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兵環顧了一下四周,有一間連鎖商務酒店,便說道:“就近原則吧,那邊有家酒店,我們今晚就睡那吧。”


    “啊?我沒答應你。”夏寒春還是有些難為情,雖然和秦兵早就那個過,可是這中間斷了半年的聯係了,也沒有那種身體接觸,突然見麵就這樣,太接受不了。


    “你要我扛你過去嗎?”秦兵打趣道。


    夏寒春很尷尬。


    “難不成這半年你生理上很滿足?找新男友了?”秦兵問。


    夏寒春急忙搖頭道:“沒有,沒有。”


    “那你不想做嗎?老實迴答我!”秦兵對付女人總是有一套:“你現在又沒老公,沒男友,約個泡有什麽關係?”


    “秦經理,如果你調我去醫院隻是為了和我肉體交易的話,那我還不如迴鄉鎮,前兩次和你發生關係是有些特殊情況,現在我很清醒,請你尊重我好嗎?”夏寒春說得很嚴肅,誠懇,這符合她的人物性格。


    秦兵有些詫異,生平這種女人遇到的還真挺少,這是正確的價值觀啊。


    秦兵也被說的啞口無言,隻好說道:“那我送你迴宿舍吧。”


    “嗯。”夏寒春點點頭。


    路上,秦兵諮詢了石坑鄉鎮大家的情況。


    “雲慧敏對你挺有意見。”夏寒春笑著說著同事的事。


    “什麽意見?”


    “那次團建打賭,她不是贏了嗎,她老抱怨你說話不算話,沒有把她調到市公司去,她天天喊鄉鎮枯燥無味死了。”夏寒春笑道。


    秦兵真想起這事兒來,可是自己隻是經理,又不是總經理,哪能想調誰就調誰啊。


    不過雲慧敏又性感又漂亮,真心適合當私人物品。


    將夏寒春送到宿舍樓下後,秦兵自然不再自討沒趣的試探是否上樓。


    “那拜拜,安心上樓吧。”秦兵說道。


    “你也迴去注意安全。”夏寒春說道。


    在夏寒春準備轉身走時,她突然墊起腳尖,在秦兵的臉上重重的親了一口。


    秦兵愣住了,等他反應過來時,夏寒春已經跑步上樓。


    秦兵苦笑,卻有一種溫馨和浪漫,像戀愛的感覺。


    秦兵剛走,收到夏寒春發來的微信信息,寫著:等我喜歡上你了,我會主動把身體再一次給你。


    “真是個可愛的女生。”秦兵笑了笑,但很暖心啊。


    次日。


    秦兵把自己的想法和張曉美說了。張曉美便主動去打聽那酸菜魚店主廚的消息。


    張曉美是一個出色的演員,她去酸菜魚店門口,等營業下班時,她抓住一個洗菜工,塞了她一百塊錢,得到了主廚的很多資料。


    張曉美調查後,向秦兵匯報情況。


    “那酸菜魚店的主廚叫史魚香,男,年紀65,四川巴蜀人,酸菜魚是他祖傳秘方,以前在巴蜀地區已經開成了連鎖店,結果被他兒子敗家一空,他的手藝也沒人繼承。這次在江海市,是被那家店的老板打工給兒子還債的。”張曉美說了情況。


    秦兵聽著情況還挺複雜的。


    “我這些消息是從洗菜工那獲取的,運氣好。”張曉美很謙虛。


    “好,今晚我們再去一趟,看能否見上主廚一麵。”秦兵是行動主義者。


    到了晚上,秦兵和張曉美特意去的遲一點,快等到對方快下班的時候。


    “先生,小姐,不好意思,我們要打烊了。”前台服務員說道。


    “沒事,我們吃得很快。”秦兵微笑著說道。


    “那好吧。”


    等了十分鍾,酸菜魚就上來了。


    秦兵和張曉美吃著魚,也沒其他人過來了。


    這時,店裏來了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前台服務員喊了老板。


    那老板隨口問了幾句今日的營力情況。


    這時,從內廚出來一個廚師。


    張曉美急忙扯了扯秦兵,輕聲說道:“他就是主廚。”


    那是一個和藹可親的老人。


    “申屠老板,這個月的工資還沒給我呢?”老人眼巴巴的問。


    “工資?你還要工資?抵債了。”那大腹便便的申屠老板一句話就嗬斥道。


    “怎麽還欠債呢?我不是都還清了嗎?”老人可憐巴巴的說道。


    “算清?你欠我十萬,你一個月的月薪是三千,吃我的住我的,算一千,你還兩千給我,一年就是兩萬四,你也需要五年還,這還是沒算利息的情況,按年化15%利息,十萬一年也還要還兩萬利息呢!”申屠老板給算帳道。


    “我的媽也,我何時能還清哦。”史魚香老人家都要哭出來了。


    “這得怪你兒子啊,誰讓他愛賭呢,哈哈。”那申屠老板哈哈笑著。


    史魚香老人家在一邊摸著眼淚,哭著,那樣子可憐極了。


    “真過分。”秦兵握著拳頭,氣憤至極:“哪有這樣算帳的。”


    秦兵想站起來論理時,張曉美拉住了,搖搖頭。


    史魚香脫下了廚師衣,生無可戀的往外走,那申屠老板跟了出去。


    申屠老板和主廚在外麵又爭吵了起來,也不知道申屠老板說了什麽刺激的話,那史魚香主廚似乎被氣瘋了,一直搖著手指狠狠地指著申屠。


    “別指我!”那申屠老板似乎很不喜歡被人指著,史魚香指著他的時候,火冒三丈:“我叫你不要指著我!”


    喊著,申屠一把推了過去。


    史魚香沒有站穩,咣當一聲就摔倒在了地上,有點不省人事。


    “我頭,我頭...”


    “別裝了,死老頭,頭,頭,頭什麽?還想碰瓷呢!哼!”申屠老板冷哼一聲,徑直走了。


    史魚香躺在冰冷的地上,起不來,腦袋劇痛,人的意識也模糊不清,嘴裏囊囊著:“救我,救我...”


    可是來往的車輛絡繹不絕,但是沒有一輛車子停下來。


    路過的自行車也是遠遠的躲著。


    這時,一個孩子路過,喊道:“媽媽,有人摔倒,我們快去看看。”


    “別。”那母親一把抱住了孩子,道:“不能去,等下說我們撞到他的,我們家可沒錢給訛。”


    說著,那母親也抱著孩子走了。


    史魚香躺在冰冷的馬路上,沒有一個人來扶,也沒有一個人來詢問。


    他看著世態炎涼,看著冰冷的世界,冰冷的人心,留下了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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