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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幾個書生,好像看唐舟一副下人摸樣,一口一口的公子叫著,便猜他可能沒有什麽才學。


    這才說出了這麽一句話。


    而李治和李慕白等人聽到這個,頓時露出了意味深長的一笑。


    跟唐舟比詩詞,他們豈不是關公門前耍大刀?


    可笑,真是可笑。


    李治本來想想還是算了,但現在他突然很想讓唐舟教訓一下這幾個讀書人,還真是豈有此理了,作為讀書人,就以為自己多了不起嗎?


    得讓他們知道他們他們的實力才行。


    這個時候,唐舟也笑了笑:“幾位的話可當真?”


    “當然,當然當真。”


    “可如果我寫的很好,諸位又不滿意怎麽辦?”


    幾名書生一聽這個,頓時就有點生氣了。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看不起我們幾個?”


    “就是,我們是那樣的人嗎?”


    “我們丟不起那個人,你要真寫的好,我們肯定把位置讓給你。”


    “沒錯,寫吧。”


    幾個書生這樣說完,用一種很值得玩味的眼神望著唐舟,顯然,他們並沒有把唐舟當迴事。


    唐舟淡淡一笑,望著遠處的西湖水直接吟道:


    水光瀲灩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


    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妝濃抹總相宜。


    唐舟一首詩罷,那幾名書生神色頓時一凝,緊接著,一人便連忙站了起來,道:“好詩,好詩,好一句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妝濃抹總相宜,是我等看走眼了,這座位,讓給諸位了。”


    那人說完,向其他人打了個招唿,隨即便離開了亭子。


    本來熱鬧的亭子一下子冷清了下來,李治見那幾個書生說走就走,倒突然覺得無趣起來。


    “唐愛卿,你這樣做有點欺負人家啊。”


    唐舟苦笑:“也談不上欺負,就是讓他們長點記性。”


    聽唐舟這麽說,李治突然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這事,唐舟的確做的很痛快,可就在李治正在這邊得意的時候,剛才離去的那幾個書生,竟然又都陸陸續續的退了迴來。


    而且看他們的樣子,好像很生氣。


    李治和唐舟他們都有點奇怪,他們怎麽又都退了迴來?


    正奇怪著,這幾個書生突然把剛才讓出來的座位又都給搶了過去。


    這可把李虎氣的夠嗆,上前就抓住一人喝問道:“你們這是幾個意思,要耍賴不成?”


    李虎力大無窮,伸手就把那個書生給拎了起來,那書生也是一驚,但並沒有因此就有所屈服,甚至還哼了一聲:“耍……耍賴,我們就耍賴了,跟你們這種人,耍賴怎麽啦。”


    這個書生說著,另外幾名書生也有點氣憤,立馬就圍了上來。


    “哼,果然是一丘之貉,你們這樣的人不就是會欺負我們這些底層的人嘛,好啊,今天我們就跟你們耗上了。”


    “沒錯,跟他們耗上,除非殺了我們,不然我們一點不讓。”


    “沒錯,沒錯……”


    幾個書生嘀嘀咕咕的說著,李虎卻是暈頭轉向,一時間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這畫風變的有點快啊。


    而李治和唐舟兩人,也是相互張望,很是不解,不就寫詩輸了嘛,不就搶了他們的座位嘛,什麽生啊死的,他們這到底是什麽意思?


    李治眉頭微凝,上前問道:“什麽一丘之貉,我們怎麽欺負你們啦,剛才是你們說的,輸了就走人,怎麽現在不服?”


    那幾個書生嗬嗬一笑:“這位兄台的詩寫的的確很好,我們心服口服,隻是我們剛離開,就突然想起這個人是誰來,如此,我們就不能走了。”


    書生說這個人是誰的時候,指著李慕白,這讓李治很是奇怪,李慕白怎麽啦?


    而此時的李慕白則突然神色微微一緊,他多少猜出是怎麽迴事了。


    他老爹在杭州城的名聲可不好,雖然很多人都不敢得罪他,但不代表所有人都怕他們,總會有一些不怕死的人想跟他們父子鬥一鬥。


    讀書人雖說有不少都很沒骨氣,但若細算的話,有骨氣的人還多是讀書人,如此,這幾個書生什麽意思,也就一目了然了。


    而事情果真如同李慕白猜想的那樣,那書生說完,李治倒是一愣,指著李慕白道:“他怎麽啦?”


    “他怎麽啦?他是李銘風的兒子,就算全杭州的人都怕他,我們幾個卻是不怕的,哼。”


    李治眉頭越發的緊鎖起來,李銘風的兒子怎麽啦?


    他望了一眼李慕白,見李慕白神色緊張,他便覺得這裏麵有事,正要繼續問下去,遠處一艘小船上突然傳來一聲慘叫,緊接著,便見一名漁夫摸樣的男子突然把一個給扔進了湖裏。


    湖麵很快殷紅起來,李治他們雖然隔的遠,可還是多多少少看出了湖麵的血色。


    有人在西湖上殺人。


    而且當著李治的麵。


    李治很震驚,這個時候卻也無心詢問那幾個書生,立馬吩咐高雄兄弟二人道:“去將那人給我抓來,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殺人。”


    李治很生氣,那兇手簡直是在侮辱他。


    竟然敢在大唐天子麵前殺人,他把大唐律法當成什麽啦?


    高雄兄弟二人得了李治命令,立馬飛身上了烏篷船,去追那兇手,隻是那兇手好似早有準備,殺人之後立馬乘船離去,因為相距有些距離,再加上高雄他們的烏篷船有點打,走起來並不是很快。


    所以等高雄他們追去的時候,那兇手已是逃之夭夭,他們兩人沒有辦法,隻能折迴來尋找那被兇手殺死的人的屍體。


    而就在高雄兄弟二人尋找屍體的時候,這邊亭子裏,李治已是越發顯露出自己的帝王之氣來,本來微服出訪,他一直想要隱藏自己的威嚴,但現在接二連三出事,他卻是再偽裝不得了。


    轉身望向那幾名書生,問道:“李銘風怎麽啦?”


    那幾個書生也不懼怕,道:“李銘風怎麽啦?他任江南東道都督這些年,不知道害得多少百姓妻離子散,家破人亡,他簡直就是我們這裏的老虎,我等身為大唐的讀書人,早就對他看不慣了,想著等下次春試,非得將這些事情報之當今聖上不可,今天遇到了他的兒子,還想讓我們給他們讓座,門都沒有。”


    “不錯,我們就是死,也得爭這口氣,為我杭州的百姓爭這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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