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傻啊,打不過不會用智取,你皇叔這人行軍慣了,一向謹慎,就算是夜襲也不行,還沒有靠近他的身,他就醒了,所以你隻能用別的法子,比如你從屋簷上掉下來,比如你從馬上跌下來,用苦肉計也好


    過你偷偷摸摸的,再不然就把藥粉抹在他慣用的馬駒上,他一個不小心坐上去,不就沾染了。”


    “這個好,我倒是想到了,皇叔最愛去院中的馬場裏走一走,那匹棗紅色的馬駒還在,我要不乘夜去抹上。”


    宋青宛沒說話,七公主見她不說話了,立即領悟了過來,她把手搭在宋青宛的肩上,一副哥倆好的樣子往前走,“靜候佳音。”


    宋青宛不忘補刀,“適可而止,我瞧著那棗紅色的馬駒挺可憐的,最好別把那可憐的馬駒牽連進去。”


    宋青宛話落,七公主腳步一停看著宋青宛,一臉的古怪。


    宋青宛挑眉,正要撇開話題,七公主卻道:“合著我皇叔還不如一頭牲畜受你待見。”


    “我可不敢,隻是就事論事,你大可不要去,免得冒著生命危險,反正你也打不過你皇叔,還是認輸吧。”


    “叫本公主認輸,那是不可能的,他把我趕下馬車,我還記著這個仇呢,可不能放過他。”


    第二日是宮裏的賞花宴,完顏玉習慣的坐上了他的棗紅色馬駒,帶著忽魯往宮裏去了。宋青宛見完顏玉前腳剛才,她後腳就跑到前院的校練去尋人,果然在校練場裏看到了小元豐,可是當宋青宛許久不見的小元豐時,小家夥居然長得有她這麽高了,又由於長期練武,整個人瞧著哪像個九歲


    的孩子,反倒像個小小的美少年。


    他的眉眼隨了完顏玉的,可那明亮的眼瞳卻隨了宋青宛的,人還有那不大不小的嘴巴,也是繼承了兩人的優點兒,唇紅齒白,若不是那眉眼和練武的身子,當真能當個女娃兒看待。


    可是與這樣秀氣的的五官搭配在一起,居然讓人沒有半分違和感,反而是美如畫的小少年模樣。


    隻是小元豐手裏提的那兩百斤的大刀著實太有違和感了,明明站著的是位美少年,豐神俊朗,豐姿如玉,卻偏偏提著大刀一副兇悍模樣,看得宋青宛好不心疼。


    她上前喊了一聲,“元豐。”


    孩子聽到熟悉的聲音立即迴身,看到宋青宛,完顏元豐二話不說把大刀一甩,人飛身而來。


    那大刀落入左右護衛手中時,差點沒穩住,那刀鋒也太鋒利了。


    小元豐身子落地,步輕如燕,落地無聲,上前就撲騰一聲跪下來了,聲音脆脆地喚了一聲“娘親。”


    這孩子居然行如此大禮,宋青宛哪舍得,上前就扶起小元豐,母子兩來到亭子裏坐下,宋青宛忍不住落淚。


    千思萬想的,孩子被榮王給帶走,她卻拿著沒有辦法,後來完顏玉被梁帝收走了兵符,兩人處境堪憂,她也不敢再提把孩子接迴來的事,雖然完顏玉一直不停的在尋找著孩子。


    好在一家三口都團圓了,可是完顏玉的心思……


    宋青宛壓下心中的難過,上前拉住小元豐的手,隻覺得小元豐的手也不是那雙小手丫了,不知不覺已經長大,都快要趕上她的了。


    孩子長得飛快,她還能陪在他身邊幾日?


    宋青宛想到這兒,越發的難過,上下打量了一會,見孩子這幾日操練倒是沒有受傷,心放下了一半。


    母子兩聊起了別後情,吃晌午飯的時候,已經是少年郎的宋家滿和栓子兩人走了過來,想不到當年榮王收留的兩人如今已經長成了這樣。宋青宛上前打量宋家滿,這孩子怕是吃了不少苦頭,才十四歲的年紀,怎麽就讓人感覺他老氣沉沉,連宋青宛都不如這孩子老沉和穩當,站在那兒,身子筆直卻很沉穩,說話時不緊不慢,榮王教人的手段


    還真是特別。而栓子顯然要比宋家滿活潑一些,但也是一副少年老沉的模樣,年歲差不多,可是三個孩子卻各有不同,但不管怎麽說,這三孩子都與宋青宛想的不同,在宋青宛前世記憶裏,不應該是正在讀小學或是初


    中的孩子麽?


    陪著孩子一同吃了晌午飯,三個孩子又在校練場留著了,原來完顏玉走的時候給三人都留了任務的,半點不敢怠慢。


    宋青宛就陪在校練場裏看著三人揮汗如雨的。


    現在的小元豐越發的依念起完顏玉來,她不敢問孩子父子兩可有相認,她怕解釋不出來當年的事兒,小元豐才九歲卻是一個極為懂事的人,倒也不曾問起她這些年的事,隻說了他被完顏玉尋著的事。完顏玉從梁國出使夏國的途中,他沒有按著既定的路線行走,而是秘密去往大理,原來忽魯查到榮王把小元豐藏在了大理的十萬大山之中,若不是完顏玉有一位熟識本地的心腹,其他人等便是進了山也未


    必能尋得到。


    宋青宛摸不準榮王的心思,她跟著完顏玉走了,他卻把小元豐給擄走了。後來完顏玉把孩子救了出來後,一行人往夏國而來,本來會師梁國邊關城池的,沒想到從大理進了梁國後,反而一路上被人追殺,原本帶來的兩萬兵衛,半途死傷大半,再到夏國邊境的時候,又迎來一場


    惡戰,又死傷大半。


    所以入京的時候隻剩下這些心腹,宋青宛聽到這些,為完顏玉捏了一把汗,他不是已經成為了梁國的太子麽?為何在梁國國境內還能遭到埋伏,到了夏國居然也有人敢出手?


    宋青宛隱隱不安,完顏玉的太子之位懸乎的很,她離開才多久的事,他沒有兵權,但他卻被立為了太子,想起梁帝捉摸不透的性情,宋青宛越發的對梁國的局勢擔憂。


    完顏玉為何要接了這太子的差事,莫非他也貪念著這權勢麽?當年梁帝收迴他手中的兵權之時,他曾親口說對那高位沒有半分心思的,也正因為完顏玉的這一番話,梁帝才沒有痛下殺手。


    到傍晚,宋青宛安排三個孩子吃了飯又洗澡休息去了,她才迴到完顏雪的院子,她是不會再去完顏玉的主院了,與其在那兒看到他風花雪月的擋也擋不住的桃花,倒不如跟著直爽的七公主圖個心靜。


    然而才進到院子,七公主就從外頭跑了進來,她一臉的高興,說道:“大丫,皇叔迴來了,可全身上下起了疹子,聽說宴席都沒有吃就走了,這會兒叫了大夫進去瞧。”


    宋青宛卻說道:“那東西不知道這京城裏的大夫知不知道,反正挺簡單的,用蔥燒成灰後抹在患處,第二日便好。”


    七公主聽著,瞪大了眼睛,“原來解藥這麽簡單。”


    “不然呢,你要毒死你皇叔?”宋青宛沒好氣的看著她,“你還是快想想法子,呆會你皇叔知道了你該怎麽辦?我可是叫你別去的。”七公主卻拍了一下她的肩,“我也正忐忑不安,當初可是你告訴我的法子,你快些幫我想個法子逃過一劫,不然我拿你當擋箭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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