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禦清的阻攔,嚴長老可就不敢貿然動手了,她皺眉道:“禦清,你真的要幹擾執法司內務?”


    這可是很嚴厲的質問了,一旦坐實,哪怕以她真傳弟子的身份,也要被拎去天劍峰訓誡一番。


    “禦清不敢!”


    禦清連忙拱手道:“但禦清已將此事稟告給師尊,師尊托我轉告一句話給嚴長老,還請嚴長老謹慎行事,切勿莽撞。”


    說著,她雙手捧出自己的玉簪,玉簪泛起光華。


    見到禦清竟然搬出禦劍真人,嚴長老心中一驚。


    盡管知道禦清不可能撒謊,但嚴長老還是不甘心的感應了一下玉簪,從上麵確實傳來了禦劍真人轉告的話。


    禦清的麵子可以不給,但禦劍真人可是天劍宗三巨頭之一,地位隻在宗主之下,她的麵子誰敢不給。


    所以哪怕再不甘心,嚴長老也隻能暫緩今日之事。


    “嚴穀蘭行事輕率,竟叨擾真人清修,真是罪過。”


    嚴長老向玉簪拱手行禮,又對禦清笑道:“此等小事,竟要勞煩真人紆尊開口,禦清真是小題大做。”


    雖然在笑,但這笑聲卻頗為刺耳。


    禦清當然知道這是嚴長老在表達不滿,隻能歉意道:“禦清行事魯莽,還請嚴長老見諒。”


    禦清放低姿態,嚴長老也不好繼續揪著這點問題,但這不代表她就會放過此事。


    嚴長老低頭看著下麵的方舟,冷漠道:“也罷,看在禦清的麵上,我再寬容你一個月時間,自己搬走,下次可就沒有這麽幸運,有人幫你了。”


    方舟抿了抿嘴,放下雙手,沒有吭聲。


    心裏早就把這個老女人的祖宗十八代問候個遍,你特麽有能耐去找淩霄月,去跟她對線啊。


    欺負我一個小小的煉氣境算什麽本事。


    我才十五歲,我?還是個孩子啊。


    不過現在不是口嗨放狠話的時候,方舟隻能先吃下這個暗虧,等來日再報。


    嚴長老說完後,身形便隨風隱去,消失不見,堪稱來無影去無蹤。


    那十幾個自從嚴長老出現後便噤若寒蟬的天劍宗弟子,見到嚴長老離開,紛紛鬆了口氣,派出兩人跑過來,將滿地靈劍撿迴去。


    隨後把昏迷的王修竹和李英豪抬上飛梭,匆匆離去。


    等這群人離開,熱鬧的望月峰總算又安靜下來。


    禦清看著方舟,無法說出什麽寬慰的話來,最終隻能問道:“方道友,你沒事吧?”


    方舟搖搖頭,平靜道:“就這?還行。”


    這就讓禦清很驚奇了,嚴長老那一掌雖然未盡全力,卻也是奔著打傷方舟去的,沒想到竟被他安然無恙的接下來,那可是尋常築基境都接不住的。


    而方舟怎麽看也才煉氣境而已。


    煉氣和築基雖然外表看不出,但還是有細微差別的,高人一眼就能看出。


    方舟就是很明顯的煉氣,尚未築基,可他的實力卻已經遠超一般的築基了。


    這就是天賦的可怕之處嗎?


    禦清有些默然,她也算是天縱之才,否則也不會成為禦劍真人的真傳弟子,但是在煉氣境時,她也不敢硬吃先天一掌而無恙。


    禦清原本對自己作為天劍宗第一真傳還是頗為自滿的,此時卻深感慚愧。


    果然一山還有一山高,自己還是過於自大了,今後必須謹言慎行,刻苦修煉。


    方舟沒想到自己無意之間竟然讓一個真正的天才感到羞愧,若是知道肯定要大笑三聲。


    任你絕世資質,萬般天才,還是敵不過係統粑粑。


    乖乖躺平任幹方為正途。


    方舟原以為禦清和嚴長老是在演雙簧,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此時看起來卻不太像。


    他收拾一下心情,對禦清問道:“這嚴長老跟我師父有仇嗎?”


    禦清不方便說有仇,隻能迴答道:“嚴長老兩年前與尊師交手過,嗯,稍遜一籌。”


    淦,還真是淩霄月,你特麽兩年前闖下的禍事都能坑到我。


    不過稍遜一籌肯定隻是禦清在幫嚴長老洗地,這老女人怕不是被淩霄月打到生活不能自理。


    打不過淩霄月,所以才轉而遷怒到方舟身上。


    方舟蹙眉看著禦清:“這不是公報私仇嗎?你們天劍宗的入門試煉明明有考驗品行這一項,怎麽就招進來這麽一個人?”


    禦清頗為尷尬,嚴長老是在公報私仇沒錯,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可她是打著執法司的旗號在行事,法理上毫無問題。


    而且嚴長老入門那都是什麽老黃曆了,人心都是會變的,哪怕修仙也一樣。


    隻是以禦清的立場,也決不能說嚴長老是個壞人,隻能打圓場:“嚴長老,隻是比較嚴厲罷了。”


    方舟卻很不滿道:“她姓嚴就很嚴厲,那姓史的怎麽說?姓苟的怕不是要咬你一口?她一巴掌要拍死我隻是嚴厲,那你們天劍宗豈不是每天都要被她拍死幾個人?”


    禦清想了想,對方舟拱手道:“確實是我言語不當,還請方道友見諒。”


    禦清這一副逆來順受的樣子,方舟反而不好意思繼續口嗨了。


    這件事說到底是雙方的立場問題,禦清夾在中間左右難為,不能怪她。


    若是遷怒她,和姓嚴的又有什麽區別。


    況且禦清和方舟非親非故,能站出來幫忙說兩句好話已經是很給力了。


    此事隻能靠自己,不能指望他人幫忙。


    禦清將方舟沉默下來,還以為他是在憂慮,便勸道:“方道友,還是盡快通知尊師返迴。”


    方舟看了她一眼,搖搖頭:“我師傅有事外出,數月才能返迴。”


    禦清吃了一驚,怪不得嚴長老那麽大方給了方舟一個月的期限,難道是算準淩霄月數月不得迴嗎?


    可她就不怕淩霄月迴來後又鬧起來?


    嚴長老或許另有打算,但那就不是禦清能猜得出來,她對方舟現在的處境也是愛莫能助,連出謀劃策都辦不到。


    “方道友,若是有何難處,盡管來禦劍峰找我,必定竭盡所能相助。”


    禦清隻能這樣表態,超出她的能力,她就沒辦法了。


    方舟對禦清的表態卻很感動,這美女明顯不是饞他的身子,雖然有替天劍宗挖牆腳的嫌疑,但至少真心誠意。


    “禦清道友,感謝你的仗義執言,你是個好人,有機會我們一起秉燭夜談。”


    禦清卻對方舟的感謝十分疑惑。


    一起秉燭夜談是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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