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宇文禦德的兒女?”宋振濤麵對先到的兩人發話道。

    “不錯,請問閣下是哪位?”宇文陽劍交左手抱拳為禮,父親在臨行前叮囑行走江湖重得一個‘禮’字。

    “老夫乃是辰星教右護法宋振濤,宋某有兩點*,不知你們兄妹可否答應。”

    “請直言相告。”宇文陽依然禮遇有加。

    “好,爽快。不愧為一代奇俠之後,果為人中俊傑,聽好,第一:收好你兄妹的兵刃,讓我們幾人將你兄妹請上山去。第二:於我教稍稍盤桓幾日,到時必會於令尊令堂有個交待。你們看如何?”

    “休想,哥,不要和他們廢話了,清走這些垃圾,我還得再睡一會兒呢!再吵一陣我都沒心情睡啦!”宇文月說著打起嗬欠來了。

    “琦兒,吵醒你的美夢了,不好意思哦。”打完嗬欠後見姚琦領著龍乘風出來,就打趣她,在嘴上痛快一下。

    “大敵當前,怎麽還有閑心開玩笑呢!集中精神應敵!”姚琦認為這個時候可不能大意,口氣變得嚴肅而且認真。

    宇文陽斜眼看了看姚琦,心中生出了幾許敬佩,轉頭對著妹妹道:“姚姑娘所言甚是,千萬不要再嬌縱任性了。”

    “小妹知道了,謝謝琦兒的教誨。”雙手抱拳謝過,轉過頭來聚精會神地麵對對麵二十幾人。

    “千萬別這麽說,我們是好朋友,我也隻是關心你而已。”姚琦說完轉向了對麵的二十幾人。

    宋振濤見他們說完,“少廢話,到底是答應還是不答應,我宋某可不是來看戲的。”

    宇文陽速道:“宋護法還是撤走吧!告訴你們教主,宇文陽這次就暫拒了,將來有一天定會親自上教拜會賠禮,望宋護法原諒我們無法從命。”

    宋振濤幹嘿了兩聲,沉聲道:“恐怕這次你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既然請不去你們,那隻有得罪了。”

    “好說。”宇文陽說完飛身跳下二層,來到院子中央,宇文月隨後而下,姚琦挽著龍乘風緊跟著跳了下去。

    二十幾個人立刻將四人團團圍住。

    “奉勸二位,現在束手就縛還來得及,否則一會兒,會有苦頭吃。”宋振濤跨前兩步道。

    “鹿死誰手還未可知,宋兄竟口出如此狂言,不怕風大閃了舌頭賠了腦袋嗎?”聽聲音像是俞正肖的話語。

    宋振濤不由心中惱火,想到給你點顏色你倒開起染坊來了,轉向俞正肖,看他一臉驚慌的樣子,以為為了剛才說的話而後悔呢。

    “俞老弟也太會講話了,還未打,就敢滅了自己的威風,還諷刺起本護法來,此次暫且饒過,若有下次,自當以教規論處。”又將頭轉向宇文陽他們。

    “哈哈,宋兄也太過瞧得起自己了,依我看不用說名俠之後了,就算是他們身邊這位不知名的少女,宋兄想必也贏不了她。”眾人的確看見俞正肖的嘴在一動一動地說,可是俞正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了,身體像在發抖。

    其實他自己不知道怎麽迴事,雖然自己嘴在動,可是聲音卻不是自己的,而且有功力高的人在控製自己,運用全力仍無法阻擋,這些當然是龍乘風的傑作。而俞正肖的屬下頗知他平時乃是個狐假虎威、膽小如鼠的人,怎麽今天膽子大起來了,但終是他的屬下,也不免為他擔心。

    “你……!!!”指著俞正肖的鼻子,“別以為我給你三分麵子,你真就這般囂張,惹急了我,即刻處罰。”語氣沉重而且嚴肅,還帶著些許寒意。

    “不信你就試試看,宋兄,你可要千萬小心啊!”俞正肖的嘴角抽動了幾下,像是在笑,但比哭還難看。

    “好,我就和她過幾招,一個黃毛丫頭有何能耐,如符合你所言,則罷了,如果她打不贏我,我便會以教規‘以下犯上’之罪論處你。”

    將頭轉向姚琦道:“來吧,丫頭,老夫可不想辣手摧花,識相的話,趕快認輸叫一聲爺爺就可以。”心裏的確很是喜歡這個女孩。

    姚琦也笑了,道:“應該這麽說,若你打輸了,你便叫我一聲奶奶如何!”嘻笑看著老者宋振濤的變化。

    自己七十多歲的人還被人如此戲弄,即便自己心裏喜歡,也是十分可氣之事,臉被臊得紅一陣紫一陣的。

    “嗬嗬,那便叫我爺爺吧!”接了下茬,龍乘風又恢複了童音,這句話好像在說他必輸無疑。

    姚琦被龍乘風這麽一說,臉微微紅了起來,左手不禁捏了捏龍乘風的右手,龍乘風使勁握住姚琦的手,雖然握不過來,但卻使姚琦感覺到了他的誠心。

    宋振濤被他們這麽一戲弄不僅怒火中燒,抬起右手射出了像魚鉤似的暗器,帶著倒須鉤,有數根,全部射向龍乘風。

    “小毛孩子,竟也敢開老夫的玩笑,就得承受惡果。”臉上猶現出了怒容,見其有皺紋的臉上十分恐怖,尤其在黑夜。

    姚琦見宋振濤竟然如此狠毒,內心不禁十分氣憤,尤其見他針對的是龍乘風,現在可以說是十分痛恨他。拔出劍,一片劍影掠過,所有的暗器都被吸在劍身上,抖手一甩,暗器均被悖迴,臉上煞容仍在。

    “到底誰承受惡果還不一定呢!招打!”姚琦真的生起氣來,力道也加重了幾分,將針打向了宋振濤的手筋和腳筋。

    眼見氣勢洶洶的十數針飛來,趕緊施展獨門身法閃躲,多數躲過,但上邊有一要釘入了他發暗器的右手,下邊各釘入一枚於雙腳。

    他躲得不謂不快,但有幾根卻像附樹之滕,無法擺脫。因此整個人像被釘在地上一樣,無法動彈。

    宇文陽及宇文月一直都靜觀其變,事因己而起,內心不免為姚琦擔心,怕連累於她,但見其出手如此俐落,便已經知曉她的功力已高不可測,因此也就不那麽擔心了。心想憑自己的能耐縱然是全部用上也不可能將宋振濤定在那。

    宇文陽不僅更加敬佩姚琦,在這一天的接觸下,姚琦做的每件事他都在意著,並且想著再多加注意她一些,因此目光灼灼地定在姚琦身上。

    “現在知道厲害了吧!我說嘛!你並不是她的對手你不信,不如我們這次撤迴去,重整下屬,下次再討迴來如何?宋兄?”俞正肖的臉色就更難看了,簡直都要哭出來了。

    宋振濤本就在氣頭上,聽他如此一說,更是氣上加氣,左手一掌推過來,將俞正肖推倒在地。俞正肖一骨碌爬起來,站都站不穩,渾身火燙,猶像灼燒一樣。幸虧宋振濤站在俞正肖的右邊,使力並不是全力,俞正肖也是凝聚功力對抗迫使自己說話的人,因此俞正肖有功力護身,內傷並不太嚴重。

    “請右護法明查,剛才並不是我在說話。”俞正肖苦著一張臉道。

    “哼,什麽解釋都沒用,這會兒不僅是‘以下犯上’之罪,再加上‘臨陣退縮’之責,你難逃教規處罰。”疾言厲色說完轉向姚琦,“姑娘好身手,乃老夫平生僅見,但是對於這件事姑娘還是莫插手的好。老夫今天雖然是不幸遇難,但請姑娘明哲保身,莫給自己找麻煩是幸。”說完幹嘿兩聲用左手將魚鉤針用特殊手法從手筋腳筋中取出,但卻仍隱隱作痛。

    “本姑娘既然插了手,就沒想過要省麻煩,有點麻煩反而對生活會很有助益,才不至於活得乏味。你說是嗎?”姚琦麵向宋振濤爽快地道。

    “姑娘所言極是,但我還是要奉勸你一句,莫趟這趟渾水比較好,也為了你旁邊的人打算打算,姑娘覺得老夫意見如何?”

    “哼,不要威脅我,你們還沒有那個能耐。”說完玉麵含煞地瞅著宋振濤。

    “哈哈,別以為自己有了點能耐就囂張起來,有一句話叫‘好漢架不住一群狼’,難道這點道理,姑娘不明白嗎?”

    “嗬嗬,宋右護法的話是說你們是狼嘍,我要是明哲保身,本姑娘不是與畜牲為伍了嗎?大護法,我問你,這點道理,你難道不明白嗎?”學著宋振濤的語氣反問道。

    這句話將在場所有黑衣人氣得臉紅脖子粗,沒想到這麽美麗的姑娘會說出這麽刻薄的話來,紛紛拔出劍來。

    宋振濤看著天色,已經過了醜時,差一個時辰便天亮了,遂下令道:“將在場的給我統統拿下。”

    龍乘風十分氣憤那些黑衣人向姚琦拔劍,速運起功力,從各個對準黑衣人的方向射出,就在所有黑衣人拔出劍的同時,二十一條黑影都從院內飛向了院外,“撲通撲通”之聲過後便傳來“哎喲哎喲”的慘嚎聲。

    姚琦拉著龍乘風飛向前屋頂,而後宋振濤兩人及宇文兄妹也都上來,看見街道上所有人都在掙紮,摔得並不是很輕,有的劍仍握在手裏,紮死紮傷許多同伴。

    “怎麽迴事?宇文兄?”這一陣嘈雜將秦奉天吵醒,來觀一下究竟。

    “哦,秦兄弟何不睡個好覺,隻是一些過江鼠輩,不值得兄弟動手。”宇文陽答道,以為這些人全是秦奉天擺平的,看了姚琦的身手,師兄自然也是高手中的高手。

    “宇文兄過譽了,兄弟何德何能得兄長如此誇獎。”秦奉天很奇怪宇文陽怎麽客氣起來了。

    宇文陽看到姚琦的身手如此了得,自然師兄的功夫至少應與姚琦平分秋色才對,因而有此一語,並比這一天來的語氣都要客氣。

    宋振濤雖氣憤於宇文陽的鄙視,但更氣憤於出現的這個人,聽宇文陽這麽一說,以為所有的兄弟從院裏摔向院外均係秦奉天一人所為,所以很怨毒的瞅向秦奉天道:“少俠可否賜告惠名。”

    “在下秦奉天,老前輩何以用這種眼神瞄著在下。”秦奉天也是很奇怪整個事的過程。

    “今天的事,老夫記下了,尤其是你---秦奉天,這筆帳以後會清算的,前途兇險,各位保重,以便以後有機會老夫另行討教,告辭。”抱拳告別後飛下屋頂,領著眾人離去。

    “喂,前輩,請……”可惜人已經走遠了,秦奉天如墜迷霧,徒自奈何!仍站在那瞅著遠方的黑夜。

    留下的五人退迴到院中,內心均在想著整件事的過程,覺得很不尋常。

    <早知道這樣,趁早走了多好,真是浪費各位朋友的時間啦,嗬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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