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早已嚇得哇哇亂哭,而周海燕也一時沒有了主心骨,緊緊的抓著火四平的衣袖滿臉焦急:“現在該怎麽辦?你可一定要保護我,哪怕讓我死,也不能讓甜甜出任何的意外...”


    “大小姐,你放心吧,就算是拚了我的老命,我也不會讓你和甜甜小姐有半分閃失。”


    火四平明顯是著急了,急忙安撫了周海燕一句後,扭頭對司機小李道:“小李,下車,隨我殺敵。”


    “是,火爺!”


    司機小李十分硬氣,沒有表現出絲毫的怯懦與害怕,從座椅下麵取出一把軍刀就跟隨火四平下了車,並用鑰匙將車給鎖住。


    “朋友,你們是什麽人?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麽誤會?如果以前有得罪的地方,我火四平在這裏給你們賠罪了。”


    在下車之後,火四平並沒有急著跟對方廝殺,而是想要與對方化解恩怨。


    然而,在這種局麵之下想要和談,他還是太天真了。


    “叫出車上的女人,我饒你不死!”


    握著破窗器的中年平頭男子麵色狠毒道。


    火四平麵色一沉,從兜裏摸出一根半尺長的鐵質短棍,輕輕一按上麵的按鈕,短棍瞬間變成一根兩尺長的甩棍:“你們想要傷害大小姐,除非是從我的屍體上邁過去。”


    “那你就去死吧!”


    平頭男厲喝一聲,他身旁的八人立即朝著火四平二人圍攻了過去。


    這火四平早間年本就是混地下世界的,一身恐怖的實力和豐富的實戰經驗自然是不容小覷,哪怕是麵對圍攻,他在氣勢上也不落絲毫的下風。


    小李能成為火四平的司機,實力也不一般,竟然能夠與三名匪徒鬥得難解難分。


    而火四平麵對五人的圍攻,雖然略顯吃力,但卻並未露出敗跡。


    由此可見,這八名匪徒絕非等閑之輩。


    此時,平頭男眼看著火四平二人已經被纏住,冷哼一聲後,手持破窗器將窗戶給破開。


    正陷入惡鬥的火四平瞥見這邊的動靜,立即大罵道:“別碰我家大小姐,小李,給我攔住他...”


    司機小李爆發出強悍的戰意,反手握住手中軍刀拚命的想要逼退三人前去營救周海燕。


    可關心則亂,原本與三人勢均力敵的他在招式上已經有些淩亂,被一名匪徒偷襲,一刀砍在他的後背上,頓時鮮血噴湧,一個踉蹌跌倒在地上。


    “火爺,救我...”


    司機小李剛發出求救,就被三人給亂刀砍死。


    “小李!”


    看著小李倒在血泊之中,這讓火四平瞬間暴怒,手中的甩棍拚命的揮舞。


    那三名匪徒在解決掉司機小李後,立即加入圍攻火四平的陣營之中。


    這讓本就隻能堪堪防禦的火四平顯露出頹勢,一道道血痕出現在他的手上和背上。


    與此同時,平頭男子在破開窗戶後,直接將車門給打開,而躲在車內的周海燕隻能緊緊的抱著嚎啕大哭的甜甜不斷的用腳去蹬平頭男子,同時對車外疲於迎敵的火四平發出求救。


    “你們這群狗娘養的,有本事衝我來,對付一個女人算什麽本事!”


    麵對八名高手的圍攻,縱然火四平身經百戰,渾身是血的他也隻剩下憤怒的咆哮。


    “周海燕,別掙紮了,你是逃不過老子的手掌心的...”


    平頭男子一把抓住周海燕的兩條腿,用力一扯,直接將其給扯出車外重重的扔到地上。


    這一扔,摔得周海燕頭暈目眩,五髒廟就好像移位了一般,疼得她快喘不上氣兒來。


    “媽媽,你沒事吧?媽媽,我好怕...”


    甜甜趴在周海燕的身上,嚎啕大哭的同時還不忘關心周海燕的情況。


    平頭男子伸手將甜甜給抱住,剛要將其抱起來之時,周海燕似乎迴過神來,立即雙手用力攬住甜甜:“你別動我女兒,你別動她,我求你了...”


    砰!


    平頭男子可不是什麽憐香惜玉的善類,一腳踹在周海燕的肚子上,然後順勢將掙紮的甜甜給強行抱了過來,並厲喝道:“想要你女兒,就用你手中的金鑰匙來換,要不然我可不敢保證你女兒的安全。”


    周海涵雙手緊緊的捂著肚子,身體已經蜷縮成蝦米,疼得臉色煞白。


    哪怕她拚盡全力想要反抗,想要搶迴甜甜,可身體卻根本就不聽使喚。


    “得手了,快撤,別拖延時間,要不然警察就要來了!”


    平頭男子緊緊的抱著懷裏不斷掙紮的甜甜,立即對那與火四平陷入死鬥的八人吼了一聲。


    然而,他的話剛說完,突然感覺背後襲來一股陰冷的殺意。


    他心中咯噔一下的同時,拔出腰間的匕首朝著身後揮舞而去。


    他的動作快準狠,宛如經過萬千次錘煉一般。


    他以為自己的致命一擊能夠重創身後敵人,可當揮舞到一半時,他卻突然感覺握刀的那隻手的手腕傳來一股疼痛感。


    他定睛一看,發現站在他身後的竟然是一名青年男子,而那名青年男子正擒住他那握刀的手腕。


    “你是何人?”


    平頭男子見對方來者不善,剛要詢問,可對方卻壓根就沒有迴答的意思,握著他手腕的手輕輕一擰。


    隻聽哢嚓一聲脆響,他的手臂竟然被對方給硬生生的擰斷了。


    刺耳的慘叫聲從他嘴裏哀嚎出來,同時他另一隻手也無力再去抱緊掙紮的甜甜。


    眼看著甜甜就要掉到地上去,蕭然急忙伸手將其接了過來抱在懷中安慰道:“甜甜別怕,叔叔在這兒,沒人會傷害你的。”


    正在嚎啕大哭的甜甜在聽見這道熟悉的聲音後,立即睜開那雙淚眸,哽咽著:“叔...叔叔,是你?”


    “你應該還記得我吧?”


    蕭然笑了笑:“放心,有我在,沒有人會欺負你和你媽媽的。”


    “狗娘養的...”


    被蕭然廢掉一條胳膊的平頭男子還不死心,另一隻手撿起掉落到地上的匕首,朝著蕭然的肚子就捅了過去。


    蕭然眸子一沉,抬腿一腳結結實實的踹在對方的胸膛上。


    下一刻,對方宛如炮彈一般飛了出去,正好砸在那群與火四平惡鬥的兩名匪徒身上。


    “是...是你?”


    正蜷縮在地上滿臉痛苦的周海涵在看見蕭然時,那雙美眸中滿是驚訝之色。


    “蕭然先生,救我,快救我...”


    渾身是血,已經是強弩之末的火四平看見蕭然的到來,立即淒慘的求助道。


    那八名匪徒聞言,神色一怔後,沒有過多的遲疑,抬起被蕭然幹掉的平頭男子就往遠處跑去,就連那兩輛路虎車也不要了。


    蕭然正準備劫下那八人時,火四平已經堅持不住摔在地上,失聲對蕭然求救道:“蕭然先生,快救我,幫我叫救護車,我快堅持不住了...”


    正準備追擊的蕭然看了看懷裏不斷唿喊媽媽的甜甜,他也隻好停下來,前去觀察周海燕的情況,同時也撥打電話叫救護車。


    周海燕強忍著疼痛,急忙將甜甜摟在懷裏,傷心的抽噎起來。


    作為一個母親,險些失去自己的孩子,這種感覺絕非親身經曆者所能感同身受的。


    “火爺,沒事吧?”


    蕭然見周海燕沒事,這才走上前查看火四平的情況。


    雖然火四平渾身都是血,但大部分都是皮外傷,並不致命,這就有點兒離奇了。


    癱軟在地上的火四平虛弱的看向蕭然:“蕭然先生,多...多謝救命之恩,以後有機會,我必定報答...”


    “追殺你們的是什麽人?為什麽要追殺你們?”


    蕭然見火四平一時半會兒死不了,便好奇的詢問道。


    “這...”


    火四平看了一眼周海燕後,長歎一口氣:“蕭然先生,這是我們的家事,請你別多過問了,我隻希望你的仗義出手不會給你帶來無妄之災...”


    “家事?”


    蕭然不屑一顧,既然對方不說,那他也並沒有再多加追問。


    “你們認識?”


    這時,周海燕強忍著肚子上的疼痛,艱難的從地上坐了起來,好奇的看向蕭然。


    “我跟他認不認識,難道你不清楚嗎?”


    在蕭然看來,這周海燕肯定就是火四平背後的主子,要不然火四平不可能如此忠心的護衛周海燕的安全。


    所以周海燕自然而然的也就成為針對陳氏集團的幕後推手。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周海燕宛如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


    就在這時,遠處駛來好幾輛車,顯然都是火四平的人。


    他們立即將受了傷的火四平和周海燕送往醫院進行治療,至於那名司機小李的屍體,自然也由他們來收拾。


    “蕭然先生,你能跟我們一起去醫院嗎?”


    或許是見識到蕭然強悍無比的實力,在被人攙扶著上車前,周海燕突然扭頭十分迫切的對蕭然詢問道。


    “跟你們一起去?”


    蕭然愣了一下,轉念一想自己此行不就是找周海燕和火四平問出心中疑惑的嗎?


    見對方邀請,他並沒有拒絕,立即點了點頭。


    在跟著車隊來到一家私立醫院後,蕭然便陪伴著甜甜,周海燕則去做檢查,而火四平自然是被推進了手術室。


    ...


    “還沒找到嗎?”


    眼看著已經到了晚上,還是不見那兩名劫匪的蹤跡,這讓宋淩霜有些焦急。


    她可是立下過軍令狀的,如果兩天之內抓不到那兩名劫匪,她必定會顏麵掃地,落人笑柄。


    而此時的她,正率領十餘名刑警駐守在城中村外的高架橋路口,嚴格盤查外出的車輛和人員。


    “整個城中村都已經搜遍了,就差掘地三尺,那兩個家夥好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


    兩名屬下握著拳有些氣憤。


    明明已經將這片城中村給圍得水泄不通,並且也已經布下天羅地網,可始終不見那兩名匪徒的身影。


    就在宋淩霜有些懊惱之時,耳機裏突然傳來了聲音:“隊長,有情況,三合路那邊有同事遭遇襲擊,我們正在趕過去的路上。”


    “三合路?”


    宋淩霜立即對身邊的十多名屬下道:“快,抽出一半的人隨我去三合路支援,今晚一定要將他們兩人給抓住。別怪我沒警告過你們,倘若把人給我放跑了,讓我顏麵掃地,哼...我先拿你們開刀。”


    那些警員嚇得噤若寒蟬,他們可都知道宋淩霜的脾氣有多火爆,如果真放跑了那兩名匪徒,今後他們肯定沒好日子過。


    隨即,一隊人馬便跟隨著宋淩霜坐上車,朝著三合路疾馳而去。


    ...


    此時,在一間民房的屋簷後麵,兩名男子正躲在草叢中,看上去有些狼狽。


    “宋淩霜這臭婆娘手段挺老道的,幾乎是封鎖住了所有的出路,要是一般的劫匪,還真是插翅難逃。”


    一名鷹鉤鼻男子點了一顆煙,抽了兩口後,抱怨道。


    旁邊那名矮個子中間男子奪過鷹鉤鼻手中的香煙,放到嘴邊狠吸了一口,道:“這宋淩霜畢竟是宋老頭的孫女,簡直是完美繼承了宋老頭的霸道與老練。不過剛剛已經得到消息,我們上麵的人已經幫我們將大部分警力吸引到了三合路那邊。三合路那邊的地理位置複雜,十分適合捕獵。”


    “這一招燈下黑可是夠驚險的,萬一玩脫了,我們倆至少喜提十年牢獄之災。”


    鷹鉤鼻男子抱怨了一句。


    矮個子男子卻不屑道:“你如果被他們給抓住,那你幾十年的功夫白練了。”


    說完這話後,他踩滅手中的煙蒂,道:“走吧,捕獵開始了。”


    兩人這才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塵土,身影瞬間融入黑暗之中,消失不見。


    ...


    “情況怎麽樣?有人員傷亡嗎?”


    宋淩霜在趕到三合路後,立即對副隊長王浩詢問道。


    王浩急忙道:“剛剛有一個人突然對駐守在這裏警員發動偷襲,打傷了兩名警員,似乎是想要突圍逃跑。關鍵時刻有警員反應了過來,急忙開槍警告,將對方給逼退了。鳴槍警告的那名警員說那個偷襲者的速度很快,隻是眨眼間就消失在了黑暗中,我已經派人循著痕跡去追了,目前還沒有傳迴任何線索。”


    宋淩霜握了握拳頭:“由此來看,那兩名劫匪依舊還在我們的包圍圈中,我們的計劃是正確的。傳令下去,讓所有人員戒備,務必小心行事,一定要確保自身的安全,倘若再有人敢襲警,不用開槍警告,可以直接開槍擊斃。”


    副隊長立即道:“不用警告?直接開槍?這不符合辦案的規章製度吧?”


    宋淩霜不爽的瞥了一眼王浩:“事急從權,我必須要確保我手底下人的安全,其次才是抓住匪徒,我不可能拿我手底下兄弟的性命去跟這兩個亡命之徒玩命,畢竟他們都是有家有室的人,懂了嗎?我是此次行動的負責人,上級如果怪罪下來,我擔著就是了。”


    王浩明白宋淩霜的擔憂,萬一有警員犧牲或者受傷,那才是最大的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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