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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年過的很快,唐舟在悠閑瘋狂了幾天之後,便又投入到了府衙的事物當中,至於去衛國公府學習兵法,則要等到上元節結束才行。


    新年之後,府衙倒是積累了不少事物,唐舟真真實實的忙了幾天,上元節的時候,又要負責京城治安,所以就更忙了。


    不過有了去年的經驗,一切都還辦的不錯,並沒有出什麽大亂子。


    上元節後,唐舟再次去衛國公府學習兵法。


    時天氣意思漸暖,柳綠了花紅,李靖的身體也比冬天的時候看起來硬朗了不少,偶爾也會到院子裏走走,但也隻是走走,並不會待太長時間,走幾步後就又迴房休息去了。


    唐舟在府上學習兵法,有時也會困乏,所以時常也會到處走動走動,李德獎在上元節後就去了軍營,府上倒是冷清了不少。


    這天唐舟在庭院裏研習兵法,四周花草已是吐露了新芽,正看著的時候,突然有什麽東西朝自己飛了過來,唐舟下意識側身躲過,接著就看到一隻蹴鞠滾到了草叢中,唐舟眉頭微微一凝,把蹴鞠往人身上踢,這人也太沒道德了吧。


    正想著,就見一個小孩朝自己這邊跑了過來。


    “誰讓你躲的,其他下人都不敢躲。”小孩年紀不大,也就五六歲,唐舟曾經見過他,是李德獎的兒子,唐舟苦笑,道:“我可不是你府上的下人,就是你老爹也不敢這樣跟我講話。”


    小孩聽到這話,更是生氣,竟然掐起了腰,那樣子倒突然讓人覺得有點可愛,讓唐舟突然不忍起來,畢竟是小孩子嘛,貪玩是肯定的。


    所以,唐舟把蹴鞠撿了迴來,問道:“你會玩嗎?”


    小孩得意的點點頭:“當然會玩。”


    唐舟又問:“你會怎麽玩?”


    小孩把蹴鞠接過去,放在腳下,突然就給踢了出去,然後仰著頭:“這麽玩。”


    唐舟笑了笑,把蹴鞠撿迴來,道:“那樣隻是最低級的玩法,我教你個好玩的。”


    小孩不信,一臉的嫌棄,唐舟也不急,把蹴鞠突然拋入空中,就在蹴鞠快落下來的時候,突然用腳給接住了,然後由踢入空中,順著伸開的手臂走了一圈,然後又踢了個花樣,那姿勢要多好看有多好看。


    一開始,那小孩還很是不屑,可當他看到唐舟玩出這些花樣的時候,已是驚的張大了嘴巴,然後忍不住的拍起手來。


    “再來一個,再來一個……”


    要哄小孩子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要跟他玩在一起,也不是很難。


    唐舟在蹴鞠上的實力還是很不錯的。


    而就在唐舟哄那個小孩子玩蹴鞠的時候,房穎已是發現自己的兒子不見找了來,當她發現自己的兒子正在跟唐舟玩蹴鞠,而且玩的很開心的時候,心神不由得一動。


    多少年了,他還是想當年那樣讓人覺得溫暖,他的才華還是讓人欣羨,自己當年為什麽就沒有堅持一下呢?


    看著唐舟跟自己兒子玩的那麽好,她又忍不住的想,如果他是自己兒子的父親該多好?


    在她看來,李德獎也不能說不好,他比這個時代的很多男人都要好,隻是有時的他又太過高冷了一些,令人難以親近,就連夫妻之間都是如此,做任何事情都像是例行公事,至於對自己的兒子吧,可能他是將軍的緣故,他從來都不會像唐舟這樣跟兒子玩這樣的東西。


    他還是離自己太遠了,無論什麽都好遠好遠。


    房穎的思緒飛了很遠,直到聽到自己的兒子叫自己。


    “娘,這位叔叔踢的蹴鞠好好玩啊,你快來看。”


    房穎一愣,接著便淺笑著走了來,來到跟前,房穎向唐舟道:“小侯爺,我兒子沒有打擾到你吧?”


    房穎知道唐舟是來學習兵法的,自己兒子拿著蹴鞠來玩,肯定是要打擾到唐舟的,唐舟看了一眼房穎,道:“沒有,我剛好也需要運動一下。”


    房穎知道唐舟這是不好意思說,所以他還是連忙讓自己兒子自己拿著球去玩,以免打擾到唐舟,而她本來是準備走的,但頓了一下後,最終還是決定留下來,他想跟唐舟談談,雖然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想跟唐舟談些什麽。


    兩人在花草中站著,一絲春風吹來還帶著涼意,房穎躊躇片刻,接著問道:“小侯爺好像很喜歡小孩。”


    唐舟點點頭:“夫人不覺得小孩子都很可愛嗎,就算他們很頑皮,但隻要用心教導的話,他們未必不能成才。”


    唐舟這話自然是有一點勸誡的意思,李德獎的兒子之前的確有點頑皮了,若是任由他這樣發展下去,恐怕會成為長安城另外一個小紈絝,但從他跟這個小孩的玩耍來看,這個小孩本性是不壞的。


    房穎當年是長安城首屈一指的才女,又怎會聽不出唐舟話裏的意思,她一聲輕歎,道:“他爹常年在軍營中生活,家裏能教育他的人不多,我本想多說他幾句,可婆婆對這個孫兒最是寵愛,別說是我了,就是公公也不敢開口訓斥。”


    紅拂女的威名唐舟還是聽說過的,如果紅拂女很寵自己的這個孫子,那房穎和李靖兩人還真不好管教。


    當然,這是別人的家事,唐舟並不想過多參與,他提醒後讓房穎明白就行了。


    隻是兩人不再說這個話題的時候,場麵突然沉寂,氣氛有點尷尬起來,唐舟很不習慣這樣的氛圍,於是便想找個話題聊聊,可是他跟這個房穎實在不是怎麽熟悉,以前的事情又不好再提,所以思來想去,最終隻能扯到李德獎身上了。


    “李兄常年都是這樣嗎?”唐舟的意思,問的是李德獎常年都不在家這件事情,房穎點點頭:“他要以公公為榜樣,想要封侯拜將,所以把家庭反而看的淡了一些。”


    說著,房穎發出了一聲輕歎,似又責怪,又似有點悔恨,唐舟見此,便也隻好跟著附和,揚聲吟道:


    閨中少婦不知愁,春日凝妝上翠樓。


    忽見陌頭楊柳色,悔教夫婿覓封侯。


    唐舟吟完,又是一聲輕歎,好像他多了解房穎此時感受似的,而此時房穎突然聽到唐舟吟出這麽一首詩來,不由得心髒暴跳,好詩,真是一首好詩啊,唐小侯爺出口成詩,果真是有大才之人,而且這首詩,可以說是寫到她心坎裏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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