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乘風身形直朝半山腰的一個山洞飛去,到了洞口停下,見姚琦她們近前,便道:“琦兒,月兒,你們躲在洞口裏麵,阻止任何人進入,我先進去啦!”遂閃身而入。

    姚琦與宇文月對望了一眼,眼神均有些失落,躲入洞口內兩側,防止任何人或物入內。

    龍乘風進入洞內,隻見到滿洞的雜草,四壁也是雜草叢生,看不清石壁,除此之外,並無其他洞室,隻有一條暗道與洞口相連。

    洞內雖然昏暗,但以龍乘風的目力,一切均視之如晝,輕輕將黑衣姑娘放在草地上,看著她的睡容,臉上紅光煥發,像烈火一樣燃燒著,這種情形也在鍛煉著龍乘風的心。

    把了把姑娘的脈,果然又加強了,比平時要強好多,可若真在此情形之下得到一個不該得到的人,雖為救人,卻使醒來之人痛苦,還不如讓她長眠以得安心。

    因此思及此便以驅人於自由灑脫來換取生命的悲哀。走了幾步,突然想起了兩條七彩鴛鴦蛇和那隻靈狐玉貂來,也許它們會有辦法。

    中途返迴,蹲下身子先將兩條蛇召了出來,一條蛇突然摞緊姑娘的脖子,頭鑽入了姑娘的鼻孔內,另一條則纏住姑娘的腰間,頭鑽住姑娘的肚臍上,不一會兒霧氣騰騰,透過白霧可瞧見蛇頭上粒粒汗珠滾下,身子還不停發抖,終於停了下來,兩條蛇騰空而起,白霧卻又迴到姑娘體內。

    龍乘風看到兩條蛇飛起並立瞅著自己,身上還不停地冒起汗,奇怪於兩條冷血動物竟會流如此多的汗,便急急地道:“搞定了沒有?”

    見到它們一齊點頭,卻又搖頭,心裏不明白它們的意思,又看見它們翹尾巴指自己時點頭,指它們自己時卻搖頭,聰明的他終於明白了,指著那黑衣姑娘說道:“你們的意思是指我現在可以救她,而你們沒能救得了她,是這個意思嗎?”兩條蛇一齊點了點頭。

    “我該怎麽救?”本來思想裏認為兩條蛇會有新的方法教他,卻隻見兩條蛇接起吻來,並且身子纏繞在一起於空中翻騰,雖然不會用語言表達,卻很會表現。

    “行了,行了,迴來吧,讓你們生小蛇的時間還早呢!”兩條蛇分開“呱呱”兩聲飛了迴去。哼,這種方法內心裏實在是不想用。

    又將靈狐玉貂拿了出來,不愧為靈狐,出來便跑去探黑衣姑娘的鼻息,嗅了嗅後,又用小小的耳朵趴在姑娘的胸前聽了聽,意外地跳了起來,在空中縱竄,發出“吱吱”的響聲,飛迴到龍乘風懷裏。

    “還有什麽辦法可以治?”龍乘風望著它,眼睛一眨不眨,生怕漏掉了重要的訊息。

    靈狐玉貂從口裏吐出了兩塊潔白的布條,是龍乘風寫給姚琦她們的,隨手抓過,看到上麵的血跡並無一絲絲殘留,奇怪的看著它。

    隻見它抬起兩隻前爪,在白布條上比劃,劃出了淺淺的劃痕,畫的是一種很特殊的果子,葉大果小,並在果子四周劃上幾道短線,形狀好像太陽,讓人可以想像此果可以發出金光。

    龍乘風觀其形狀,想起了一種果實,由<蟲止>蛛帶迴來的“十陽黃金果”,它曾令自己十天十夜未能休息,渾身如炙,難以忍受,但後來便差了,不但對身體無害,反而大有裨益。

    此果名為“十陽黃金果”,據傳乃是後裔射日前有十個太陽掛在天上,炙烤著大地,土地遍草不生,河湖皆已幹涸,但卻在某些峭壁上最灼熱的地方因時長出了如此至陽之物,由十陽照射而得的熱量使得此果一日便可成長而至脫落,日複一日,後來後裔將九個太陽射了下來,隻有一個太陽一天無法供應此果所需的熱量,因此當天難以成熟,必須十天才能熟透並且脫落,落入大地便即融化而溶入大地之中,而有些蛟類便找尋黃金果,守護並取食,因此名曰“黃金蛟”,其血液精髓中的陽剛之氣也就頗重。每當黃金蛟取食十陽黃金果後,身體內的陽剛之氣便可凝聚起來,一點點地消化吸收。

    龍乘風了解了靈狐玉貂的意圖後,見它仍在劃著示意龍乘風像喂它血一樣喂那位姑娘點兒。

    擺了擺手,龍乘風微笑著道:“行了,行了,我明白了,迴來吧!”拍了拍腰間軟袋。

    看著靈狐玉貂蹦了迴去,由右手食指射出一道真氣,擊向左腕的血管,鮮血泉湧而出,將腕貼在黑衣姑娘的唇邊。

    黑衣姑娘接觸到了鮮血,便如嬰兒般*了起來,或許是口渴,也許是身體需要,鮮血源源不斷地送入了姑娘的口中。

    過了一柱香時間,龍乘風意識逐漸模糊起來,渾身酸麻,感覺著血仍被往外吸,內心卻是極為愉快,縱使用自己的命來換別人的命,也是一件極為快樂的事,何況姑娘是因他而受的傷,更應該舍命相救才是。

    意識越來越淺,終於失血過多導致缺氧而昏迷。

    又過了一會兒,黑衣姑娘也停止了吮吸,繼續昏睡,臉上的炙紅卻慢慢褪去,身體也不再那麽灼熱了。

    過了不知多少時間,龍乘風突覺右肋如被雷擊,身體也飛了起來,撞到了牆壁上,倒地口中又吐了口血,微睜開眼卻看不清東西,隻覺眼前一片模糊,搖了搖頭仍是看不清楚,倒是聽見有人在輕輕的啜泣著,心想是誰打擾了自己的睡覺呢!頭一低,身體側向地麵又睡了過去,看起來他是太累了,連肋骨斷了三根的痛也未驚醒他。

    姚琦與宇文月在洞口聽見“嘣咚”聲,暗叫不好,拔腿便飛向洞內,到了洞內便瞧見龍乘風倒在洞壁旁,那個黑衣姑娘被兩條閃著七彩光的蛇纏著猶獨自啜泣而不理會。

    宇文月奔到龍乘風身邊,蹲了下來把住龍乘風的腕脈,覺得還算平穩,但有時有間隙停頓,這可急壞了她,隻蹲在原地沉思解救方法。

    姚琦看見仍在低聲啜泣的黑衣姑娘道:“姑娘,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見她未吭聲,姚琦便起到宇文月身旁,把了把龍乘風的脈,詫異而驚急地道:“怎麽會這樣呢?”

    “琦兒,風兒又像無事,卻又像是很危險,這到底是怎麽迴事呢?”轉過頭盯著那仍在垂淚的黑衣姑娘,走了過去。

    “我來問你,風兒的傷是不是這兩條會發光的蛇弄的?”抬頭看了看兩條蛇,並沒有對它們產生懼惡之感,卻有種莫名的親切與喜愛,好像它們曾在自己身邊好長時間。

    見黑衣姑娘理都不理自己,現在停止了哭泣卻一個人在那發呆,不由內心一氣,拔出握在左手的劍,指著黑衣姑娘道:“你到底說不說?不說我殺了你,你以為你這樣便可以解決問題嗎?你這叫逃避現實。”

    黑衣姑娘抬起頭看了看和自己年齡相仿,相貌不比自己稍遜的姑娘一眼,水汪汪的眼睛裏盈淚欲滴,輕啟蓮口,低聲道:“請姑娘動手吧!本來我便不想苟活於世了,更何況他的傷是我造成的。”

    “你真是忘恩負義的小人,即便風兒的行為有失禮之處,但那也屬情非得已之舉,救了你的性命,不但不感恩戴德,還以德報怨,既然你說無顏苟活於世,本姑娘便成全你。”將劍往姑娘脖子上一遞。

    “月兒且慢,我還有話要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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