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在蕭然手底下的上忍,沒有八十也有一百。


    哪怕是七名比上忍實力更加強悍的精英忍,也不敢妄言能夠將他給拿下。


    這七名上忍隻是使出的劍陣才讓蕭然稍稍有些棘手,如今被他搶占先機打亂了節奏,七名上忍別說是反擊了,就連招架都顯得是十分的吃力。


    十餘招之間,就已經有三名上忍倒在血泊之中,死的死,殘的殘。


    另外四人見狀,雖心有餘悸,但卻並不敢逃,隻能跟蕭然拚命。


    蕭然知道這剩下的四名上忍雖然已經對他造不成絲毫的傷害,但如果放走的話,肯定會給他身邊的人帶來潛在的威脅。


    隨著戰鬥的繼續,四名忍者一個接著一個的倒在地上,直到剩下最後一名忍者時,他已經被蕭然的實力嚇破了膽,果斷朝蕭然擲出暗器後,轉身就準備逃走。


    “想逃?問過老子了嗎?”


    蕭然轉身避開那三柄暗器,一腳踹在腳下的那柄武士刀上。


    武士刀宛如利箭般飛射而出,直接將僅剩的那名忍者刺了一個透心涼。


    在解決完七名忍者之後,蕭然拍了拍手,正準備應戰那名化勁巔峰宗師時,卻發現對方的氣息已經消失。


    “逃了嗎?”


    蕭然心中咯噔了一下。


    麵對化勁巔峰宗師,身為化勁大圓滿的他領先對方一步,如果是單打獨鬥,他絲毫不怵對方。


    可對方一旦隱匿起來搞小動作,那可就讓他頭疼了。


    老話說得好,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


    萬一對方抽空給他來一個偷襲,這足夠讓他喝一壺的。


    “媽的,失算了!”


    蕭然心中真如同一萬頭草泥馬在奔襲而過。


    不過他轉念一想,自己來此還有其他目的,便立即帶著邱清影進入府宅內院搜查起來。


    ...


    此時,在一輛邁巴赫上。


    洛安商會會長蘇良弼正靠在後座,神色略顯疲態。


    剛剛他陪同省城裏的兩位官方大人物吃飯,席間高興喝了兩杯,讓本就有些感冒的他感覺有些頭疼。


    他吸了吸有些鼻塞的鼻子,滿臉不悅的對司機嗬道:“你真是越來越不懂事了,剛剛你沒看見那兩位大人物在場嗎?那兩位可是我好不容易才請出來一起吃飯的,你竟然還敢來打擾我們的興致。”


    司機急忙道歉:“我錯了,隻是事情實在是有些緊急,所以我才...”


    “什麽事兒?”


    蘇良弼揉著隱隱作疼的腦袋低沉著聲音詢問道。


    司機慌張的匯報道:“一個小時前,有人闖進了您的宅院,幹掉我們不少人,就連那七位忍者,都死了...”


    “什麽?”


    或許是因為剛剛與那兩位大人物談得不是很開心,再加上有些感冒,令蘇良弼的心情本就十分煩躁。


    如今聽見這個噩耗,更是令他勃然大怒:“什麽人幹的?查清楚了嗎?李老呢?他難道也沒攔住那夥人嗎?”


    他口中的李老本名李泰山,也就是蕭然在府宅內察覺到的那位化勁巔峰宗師,距離化勁大圓滿僅有一線之隔。


    司機艱難的咽了一口唾沫,這才道:“我們的人現在還沒聯係到李老,並不知道他的情況。”


    聽見這話,蘇良弼的心中湧出一股強烈的不安。


    李老可是他最後的底牌,如果連李老都敗了,那他恐怕就應該提前給自己準備好棺材了,以免落得一個死無葬身之地的悲劇下場。


    就在這時,司機的手機響了起來。


    他接起電話後,聽見對方所說的話,他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


    掛斷電話後,他急忙刹車,扭頭滿臉忐忑的看向蘇良弼:“剛剛得到府宅那邊的情況,您的書房內的暗門被人打開了。”


    蘇良弼狠狠倒吸了一口涼氣,臉色陰沉得好似快擰出水來。


    書房的密室裏麵存放著洛安省不少商人和官方人員見不得人的秘辛,他就是靠著這些東西,才能隨意去擺布那些商人和官方人員。


    為了這些秘辛,他可是付出了無數的錢財和汗水。


    “馬上啟動所有力量給我查,哪怕是將整個省城掘地三尺,也要找到幕後真兇。”


    蘇良弼瘋狂的嘶吼著,咆哮著。


    ...


    “蕭然,後備箱裏麵的那些卷宗,就是蘇良弼掌握的那些商人和官方人員的秘辛嗎?”


    邱清影坐在副駕駛上,望著車窗外飛速倒退的景色,總感覺這一切都不太真實。


    進出堂堂洛安商會會長的府宅,竟然跟吃飯喝水那麽輕鬆簡單。


    這可是以前她做夢都不敢幻想的事情。


    “我檢查過,肯定是!”


    蕭然點了點頭:“有了這些東西,無論是跟蘇良弼明爭還是暗鬥,我們都將能夠立於不敗之地。隻是可惜蘇良弼命大,沒讓我遇上,否則還真能避免很多麻煩。”


    “你真的敢殺蘇良弼?”


    邱清影被蕭然膽大的手段給震驚到了。


    她覺得如果真殺了蘇良弼,恐怕整個省城的秩序都會紊亂。


    “你覺得我是在跟你開玩笑嗎?”


    蕭然十分認真的迴答道:“是他先出手的,我還是那句話,我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敢跟我亮劍的敵人。”


    邱清影若有所思的低著頭,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你睡會兒吧,都快兩點鍾了,爭取天亮之前抵達清江市。”


    蕭然伸手拍了拍邱清影的肩膀。


    邱清影扭頭看向蕭然,語氣十分誠懇的詢問道:“蕭然,你說你要教我功夫,是真的嗎?”


    “隻要你不是三分鍾熱度,能吃得了這個苦,我肯定毫無保留的教你。”


    蕭然笑了笑。


    “好,那我們一言為定,我們拉鉤!”


    蕭然聞言,下意識的抽了抽嘴角,但還是伸出小拇指與對方拉鉤。


    淩晨五點,蕭然開著車駛下高速,進入清江市的市區。


    不過他卻並沒有急著迴陳家別墅,而是開著車來到了一個爛尾樓門口。


    隨著車子停下,本就睡意很淺的邱清影被驚醒。


    她揉著惺忪的睡眼望著窗外漆黑的一片,打著哈欠問道:“蕭然,這是什麽地方?”


    “我不是說過,要讓你親手報仇嗎?”


    蕭然打開車門後,一股寒風襲來,吹得他打了一個哆嗦。


    他對著邱清影招了招手,道:“還愣著幹什麽?下車吧。”


    邱清影知道,蕭然這是要帶他去解決龔墨翰,徹底掃除她心中的陰霾。


    想到龔家對她邱家所做的一切,恨意再度湧上心頭,然後毅然決然的打開車門下了車,跟在蕭然的身後往爛尾樓裏麵走去。


    在走進大門後,進入了一棟還未封頂的高樓之內。


    邱清影舉著打開手電筒的手機,每往前走一步,她心中的決然就更重一分,手機竟被她握得哢哢作響。


    在來到二樓處後,她發現那屋子裏麵竟然有亮光,緊接著一道黑影一閃而過,來到蕭然麵前,將她給嚇了一大跳。


    “主人,您迴來了?”


    那道黑影單膝下跪。


    此人顯然是西方第一殺手戰皇。


    蕭然嗯了一聲後,伸手將對方給扶起:“人呢?死沒?”


    “還有氣兒,打了藥,死不了。”


    戰皇迴道。


    蕭然扭頭對邱清影道:“進來吧。”


    盡管戰皇是蕭然的人,但邱清影剛剛用手機的手電筒照了一下後,對方那霸道無比的氣勢還是將她給嚇得夠嗆。


    她小心翼翼的與戰皇擦肩而過,跟在蕭然身後往屋子裏麵走去。


    她發現龔墨翰正躺在地上,嘴角的鮮血已經結痂,也不知道是由於燈光的緣故還是其他原因,龔墨翰的臉白得沒有絲毫的血色,看上去有些滲人。


    在燈光的照射之下,本就無比虛弱的龔墨翰有些艱難的睜開了眼睛,然後將目光定格在邱清影的身影上。


    “你...你來了?”


    龔墨翰的嘴角帶著一抹淒涼的笑意。


    “龔墨翰,是你讓高瞻雲殺我們的,對吧?”


    邱清影眼神冰冷:“也是你讓他一直找我的麻煩?你們龔家真要對我們趕盡殺絕,你才高興嗎?”


    “邱清影,瞧你那高冷的模樣,老子從小就特別厭惡你。你說你長得也不錯,可為什麽就不會像其他女人一樣對我投懷送抱呢?如果你能早點兒識趣,或許當初我還能勸我爸對你們下手輕一點兒。”


    龔墨翰似乎已經預感到自己落到邱清影手中,已經沒有活路。


    所以從小內心中有著極強優越感的他,樣樣都要爭第一的他,根本就低不下那高傲的頭顱向邱清影這個喪家之犬搖尾乞憐的求饒。


    他扭頭看向蕭然,神色充滿了不甘:“蕭然,老子真的是小看你了,沒想到我會敗在你的手中,而且還敗得如此離奇。我就在這兒,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不過我要警告你們。一旦我死了,你們就等著龔家和蘇家瘋狂的報複吧。”


    “看樣子在你眼中,你舅舅就是你最後的底牌,對嗎?”


    蕭然不屑一笑。


    龔墨翰瞪著蕭然:“我知道你功夫很厲害,但再厲害,你能鬥得過權勢嗎?我承認我敗了,但那是因為我輕敵。如果我把所有的底牌都亮出來,鹿死誰手還尚未可知。”


    蕭然懶得去跟這種自不量力的螻蟻爭辯,他將從高瞻雲那裏奪來的手槍上膛後,遞到邱清影的麵前:“放心,這裏距離市區有點兒遠,就算動靜再大,也沒人能聽見。”


    邱清影以前國外留學時,曾在合法的槍械靶場內接觸過槍支。


    可以前打的是靶紙,這一次她要用槍瞄準人,這讓她的雙手有些顫抖。


    看著邱清影握槍的手勢,蕭然便判斷出對方玩過槍,並沒有再多言,隻是往後退了一步。


    “龔墨翰,我本不想殺你,是你們龔家欺人太甚,把我們邱家往絕路上逼。今天就用你的命,來告慰我家人的在天之靈吧。”


    邱清影努力克服心中的恐懼,將槍口瞄準龔墨翰。


    剛剛還顯得十分硬氣的龔墨翰,在麵對那奪命的槍口時,嚇得不斷短而急促的唿吸著,整張臉都開始扭曲起來:“邱清影,你這個小婊子,有種你就開槍啊,我舅舅是不會放過你們的。想要讓我求饒,門兒都沒有,你隻不過是一隻喪家之犬,是我們龔家更進一步的墊腳石...”


    砰!


    在龔墨翰的言語刺激之下,邱清影毫不猶豫的扣動扳機。


    可那強大的後坐力震得邱清影握不住手槍,掉到了地上。


    那枚子彈並未擊中龔墨翰的胸膛,而是打中了龔墨翰的肩膀。


    這一刻,死亡的恐懼摧枯拉朽般摧殘著他的意誌和那顆風雨飄零的心靈。


    眼淚鼻涕忍不住淌了出來,身體抖得更加的厲害。


    就算是內心再堅強的人,也絕對無法坦誠的去麵對死亡的恐懼。


    “邱清影,別殺我,我求你,我還年輕,我不能死,我...我還有大好的青春等著我去揮霍。我求求你了,我願意把你們邱家的產業還給你,隻要你不殺我,以後我就是你的奴仆,我願意用我的一生去贖罪...”


    龔墨翰再也繃不住了,失聲嚎啕大哭起來,鼻涕眼淚如同泉水般湧出來。


    如果再給他一次機會,他絕對不會膽大到去跟蕭然作對。


    這是他這輩子最後悔的事情。


    “想要贖罪,那你就隻能拿命來償還!”


    邱清影顫巍巍的撿起地上的手槍,再度瞄準龔墨翰的胸膛,可是卻遲遲沒有扣動扳機。


    蕭然見狀走上前,從身後抱住邱清影,並握住邱清影拿槍的手:“別怕,手別抖,結束仇恨的方式並不是忘記仇恨,而是要讓敵人付出血的代價。”


    感受著背後襲來蕭然那溫暖的懷抱,剛剛還有些害怕的邱清影頓時感覺無比的安寧,握著槍的手也沒再繼續發抖。


    “調整唿吸,結束仇恨!”


    隨著蕭然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邱清影的食指快速扣動扳機。


    砰砰砰!


    連續的三槍,正中龔墨翰的胸膛。


    看著躺在血泊中的龔墨翰已經死得不能再死,邱清影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轉身便湧入蕭然的懷裏,小聲的抽噎著。


    蕭然輕輕的拍著她的後背:“想要報仇,更想要活著,這是你必須要經曆的事情。如果想哭就哭出來,心裏會好受一些。”


    邱清影卻輕輕的掙開了蕭然的懷抱,抬手拭去眼角的淚花,哽咽道:“我的淚水已經在我舅媽死去的那一刻,就已經流幹了。從今天起,我不會再掉一滴眼淚,我要活得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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