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眾人的一聲尖叫,我看到半空飄過來一隻熱氣球,陳宛跺了楊靖一腳:


    「你個騙子,你不是說林深走了嗎?你說的那麽真實,害我都差點相信,白擔心一場。」


    楊靖討好道:


    「你明知道今天是老大給嫂子準備的婚禮,還擔心什麽?嫂子,我說老大已經起飛了吧,我可沒騙你,至於他是坐飛機走還是坐熱氣球來,就不足掛齒了吧?」


    我流著淚瞪了他一眼:


    「這件事情以後再跟你算帳,你想娶咱家宛兒,我告訴你,難了。」


    楊靖苦著一張臉求饒:「別呀嫂子,這齣戲連台詞都是老大寫好的,我隻是照著劇本演罷了,這可怨不得我,我是無辜的,你瞧瞧這些人,那些人,哪個不是心知肚明,眾人合夥把你騙到這兒來,你咋就單單找我這個功臣的麻煩呢?」


    原來他們都知道林深的用意,就我傻乎乎的被蒙在鼓裏。


    但我根本來不及要生氣,看著從熱氣球上緩緩下來的林深,我趕緊抓著陳宛問:「你看看我,妝有沒有花?臉色好不好看?這衣服還行不?我這樣子,跟林深是不是不太搭?哎呀都怪你們,你們幹嘛要瞞著我,早知道我就好好配合周曉拂,化最好看的妝穿最好看的衣服了。」


    陳宛抿嘴一笑:


    「你這個新娘子已經很美了,你沒看到嗎?林深這眼裏,就隻有你一人,我猜他馬上就要摔跤了。」


    話音剛落,因山坡本來就不是很平穩,林深踉蹌一步差點摔趴下。眾人看到大笑不止,周曉拂不知道從哪兒冒了出來,跟在一旁打趣:


    「喲,我們今天帥氣的新郎官這是想三跪九拜的去迎接新娘子嗎?」


    我們已經隔得很近了,我聽到林深小聲的反駁道:


    「熱氣球出場隻為求婚,婚禮在山下呢,你幫我說點好話,我怕她為難我,當著眾人的麵不肯接受我的求婚。」


    周曉拂故意大聲說道:


    「某個人心裏恨不得立即把你拽入洞房呢,哪懂的什麽叫矜持啊,不信你上去試試,看她知道矜持二字如何撰寫不?」


    林深西裝筆挺的站在我麵前,將手中那束捧花遞給我,隨後從口袋裏拿出一枚鑽戒來單膝下跪:


    「舒若,你願意嫁給我嗎?」


    此話一出,周曉拂等人都搖頭切了一聲,毫不客氣的丟給他一句:


    「林少爺,你這也太遜了,能不能霸氣點?」


    我還沒說我願意呢,林深就胡亂的把戒指往我手上套,紅著臉顫著聲說:「舒若,我們結婚吧。」


    周曉拂推了林深一下,清清嗓子說道:


    「林少爺,你看我的啊。你應該十分霸氣,就是這樣,抬頭挺胸收腹,然後伸出右手把這小媳婦往懷裏一摟,然後大聲的對大家宣布:從今天起,你舒若就是林深的女人了,以後我家大事我做主,小事你當家。」


    林深侷促的站了起來,平時那種大男子氣概全然不見,留下來的全都是忐忑不安:


    「大姐,什麽是大事?」


    周曉拂對我拋了個媚眼:


    「何謂大事,終生為大。不然咱中國人為何總是把終生大事掛在嘴邊呢,你說是不?像你們結婚這樣的終生大事,當然得你說了算,至於生活這種小事,就留給咱家舒若妹子當家吧。」


    看著周曉拂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林深竟然還信服的點點頭。


    王海洋站在一旁,調侃道:


    「看來我們家這件大事,我也得做個主才行。」


    周曉拂白了他一眼:「有你什麽事兒,在我們家,國家大事才是你這個老爺們說了算,其餘的小事我當家就行,好了。林少爺,做大姐的都幫你到這個份上了,接下來的事情你自己好好表現吧。」


    話畢,周曉拂擦著林深身子而過時,低語道:


    「姐可是幫你堵住了舒小若那張死倔死倔的嘴,你小子要知道感恩。」


    其實周曉拂不來這一出,我也會同意林深的求婚的。


    換了別的時候,我可能會死鴨子嘴硬的逞強一番,但我的心髒實在受不了這一波接一波的浪濤侵襲,當我聽楊靖說林深起飛了時,我心如刀割,現在看到林深出現在我麵前,那些小女人的性子我全都丟下了,我就想告訴他,我是真的想跟他在一起。


    林深今天顯得格外嬌羞,像個小媳婦似的。


    「舒若,我...」


    我掐了他一把,假裝生氣的問:


    「別人家都是坑爹坑媽坑兒子,你是典型的坑媳婦啊,你就打算讓我這樣嫁給你,我問你,我的婚紗呢,婚鞋呢,你總不能讓我穿條這樣的裙子嫁給你吧,要是這樣的話,老娘我今天不嫁了。」


    林深滿頭大汗的哄著我:


    「別呀媳婦兒,我這不是緊張嗎?我這是第一次當新郎官,你多體諒,多多體諒。」


    看著平日裏油嘴滑舌的林深變成眼下這般笨嘴饒舌,我忍著笑懟他:


    「你說的好像我是二婚一樣,什麽第一次當新郎官,難不成你還想多當幾次?」


    要不是陳宛幫林深解圍,以他今天的智商,肯定會被我帶溝裏去。


    正當林深不知該如何是好時,陳宛指著我們前方說:


    「阿姨都換好婚紗了,你們還磨蹭啥?」


    人群散開來,我看見媽媽和林深媽媽都穿著婚紗出現在我們麵前,我還是第一次看媽媽打扮的這麽漂亮,林深在我耳邊輕聲問:


    「老婆,驚喜嗎?」


    我昂起頭問他:


    「你今天到底準備了些什麽?」


    林深摸摸後腦勺:「本來婚期定在七夕的,奈何咱們家的小天使太心急,打斷了我的計劃,所以我這個當爸爸的隻好把婚禮給提前咯。」


    我哼哼的迴他:


    「是誰說我肚子裏懷著陸...」


    話沒說完,林深的吻就帶著懲罰性的落了下來,一吻過後,林深突然就恢復了之前的霸氣,托著我的下巴問:「小樣兒,還敢亂說話嗎?今天可是我們結婚的大好日子。我不想從你這張小嘴裏聽到任何一個我不想聽到的名字,否則的話,大刑伺候。」


    我撅撅嘴,指著我媽問:


    「好吧,今天你最大,那你解釋解釋,這是怎麽迴事?」


    林深寵溺的看著我:「二十七年前,咱媽因為你,失去了舉辦婚禮的機會,二十七年後的今天,你要出嫁了,難道不應該補給咱媽一個婚禮嗎?至於我媽。她就屬於眼饞,純屬於瞎湊熱鬧,臨時編了個理由說我爸娶她的時候就穿了條紅裙子去民政局領了個證,所以吵著要我爸補給他一場婚禮。」


    說話間林深媽媽和我媽都到了我們跟前,林深媽媽握著我的手,眼含淚花:


    「寶貝啊,媽媽終於等到這一天了,我知道你的存在,還是十多年前,那時候我家二次創業再度破產,是你陪著我兒子度過了最難熬的一段時光,從那時起我就盼著我兒子把你娶迴家。沒想到這一等,竟然等了這麽久,好在你們終於在一起了,沒有錯過就好。」


    十多年前?


    林深鄭重的點點頭:「我答應過你,要在結婚當天告訴你的,舒若,你還記得這張照片嗎?」


    隻見林深從西裝口袋裏掏出一張照片來,照片上的我還很小,背著書包紮著馬尾,蹲下身正在給村口一隻被車軋了的小狗包紮傷口,那隻小狗後來成了我們家的老黃狗,隻是沒等多久就被人下藥毒死了,為此我還家裏大哭了一場。


    我拿著那張照片,長大後我總是問爸爸,為什麽小時候沒給我多拍點照片,爸爸總說當時窮沒有那個能力經常去拍照紀念,但我對這張照片卻很熟悉,前不久去了胡玉書家,他拍了太多我小時候的照片了,隻是這張的構圖,卻沒有胡玉書拍的那麽好看。


    「你偷拍的?」


    林深沒有迴答我,又遞給我第二張照片,照片中的小女孩依然是我,但我照顧的對象卻不是小狗。而是一個大哥哥。


    我記得那一年冬天,雪下的特別大,那時候家裏還沒安裝電話,我沒接到學校停課的通知,照常背著書包去上學,翻過我家屋後的那座小山坡時,聽到有人唿救,才知道一個大哥哥不知為何貓在雪地裏凍了一晚上,照片應該是我找到人來救援之後拍的,大人們跟著我到山坡時,看著白雪皚皚的山坡還以為我在惡作劇戲耍他們,我蹲下身用雙手刨開了積雪,當時大哥哥已經昏厥過去了,至於後來的事情,我也沒聽大人們說起過。


    「你就是當時那個大哥哥?」


    林深摟著我的肩膀:「對,這張照片是藺翌拍的,我跟他迴鄉下去看望小姨,卻被尤娜趕了出來,當時尤娜已經懷疑藺翌的取向,堅決要把我趕出家去,我原本是要在鎮上的賓館住著的,但我想拍一張山坡上的雪夜圖,就上了那個小山坡,誰知道有人在雪地裏放了夾子。我被夾傷了腿還摔了下去,差點死在那兒。」


    林深說的應該是用來防小偷的夾子,以前是為了夾小動物的,而他摔的那個地方正好是一個小山窖,山窖裏一般放著木柴和過冬的紅薯。


    「這兩張照片怎麽會在你手裏?」


    如果真是這樣機緣巧合之下我救了他的話,那他後來的出現和守護,都是為了報恩?


    這橋段太像唐宋元明清的時候才有的了,現在是二十一世紀,還上演救人一命以身相許的戲碼,是不是太老土了點?


    林深煽情的看著我:


    「美人救命之恩,在下無以為報,隻能以身相許咯。」


    我不屑的看著他:


    「林少爺,我要是腹黑貌醜小短腿的話,估計你就隻剩一句在下無以為報,來世當牛做馬報答了吧?」


    林深瞬間變臉:「你說這話我不愛聽。」


    我白了他一眼:


    「你這個爛俗的故事橋段,我也不愛聽,甭管報恩不報恩的,總之你林深就是我男人了,你這輩子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既然你從我未成年的時候就開始覬覦我了,那你就要對我負責。」


    林深邪魅一笑:


    「你要我如何負責?幫忙消火還是?」


    我伸出五指擋住他那張略顯猥瑣的臉:「我的意思是,你作為大人,應該讓著我這個在未成年時就被你盯梢的孩子,以後遇到什麽事,你都的讓著我,大事小事煩心事開心事窗外事,統統都以我的感受為主,你能做到嗎?做不到的話今天這婚甭結了,反正我也不稀罕嫁。」


    不等林深開口,林深媽媽就滿口應承了下來:


    「寶貝兒啊,你進了咱林家的門,你就是我們林家的寶,以後你讓我們往東,我們絕不往西,尤其是我家小深,他的命都是你救的,你想怎麽處置都行。」


    周曉拂在一旁起鬧:


    「哇塞,林少爺,你這是娶個祖宗迴家啊。」


    林深傲嬌的迴了她一句:


    「娶個祖宗迴家我也樂意,你問問你家老王,他能行嗎?」


    周曉拂迴頭拿胳膊肘撞了王海洋一下,王海洋才陪著笑說:「當然行,必須行,男人怎麽能說不行呢。」


    婚禮倒是很轟動,林深的策劃讓我挑不出半點毛病,婚紗是請的專人設計的,特別美,結婚的環節很煽情,林深在大屏幕上播放了從認識我那年開始到現在的一些照片,還有他的獨白。


    幸好我從小到大沒有什麽雷人的照片,小時候的我特別乖,又有愛心,倒是長大後,林深這個知名攝影師偷拍了我很多個瞬間的照片,都醜出天際了。


    我流著淚埋汰他:「這也太醜了吧?」


    作為伴娘的周曉拂和陳宛也邊哭應和:「就是,太醜了,這張,舒若,你這張的大腦門,真的是讓我心驚肉跳啊。還有那張,天啦,你露齒笑的時候怎麽有種鋸齒俠的感覺?這張更醜,這是哭啥咧,哭自己太醜了愧疚了覺得自己對不起觀眾了嗎?」


    要說專程為我做的視屏告白讓人感動,那林深為爸媽做的才徹底將我融化了。


    雖然製作很倉促,獨白也沒有那麽煽情,但我哭的最兇。


    從屏幕上出現第一張媽媽年輕時候的照片開始,不光是我,我媽,周曉拂,陳宛。一大片女的都哭了。


    林深摟著我的肩膀解說:


    「這些照片都是我從胡家爸爸那兒弄來的,隻有他手上才有咱媽年輕時候的照片,每一張照片的背後,都記載著年月日,還有這些你和咱媽咱爸的合照,都是胡家爸爸偷拍的,我看到這些照片的時候很震驚,一個男人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懷著自己的孩子嫁給了別的男人,可他還能在這些留作紀念的相片裏留下別的男人的身影,就衝著這份深情,我覺得人非聖賢孰能無過,老婆,我們是不是...」


    我下意識的迴頭去看,今天來參加婚禮的人太多,林深擁著我:


    「別找了。」


    我有些失望的問:「他沒來?」


    林深稍感意外,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今天是你這一生中最重要的日子,他怎麽捨得不來參加呢?我本來是想讓他坐在貴賓席的,但他怕你看到了會影響你今天的心情,所以他選擇了遠觀。」


    遠觀?


    我的目光挪向半山腰,這個場地選的很特別,因為今天天氣好,就算站在半山腰上也能看到婚禮全景。


    可惜半山腰上什麽都沒有,林深指著他向我求婚的小山坡說:


    「他在那兒,是陸滄推著輪椅帶他來的。」


    我不知道這一刻我留下的眼淚是為了什麽。我想他的心裏也很難受吧,在這一天,他最愛的兩個女人穿上了嫁衣,而他連入席說一聲恭喜的勇氣都沒有。


    我倔強的說:


    「誰讓你叫他來的,他來了我也不會認他的,你把他招來的,你自己想辦法把他送迴去吧,反正這事情我不管,還有,既然你和藺翌是相識這麽多年的好朋友,他今天為什麽不來參加我們的婚禮?」


    林深耐心解釋:


    「這你可不能怪他,今天舉行婚禮後。明天我們就要去度蜜月了,可能人數比較多,希望你別見怪。」


    我曾經以為,我會和周曉拂陳宛一起走入婚禮的殿堂,然後我們三姐妹會集體去度蜜月,這個願望落了空,但我身邊倒是也多了兩個老閨蜜,我從林深的話語裏聽出來咱們的爸媽也要去度蜜月,不過我比較擔心的是林深的爸媽。


    「公公婆婆有時間去度蜜月嗎?」


    林深嘴角一揚:「去度蜜月的人,可不止咱這三對,還有...」


    周曉拂靠在王海洋的肩膀上,小鳥依人的說:


    「還有我們。」


    我不由自主的把目光挪向陳宛,陳宛急忙和楊靖撇清關係,連連擺手:「沒有我,沒有我,我還早著呢,我的真命天子還在半空翱翔,不知何時才能踩著七彩祥雲來到我身邊,反正我不急。」


    我感到惋惜,林深補了一句:


    「雖然陳宛不跟我們一起去,但是人數還不夠,還有兩個人不能忘了。」


    我睜大眼睛看著林深:


    「不會吧,你該不會度蜜月都要帶著你兄弟吧?」


    林深蹙眉問道:「有何不可,我兄弟也帶著他的愛人啊。」


    藺翌要帶著藺洵一起跟我們去度蜜月?


    這畫麵......


    當我們老老小小四對夫妻漫步在歐洲街頭時,眾人卻都在圍觀跟在我們身後這一對高顏值的同性情侶,我滴個乖乖啊,這畫麵太美我不敢看!


    「今天不光是我們的婚禮,還有藺翌和藺洵,他們在同性聯盟的見證下,舉辦了他們一生一世一雙人的誓約,而且他們已經得到了尤娜的祝福,算是修成正果。」


    說起尤娜,我倒是想起來了:


    「林深林少爺,你很早以前就在我們村裏子出沒,我有個事情要問問你。」


    不等我問出口,林深就主動坦白了:


    「尤娜裝作不認識我,是因為藺翌說他跟我已經斷絕了關係,因為我們愛上了同一個女人,所以尤娜才會在你麵前什麽都沒提起。」


    我堆起笑臉嗬嗬一聲:


    「林少爺,你就不怕藺翌真的轉了性子愛上我啊?」


    林深拍著胸脯保證:「不能,這絕對不能,就算他愛上了你,也隻能藏在心裏,畢竟你是我林深內定的童養媳。」


    童養媳三個字好滑稽,我重重一拳捶在他胸口:


    「既然你早把我內定了,你早幹嘛去了,你人被狗叼走了?過了這麽多年才來找我,你成心的是吧,你說,你是不是想著一開始就找我有點虧,所以你玩了這麽多年玩膩了才想起我來了,是不是這樣?」


    林深憋屈:


    「媳婦兒,這事兒不能怪我,我當時想著你上了大學,就正式的出現在你生命裏,誰知道你上大學那年,我們家出了點變故,我爸媽的事業出了很大的問題,所以我就晚了點來找你,結果我找到你的時候,發現你和陸滄已經好上了,那段時間我天天找藺翌喝酒,他口中的那個女孩,就是你,這麽多年,我隻愛你一個人,你要相信我。」


    我既高興又羞愧,原來我吃過自己的醋。


    「好吧,看在今天新婚的份上,我原諒你了。」


    這個婚禮很完美,其實隻要林深迴到我身邊,我就知足了。


    婚禮結束時。我們在山居人家的路口送客,一直到所有要離開的人都驅車離去後,我都沒有見到胡玉書。


    他的賀禮我見過了,是一個很大的箱子,那裏麵裝著從我出生到結婚,胡玉書給我拍的每一張照片,在我上大學到踏入社會的九年當中,沒有照片的每一天,胡玉書都用文字記載著他對女兒的思念。


    我知道,我自己宛如堅冰一樣的內心正在悄悄消融。


    夕陽下,我收迴四處搜尋的目光,林深摟著我的肩膀輕聲說:


    「我們迴去吧,爸媽都在房間等著我們呢,明天早上的飛機,我們今晚要迴市區。」


    我張開雙臂抱住林深,深情凝望著他的眼:


    「林深,我欠你一句很真誠的告白。」


    林深指了指耳邊:「你說吧,我洗耳恭聽。」


    我嬌羞一笑:「林深,我愛你,謝謝你娶了我。」


    林深把我一把抱起,仰著頭看著我說:


    「老婆,你好像還忘了兩個字,在這麽重要的日子裏,你是不是應該把那兩個字也加上?」


    我的臉唰的一下就紅了。厚著臉皮喊了一句:


    「老公,我愛你。」


    「老婆,老公愛你。」林深將我放下,深深吻住了我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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