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不能說的原因
我真的不想做人生贏家 作者：九折扇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中午一到，趙洛就直奔夏施詩的宿舍而去。
隻是沒想到，剛到地方，迎接自己的卻不是可口飯菜，而是麵帶微笑站在門廳等著自己的夏施詩。
“我們不開飯嗎？”
剛開門走進來的趙洛，右手緊握門把，一邊隨時準備逃跑，一邊試探著問道。
“吃飯著什麽急啊，我們先來看個電視好不好呢？”
夏施詩麵帶微笑的看著趙洛，之後就強行拉著他坐在了沙發上。
巧了！
此時電視上演的正是潘金蓮毒殺武大郎！
這把趙洛給嚇的，汗都出來了！
“喂，我說你怕什麽啊？不就是看著電視而已嗎？”
坐在他身邊的夏施詩也意識到了這一點，於是忍不住挑起眉梢問道。
“看電視我倒不怕，主要你一邊看還一邊做筆記的樣子太嚇人了。”趙洛都要哭出來了。
“哎呀你真討厭，哦嗬嗬~~來吧，咱們吃午飯吧。”
夏施詩表情浮誇的笑了笑，接著二話不說就要拉趙洛去吃飯。
去你爹的吧，經曆了剛才的事之後，誰還敢吃你做的飯啊！
“夏老師，你還是直說吧，我到底做錯啥了？你這樣我心裏沒底啊。”
坐在餐桌前，看著夏施詩端來的小米粥，趙洛忍不住苦喪著臉說道。
“你確定會老實迴答我？”
“會！一定會。”
“嗯，那行，我問你，之前那一星期，我打電話到你家，你家的女仆給我說，你一直都住在韓家，有這事兒嗎？”
夏施詩將碗放下，並好整以暇的問道。
“是啊，怎麽了？”
趙洛迴答的很正常。
當然會正常了，這又不是什麽見不得光的事。
“嗯，乖，下一個問題，我聽說最近經常跟你玩在一起的韓雪，現在也住在韓家，有這事兒嗎？”
夏施詩再次問道。
“你是說憨憨嗎？有啊，那是她大伯家，她轉學後就一直住在那兒了。”趙洛依舊沒有隱瞞，不過很快的，他就想明白夏施詩為什麽要這麽問了，於是趕緊解釋道：“天地良心！我到韓家絕對不是奔著憨憨去的！我真的隻是把她當朋友或者姐姐看的而已。”
“那你為什麽要賴在韓家不走？”
“上一邊兒去吧，那是我賴著不走嗎？是憨憨她媽硬把我關在韓家了！”
趙洛再次解釋道。
“關在韓家了？什麽意思？”
“哦，事情是這樣的，最近韓雪她媽……也就是陳阿姨，她家裏開的醫院遇到了一個病人，……”
見夏施詩一副不解的樣子，趙洛於是就把之前的事原原本本的解釋了一遍。
他倒沒隱瞞，不過也沒必要隱瞞，因為對於跟自己有親密關係的人來講，說實話往往比說謊更容易解決問題，同時也不會把事情弄得更加複雜化。
當然了，至於為什麽趙洛知道傳染病的事，他肯定還是不能說實話的，隻能是照本宣科的謊稱自己家有實驗室。
反正以後就算揭穿了，她也差不多該是自己媳婦兒了，到時候，就算直接把自己的秘密告訴她，估計她也差不多能接受了。
“你說的是真的嗎？真的有人得了那種病嗎？”
夏施詩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趙洛，問道。
也難怪，這事兒給誰也沒辦法輕易相信，就好像突然有一天有人告訴你地球要爆炸了，太陽要變成倆了一樣荒誕。
但趙洛的表情卻告訴夏施詩，這真的不是在開玩笑。
好吧，如果是正常人，就算看到趙洛這個表情肯定也依舊不會相信，但夏施詩不同，因為她已經多次見過趙洛與年齡不符的行為，並且每次都不是在開玩笑的那種。
“那怎麽辦？如果你真的知道辦法，你就告訴她啊，救人要緊嘛。”
很正常的思維，相信不光是夏施詩或者陳冰燕，可能任何一個正常人聽見了，第一個想法都肯定是救人。
“不行，我做不到。”
趙洛歎了口氣，迴答道。
“為什麽啊？你不是說這個病爆發起來後果很嚴重，會死很多人嗎？你怎麽能見死不救呢？”
夏施詩急了，趕緊再次問道。
“不是我見死不救，主要這件事本身就不簡單，所以我才沒辦法開口啊。”
趙洛很是無奈的迴答道。
“那究竟怎麽不簡單呢？”
夏施詩不肯死心的問道。
趙洛聞言，遲疑再三，最終還是不得不解釋道：“好吧，既然你想聽，那我就告訴你，根據我們家醫療實驗室那邊得出的結論，此類病毒脫離人體之後，無論用任何辦法保存，其存活時間都超不過五分鍾，而在這麽短的時間裏想要培育出特效藥，那根本是天方夜譚，所以，你想做藥，那麽就必須用活人來培養抗體，但這樣做的結果就是，前期染病的活人，最終都必死無疑。”
“你不是說可以做透析延長生命嗎？”
“做透析會過濾掉成熟期的病菌，而做特效藥需要的，也恰恰是成熟期的活體，你現在明白為什麽沒辦法做到了嗎？”
趙洛語氣沉重的迴答道。
“意思就是說，想要救人，就必須殺死一些人，對嗎？”夏施詩總算明白了。
同時也明白趙洛為什麽要用火車軌道的事，來提問陳冰燕了。
“就算是染病之後將死的病人，也一樣有生存下去的權利，你不能用自己都做不到的道德標準，去無端的綁架別人獻出生命，否則，就跟謀殺沒有任何區別了，而如果陳阿姨選擇犧牲自己，那透露辦法的我，就無疑會變成殺死她的人了。”
趙洛點了點頭，接著無奈歎息道。
也是正說著，趙洛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拿出來一看，巧了，正好是陳冰燕打來的。
“阿姨找我有事嗎？”接通之後，趙洛便立刻問道。
“沒什麽，隻是告訴你一聲，省醫院來人了，已經把病人接走。”
陳冰燕的語氣中透著很深的自責跟不甘心。
“嗯，抱歉，沒能幫到你。”
趙洛除了道歉，也實在不知道該怎麽迴應對方。
“不，別這麽說，我打電話不是為了責怪你，而是想感謝你，因為不管怎麽說，至少你告訴了我延長病人生命的辦法。”
陳冰燕十分誠懇的點頭說道。
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
另一邊，某市熱鬧的大街上。
此時前後三輛專業救護車，正穿過醫院前的街道，打算駛上城外的高速入口。
“你說這個成廣醫院也太能小題大做了吧，有沒有的事兒就這麽勞師動眾的！”
一名工作人員身穿隔離服對著同事說道。
而在兩人中間躺著的，正是之前趙洛提到的病人董三元。
“行了，咱是拿工資辦事兒的，管那麽多幹啥？”
另一個身穿隔離服的人隨口迴答道。
也是正說著，原本安靜躺在那裏的董三元，卻忽然“嘔”的一聲朝旁邊嘔吐起來。
好在一個人眼疾手快，趕緊拿來嘔吐袋接住。
但接完之後，應該放在哪裏卻又很成問題了。
雖然事先準備的有垃圾桶，但放在身邊總是讓人有些反胃，於是索性的，就直接打開車上原本應該鎖死的隔離窗丟了出去。
“你這樣可是違反規定啊。”
“你想要的話，等下他再吐我送你。”
“滾蛋！”
另一個人直接罵道。
而另一邊，在道路旁，一個負責清掃大街的老人，此時正好從嘔吐袋旁邊經過，於是習慣性的清掃起來倒進垃圾桶。
卻不知道，那一刻，當嘔吐袋掉入垃圾桶的同時，也有無數灰塵迎著老人的麵瞬間飛揚起來。
……
隻是沒想到，剛到地方，迎接自己的卻不是可口飯菜，而是麵帶微笑站在門廳等著自己的夏施詩。
“我們不開飯嗎？”
剛開門走進來的趙洛，右手緊握門把，一邊隨時準備逃跑，一邊試探著問道。
“吃飯著什麽急啊，我們先來看個電視好不好呢？”
夏施詩麵帶微笑的看著趙洛，之後就強行拉著他坐在了沙發上。
巧了！
此時電視上演的正是潘金蓮毒殺武大郎！
這把趙洛給嚇的，汗都出來了！
“喂，我說你怕什麽啊？不就是看著電視而已嗎？”
坐在他身邊的夏施詩也意識到了這一點，於是忍不住挑起眉梢問道。
“看電視我倒不怕，主要你一邊看還一邊做筆記的樣子太嚇人了。”趙洛都要哭出來了。
“哎呀你真討厭，哦嗬嗬~~來吧，咱們吃午飯吧。”
夏施詩表情浮誇的笑了笑，接著二話不說就要拉趙洛去吃飯。
去你爹的吧，經曆了剛才的事之後，誰還敢吃你做的飯啊！
“夏老師，你還是直說吧，我到底做錯啥了？你這樣我心裏沒底啊。”
坐在餐桌前，看著夏施詩端來的小米粥，趙洛忍不住苦喪著臉說道。
“你確定會老實迴答我？”
“會！一定會。”
“嗯，那行，我問你，之前那一星期，我打電話到你家，你家的女仆給我說，你一直都住在韓家，有這事兒嗎？”
夏施詩將碗放下，並好整以暇的問道。
“是啊，怎麽了？”
趙洛迴答的很正常。
當然會正常了，這又不是什麽見不得光的事。
“嗯，乖，下一個問題，我聽說最近經常跟你玩在一起的韓雪，現在也住在韓家，有這事兒嗎？”
夏施詩再次問道。
“你是說憨憨嗎？有啊，那是她大伯家，她轉學後就一直住在那兒了。”趙洛依舊沒有隱瞞，不過很快的，他就想明白夏施詩為什麽要這麽問了，於是趕緊解釋道：“天地良心！我到韓家絕對不是奔著憨憨去的！我真的隻是把她當朋友或者姐姐看的而已。”
“那你為什麽要賴在韓家不走？”
“上一邊兒去吧，那是我賴著不走嗎？是憨憨她媽硬把我關在韓家了！”
趙洛再次解釋道。
“關在韓家了？什麽意思？”
“哦，事情是這樣的，最近韓雪她媽……也就是陳阿姨，她家裏開的醫院遇到了一個病人，……”
見夏施詩一副不解的樣子，趙洛於是就把之前的事原原本本的解釋了一遍。
他倒沒隱瞞，不過也沒必要隱瞞，因為對於跟自己有親密關係的人來講，說實話往往比說謊更容易解決問題，同時也不會把事情弄得更加複雜化。
當然了，至於為什麽趙洛知道傳染病的事，他肯定還是不能說實話的，隻能是照本宣科的謊稱自己家有實驗室。
反正以後就算揭穿了，她也差不多該是自己媳婦兒了，到時候，就算直接把自己的秘密告訴她，估計她也差不多能接受了。
“你說的是真的嗎？真的有人得了那種病嗎？”
夏施詩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趙洛，問道。
也難怪，這事兒給誰也沒辦法輕易相信，就好像突然有一天有人告訴你地球要爆炸了，太陽要變成倆了一樣荒誕。
但趙洛的表情卻告訴夏施詩，這真的不是在開玩笑。
好吧，如果是正常人，就算看到趙洛這個表情肯定也依舊不會相信，但夏施詩不同，因為她已經多次見過趙洛與年齡不符的行為，並且每次都不是在開玩笑的那種。
“那怎麽辦？如果你真的知道辦法，你就告訴她啊，救人要緊嘛。”
很正常的思維，相信不光是夏施詩或者陳冰燕，可能任何一個正常人聽見了，第一個想法都肯定是救人。
“不行，我做不到。”
趙洛歎了口氣，迴答道。
“為什麽啊？你不是說這個病爆發起來後果很嚴重，會死很多人嗎？你怎麽能見死不救呢？”
夏施詩急了，趕緊再次問道。
“不是我見死不救，主要這件事本身就不簡單，所以我才沒辦法開口啊。”
趙洛很是無奈的迴答道。
“那究竟怎麽不簡單呢？”
夏施詩不肯死心的問道。
趙洛聞言，遲疑再三，最終還是不得不解釋道：“好吧，既然你想聽，那我就告訴你，根據我們家醫療實驗室那邊得出的結論，此類病毒脫離人體之後，無論用任何辦法保存，其存活時間都超不過五分鍾，而在這麽短的時間裏想要培育出特效藥，那根本是天方夜譚，所以，你想做藥，那麽就必須用活人來培養抗體，但這樣做的結果就是，前期染病的活人，最終都必死無疑。”
“你不是說可以做透析延長生命嗎？”
“做透析會過濾掉成熟期的病菌，而做特效藥需要的，也恰恰是成熟期的活體，你現在明白為什麽沒辦法做到了嗎？”
趙洛語氣沉重的迴答道。
“意思就是說，想要救人，就必須殺死一些人，對嗎？”夏施詩總算明白了。
同時也明白趙洛為什麽要用火車軌道的事，來提問陳冰燕了。
“就算是染病之後將死的病人，也一樣有生存下去的權利，你不能用自己都做不到的道德標準，去無端的綁架別人獻出生命，否則，就跟謀殺沒有任何區別了，而如果陳阿姨選擇犧牲自己，那透露辦法的我，就無疑會變成殺死她的人了。”
趙洛點了點頭，接著無奈歎息道。
也是正說著，趙洛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拿出來一看，巧了，正好是陳冰燕打來的。
“阿姨找我有事嗎？”接通之後，趙洛便立刻問道。
“沒什麽，隻是告訴你一聲，省醫院來人了，已經把病人接走。”
陳冰燕的語氣中透著很深的自責跟不甘心。
“嗯，抱歉，沒能幫到你。”
趙洛除了道歉，也實在不知道該怎麽迴應對方。
“不，別這麽說，我打電話不是為了責怪你，而是想感謝你，因為不管怎麽說，至少你告訴了我延長病人生命的辦法。”
陳冰燕十分誠懇的點頭說道。
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
另一邊，某市熱鬧的大街上。
此時前後三輛專業救護車，正穿過醫院前的街道，打算駛上城外的高速入口。
“你說這個成廣醫院也太能小題大做了吧，有沒有的事兒就這麽勞師動眾的！”
一名工作人員身穿隔離服對著同事說道。
而在兩人中間躺著的，正是之前趙洛提到的病人董三元。
“行了，咱是拿工資辦事兒的，管那麽多幹啥？”
另一個身穿隔離服的人隨口迴答道。
也是正說著，原本安靜躺在那裏的董三元，卻忽然“嘔”的一聲朝旁邊嘔吐起來。
好在一個人眼疾手快，趕緊拿來嘔吐袋接住。
但接完之後，應該放在哪裏卻又很成問題了。
雖然事先準備的有垃圾桶，但放在身邊總是讓人有些反胃，於是索性的，就直接打開車上原本應該鎖死的隔離窗丟了出去。
“你這樣可是違反規定啊。”
“你想要的話，等下他再吐我送你。”
“滾蛋！”
另一個人直接罵道。
而另一邊，在道路旁，一個負責清掃大街的老人，此時正好從嘔吐袋旁邊經過，於是習慣性的清掃起來倒進垃圾桶。
卻不知道，那一刻，當嘔吐袋掉入垃圾桶的同時，也有無數灰塵迎著老人的麵瞬間飛揚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