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洐君的一番話立即有身後的大臣爭相應合,文祥卻被他的話給氣死,本就理虧,當初文祥把宋青宛趕去了私島,接下這一切成果,宋青宛迴來後不但沒有收迴,也沒有與他計較,內心本就有愧,此時被


    宋洐君毫不留情的點出來,隻覺得麵子上再也掛不住。


    文祥於是看向寶座上的完顏玉,當即跪下了,“還請皇上明鑒,下臣並無此意。”


    “相爺沒有此意,又為何處處迫逼於本宮,本宮敢問在列的各位大臣,本宮可具備賢良淑德?可是心術不正,可有道德節操有損?”


    宋青宛在各位大臣臉上掃了一眼,眾大臣低下頭去,連一像能說會道的文祥都已經敗下陣來,他們哪還敢接話。完顏玉下了玉階,上前扶起文祥,正要借機立宋青宛為皇後之時,鄭賓忽然開了口,“皇上,您要三思啊,賢良淑德本是女子美德,隻做為內眷該守的婦道,與皇妃為南越的貢獻不可相提並論,下臣知道皇


    妃有才,便是在列的臣子也無人能及,可是皇妃不守婦道,與梁國新帝之間的私情……”


    完顏玉猛的出手,一巴掌甩向鄭賓的臉上,鄭賓的門牙被打落,整個身子就地滾了兩滾,撞得七葷八素,分不清南北。


    宋青宛在聽到鄭賓說出這樣的話時,早已經臉色難看,想不到這人這麽卑鄙,這種話也敢說出來,身為飽讀詩書的士子,怎麽可以說出這麽粗俗的話來?


    其實宋青宛與完顏宏當年的事知道的人並不多,雖然她第一次入京是以榮王妃的身份入京,但事後住在別宮,榮王也被扣押宗室,根本沒有交集,名義上還是不算的。


    鄭賓所說的可不是她隨榮王迴京一事,而是她當初在上平郡的時候,能知道這事的,自是文祥所說,他卻在這朝堂上當著滿朝文武的麵說出來,叫這些朝臣們聽到,會做如何想法?


    不僅宋青宛生氣,完顏玉已經怒到了極點,連右列之首的宋洐君也是冷目看向文祥。


    知道的人就那麽幾位,誰說的還用人猜嗎?宋青宛冷哼一聲,看向地上的鄭賓,“鄭大人身為天下文人之典範,說起話來卻不經腦子,枉為文人士子之表率。倒是令本宮記起當初府中遭來刺客之時,那日鄭大人似乎帶著親衛出了梅關,沒過多久又迴


    了梅關,本宮且問問鄭大人,鄭大人身邊的親衛可都在府中?莫不是東窗事發後,鄭大人還來不及召迴他們?”


    這些都是宋洐君告訴她的,宋洐君這人做事,從來不靠猜,先前宋青宛不想追究,是不想完顏玉與文祥君臣反目。


    宋青宛的話果然引來朝中眾位大臣的注意,紛紛看向地上的鄭賓,不知道皇妃今日提起此事是真是假,若是真的,那鄭賓可是誅九族的大罪。


    宋洐君的人卻紛紛看向了文祥。


    果見文祥臉都白了,目光怒瞪著地上的鄭賓,似乎有些不敢置信。


    鄭賓原本被完顏玉打了一巴掌,丟了三魂,如今被宋青宛的話和文祥的眼神,把七魄也給丟了,他什麽話也沒有說,卻是忽然起身,一頭撞在圓柱上。


    事情來得太突然,鄭賓撞死後,堂中金甲衛連忙上前。


    完顏玉也是沉了臉,一位大臣直接在朝堂上撞死,也真令人煩心的,再說剛才小女人說的話到底是什麽意思?鄭賓竟然如此心虛,竟然如此迫不及待去死,於是完顏玉怒瞪著文祥。


    文祥再次跪下,這次完顏玉沒有去扶。


    文祥跪下了,又有一些文武大將相繼跪下,他們都是反對立宋青宛為後的一些大臣。


    完顏玉沉聲問道:“左相說說,鄭賓那日出入梅關可是受人指使?”


    剛才鄭賓還算聰明,若不是一死了之,隻待強行審問,一戒文臣自是受不得苦的,到時多半不僅自己落下一個死的罪名,還會連累到不少人,甚至還得誅連九族。完顏玉的話擲地有聲的落下,文祥卻立即接了話,“迴皇上的話,下臣並不知道鄭大人那日有出梅關,何況鄭大人身為三品官臣,自是能進出梅關,隻是下臣且問問皇妃,鄭大人出入梅關與夜裏行刺有何牽


    聯?”


    卑鄙,鄭賓才被逼死,他就這樣來問宋青宛了,剛才明明他看向鄭賓那表情,一定是知道些什麽的,可是眼下鄭賓死了,他便翻臉不認人。宋青宛正要與文祥理論,完顏玉抬手,他冷眼掃了幾位跪著的朝臣,這些人,都是跟隨他多年的家臣武將,這麽多年走過來,同生共死,真要讓完顏玉痛下殺手,他也做不到,何況如今的他們扭成一股繩


    ,便是他心生不快,也是不能一並冶了罪。


    完顏玉冷哼一聲,“左相不用問她,許多事情,朕不追究不代表是個傻子,什麽也不知道,鄭賓所犯下的罪行朕必會派人查的,你們好自為之。”完顏玉迴身,上前拉住宋青宛的手,兩人一同麵向眾位大臣,完顏玉不容置喙的宣布,“宋氏乃朕之原配妻子,朕今日立宋氏為後,若再有人有異議,朕必不忍之,朕戎馬一生,一向行事果斷,雖不濫殺無


    辜,但也不要讓朕破例。”


    宋青宛立為皇後,朝中再也無人敢反對,宋洐君帶著朝臣跪下,此事已經成定局。


    穿著鳳袍迴到院中的時候,肖氏為宋青宛捏了一把汗,因還來不及建皇宮,王府就這麽點大,那議事的朝堂門坎不深,站在外麵候著的肖氏也基本聽到了事情的全部經過。


    肖氏當時提著個心就沒有放下過,眼下看到宋青宛安全無恙的出來,終於放下心來。


    兩人才坐下,張小環就來了,她是收到肖氏的信,匆匆趕迴來的。那時宋青宛的鳳袍已經換下了,穿上了平常的衣裳,張小環一見到她,便咬著牙道:“大丫,我決定了,咱們不要再為了這精於算計的家臣鬥來鬥去的,多累,咱們兩人造一艘大船出海,沿途與各國做生意


    去。”


    宋青宛聽到張小環的提議,忍不住笑出聲來,肖氏也是抬袖掩嘴。


    張小環一臉不解,“你們笑什麽,咱們武器這麽厲害,咱兩雖為女兒身,但我們帶上武器,再以使臣的身份,便說中原大國是個女兒國,看他們敢傷害我們麽?”張小環的這一番話,令宋青宛已經控製不住的笑倒在石桌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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