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班迴到家後,陳欣怡信守承諾前往廚房為蕭然做晚飯。


    雖然她會做飯,但自從爺爺去世,父親失蹤後,整天忙於工作的她隻會吃外賣,家裏根本就沒有一丁點兒的煙火氣息。


    蕭然的到來不僅給她那平淡生活帶來了溫暖,更是解決了她在事業上的不少難題,讓集團走出困局。


    現在她真的是前所未有的輕鬆。


    在吃完飯後,她便上樓迴到房間,打算舒舒服服的睡一個美容覺。


    可當她剛剛洗漱完躺下,蕭然就敲開了她的臥室門,並提著一條內褲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媳婦,你可別忘了今天中午答應過我的事情,快洗吧,明天我沒穿的。”


    蕭然幾乎是將那條內褲抵到陳欣怡的臉上。


    陳欣怡貝唇緊咬,好幾次鼓起勇氣想要去接過來,可雙手卻不聽使喚。


    畢竟她可還從未給別人洗過貼身衣物。


    蕭然見陳欣怡遲遲沒有動靜,麵色不悅道:“你什麽表情?是嫌棄嗎?這又不髒,我隻穿了一周而已。”


    “一周?”


    陳欣怡宛如防病毒一般快速往後退去,捏著鼻子道:“快拿開,你怎麽那麽不講衛生?”


    “這還不講衛生?平時我都是穿半個月才換的,反正穿裏麵,別人又看不見。”


    蕭然翻了一個白眼:“你是想要爽約,不打算給我洗嗎?那以後集團有任何困難,你可別來找我。”


    聽見這話,陳欣怡把心一橫,硬著頭皮上前伸出兩根指頭,小心翼翼的拎起蕭然遞過來的內褲。


    “洗幹淨點兒,明天我檢查!”


    蕭然笑著叮囑一句後,這才轉身迴到房間內。


    此時的陳欣怡恨不得將蕭然千刀萬剮,五馬分屍。


    可奈何誰讓自己有求於對方呢?


    她也隻能強忍心中的惡心拎著蕭然的內褲來到浴室內,戴上好幾個手套後,一邊洗一邊罵:“死蕭然,臭蕭然,等一下洗完了,我再倒一瓶辣椒油上去,辣死你,然後再放幾條毛毛蟲,癢死你...”


    ...


    轉眼便是夜深人靜!


    睡得正香的蕭然突然感受到一股煞氣逼近,他猛然睜開眼睛,那雙眸子猶如璀璨的星辰,在黑暗之中迸發著異樣的神采。


    本就有些起床氣的他低聲罵道:“大晚上的怎麽有臭蟲找上門來了?”


    此時,在別墅外麵的一個花壇內,一名將全身籠罩在黑暗中的男子正潛伏於此,他的氣息內斂,顯然是一名高手。


    他看了一眼時間,正準備動身時,背後突然傳來一道悠悠的聲音:“哥們,大晚上的,你不睡覺嗎?”


    聽見這話,男子嚇得渾身一顫,汗毛倒豎,幾乎是下意識的往前彈射而去,在拉開五六米的距離後,他這才快速迴頭,手中已經握著一柄白森森的匕首。


    盡管他已經極力在平複自己的內心,但那股心驚肉跳的感覺卻久久不能散去。


    他自詡自己的實力早已超越一流水平,對於氣息的感知力也異於常人,可是他沒想到,在自己全神貫注的情況下,竟然還有人能夠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他身後。


    他絕不認為這隻是巧合。


    他意識到如果剛剛說話的那個人是敵人,他掉了腦袋都不知道疼。


    “誰?出來...”


    男子緊緊的握著手中的匕首,似乎這一刻,隻有手中的匕首才能給他帶來些許的安全感。


    蕭然雙手背負在身後,閑庭信步的從黑暗中走出來,輕笑著看向男子:“兄弟,這大晚上的,你幹嘛呢?”


    男子的目光緊緊的定格在蕭然的身上,當他看見蕭然隻不過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夥子時,緊張的情緒這才稍稍鬆緩一些。


    可是隨即,他剛落下去的那顆心再度提到嗓子眼。


    因為他發現,憑借他的感知力,竟然無法去捕捉蕭然的氣息,也就無法判斷出蕭然的實力深淺。


    這種情況隻有一個解釋,那就是蕭然的實力已經遠遠超過他。


    他不敢有絲毫鬆懈,滿臉緊張的問道:“你...你是什麽人?”


    “你又是什麽人?大晚上的躲在我家門口,難道是貪圖老子的美色?”


    蕭然眼神微眯。


    “你家門口?”


    男子瞬間反應過來:“你...你是蕭然?”


    “看來你還真是衝老子的美色來的。”


    蕭然邪笑一聲。


    男子的心中一萬頭草泥馬在奔騰。


    他正是魏天宇打電話搖來的殺手,因為魏天宇隻是告訴他,蕭然有些實力,但並不強悍。


    可現在直覺卻告訴他,蕭然要打他,跟爺爺打孫子沒有什麽區別。


    他在心中暗暗發誓,等迴去之後,一定要將魏天宇的屎給打出來,然後再喂給魏天宇吃掉。


    在短暫的思索之後,他急忙將手中的匕首放迴腰間,然後朝著蕭然拱手道:“兄弟,抱歉,都是誤會,我走錯門兒了。”


    “說吧,誰派你來的!”


    蕭然的臉上帶著微笑,但他的聲音卻宛如死神的魔咒:“你應該清楚,我想要殺你,很輕鬆。剛剛之所以留你一條命,無非就是想要知道你的幕後主使。”


    男子已經在心中不斷問候魏天宇的十八代祖宗。


    他才五年時間沒有迴來,這清江市怎麽就出現了這麽一個變態的高手?


    不過他見蕭然已經洞悉他的意圖,無法再偽裝,隻好道:“兄弟,得饒人處且饒人,如果你今日放過我,日後在清江市,我保你一生平安富貴。”


    “嘴還挺硬!”


    蕭然的話音還未落下,身影猶如鬼魅般消失在原地。


    在那一瞬間,一股龐大威壓席卷而來,男子感覺到自己的心髒驟停,渾身的血液仿佛被凍住,甚至就連時間都停止了流逝。


    他的眼球好似快要從眼眶裏瞪出來,因為他那雙眼睛能夠看見蕭然如同閃現般出現在他麵前,可是他卻做不出絲毫的反應。


    因為蕭然的速度實在是太快,快到不可思議的地步。


    他掄圓了胳膊,朝著男子扇了過去。


    在一道無比清脆的耳光聲中,男子連慘叫的機會都沒有,在空中飛速旋轉五圈半後重重的摔在地上。


    “這下該老實交代了吧?說,幕後主使是誰?”


    蕭然甩了甩剛剛抽巴掌的手,悠悠的對男子問道。


    男子的半截身子栽進花壇裏麵,一動不動,半晌都沒有迴答蕭然的問題。


    蕭然的耐心也是有限度的,走上前一把將對方抓起來,剛想要再度逼問一下,卻發現對方竟然已經沒有了氣息。


    這讓他懵逼了。


    他拍著對方的臉,語氣中帶著幾分乞求:“喂,你別裝死,我才用了不到兩成力而已,我求你了,醒一醒...”


    在企圖喚醒對方失敗後,蕭然一臉嫌棄的將對方丟在地上,罵道:“我靠,防禦這麽弱,還學人家當殺手?早知道你這麽不禁打,我就應該再輕一點兒的。”


    不過一切已經成為定局,他也不可能去鬼門關將對方給撈迴來。


    他長歎一口氣,低頭看著這具屍體,如果扔在這裏,萬一明天一大早嚇到陳欣怡,那可就不好了。


    在思索一番後,他掏出手機給寧半城打去電話。


    不到半個小時,寧半城便火急火燎的趕了過來,身後還跟著清江市的地下皇帝程霸虎。


    “主人,請問有什麽吩咐嗎?”


    寧半城跑上前來,喘著粗氣滿臉緊張的問道。


    就連一向無比高傲的程霸虎,在上次被蕭然幾拳治好內傷後,也是對蕭然禮敬有加。


    “不是說過了叫我蕭先生嗎?”


    蕭然啐了一句後,指著花壇裏麵的那具屍體道:“剛剛有人想要暗殺我,被我解決了,你處理一下屍體,順便查一下此人的來曆。”


    “暗殺你?”


    寧半城滿臉驚駭:“蕭先生,您沒事吧?我馬上派人二十四小時保護您的安全。”


    蕭然擺了擺手,剛要拒絕時,正跳進花壇裏麵去搬屍體的程霸虎突然尖叫一聲,一把將屍體給推開,然後癱坐在了地上。


    “怎麽啦?”


    寧半城被程霸虎這突如其來的尖叫聲嚇了一大跳,有些韞怒的詢問道。


    程霸虎指著那具屍體:“是...他是...是李猛...”


    “李猛?”


    聽見這個名字,寧半城神色大變,急忙跳進花壇裏麵。


    當他確認男子就是自己認識的李猛時,那副臉色十分的耐人尋味。


    蕭然眉頭微皺:“你們認識他?”


    咕咚!


    寧半城二人扭頭盯著蕭然,艱難的咽了一口唾沫:“蕭先生,他...他是你殺的?”


    “本來想要留活口的,沒想到他不禁打,一巴掌就被我給打死了。”


    蕭然頓了下,接著道:“他究竟是誰?為什麽會來找我的麻煩?”


    聽見這話,寧半城二人的心中已經掀起驚濤駭浪。


    不過很快,寧半城就迴過神來,急忙起身道:“蕭先生,您還記得程霸虎身上的內傷嗎?當初見麵的時候,你給他治好了。他的內傷,其實就是跟李猛決戰的時候留下的。”


    蕭然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你們跟他有仇,所以想要借我的手除掉他,是嗎?你們敢利用我?”


    見蕭然生氣,寧半城嚇得險些跪到地上去:“蕭先生,您誤會了,就算是借給我們一百個豹子膽,我們也不敢利用您。至於他為何要找您的麻煩,我們也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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