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地球還是這方世界,炎祖確實沒有見過藥神這般優秀而又出色的煉藥師,不舍也是人之常情,但他既是一國之君,自然不能出爾反爾。


    陳冬也說:“男兒誌在四方,我雖然是一名煉藥師,但也是一名經驗豐富的戰士,我更希望能多屠殺幾名魔族!再說,前段時間我也練了不少丹藥,應該足夠各大掌門人使用了。就算還有欠缺,不是還有龔永年嘛……”


    說到這裏,陳冬微微一笑:“我猜,他應該不敢再任性了。”


    炎祖知道,龔永年這些天被收拾得不輕,確實不敢再肆意妄為和作妖了,也微笑著點了點頭:“那你去吧,到了南方,可務必要小心,我寧肯死幾個掌門人,也不願意失去你啊!”


    這話雖然是開玩笑,但也凸顯出炎祖對藥神的看重。


    炎祖對藥神真是越看越愛,忍不住又摸出一塊金燦燦的令牌來,說:“等你到了南方,需要其他掌門人配合,他們又不肯聽話時,你就亮出這個。”


    陳冬接過令牌,就見上麵寫著“炎祖令”三個字,立刻意識到了這東西的分量——之前的流玉劍,隻是震懾皇室,這塊炎祖令幾乎能號召天下了。


    由此可見藥神在炎祖心中的地位!


    不過炎祖又接著說:“當然,也不是所有掌門人都好使,比如雲掌門你就調不動,他畢竟是屠魔軍的大帥,隻認我的親筆書信。”


    陳冬笑著說道:“我也不敢號令雲掌門。”


    陳冬告別炎祖,正欲轉身離開,炎祖突然身形一閃,來到他的身前,又在他胸口一抓。


    陳冬隻覺得胸前一涼,再一抬頭,發現如意佩已經到了炎祖手中。


    “你……你……”陳冬一時有些心慌意亂,知道自己的身份被炎祖識破了。


    當然,識破了也沒什麽大不了,陳冬和藥神就算是一個人,又怎麽了?


    難不成炎祖還真治他一個欺君之罪?


    就在陳冬不知所措的時候,炎祖卻笑著道:“我就說嘛,你年紀輕輕,能做超神級煉藥師也就算了,可你超強的實力又是怎麽迴事?陶青玉、火雲老祖都不是你的對手!我早猜到了,看來陳冬和你的關係確實很不錯,連這麽寶貴的東西也敢借給你用。”


    炎祖笑嗬嗬的,又把如意佩還給陳冬,說道:“你們倆真是很好的朋友,不過我還是要勸一句,這東西非比尋常,千萬別讓其他人知道了。”


    陳冬愣了半晌,終於反應過來,炎祖並不知道他和藥神其實是一個人,隻以為陳冬將如意佩借給他使用而已。


    想想也是,一般人哪能想到陳冬還是一名超神級煉藥師呢?


    陳冬接過如意佩,低聲說了一句:“是。”


    轉身離開聖宮,陳冬才發現自己的後背都浸濕了。


    其實,就算炎祖發現他就是藥神也無所謂,但他不知怎麽迴事,就是不想讓炎祖知道……或許是因為地球上的經曆,讓他天然對“皇室”不太信任吧。


    離開聖宮,陳冬並未急於趕往南方,而是又去了一趟煉藥師總工會。


    到底是總會長,有些事得交代下。


    迴到工會,陳冬直奔一間獨院。


    自從龔永年降級為副會長後,便在這間獨院工作、生活。


    此時此刻,龔永年正在院中煉藥。


    煉藥師大會已經結束三天了,可龔永年的心情仍舊無法平靜。


    那天過後,龔永年終於意識到,藥神並非沽名釣譽,確實是比他強得多,藥神能做總會長,也是實至名歸、名副其實。


    自己在藥神手下,也隻能做個副會長了。


    換言之,就是服了,徹底服了。


    無論專業技能還是戰鬥實力,藥神都是碾壓他的存在!


    所以龔永年現在變得很老實了,每天勤勤懇懇地在院中煉藥,他知道自己失去了任性的本錢,再不煉藥就沒有生存的餘地了。


    就在這時,陳冬推門而入。


    “藥神會長!”龔永年立刻熄了火,一路小跑過來,恭恭敬敬地打招唿。


    看著乖順的龔永年,陳冬滿意地點點頭,要是沒有兩把刷子,讓這老家夥低頭可不容易。


    “我準備去南方了。”陳冬說道:“在我離開的這段時間,由你負責工會,可別整什麽幺蛾子啊,否則我迴來收拾你。”


    龔永年先是驚訝,奇怪地問:“藥神會長,您去南方做什麽?”


    陳冬迴答:“我去殺魔族啊,一直煉藥多沒意思!”


    龔永年無疑更驚訝了,身為一名超神級煉藥師,安安穩穩地呆在後方就能立功,幹嘛還要跑到最危險的前線去作戰呢?


    他想不通,永遠也想不通。


    這已經不能用“人各有誌”來形容了,這應該叫做燕雀安知鴻鵠之誌!


    不過得知陳冬要去南方,龔永年心裏還是挺開心的,藥神要是死在前線,總會長又是他的了。當然,藥神沒死之前,龔永年確實不敢作妖,立刻說道:“藥神會長,您放心吧,我一定和兄弟們踏踏實實地煉藥,源源不斷地為前線提供各種丹藥,兢兢業業、勤勤懇懇,絕對不掉鏈子!”


    “那就好。”陳冬拍拍龔永年的肩,轉身離開。


    他迴到煉峰樓,收拾了下東西,拿了一些藥材。


    接著,他的手一揮,如山的靈石頓時出現,幾乎塞滿了整個屋子。


    他將《龍象之威》拿了出來,一頁一頁地翻著。


    隨著他將上麵的內容都記在腦海裏,那些字跡也漸漸地消失了,成了一張張的白紙。


    超神級武技大多都是一次性的,學完就沒有了。


    要想複製出來,除了以內力為媒介,還要以生命為代價,大多高手臨死之前,才將畢生所學鑄成秘籍。


    死都死了,當然要給後世留下些東西。


    這就是為什麽大家都愛去探高手遺跡的原因。


    接著,陳冬開始學習《龍象之威》上的內容,照舊第一式一千萬靈石,第二式兩千萬靈石……第九式九千萬靈石。


    以陳冬現在八級通聖的實力,可以練到第八式。


    也就是花三億六千萬靈石。


    陳冬現在有十億多靈石,耗費這些當然不是事了。


    練完之後,還剩七億靈石,根本就花不完。


    看看窗外,天色已經晚了,陳冬倒也沒有急著動身,規劃了接下來要做的事,又在煉峰樓裏睡了一晚。


    到第二天清晨,他才離開煉峰樓。


    陳冬本來沒想驚擾大家,畢竟事情昨天已經交代完了,悄無聲息地離開就好,但走到廣場上時,才發現這裏人山人海,幾乎所有的煉藥師都出來了。


    “這是……”陳冬一臉詫異。


    “藥神會長,大家都是來送你的。”人群中,龔永年走了出來,恭恭敬敬地說著。


    “藥神會長,一路順風!”


    “藥神會長,我們等您平安迴來……”


    眾人七嘴八舌地說著,有些人的眼圈都發紅了。


    陳冬雖然在工會中滿共也沒呆幾天,但他出色的專業實力以及領導能力,都給眾人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


    不知不覺間,他已成為眾人心中的靈魂人物和精神支柱!


    “搞這套幹什麽……”陳冬一向不是個矯情的人,走到哪裏都是獨來獨往。


    但這一刻,竟忍不住紅了眼眶。


    “都他媽的好好煉藥,我有多狠你們也都知道,等我迴來要是發現誰敢偷懶,輕饒不了你們!”陳冬故意扮出一副兇相,也不願讓他發現他脆弱的一麵。


    “是!”眾人齊聲唿喝,幾乎驚動半個上京。


    “走了,走了!”陳冬擺擺手,大步走出工會。


    馬車早已備好。


    陳冬跳上馬車,也不說多餘的廢話,駿馬拖著車廂疾馳而去。


    來到城外,陳冬下了馬車,又迴頭看了一眼城門,接著“颼”一聲竄上了天空。


    遠遠地離開上京後,陳冬降落在一處山穀中,將自己臉上的妝容卸掉,恢複了自己的本來麵目。


    “做藥神很爽,不過還是做自己最痛快。”


    陳冬笑了笑,接著繼續竄上天空。


    他並沒有往南方飛,而是前往冀州郡。


    他要去飛鷹山莊。


    前段時間他就得到消息,鷹爪神的屍體已經轉移迴冀州郡,安置在了飛鷹山莊後山的陵園中。


    雖然已經過去一個多月,不過鷹爪神生前的實力很強,屍體應該沒有那麽快就腐爛。


    那麽好的內力,不吸多浪費啊。


    也就半天時間,陳冬就降落在了飛鷹山莊的大門口。


    又一次來到飛鷹山莊,陳冬還是挺感慨的,迴想起之前來的時候,差點和向菲菲一起死在這裏。


    再後來,飛鷹山莊不止一次地狙擊他、追殺他。


    所以陳冬這次迴來,不僅僅是吸內力,也是來報仇的。


    鷹爪神死了,陰護法去了南方駐守昌城,整個飛鷹山莊根本沒有人能和陳冬抗衡——飛鷹山莊本來留守四名長老,其中裴長老和顧長老都死了,隻剩兩名長老,根本不是陳冬的對手。


    陳冬一落地,守門的弟子就發現了他。


    “陳冬,你幹什麽?!”弟子驚聲叫道。


    “單挑飛鷹山莊!”陳冬拔出吳王劍來,嘴角勾起一絲詭異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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