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查金麥的手下,說難很難,說不難也不難。


    因為你有一個調查方向,那就是憲佐遇害當夜,誰是有不在場證明的。


    怎麽說呢。


    就是說,當天晚上,案發時間,你不是單獨一個人在做什麽,而是有人可以證明,你和他在一起。


    調查到自己頭上,那麽自然是人人自危了。


    所以當天夜裏,有人證的憲佐,都是急忙表示,自己不是獨自相處的。


    喝酒的有。


    賭博的有。


    甚至於會老相好的,都自己主動承認。


    這還不算完,為了表示自己清白,甚至於有憲佐,直接承認自己當天夜裏,在偷情。


    偷的是誰?


    還是同為憲佐人家的妻子。


    他將這件事情說出來,求楚新蒲等人隻要證明他清白就好,不要將這件事情泄露出去。


    但是你說你當時在偷情,你就是在偷情嗎?


    肯定是要找情婦確認一下的,這瞞得住嗎?


    所以這件事情,直接在憲佐隊裏麵鬧了起來,那家夥叫一個沸沸揚揚。


    金麥跟著臉上無光啊。


    不過你別說,這樣一番調查,還真的排除了很多人。


    康劍手下的憲佐,出去一個一個核實,基本排除了大半。


    還有一部分,是當天夜裏值班,同為值班人員可以幫忙作證,所以最後剩下的人,並不比康劍這裏要調查的人多多少。


    鎖定了這些人,有了一個目標,也算是有了一個調查的方向。


    現在你引蛇出洞已經不太好用了,因為這一番調查下來,就算是真的有抗日分子,肯定是警惕性最高的時候。


    所以直接盤問審訊。


    一個一個的好好問問這些人,當天夜裏,都做了什麽。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說辭,畢竟憲佐被殺是一個非常重要的記憶點,所以當夜大家在幹嘛,記憶都很深刻。


    人人的說辭都不一樣。


    有人說自己家裏睡覺的,有人說在街上散步的……


    說什麽的都有,可是你讓他找到一個證明的人,卻找不到。


    這就需要楚新蒲等人盤問調查了。


    你說你在街上散步,什麽路段,說清楚。


    派憲佐去打聽,看看當天夜裏,究竟有沒有人見到這個憲佐。


    你說在家裏睡覺的,派人去住所附近打聽,看到這個人迴去之後,有沒有看到這個人再出來。


    不管你說什麽,楚新蒲都安排人去調查。


    楚新蒲如此認真是為了什麽?


    是為了證明這些人的清白啊。


    這些人一定是清白的,楚新蒲心知肚明,所以隻要你是清白的,證明一下可能會花點時間,但是一定是可以證明的。


    楚新蒲如此努力,想要證明這些人的清白,不為別的,就是為了證明了他們的清白之後,才能去合理的懷疑金麥。


    因為所有人都清白了,金麥也是憲佐隊的人,為什麽不能懷疑呢?


    你現在懷疑,針對性太強,而且你調查出來了金麥真的有問題,反而是會讓人覺得,你怎麽能想到呢?


    大家會很好奇,從而覺得你有問題。


    但是當一切可能都調查完了,那麽不可能,也就變成可能了。


    所以楚新蒲努力證明憲佐清白,其實是為了合理的去懷疑金麥。


    調查的過程不算是順利,隻能算是中規中矩。


    楚新蒲確實已經證明了很多人是清白的,但是現在省了幾個憲佐,不太好證明清白。


    一個說是在街上散步,這路上行人不少,卻沒有遇到一個熟人,而且路上的人也不見得都會注意他,記不住他長什麽樣子。


    而且你也很那找到,當天同樣在街上散步的行人,所以這個人的清白,現在有點難證明。


    還有幾個,也是類似的問題。


    既然證明不了,那就跟蹤調查吧,同時還要安排人暗中調查。


    看看他們之前的一些活動,會不會有奇怪的地方。


    金麥看到楚新蒲什麽都調查不出來,自己手下清白的人越來越多,他等著看康劍的笑話。


    金麥是一點不慌。


    兇手是他自己,他就不信楚新蒲等人能調查出來什麽東西。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楚新蒲原本也不想調查出來啊。


    這樣的調查持續了幾天,楚新蒲終於等到了白鷺洲的消息,他當天夜裏就去和白鷺洲見麵。


    見到白鷺洲之後,楚新蒲開口說道:“你這速度不行啊。”


    “現在憲佐隊就剩下你一個人,任何行動都必須要小心謹慎,如果賠了夫人又折兵,得不償失啊。”白鷺洲說道。


    慢是慢在要商議,看看會不會有不可預知的危險,能不能及時的做出應對。


    “線索呢?”楚新蒲直接問。


    “有幾個關鍵點,你看你怎麽利用。”


    “說來聽聽。”


    “金麥是在動手前一天,收到的消息,消息是通過信箱傳遞的,信件內容是加密的。”白鷺洲說道。


    這個信箱不用想,肯定和金麥有關,但是楚新蒲覺得,現在利用不到這一點。


    因為你不可能讓軍統,再給金麥送一次情報,放在信箱之中。


    因為金麥已經暴露了,這件事情日本人是知道的,既然已經暴露的情況下,軍統還給金麥送情報,這不就是栽贓陷害嗎?


    當然了,如果你僅僅隻是為了讓潘龍飛知道金麥的身份,這一點是不用在乎。


    可是日本人會懷疑,為什麽軍統樣這樣做啊,那麽受益人是誰,誰的嫌疑就最大。


    誰調查出來的,誰的嫌疑就最大。


    那麽楚新蒲不是最大的嫌疑人嗎?


    所以楚新蒲覺得,這個情報已經不能利用,他繼續問道:“還有呢?”


    白鷺洲繼而說道:“金麥在第二天夜裏動手,從他匯報給我們的情報看來,他動手當天夜裏,是直接從憲佐隊過去的,沒有迴家。”


    聽到這個消息,楚新蒲立馬問道:“那麽他豈不是在憲佐隊,等到了很晚,才離開?”


    因為憲佐出事,就是在半夜,既然金麥是直接從憲佐隊過去的,那麽肯定是已經很晚了。


    “是的。”白鷺洲肯定的迴答。


    楚新蒲開始思考,這或許是一個小細節,雖然微小,但是關鍵時刻,也能一用。


    不過還不夠,他看著白鷺洲,示意他繼續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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