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兵躺在一藤椅上,完全放鬆了下來。


    其他人在客廳另外一處,遠遠的坐坐在那裏看著,似乎在等待著一個世界末日和一個裏程碑。


    鄭鵬很專業,他的催眠也非常高級。他甚至沒有用任何道具,什麽掛表搖來搖去的都沒有。


    鄭鵬隻是和秦兵聊天,單純的聊天,讓他放鬆,閉上眼睛,跟著自己的感覺走。


    “當墮無間地獄,千萬億劫出無期。若有眾生,出佛身血。毀榜三寶,不敬尊經。亦當墮入無間地獄。”鄭鵬很抒情得念著佛語。


    秦兵感覺這佛語極其的熟悉,似乎在哪裏聽過,沒錯,就是甘丹寺空藏大師的經文密室裏,那牆壁上的經文不就是《地藏菩薩本願經》嗎?


    秦兵的腦海裏迴到了那個廢棄的寺廟裏,仿佛那個寺廟又恢複了曾經的繁榮,香火,人來人往,跪拜大師。


    “容若?”秦兵不由自主地喊了一聲,他看見了一個穿著紅衣服的女人,正在那裏念著經。


    這聲叫,讓林允兒和白爺等人的注意力一下子就提了起來,神經也是繃緊著。


    鄭鵬的注意力更是集中,不受任何人的打擾,繼續引導道:“你是不是看見了一個女人,你走過去,走過去,和她說什麽?”


    秦兵在夢境的世界裏走過去,又喊了一聲若蘭,但是她的身影又在遠方。


    秦兵跟著她的步伐又到了二樓。


    熟悉的那個走廊,那個窗戶,她就站在那裏。


    “若蘭?我...”秦兵的大腦這個時候已經分不出是真是假了。


    我們所看見的一切,感知的一切,味覺嗅覺,記憶,認知,全部都是大腦告訴你。


    如果大腦對虛幻的東西認知就是真實的呢?


    若蘭轉過頭來,那是一張楚楚動人的臉。


    “真的是你?”秦兵一把將納蘭容若摟住,緊緊的摟住,道:“我想你。”


    “我知道,這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麵了,這是我留在世上的最後一絲信念,為了等你。”納蘭容若說道。


    兩人緊緊擁抱了一會兒,納蘭容若推開,說道:“我的時間不多了。我還要告訴你一些事。”


    “沒有比見到你更重要的事了。”秦兵說道。


    納蘭容若搖搖頭,說道:“這些事很重要,1936年李書文已經找到了龍脈,還有財富,可是發生了重要的抗日戰爭,這些東西被鬼子盯上了。李書文和鬼子發生了無數次的戰鬥,但那個時候的鬼子武裝太強大了。李書文最終不是對手,但是龍脈他沒有給鬼子得到,而是又放迴了墓中。但那之後,李書文和鬼子頭領山川由夫都中了魔,傳聞是墓中原主人的詛咒。空藏大師封印了李書文,但是山川由夫逃迴了日本,至今沒有消息。但他一定會迴來的。”


    “他已經迴來了。”秦兵想到了什麽。


    “那李書文拿了龍脈為什麽自己不用?不是說那東西有無限的力量嗎?”秦兵問。


    “那時山川由夫跟著呢,龍脈的開啟沒有那麽簡單。”納蘭容若迴答道。


    “那現在龍脈在哪裏?”秦兵問。


    納蘭容若將嘴巴湊到秦兵的耳邊說了兩串數字。


    說完之後,納蘭容若笑了笑,說道:“好了,我該走了,我們來世再見了。”


    納蘭容若微笑著,有百般無奈和不舍,但是她留在人間留在夢境裏的最後一縷信念慢慢的在秦兵的手中消逝殆盡。


    “容若?容若?”秦兵大喊著。


    可是納蘭容若的尊嚴還是留不住的徹底和大自然融合為了一體。


    白爺有些坐不住了,他站起來,林允兒也站了起來。


    鄭鵬擺了擺手,在秦兵的耳邊輕輕地抒情地說道:“納蘭容若最後跟你說了什麽?”


    所有人的情緒都緊張了起來,聽著秦兵說出的關於龍脈地理位置的最重要的線索。


    “南海南,北海北,陽光普照大地之時,乃龍王戲水吐珠之時,龍口乃龍晶所在。”秦兵說道。


    眾人彼此看了一眼,鄭鵬知道,秦兵有關龍脈的記憶片段隻存了這麽多了,但引領龍脈的口子已經出來了。


    “好,現在你慢慢地下樓,退出寺廟,慢慢地走迴去,走迴去,大雪紛飛,一片白茫茫的,剩下光,光,你睜開眼睛...”鄭鵬催眠著讓秦兵從夢境中迴來。


    秦兵慢慢地睜開眼睛,眼前是木屋,看見了鄭鵬,看見了林允兒和白爺。


    “這是現實嗎?”秦兵問了一個很詭異的問題。


    “對,你迴來了。”鄭鵬迴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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