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顏玉撫額,過了一會,說道:“我生病了,頭腦有些不靈活,我這會兒還頭暈。”


    “大夫來了沒有?”宋青宛問肖氏,正好小盒子從外頭把大夫領了過來。


    宋青宛先不急著和他算賬,拉著他坐下,大夫替他把脈,坐近了細看,大夫發注意到完顏玉淡灰色的眼,再看到他不怒而威的身姿,臉色微微一變,額頭冒出冷汗來。


    把了好一會兒脈,大夫才鬆了開,反複看了三遍,的確是普通的發燒腦痛沒錯。


    但完顏玉卻沉聲問道:“大夫,你瞧著我這病還能活幾日?”


    宋青宛一聽立即看向大夫。


    那大夫汗漿如雨,不知道如何答才好,可是迫於完顏玉的威嚴,他又不敢不答,於是求助的看向宋青宛。


    宋青宛見狀,安慰道:“你別怕,你盡管跟我說。”


    宛顏玉麵色一窘,不好再開口。


    那大夫才噓了口氣,說道:“無礙,隻需吃三日的湯藥必能藥到病除。”


    完顏玉卻不甘心的問道:“大夫,你確定沒有查出我有暗疾,活不過明年?”


    這世上怎麽還有這樣自己咒自己的人,那大夫又慎重的替完顏玉望聞問切了一番,真沒有什麽暗疾,莫非他中毒了?


    大夫正要問就被宋青宛給打斷,“行了,支銀子給大夫,送大夫出府。”


    小盒子應聲領著忐忑不安的大夫走了。


    完顏玉卻道:“我看這病得養十天半個月的,我那壽王府身邊就沒有一個貼心的,不如在你府上養些時日。”


    做夢,厚臉皮,死賴著不走。


    宋青宛沒有說實情,隻道了聲好,接著又道:“但你養病期間隻能以粥食為主,不能吃肉。”


    “為什麽?不成,不吃肉我全身沒力,病反而不容易好。”


    “不聽我的話,那你就迴去養病去。”


    完顏玉沒動,也沒有說話拒絕。


    於是完顏玉就賴在宋青宛的院子了,宋青宛看完顏玉表麵上沒什麽,最多是發燒腦痛的小毛病,隻是他自己說有暗疾,或許可以借這段時間觀察一下。


    她那時看到他剛開始發燒時那一臉的憔悴,她就覺得他不對勁,以前打理的幹幹爽爽,什麽時候變得這麽邋遢起來,莫非遇上什麽事兒了?


    可是即便完顏玉住在府中,宋青宛該幹嘛還是幹嘛,第二日她帶著肖氏幾人就要去榮王摘花,小元豐吵著要跟去,宋青宛也一並帶去了。


    完顏玉原本是不準的,可是又怕宋青宛嫌棄,隻好默認了。宋青宛前腳剛走,完顏玉後腳就跑迴自個府中吩咐文先生,他這段時間會在宋青宛的院子養傷,暫時不會迴來,但過幾日宋青宛要來壽王府摘花,交代文先生不管費多大力氣都要把後花園給培養起來,最


    好多栽種一些珍貴的花,而且要移栽那種花開得正茂盛的。


    文先生撫額,一向不喜歡花花草草的壽王爺怎麽忽然轉性要種起花草來,不會是生病了吧。


    完顏玉走了,文先生連忙借著壽王的權力指派人去栽種。


    宋青宛一行人去了榮王府上,入門時那門防像早就等在那兒似的,迎接宋青宛,鞍前馬後的一臉的熱情。


    本是去摘些花罷了,怎麽把她領去主院了。


    “路走錯了吧。”


    “主子且隨我來。”


    宋青宛疑惑的跟著去了主廳,就見完顏宏坐在那兒看書。


    肖氏帶著人在外頭等著,小元豐卻撲到完顏宏懷裏去了,宋青宛跟著過來,完顏宏抬頭,“你可曾用過早膳?”


    宋青宛剛要說吃過了,榮王接著開口:“我尚未吃,你陪我。”


    於是宋青宛隻好坐下,小元豐被他安置在一旁。


    下人陸續上前呈上佳肴,隻見有一道藥棋麵送到了宋青宛的眼前,宋青宛瞪大了眼睛,“你把棋家家主怎麽樣了?”


    “還能怎麽樣,自然留在了府中。”


    宋青宛有些鬱悶,“那你府上的廚子豈不人滿為患。”她沒記錯的話,當初她說了不少想吃的,而每一道都是獨一無二的,除非把廚子給抓過來。


    完顏宏一雙俊朗的眉往上一挑,這模樣倒是有點不怒自威,跟梁帝一個模子刻出來似的。


    “你不喜歡吃?不喜歡吃我殺了他就是。”


    完顏宏說得輕巧,宋青宛在心裏吐槽,要不要這麽血腥,這還能好好吃飯麽?


    “你還是留著吧,外頭京城都鬧翻了,人家都要吃這道麵點,你卻把人給殺了。”


    完顏宏唇角揚起,顯然心情還算不錯,“府中廚子眾多,你以後若是想吃,盡管來府上吃便是,我已經上下吩咐過了,隻要你來,他們不敢攔。”


    宋青宛歎了口氣,“我瞧著你還是把人家給放了,你這麽千裏迢迢把人拘在這府上,人家家裏還有親人朋友,背井離鄉的多難受。”


    “那我把他們的親人都捉來便是。”


    宋青宛無語,“那你還是算了,人家的生活過得好好的,你幹嘛要這樣對待人家。”


    “我自有主張。”完顏宏今天是真的開心,不管宋青宛怎麽頂嘴,他都沒有不高興,反而很有耐心。


    一頓早飯的功夫,兩人居然聊了這麽久,外頭肖氏早已經帶著下人去采摘了,榮王的下人不少,那李管家直接把下人交給肖氏去吩咐,浩浩蕩蕩的一行人,即使宋青宛不去也夠用了。


    宋青宛還是起了身,帶上遮陽帽就要走,完顏宏有些不高興,“人手不夠我再加些人手,你別去,在這兒陪我。”


    “不成,我得親自去看看。”宋青宛出門,完顏宏拉著小元豐也跟著出來。


    宋青宛疑惑的看著他,“莫不是你也要來幫著摘。”


    “做夢。”完顏宏毫不留情的拒絕,叫他堂堂一位王爺去摘花,那他寧願與人打一架。


    好吧,不來就不來,宋青宛看他心情還算好,並沒有生氣的跡像,便放下心來。


    她去了花園,而花園的涼亭裏,完顏宏帶著小元豐坐在裏頭吃著瓜果點心。


    宋青宛來到肖氏身邊,問肖氏:“這些花怎麽樣?有些我並不認識。”肖氏卻是一臉驚豔的說道:“這榮王府的後花園果真是塊寶地,你瞧瞧,這花園有上十畝地了,這麽大,聽說西院那邊還有一個這麽大的花園,隻是這邊的花尤其珍貴,有不少我是認識的,我不認識的分門


    別類的收起來,到時給夫人看看便是。”


    張小環自然見多識廣的,宋青宛放下心來,與肖氏一起摘花,時不時往涼亭那兒看上一眼,就看到小元豐坐在那兒跟完顏宏說話,也不知道在說什麽,隻是氣氛瞧著還不錯,沒有發怒的痕跡。


    小元豐在完顏宏麵前一向坐得端正,也不怪小小年紀對完顏宏那麽親近,而是完顏宏太懂沒有父親的孩子所有的心情,他平時看著是個殺人魔,也沒有什麽耐心,但對待小元豐,卻是用盡了所有的耐心。


    孩子他管得嚴厲,但該誇的地方一定會誇他,所以小元豐一但得到完顏宏的一句誇讚,比宋青宛的十句誇讚還有效果。


    此時一對義父子兩人坐在那兒聊天,完顏宏缷下以往的威嚴,問小元豐昨日他走後的事。


    小元豐打開了話匣子,說道:“義父,昨日叔叔留下來了,娘說他生了病,要在府中養半個月,昨個兒還請了大夫。”


    “你可聽到大夫怎麽說?是什麽病?”完顏宏籠眉,原本好的心情沒了。


    “孩兒不曾聽到,但咱夜裏我找娘親,娘親卻不讓我找,我還跑進娘親的寢房,那叔叔倒是不在,白日裏叔叔把娘的床給劈壞了,後來送來新床,娘親就把叔叔安排在別的院子裏了。”聽到這兒完顏宏不淡定了,雖然小孩子的描述前後顛倒,但他聽出了一些苗頭,他問道:“他為什麽要劈壞你娘的床,他睡你娘的床上?你娘在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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