猊感到奇怪,上次他跟胖子丟下她們三個在酒樓,一走了之,她現在居然還主動送信來?


    應該是罵我的信吧!


    孟猊如此想著,將信封拆開,然後就看到裏麵有一張信紙,上麵隻寫著一句話——“今天中午放學,學校後操場見,不見不散。”


    不是罵人,而且是邀約!


    這是什麽情況?


    孟猊想不通了,本來白靈準許他去接近趙敏,他還想著自己該用什麽辦法去讓她原諒呢,沒想到自己這邊辦法還沒想出來,趙敏反倒主動相約了。


    “寫著什麽?”胖子好奇地瞄了一眼。


    孟猊也大方,將信遞給胖子,隨他看。


    胖子看了後,也覺驚奇,道:“看樣子,她不會真的已經喜歡上你了吧?”


    孟猊笑了一聲,也猜不透,道:“也許有這個可能也說不定。”


    胖子立即歎了口氣,感覺不公平,道:“真不知道她是什麽眼神,你哪裏好了,為什麽所有美女都這麽青睞你呢?這趙敏可僅僅隻跟你見過兩三麵而已,不至於這麽快吧?”


    孟猊自己也覺得奇怪,但一時也想不通,於是開玩笑道:“沒聽過一句話麽?叫腹有詩書氣自華,她們肯定是欣賞我的氣質。”


    “哦?”胖子細小的眉頭微微一抬,若有所思,卻沒意識到他是在吹牛胡說,兀自摸了摸下巴,反而覺得有幾分道理,一本正經地點點頭,道:“這麽說來,我以後也要多看看書培養一下氣質才行,嗯,我決定了,先從黃-色小說看起!”


    “……”


    ……


    上午,10點32分。


    陽光正暖。


    金色的陽光,以斜49度從天上照耀而下。


    光線明媚,溫度適宜。


    西城區的郊外臨近百匯街的一塊空曠墳地上,此時有著一個身材佝僂,且白發白須,如同死靈一般的老者,緩緩地行走在荒蕪的墳地上。


    這位老者,看起來十分蒼老,滿麵褶皺,那枯燥的褶皺就仿佛百年老樹脫落的樹皮一樣。他佝僂著,身材並不高,而且還很單薄。


    手裏拄著一根龍頭拐杖,忽然在一個巨大的黑色瓷缸上敲了敲。


    “當當當!”


    瓷缸一米多高,整個墳地上一共擺放了二十七個。


    老者在每一個瓷缸上都敲了三下,末了,嘶啞的聲音如招魂一般,輕輕喊道:“此時不醒,更待何時?”


    隨著他的話一落音,那一個個的黑色瓷缸忽然裂開了蜘蛛網一般的裂紋。


    旋即,一雙雙指甲烏黑,皮膚卻慘白的手,從那瓷缸的裂縫當中緩緩伸了出來……


    那些手,慘白得沒有一絲的血色,根本就像是死人的手,但卻能動。


    黑色的瓷缸裂紋越裂越大,那裏麵伸出來的手也是越來越長。接著,一道道肩膀,一個個頭顱也跟著從那黑色瓷缸的裂縫裏要鑽出來。


    由黑暗見到陽光,它們顯得挺畏懼,一下子又縮了迴去。


    見它們這樣,佝僂的老者顯得很生氣,手裏的龍頭拐杖忽然怒地一跺地,喝道:“都給老夫滾出來!”


    話一落,那些躲在黑色瓷缸裏的東西再也不敢遲疑,一個個顫抖著立即都衝破了瓷缸碎片,爬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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