瓊台郡,天涯城。


    經過一兩日的奔波,陳冬提著天煞老人,終於來到城門之下。


    “天煞掌門!”


    “天煞統領……”


    一群人立刻撲了上來,自從天煞老人被抓走後,他們都急壞了,早就給雲中子去了信,可惜現在還沒迴來。


    看到天煞老人平安歸來,一群人自然又驚又喜,紛紛圍了上來問東問西,同時又疑惑地看著陳冬。


    天煞老人之前就服下玉露丸,現在已經恢複大半,行走、站立都不礙事了。


    天煞老人衝陳冬拱拱手,說:“藥神會長,雖然你殺牛天王是為了抖威風,但你救了我總是事實,所以我必須要謝謝你。拋開公務不談,你也是我的救命恩人,以後有事盡管招唿,老夫必當赴湯蹈火。”


    天煞老人謝得這麽不情不願,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和藥神有多大仇。


    但實際上,他和藥神素不相識,隻是習慣用這樣的語氣和人說話。


    陳冬哭笑不得地道:“天煞掌門,我救你還真不是為了耍威風,我一朋友曾經提起過你,衝著這個朋友的麵子,所以我才仗義出手。”


    天煞老人疑惑地問:“哪位朋友?”


    陳冬自然說道:“陳冬!”


    天煞老人當即恍然大悟:“原來是陳冬小友!你們倆關係很好麽?”


    陳冬點頭:“生死之交、親如兄弟!他曾告訴我,說您救過他的命,這迴就當一報還一報了。”


    “什麽一報還一報!”天煞老人立刻板起了臉,滿臉不高興地說道:“他是他,我是我,你是你,怎麽能混為一談?你救了我,那我就該報答你,怎麽又和陳冬扯上關係了?從今往後,隻要你說,無論什麽事情,我要皺一下眉,就叫天雷把我轟死!”


    陳冬愈發哭笑不得,心想這老頭的脾氣還真是怪,忍不住調侃道:“我叫你去打哈爾曼,你也去嗎?”


    天煞老人一挺胸膛,道:“去就去唄,我會怕他?我早就想打到哈爾曼的老窩去了,也跟雲大帥建議過無數次,隻是他不同意罷了……”


    陳冬一聽,又問:“雲大帥還是不同意,但我就想打哈爾曼,你去不去?”


    天煞老人當即興奮地說:“真要去麽?那我肯定奉陪!我都聽人說了,你重創了姑蘇城是不是?你也就是沒帶上我,否則哈爾曼早死啦……”


    男人大多愛吹牛逼,陳冬倒也沒當迴事,而是問道:“天煞掌門,你認真的?雲大帥不同意,你也肯去嗎?”


    天煞老人立刻說道:“那肯定啊,我早就想幹掉哈爾曼了!雲大帥不同意,那是他做事太小心,等咱們除掉哈爾曼,他還能不高興?難不成他還真的軍法處置我麽?”


    說到這裏,天煞老人嘿嘿一笑:“但你得告訴我,具體計劃是什麽?”


    陳冬的麵色凝重起來,因為他確實想到了一個可行性的計劃。


    雲中子不願意攻打姑蘇城,不代表其他掌門人不願意攻打姑蘇城。


    哈爾曼不是召集了各大天王嗎,為什麽自己不能繞過雲中子,召集各大掌門人呢?


    想到這裏,陳冬立刻說道:“天煞掌門,我確實有個計劃,但還沒有完全成熟。等我這裏計劃好了,再給你飛鴿傳書,一起攻打姑蘇城,你看怎樣?”


    天煞老人不笑了。


    他認認真真地看著陳冬,確定陳冬不是在開玩笑,麵色凝重地點點頭:“好,我等你的消息。”


    陳冬衝著天煞老人拱拱手,接著飛身而去。


    八大上古門派,青雲觀肯定是不行了。


    飛鷹山莊、紫火門、玄月府也不行,這幾個門派的掌門人都死了。


    所以陳冬將目標放在剩下的四個門派上,震雷堂、金剛教、冰寒堡、天煞洞。


    陳冬先朝沙城而去,震雷堂的掌門人司馬雷在這裏駐守。


    這也是陳冬最有信心拿下的一個掌門人,因為他和司馬雷的交情不淺。


    果不其然,到了沙城的城門下,陳冬都還沒有開口,城牆上的人就興奮道:“藥神會長來了!快給藥神會長開門!”


    當初陳冬幫助他們幹掉狼天王、拿下益陽城,大家都惦記著陳冬的好。


    城門“哢哢哢”地開了。


    與此同時,司馬雷也得到消息,並以很快的速度親自趕來。


    “藥神會長!”司馬雷一臉欣喜,雖然他和藥神有段時間沒見,但也沒少聽說藥神的事,知道藥神做了煉藥師總會長的那天晚上,自斟自飲了三百杯為其慶祝,如今看到藥神到來,更是開心不已。


    “司馬掌門……”陳冬也笑嗬嗬地打招唿。


    “藥神會長,你能來沙城,我實在太開心了!走走走,到我府中喝酒去。”司馬雷拉著陳冬的胳膊,直接飛身而起,前往城主府。


    陳冬並沒拒絕,好吃好喝好談事。


    豐盛的宴席擺開,二人推杯換盞,不一會兒就喝了好幾斤酒。


    司馬雷的熱情始終不減,抓著藥神的手,笑得那叫一個開心。


    看到時機差不多了,陳冬便說:“司馬掌門,這次過來,我有一個不情之請。”


    司馬雷的麵色凝重起來:“藥神會長,我這條命都是你救的。有什麽事,你盡管說,隻要我能做到,必定赴湯蹈火。”


    陳冬便把當今局勢講了一下,說道:“司馬掌門,我想拿下姑蘇城,但雲大帥瞻前顧後,始終下不了決心。我想繞過他,組織各大門派進攻姑蘇城,你願意助我一臂之力麽?”


    “這……”司馬雷的麵色有些猶豫。


    “司馬掌門如果不願意,我也不會強求……”陳冬隱隱有些失望,但這確實不是能勉強的。


    司馬雷沉默良久,說道:“藥神會長,能容我考慮一夜麽,你先在這住一晚上,明天早晨給你答複。”


    “好。”陳冬自然沒有什麽好說。


    當天晚上,陳冬便在沙城住下。


    他不知道第二天會是什麽結果,但老話說求人不如求己,如果司馬雷真的不願意,也隻能靠自己了。


    在某個房間裏,陳冬將牛天王和萬天和的屍體取出來。


    兩個時辰後,他的兩股內力都達到了九級通聖中期。


    至於牛天王的儲物戒指,他甚至沒有興趣查看,反正也不用錢,隨手收了起來。


    ……


    另外一邊。


    屋門推開,司馬雷走了進來。


    屋中,一位白發蒼蒼的老嫗正在縫補衣服。


    老嫗抬起頭來,疑惑地說:“你高高興興地去迎接藥神會長,怎麽愁眉苦臉地迴來了。”


    “娘,孩兒遇到一樁難題。”司馬雷走過來,將整件事情敘述了一遍,歎著氣說:“之前孩兒不聽雲大帥的軍令,擅自到益陽城去刺殺狼天王,反被狼天王給抓了起來……事後,雲大帥將我當做反麵典型,在三軍之中四處宣傳,我的一張老臉都丟盡了!如今,藥神會長又要繞過雲大帥,組織我們去進攻姑蘇城,孩兒確實覺得十分為難。”


    老嫗放下手裏的衣服,起身來到司馬雷的身前,揚起手來,狠狠一個耳光甩了過去。


    “啪!”


    “娘……”司馬雷捂著臉,麵色詫異地看著老嫗。


    “跪下!”老嫗聲色俱厲。


    司馬雷立刻就跪下了。


    “我問你,藥神會長是不是你的救命恩人?”


    “是……”


    “我再問你,藥神會長有讓你去做傷天害理的事嗎?”


    “沒有……”


    “那你還猶豫什麽、為難什麽!”老嫗厲聲說道:“你連人都不會做了麽?”


    “娘,我明白了!”司馬雷重重磕頭。


    ……


    第二天,陳冬起了一個大早。


    他不知道今天司馬雷會給自己什麽結果,但不影響他每日慣例的練功和吐納。


    陳冬走出門去,就看到司馬雷站在自己門前。


    “司馬掌門?!”陳冬詫異地說:“你什麽時候來的,怎麽不敲門呢?”


    司馬雷笑著道:“我剛到,你就出來了,還用得著敲門麽?”


    陳冬卻注意到司馬雷的頭發、肩頭沾滿露水,不像是剛到的樣子,至少站了幾個時辰!


    不過,陳冬也沒糾結這個,直接問道:“司馬掌門考慮好了?”


    “考慮好了。”司馬雷說:“我願意跟你去。藥神會長,咱們什麽時候行動?”


    陳冬自然心花怒放,說道:“不急,我還要去聯係其他掌門……這樣,你在沙城等我消息,等我那裏計劃好了,就給你飛鴿傳書。”


    “好。”司馬雷重重點頭。


    陳冬笑了起來,衝司馬雷拱拱手:“司馬掌門,那我就先走了!”


    接著,陳冬便飛身而起,朝著花城的方向飛去。


    花城,是金剛教掌門人薛平誌駐守著的。


    陳冬對這個薛平誌的印象極差,這人又慫又色又窩囊,男人那些缺點他全占了,黛布當初真是瞎了眼才會跟他。


    但沒辦法,薛平誌是金剛教的掌門人,實力也強,圍攻姑蘇城少不了他。


    到了花城,陳冬以藥神的身份,很輕易就見到了薛平誌。


    “藥神會長,久仰大名……”城主府的廳堂中,薛平誌笑嗬嗬道。


    “薛掌門,黛布死了。”陳冬一字一句地說。


    薛平誌的眼神明顯一震,接著又滿臉疑惑地問:“黛布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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