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前朝末期,也不曾有,那時外地都已經暴亂,而京城卻依然是井然有序的。


    這是曆史唯一一次,卻同時也令百姓心寒了起來,他們西市的百姓到底怎麽了,都做錯了什麽?為什麽這些人不分青紅皂白就殺了人?


    就這樣緊張的找了一個上午,沒有尋到他們要找的人,他們迅速撤出西市,但西市的百姓還是不放行,不準出門,還留下了兵衛守著。


    秦羽帶著敲暈了的穩婆正疾馳在小巷子裏,他對西市熟悉,他在巷子裏四處奔走,思前想後,他決定帶著穩婆大白日的進內城。


    才來到內城門口,就遠遠地看到一隊兵衛在清查。


    秦羽心下一驚,就要轉身藏起來時,一輛馬車從內城出來。


    秦羽到這時也沒有旁的心思的,眼看著自己要暴露了,可太子妃的事卻並沒有辦成,想著她危在旦夕,心念一轉,便飛身入了馬車裏頭。


    馬車很精致,裏頭原本坐著的是劉大儒家的小女兒叫劉梧妹。


    劉梧妹正有些暈暈沉沉的,大清早的被自家母親叫醒說要去寺裏上香,這幾日她母親做了個怪夢,夢到梧妹要成親,可成親對象硬是想不起來,於是她母親李氏擔了憂,覺得兆頭不好。


    於是李告訴了夫君劉修,劉修覺得她是日思夜想所致,但又不便點明,同意讓母女兩出城上香,身邊多派幾個護院便是。


    隻是當劉梧妹感覺到馬車一沉之時,她睜開了昏昏欲睡的眼睛,睜開眼睛一看,眼前居然是一張冷酷俊朗的麵容。劉梧妹張開嘴來,還沒有驚訝出聲,來人手速飛快的把她的嘴捂住,他陰冷的聲音在她的耳邊叮囑:“我無意傷裏,著實是我今日在劫難逃不得不在你馬車當中躲一躲,你不要叫出來聲,我便鬆開手,如何


    ?”


    劉梧妹從小到大呆在自家府中,飽讀詩書,不曾與男子親近過,剛及笄的年紀,忽然送入一個溫熱的男人懷抱中,她的心跳加速,臉漲紅,早已經說不出話來。


    所以秦羽這麽一問時,她隻敢拚命的點頭,心卻緊張的不敢說話,既害怕又有些好奇,他似乎並沒有殺心。果然秦羽得到她的承諾,便支手鬆開她,並道歉:“多有得罪,今日姑娘救在下一命,來日一命還一命,隻可惜在下有任務在身,不便把命還給姑娘,待在下把一切處理好,必去尋姑娘,自刎謝罪,以表姑


    娘清白。”劉梧妹沒有想到自己的沉默反而換來對方的內疚,還說要自刎在她的麵前,這不是逼迫人麽?原本救人一命是件好事,沒想鬧成這般,至於清閨名聲,莫非比性命還重要,再說這是她的名聲,命卻是他的


    。


    但凡自私一點的人,誰還會去糾結別人的名聲,甚至以命至歉。


    然而劉梧妹還沒有想清楚,秦羽又扛上那穩婆,乘馬車已經離開了內城門口,快到過了外城的外圍之時,他飛身而下,眨眼之間又去遠了。


    劉梧妹挑簾細看時,正好馬車停住,那邊主母傳來命令,身邊嬤嬤上前勸慰:“姑娘不可挑簾子,要是被外城的百姓瞧見了姑娘的真容,恐怕名聲有損,還是放下簾子吧。”


    說完嬤嬤把簾子放下,阻擋了劉梧妹的目光。


    他說他辦完事後就會來尋她,以死謝罪,那她還能再見到他吧,到時她一定要阻止他的行為。


    秦羽又呆在了外城,外城的兵力越發的森嚴,他敲暈了穩婆好幾次了,可是就是尋不著機會進內城去,更不用談迴到公主府。


    秦羽正不知如何是好之時,他想到了早上闖進去的馬車,於是他潛伏在外城入城的道路兩邊,他若沒有記錯的話,這一隊人馬是去城外寺裏上香的,到了傍晚多半就會迴來了。


    等到黃昏之時,那熟悉的馬車迴來了,秦羽見左右兵衛薄弱,再一次潛入那位貴女的馬車當中。


    不過這次劉梧妹不但沒有叫,一雙眼睛還不好意思的打量了秦羽一眼。秦羽二話不說把手中的信交到劉梧妹的手中,他懇求道:“在下無力為姑娘做什麽,唯有一條不值錢的命,在下知道姑娘心地極好,兩次收留於在下,但在下著實尋不到人進內城,還望姑娘把這封信送去太


    子府上,多謝。”


    秦羽也不待劉梧妹同意,便轉身出了馬車,消失在夜色裏頭。


    當劉梧妹挑開簾子焦急的去尋之時,就看到夜色裏一條人影在往前奔跑,後麵忽然追上去一隊兵衛。劉梧妹心跳加速的把車簾子關了起來,身子坐直了,心裏既擔憂秦羽的安危,又想起手中的信來,但做為劉大儒的女兒,自小受父親的熏陶,為人一向正直講仁信,她雖未答應,但對方以性命相托,她不


    得不為對方完成承諾。


    劉梧妹的心思百轉千迴,她唯一一次出城的機會就是陪著她的母親李氏上次香,她要如何能把信送去太子府上呢?


    雖然劉梧妹沒有家中兄弟姐妹那般關注朝中之勢,但她也多少聽到一些的,如今的太子府可是多事之秋,她一戒女子要靠近,還當真是不容易的。


    迴到劉府,劉梧妹思前想後,還是尋了自家父親,把信交給他處置,並說明了緣由。那劉大儒劉修拿到這封信後陷入了沉思,是送還是不送,成了兩難,他身為大儒,曾經還是宮裏皇子皇孫們的夫子,隻是後來發現皇子之間的矛盾,他便辭了這差事,如今與張獻文會一同打理每年的科舉


    考試,偶爾派去地方做監考官。


    劉修拿著這封信想了一夜沒有睡覺,到第二日天大亮,劉修把自己收拾整齊了,派了馬車,帶了護院,便直接往太子府而去。


    太子府是個多事之秋,劉修原本不該來,可是他的女兒答應了人家的事,不知道這封信到底寫的是什麽,但對方以性命相托,必是萬分重要的信,他必須送到才是。


    不過這次劉修上太子府一事,對外宣稱是因為太子完顏玉的小女兒是個神童,得劉修另眼相看,此番去便是去收徒的。


    不然師出無名,這是要拉幫結派不成。但劉修一向愛才,在他手中學習的學子無數,卻還沒有他收過的徒弟,此消息一傳開,京城裏的世家子弟沸騰了,原來劉大儒還是收徒的,隻是收的第一個徒卻是一個小女孩,如今五歲,不對,還沒有收徒,隻是對這太子殿下的這個小女兒感興趣,聽了是神童的傳聞,還親自上門拜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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