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聽著龍乘風問話,誰也沒有喧鬧,都靜靜的等待著玉麵猸狐的解說,十多雙眼睛看著她,即使大風大浪過來的,現在的自己也感覺到有些苦澀,一種無奈的感覺在擴散著。

    停了一小會兒,玉麵猸狐緩緩開口道:“昨晚三更左右,高天領著我和細腰蜂迎接宇文大俠夫婦,半路細腰蜂謊稱內傷發作,迴莊靜養,卻不料他竟打剛剛擒押在密室中宇文姑娘的主意,高天派我迴來監視他的動向,高天此人心機頗深,向來不會輕信別人,隻因為我義父是他主公身邊的第一高手,他才不會對我不敬,但在此莊主他的權利才是最大的,因此派我迴來,怕細腰細腰蜂迴轉莊內做手腳,當我迴莊才發現他在西廂房內將宇文姑娘打暈,欲行玷汙宇文姑娘清白,我才進房阻止,細腰峰一氣之下摔門而出,並命小慈將宇文姑娘送迴牢房,隻是我見宇文姑娘身體虛弱,便命小慈等待一個時辰才將醒來後的宇文姑娘送了迴來,之後細腰蜂苦苦哀求於我,不要將此事說與高天知曉,我則是要他必須隨我趕去迎接宇文大俠夫婦,等我們迴來的時候,竟然發現了莊外右側山坳裏的一匹白馬,此馬通靈卻不叫我等捉住,高天當時竟然親自去捉,可是追趕不上,他也是無法,這樣才使得心機深沉的他想起了不尋常的地方,知道有人來密道之中救人,於是便帶著眾人進入了密道之內,發生了接下來的事情,各位也已經知道了。”玉麵猸狐和盤托出一切,她不想對龍乘風有所隱瞞,看來一個女人如果真的動了感情,是無法用常理來解釋的。

    “還有五年前的發生在鳳月山莊的事情,前輩知道多少不妨明說,當然我最想知道的卻是這一切的幕後主謀。”龍乘風眼睛直直的盯著她,像是要看穿玉麵猸狐一樣,而他得到的是一雙坦誠的眼睛,不含有一絲一毫的雜質,這令龍乘風感覺怪怪的。

    在龍乘風的盯視之下,玉麵猸狐隻覺得有些唿吸不順暢,深吸了一口氣後答道:“五年前的事情我知道的不多,因為我來莊之前仍對鳳月山莊一無所知,是義你告知我該扮演的一切,我才來的,從前一刻我站在洞府內仍然是受命行事,從小到大三十年從來沒有我自己做主的時候,這件事我不知道詳情亦不敢問義父或是別人,所以到如今依然是迷悟參半,不知何去何從,我所知道的,隻是我義父告的一點,他的主公想稱霸天下武林之後,統帥武林人士,向現在的朝庭斡旋,並在不久的將來一舉拿下天下兵權,當上那萬聖至尊。這是他們的總計劃,但是那主公是誰,還有他們的總部在哪,有哪些人員我都不知道。五年前大批武林邪道傳言鳳月山莊有寶物得到,故一些故意攪局的人將此消失傳遍了邪道,一些存有私心的人便中了他們的圈套,一起攻打了鳳月山莊,具體情況如何我也是不清楚的。隻是高天與我提了一次便不再詳細訴說了,但我卻是知道那高天一定會比較了解整個計劃的,因為他的父親是那主公身邊的重要人物。”說到此處用力的喘氣並從口中咳出了一口鮮血。

    西門若雪迅速倒出兩粒凝血鎮元丹在手,遞到玉麵猸狐嘴邊,還故作冷然的道:“你怕嗎?”

    玉麵猸狐張口吞了下去,咽下後緩了口氣道:“直到今天,我才知道什麽是動情,什麽是信任,沒有想到我一個墮落至此之人也會動情,更沒有想到我會對一個孩子動了真情,即使他喂我毒藥,我也會甘之如飴。”

    龍乘風內心裏歎了一口氣,滿臉尷尬,竟然不敢去看其他人的表情,強顏歡笑的道:“前輩謬譽了,晚輩當不起前輩的一句錯愛,如前輩不棄,有晚輩效勞之處,盡請吩咐便是。”

    玉麵猸狐麵上一熱,內心一陣激動,眼睛直視龍乘風毅然道:“那好,有件事我想托付於你,既然你如此客氣,奴家也沒有什麽再多強求與你的了,奴家有個妹妹名喚妒顏,請你到瘋虎峒走一趟,煩力救下奴家的妹子,奴家感激不盡,請記住務必於雙夕節前夜予以援救,否則奴家何以瞑目九泉,此外奴家已也無牽掛,再美好的人與事物奴家也不配擁有,望君倚日平安居樂,萬歡於堂,奴家心願已寄,此生也矣。”

    龍乘風觀其形,斂其容,斷其語,一縷真氣破空而出,將玉麵猸狐的功力封住,麵對她那一雙吃驚如幼童般的眼睛,突然有一種同命相憐的感覺,心裏麵隱隱有一種痛在擴散,全身壓抑得喘息不順。

    “咳……”,緩和了一下尷尬的氣氛,龍乘風看著她道:“人任何時候都會有牽掛的人和事,既然有自己所係,便不可輕言生死,人生之事非人力所能決定,相信有不可能變成可能的一天,希望前輩可以再仔細考慮自己將來的路何去何從,這個世界很多的事不是人力可以約束的,也不是人力所能創造的,所謂人定勝天隻是一種夢寐以求罷了,不過如果你心有所向,我想許多事也未可知。”說完自己便處於思索狀態,好像自己的功力路線隨著自己所說,就如被突然開發出來一般,劃著原來走過的路線加倍運轉起來,現在的自己竟然能時刻感覺到功力的提升。沒想到這樣的提升竟然緣自於自己欺騙別人得到的。

    玉麵猸狐又綻放出了那種純情少女才會出現的燦爛笑顏,雙眼露出驚喜與感慰,輕啟紅唇興奮地道:“如此說奴家仍有些微機會常伴君身邊,聽君如此動情貼心的話語,看君如此動人感心的麵容,奴家餘生足矣。”

    眾人感動於這個仍嬌豔萬分的女人如此純情的表白與真摯的情感,均對她的印象有所改觀,不再那麽討厭她了,隻是那幾個龍乘風的女人心中還是有些疙瘩無法現在消除,但是也沒有表現在臉上,並且都對她以前所做的種種行為,實屬無奈之失有所理解,因此全部靜靜的觀看著這一切的發生與發展,而未置一詞,便是龍乘風的母親和宇文禦德夫婦也沒有打擾他們倆人的談話,內心也在思索應該如何麵對接下來的處境,畢竟現在大家都處在危險當中的。

    龍乘風對她十分的同情,麵容舒展,柔聲道:“前輩所言晚輩受寵若驚,而前輩的心仍寄掛著自己的妹妹,何不到時隨晚輩共同去解救她呢,如果有可能將那一幹組織一網打盡,還武林及王朝一個安定的生活不是很好嗎?如果真有前輩所說的可能,晚輩也倍覺榮幸之至。”心裏麵感覺十分抱歉,但是人總是要在適當的時候說些適當的謊言的,得到的效果也會非常的不錯,看看現在那女人不就沒有打算再次自盡嗎?

    玉麵猸狐內心深處有一種飄然感,潤了潤甘澀的雙唇,口吐鶯語緩緩道:“公子一席話解奴家我心中難言苦悶,的確收到了警世之效,三十年來你是第一個將我心中之鎖打開卸下之人,奴家於心感激,公子封我功力,防我離脈斷心而死,也是我平生所驚奇之事,據奴家所知,能封定斷心力的,當世之上並無幾人能夠辦到,相信公子如有機會救妒顏妹妹將是手到擒來的事,也希望公子能全力除掉我義父安樂翁囚狼,三十年之久,我目睹了多少清白姑娘毀在他的手下,致使姐妹們萬念俱灰而香消玉殞,此等魔頭即使千刀萬剮死無全屍也難贖他萬惡累累的罪行,公子若能將其除去,也可以為武林做一份有益的事,也讓多少豔嬌紅顏以笑劃淚歡欲劫生。”

    這番話驚動了在場的每一個人,尤其是宇文禦德夫婦及嶽婉珍等人嫉惡如仇,況且這安樂翁之名早在二三十年前便成為武林正義之士人人所欲鏟除的色魔,可竭盡全力也未捉住他的絲毫足跡,沒有想到竟然在西南一帶的瘋虎峒區域藏匿。

    龍乘風也聽的義憤填膺,氣忿的道:“此等惡魔人人得而誅之,我輩怎可袖手旁觀,待有機會衝出牢籠,定盡誅此等邪惡之輩。”

    在龍乘風說完話後,整個密室之內竟然出現一股難以言語的氣勢,這種氣勢壓得眾人都有種唿吸困難的感覺,而且整個密室的溫度升高了許多,竟然形成了一些微弱的霧氣,這令眾人疑惑如此現象所來為何。

    為何形成如此環境,下一章自然揭曉,敬請期待,謝謝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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